第2256章 怎么都是強者?
不同于厲宗主的義憤填膺,陳飛宇笑了笑沒有說話。</br> 他已經(jīng)看了出來,那名身穿黑色長裙,戴著面紗的女子,實力非常不凡,已經(jīng)到了元歸中期境界。</br> 而在身后追趕她的那些人,實力基本也都在元歸境界左右。</br> 陳飛宇心中暗驚,哪怕是在武道發(fā)展昌盛的圣地,元歸境界強者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br> 然而,在這個神秘莫名的地方,為什么隨隨便便就能看到好幾位元歸境界的強者?</br> 由此可見,這個地方哪怕不是傳說中的仙境,也是一個十分不凡的所在。</br> 只聽旁邊再度傳來了厲宗主的聲音:“要不是我們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不能輕易招惹麻煩的話,我還真想幫一幫那名女子。”</br> 陳飛宇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道:“想要幫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br> 對于陳飛宇來說,不過是五六名元歸境界的武者罷了,隨便彈彈手指,就能將他們?nèi)挎?zhèn)壓,救下受傷女子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br> 而且正如厲宗主所說,他們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如果救下黑衣女子,就能向黑衣女子詳細詢問這里的情況,也不至于現(xiàn)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br> 只是,陳飛宇對黑衣女子為什么被追殺的前因后果并不了解,所以也不想貿(mào)然出手相助。</br> 厲宗主點點頭,竟有一絲躍躍欲試。</br> 她本就有幾分妖女的資質(zhì),作為五蘊宗的宗主,之前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乎著五蘊宗未來的發(fā)展,是以平常必須得穩(wěn)重行事。</br> 而如今她來到這個神秘莫測的地方,以往被壓制在心里的妖女成分,表露了出來,頗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br> 此刻,那名受傷的黑衣女子已經(jīng)跑到了陳飛宇和厲宗主所待的樹下,突然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再度破裂,流出鮮血來。</br> 可這名女子竟然意志堅定,連哼都不哼一聲,剛掙扎著站起來,掩于黑紗后面的俏臉突然一變。</br> 原來趁著她摔倒的時機,后面追捕她的人已經(jīng)追上,并且將她包圍了起來。</br> 那些人為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穿著藍色的服飾,摸著頜下一縷黑色胡須,得意地笑道:“你不是挺能跑的嗎,現(xiàn)在你在跑啊,怎么不跑了?”</br> 姜菲,也就是黑裙女子,心知這一次自己兇多吉少。</br> 但是她竟絲毫不懼,冷笑著道:“如果我不是被你們那個什么狗屁城主打傷的話,就憑你們幾個臭魚爛蝦,休想追上本姑娘!”</br> 為首的男子名叫許鴻飛,聽見姜菲的話后,臉色一變,厲聲高喝道:“放肆,竟敢辱罵城主,你罪該萬死,說,到底是誰派你來刺殺城主的,老實交代,否則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姜菲冷冷的回應(yīng)道:“我呸,你們那狗屁城主,竟然當(dāng)街強搶美女,如此惡劣行徑,人人得而誅之,我只恨自己實力不足,不能誅殺此賊,為民除害!”</br> 陳飛宇和厲宗主這才知曉事情的原委,原來是他們口中的城主當(dāng)街強搶民女,被黑衣女子發(fā)現(xiàn),便偷偷去暗殺城主,結(jié)果實力不足,反被城主所傷,從而倉皇逃跑,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br> “飛宇,這一下我們可真得幫她了。”</br> 雖然有陳飛宇的氣機進行屏蔽,無論是姜菲還是許鴻飛都發(fā)現(xiàn)不了厲宗主和陳飛宇的蹤跡,但厲宗主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br> 陳飛宇點點頭:“要的。”</br> 卻說許鴻飛聽到黑裙女子的話后,得意地冷笑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連我都打不過,還妄想去刺殺城主,真是可笑。</br> 待會兒把你擒下來后,我可要摘下你的面紗,看看你長得怎么樣,要是有幾分姿色的話,我會親手把你獻給城主,讓城主好好享用一番,如果你能把城主伺候舒服的話,說不定城主還能饒你一命。”</br> “我呸,本姑娘就是死,也不可能屈服于你們,動手吧。”</br> 姜菲話聲剛落,手腕一抖,手中長劍抖動,發(fā)出清脆的劍鳴聲,散發(fā)出強烈的劍意。</br>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上,抓住她!”</br> 許鴻飛手一揮,眾人齊齊向黑裙女子攻去。</br> 姜菲實力雖然不凡,但一來她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勢,實力大打折扣。</br> 二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在眾人的圍攻下,她便左支右絀、險象環(huán)生,沒多久便被擒了下來。</br> “這就是你跟我們作對的下場,現(xiàn)在我就來摘下你的面紗看看,你究竟是美女還是一個丑八怪。”</br> 許鴻飛得意的嘿嘿冷笑。</br> 姜菲大急,厲聲道:“你敢摘我面紗,我立馬咬舌自盡。”</br> “你死就死了,關(guān)我屁事,反正拿著你的尸體,老子照樣能去城主面前領(lǐng)獎。”</br> 許鴻飛冷笑著伸出手,向姜菲的面紗抓去。</br> “住手!”</br> 突然,一聲高喝憑空響起。</br> 許鴻飛等人渾身一陣,只見一名容貌絕美,可是眉宇間似乎總帶著幾分嘲諷之意的綽約女子,從樹上躍了下來,站在了姜菲的身邊。</br> 不用說,正是厲宗主。</br> 許鴻飛先是驚訝,接著閃過大喜之色:“好漂亮的女人,把你獻給城主的話,城主一定會好好的獎賞我。”</br> 厲宗主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今天,這名女子我就帶走了,你們誰拒絕,誰反對?”</br> 許鴻飛一眼就看出來,厲宗主不過才凝神境界而已,聞言哈哈大笑道:“區(qū)區(qū)一個凝神境界的螻蟻,竟然也來學(xué)別人打抱不平,真是不自量力,也罷,我就將你一同擒下獻給城主。”</br> 姜菲急著道:“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跑,以后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姑娘今日的恩情。”</br> 厲宗主自信笑道:“他們這些人嘛,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本姑娘根本就不需要逃跑。”</br> 當(dāng)然,在陳飛宇的眼中,許鴻飛他們的確是土雞瓦狗,厲宗主可不介意狐假虎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