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替死鬼
“卓大少,我聽說毒蛇是黑暗世界鼎鼎有名的大美女,等她過來后,以卓大少的優(yōu)秀條件,說不定還能一親芳澤。”何超嘿嘿笑道。</br> 卓錚眼睛頓時一亮,還別說,他作為卓家堂堂的大少爺,無論什么類型的女人都玩過,但偏偏就沒玩過殺手,尤其是美艷的頂尖殺手!</br> 對這位素未謀面,但是又艷名遠播的毒蛇,卓錚心里已經(jīng)忍不住憧憬起來,甚至,迫不及待想一睹毒蛇的芳容。</br> 突然,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打斷了卓錚的憧憬。</br> 卓錚皺皺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喜,道:“進來。”</br> 很快,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臉色古怪的走了進來,在何超奇怪的眼神中,中年人走到卓錚身邊,俯身在卓錚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br> 卓錚臉色大變,連瞳孔都驀然睜大,何超更加感到奇怪。</br> 但是下一刻,卓錚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看似“云淡風輕”地點頭道:“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帶我去見他。”</br> “卓大少,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嗎,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何超奇怪道。</br> 卓錚站了起來,連連擺手,示意何超坐下,呵呵笑道:“沒事沒事,就是有個多年不見的朋友來投奔我,我自己去見他就行了,你就呆在這里,等著毒蛇過來,記得,等我回來看到陳飛宇的人頭,我立馬提拔你做我的副手。”</br> 何超大喜過望,興奮之下,把先前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后,喜道:“那就多謝卓大少了。”</br> 卓錚神秘一笑,然后轉身向外面走去,在轉過身的一瞬間,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甚至,眼神中還有一絲慌亂驚懼,快步走了出去。</br> 剛來到外面,卓錚就迫不及待地道:“人在哪里,快帶我過去!”</br> “是。”</br> 黑衣中年人應了一聲,帶著卓錚向樓上走去了。</br> 房間內,何超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想到陳飛宇已死,自己不但大仇得報,而且很快就要成為卓錚的副手,從此鳳凰騰達,忍不住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說不盡的興奮與激動。</br> “陳飛宇,你錯就錯在,當初不該饒我一命,不,你錯就錯在,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我何超搶林雨嘉,更不該與我何超為敵,現(xiàn)在你被天狼榜殺手殺死,只能說你咎由自取,哈哈!”</br> 何超興奮之下,哈哈大笑起來,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br> 片刻后,何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幻想。</br> “是我,現(xiàn)在在門外。”</br> 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感情,何超記得很清楚,正是毒蛇的聲音!</br> 緊接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br> “難道,毒蛇已經(jīng)帶著陳飛宇的人頭來了?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要成為卓大少的副手了?”</br> 何超驚呼一聲,大喜過望,連忙興沖沖跑過去開門。</br> 門外,露出陳飛宇嘴角含笑的身影,道:“何超,原來真是你,讓你久等了。”</br> “陳……陳飛宇?”</br> 這一幕完全出乎何超的意料之外,震驚之下,何超當即愣在原地,隨即,心中涌現(xiàn)出巨大的恐懼。</br> 突然,一只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猛然踹在何超小腹,把他狠狠踹了進去。</br> 頓時,何超悶哼一聲,向后倒飛出去,后背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幾上,捂著小腹跪倒在地上痛不欲生。</br> 下一刻,陳飛宇和赤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br> “陳飛宇,你……你竟然沒死,這……這……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何超捂著肚子,額頭冷汗直冒,但是身上的痛苦,完全比不上他心中的震撼。</br>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赤練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間中的攝像頭,瞬間甩出一柄飛刀,破壞掉攝像頭。</br> 陳飛宇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自在而瀟灑。</br> 赤練主動給陳飛宇倒上一杯紅酒,很乖巧的站在陳飛宇一側。</br> 看到這一幕,何超更加驚駭。</br> 似乎是看到何超震驚的神色,赤練居高臨下望著何超,輕蔑道:“我就是天狼榜上的殺手毒蛇,不過,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赤練,這是主人給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歡。”</br> “你……你是毒蛇?”</br> 何超瞳孔驀然放大!</br> 陳飛宇笑,輕笑,品了一口紅酒,突然,伸手拽住赤練,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伸手食指,輕撫赤練嬌艷的雙唇,淡淡道:“赤練是我的女人。”</br>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猶如平地炸響驚雷!</br>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何超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聽到陳飛宇親口承認,還是被驚呆了。</br> “這他媽,好不容易花費巨資請來的殺手,竟然還是陳飛宇的女人,靠,老子的運氣,怎么這么背……”</br> 何超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后悔!</br> “你請我的女人來殺我,嘖嘖,真不知道說你愚蠢呢,還是愚蠢呢?”陳飛宇眼含嘲弄之色,繼續(xù)道:“當初在明濟市的時候,你就和孫紹輝請來殺手暗殺我,我當時網(wǎng)開一面沒有殺你,你不但不知道蜷起尾巴做人,竟然還想報復我,而且還和卓錚練手,請?zhí)炖前竦臍⑹謥須⑽遥阏f,我應該怎么對待你?”</br> 說到最后,陳飛宇的語氣,已經(jīng)凌厲起來。</br> 赤練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只要陳飛宇一個眼神示意,她就會立馬下殺手,將何超斬殺此地!</br> “不……不要……”何超神色慌亂,正準備起身大喊。</br> 突然,陳飛宇冷笑道:“你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我是怎么進來的?外面的人,都已經(jīng)被打趴下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天無路,下地無門。”</br> 何超神色大變,一股絕望的情緒,在心中升起來,“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緊張地道:“陳……陳飛宇,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陳飛宇神色更加不屑,淡淡道:“卓錚在哪里?”</br> “我……我不知道。”何超連忙說道:“剛剛卓錚還在這里,但是突然有個人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就馬上離開了。”</br> 陳飛宇微微皺眉,隨即笑道:“看來卓錚是得到了消息跑了,故意留下你當替死鬼來拖延時間。”</br> 何超震驚,他本來也是很聰明的人,只不過是之前被陳飛宇“死亡”的大好消息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沒有發(fā)現(xiàn)卓錚的異常,現(xiàn)在被陳飛宇提醒,立馬反應過來,心里把卓錚恨的牙癢癢。</br> “主人,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要不要去追卓錚?”赤練問道,她很清楚,何超只是一條狗,而卓錚,才是真正要除掉的人!</br> “不用了,在這一畝三分地,卓錚比咱們熟悉的多,他要真是提前得到消息,肯定會躲在一個咱們找不到的地方。”陳飛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道:“至于何超,既然他不知道卓錚在哪里,那他就沒有活下來的價值了,一個替死鬼,就要有替死鬼的覺悟。”</br> 赤練應了一聲,眼中閃過殺機,向何超走去。</br> 何超大驚失色,連連向后退去,驚駭?shù)溃骸安弧灰^來……”</br> 突然,房間內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匕首,瞬間劃過何超的喉嚨。</br> 一縷鮮血飚濺而出,何超直挺挺倒了下去,只不過睜大雙眼,死不瞑目。</br> 當然,他對卓錚的恨,絕對超過陳飛宇,畢竟被自己人背叛,永遠都是最刻苦銘心的。</br> “你把這里收拾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陳飛宇吩咐道。</br> “是,主人。”</br> 赤練是專業(yè)殺手,消除在場證據(jù),絕對是手到擒來,她帶上一副一次性皮手套,拿出透明膠帶,把陳飛宇和她的指紋,全部給消除,然后又處理了卓錚的傷口,偽裝成了自殺的模樣,再處理掉其他的痕跡后,向陳飛宇比了ok的手勢。</br> 陳飛宇點點頭,和赤練一同向外面走去,大搖大擺來到大廈外面,坐進馬路口的賓利,向喬家駛去了。</br> 而在大廈頂層的一間房間中,卓錚看著監(jiān)控顯示的畫面,眼神中滿是驚駭與后怕之色。</br> 雖然赤練已經(jīng)第一時間破壞掉了監(jiān)控,但是在房間的隱蔽處,還藏著另外一個監(jiān)控。</br> 卓錚就是通過隱藏的監(jiān)控,把房間里的動靜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赤練一刀抹了何超脖子那一幕,更是嚇得卓錚臉色如土。</br> 如果他沒有及時離開的話,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何超好到哪里去……</br> “卓大少,現(xiàn)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br> 在卓錚的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臉色異乎尋常的白,甚至還有些油頭粉面的脂粉氣,但是他的眼神,卻比卓錚要犀利很多!</br> “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陳飛宇沒死,還知道毒蛇……不,應該是赤練,你怎么知道天狼榜殺手赤練是陳飛宇的女人?”</br> 卓錚猛地扭頭,向旁邊小白臉看去。</br> 小白臉微微欠身,笑道:“自我介紹下,鄙人鬼醫(yī)門鳳莫寒,至于我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多,原因很簡單,我們鬼醫(yī)門和陳飛宇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br> “鬼醫(yī)門?鳳莫寒?我好像不認識你,你為什么會來救我?而且還囑咐我,讓我把何超留下做替死鬼以此來拖延時間?”卓錚奇怪道。</br> 鳳莫寒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卓家是省城頂級的豪門,你作為卓家大少,在省城可謂手眼通天,所以,我想和卓家聯(lián)手,一起對付陳飛宇,你意下如何?”</br> 卓錚一愣,隨即,重重點頭,眼中閃過厲芒!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