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傳奇強者,悍然一掌
“我并不是'五蘊宗'的人,但是,你絕對不能殺澹臺小姐,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澹臺小姐已經(jīng)被我保下了,這個理由你可滿意?”</br> 儒雅男子語氣很平淡,但是話語中,卻透露著絕對的自信與不可一世的霸氣。</br> 陳飛宇立即皺起眉頭,眼前這名儒雅男子,雖然只是靜悄悄的站著,但是就能讓陳飛宇感受到一股寒入骨髓的威脅感。</br> 陳飛宇下山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恐怖的強者!</br> “如果,我執(zhí)意要殺她呢?”</br> 陳飛宇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br> “陳飛宇竟然敢對一位傳奇強者舉劍,他瘋了不成?”呂寶瑜神色更加驚駭,同時心里充滿了焦急。</br> “可惜,有我在這里,你不但殺不了她,而且你自己還有性命之危。”儒雅男子搖頭失笑,笑聲中充滿鄙夷。</br> 這番話中,隱含殺機!</br> 陳飛宇臉色更加陰沉,呂寶瑜心里更加驚駭。</br> 澹臺雨辰見縫插針,早就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連忙問道:“前輩,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您是怎么知道晚輩的名字的,而且還特地現(xiàn)身來救晚輩?”</br> “我叫柳清風。”儒雅男子,也就是柳清風笑道:“來救你是我的職責,澹臺小姐不用客氣。”</br> 澹臺雨辰不由一愣。</br> 柳清風也不解釋,轉頭,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向陳飛宇,輕蔑道:“小輩,實話告訴你,在我眼中,你與螻蟻一般無二,我自持身份,本不想與你動手,可是,你既然把澹臺小姐傷的這么重,如果我不出手教訓你,反倒是我的失職,我只出三招,三招過后,你是生是死,須怨不得我。”</br> 呂寶瑜大驚失色,她猜測柳清風是傳奇境界的強者,要知道,單單宗師強者之間,每一個小境界的實力都是天差地別,而到了傳奇境界,那每一個小境界,更是如同天地溝壑一般巨大。</br> 別說是柳清風的三招,就是只出一招,那也不是宗師境界的陳飛宇所能夠抵擋的。</br> 可以說,柳清風三招過后,陳飛宇必死無疑!</br> 想到這里,呂寶瑜神色間布滿了擔憂。</br> 同樣這樣想的還有澹臺雨辰,可以說,在她眼里,此時的陳飛宇,已經(jīng)是死人!</br> “如果你不敢的話,那就跪下來,向澹臺小姐道歉,說不定我還可以放你一馬。”柳清風輕蔑道。</br> 陳飛宇眼神寒光乍現(xiàn),冷笑道:“我陳飛宇大好男兒頂天立地,豈能向女人磕頭求饒?廢話少說,有什么本事你盡管施展出來,我接你三招又能如何?”</br> “口氣倒是不小,可惜,螻蟻口氣再大,依然還是螻蟻,輕輕一指,就能給碾死!”柳清風嘲諷而笑,隨即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武道境界是傳奇中期。”</br> “什么?”</br> 此言一出,呂寶瑜花容失色,“騰”地一下,直接站了起來,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br> 雖然她早就猜到了柳清風是傳奇境界的強者,但也以為柳清風只是傳奇初期而已,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柳清風竟然已經(jīng)是傳奇中期。</br> “傳奇中期,他竟然是傳奇中期強者,天吶,這種級別的絕代強者,就算在整個華夏,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陳飛宇要接下柳清風的三招,豈……豈不是必死無疑?”</br> 呂寶瑜內(nèi)心,已經(jīng)浮上了絕望之意。</br> “想取我陳飛宇的性命,三招只怕不夠。”</br> 陳飛宇神色同樣凝重,知道柳清風只要出手,那必定驚天動地,但是,他絕對不能認慫,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男人!</br> “螻蟻狂妄,一招,讓你明白和我的巨大差距!”</br> 柳清風儒雅之風頓時消失,神色狂傲,袍袖一揮,澹臺雨辰已經(jīng)被他輕飄飄的揮出五丈,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br> 這一招,便盡顯修為不凡!</br> 澹臺雨辰驚訝不已,對柳清風更加有信心。</br> 隨即,柳清風冷哼一聲,緩緩伸出右手,手很白凈,手指也很修長,仿佛是女人的手,但是,這只手上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接著猛然一掌,凌空向陳飛宇拍去!</br> 頓時,一股磅礴無匹的掌勁,仿佛能夠遮天蔽日,向陳飛宇洶涌轟去!</br> 呂寶瑜和澹臺雨辰臉色同時一變,她倆距離很遠,就已經(jīng)感覺到這股掌勁威力無窮,心里生出驚悸之感,估摸著,只要被這道掌勁掃到,就會登時粉身碎骨,而陳飛宇位于掌勁的最中央,承受的壓力只會更加恐怖。</br> 她倆猜的不錯,幾乎是在瞬間,陳飛宇就更難受到一股十分龐大的掌勁壓了過來,雖然只是凌空一掌,但也壓的他呼吸為之一頓,難以喘過氣來。</br> 這凌空一掌,比起之前號稱“雙掌無敵”的云振雄掌勁,豈止強大了數(shù)十倍?如果說云振雄的掌勁像江河波浪,那柳清風的掌勁,則如大海波濤一般洶涌猛烈!</br> 陳飛宇大喝一聲,長劍猛然向前劈去,想把這道掌勁從中劈開。</br> 然而,他剛剛舉起長劍,卻怎么都劈不下去,不但如此,甚至連七竅都流出血來,腳下地面更是寸寸龜裂,觸目驚心!</br> 呂寶瑜神色驚駭,內(nèi)心充滿了擔憂,但是,她同樣無能為力,因為柳清風是傳奇強者,只要她沖過去,估計還沒救下陳飛宇,就已經(jīng)被那道掌勁的余勁給震死了。</br> “哼,真是愚蠢,區(qū)區(qū)宗師境界的高手,竟然也妄想擋下我這一掌,難道你不知道,在傳奇境界強者面前,就連宗師,都跟螻蟻無二嗎?”</br> 柳清風輕笑嘲諷,眼神之中,滿是鄙夷之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陳飛宇被他這一掌拍成粉身碎骨的慘樣!</br> “無知又可笑,今日,我陳飛宇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以宗師修為破你這一掌的,給我破!”</br> 陳飛宇大喝一聲,體內(nèi)修為瘋狂運轉,運用無極法門,不斷將壓迫自己的掌勁化為虛無,雖然以他宗師的修為,無法把傳奇強者的掌勁完全化掉,但是勉強能化多少便化多少,再用化掉的這部分內(nèi)勁,瘋狂涌到手中長劍上,猛然向下劈去!</br> “愚蠢,真是愚蠢,陳飛宇,雖然你的實力在宗師級強者中,已經(jīng)屬于鳳毛麟角的存在,但是面對傳奇強者,你依然弱的不堪一擊……”澹臺雨辰搖頭嘲諷。</br> 突然,她話還沒說話,只聽陳飛宇大喝一聲!</br> “給我破!”</br> 猛然,陳飛宇手中長劍,赫然劈了下去,將這道傳奇強者的內(nèi)勁劈成兩半!</br> 頓時,掌勁消散,陳飛宇“呵哧呵哧”喘著粗氣,七竅流血,模樣十分可怖,雙手虎口也被震裂,流出血來。</br> 很顯然,陳飛宇破掉傳奇強者的一掌,同樣十分艱難。</br> 不過,他雖然很狼狽,但是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br> “原來這就是傳奇強者的掌勁嗎?”陳飛宇淡然而笑,舉劍傲立,道:“原來也不過如此!”</br> 柳清風震驚之余,臉色頓時陰沉下來。</br> “這……這怎么可能?陳飛宇竟然……竟然真的把傳奇強者的一掌給破掉了?”澹臺雨辰難以置信,神色充滿了震驚,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陳飛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br> 柳清風更是如此,他作為傳奇強者,面對低他一個大等級的陳飛宇,滿心以為能一招把陳飛宇斃在掌下,哪想到,陳飛宇竟然把這一掌給破掉了。</br> 柳清風有一種當眾被打臉啪啪響的感覺。</br> 呂寶瑜則是松了口氣,看著仿佛成了血人一樣的陳飛宇,內(nèi)心瞬間又揪了起來。</br> 很顯然,陳飛宇破掉柳清風一掌就如此艱難,但是后面還有兩招,而且肯定會一招比一招威力兇猛,呂寶瑜可不相信陳飛宇真的能完全接下。</br> 果然,柳清風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以及深深的蔑視,道:“陳飛宇,你先別囂張,你可知道,剛剛我只用了八分力?下一招,我不會再保留,面對傳奇中期境界強者的全力一掌,究竟是什么后果,我想你應該很清楚。”</br> 呂寶瑜頓時一驚,剛剛的掌勁那么恐怖,竟然只是柳清風的八成力道,如果柳清風使出全力,那陳飛宇哪里還有命在?</br> “后果?”陳飛宇擦掉臉上的血水,自信地道:“后果就是我陳飛宇依舊能站立在陽江山頂!”</br> “豎子狂妄!”柳清風頓時大怒,道:“我這就一掌把你給斃了,等你到了陰曹地府,找閻王爺囂張去吧!”</br> 說罷,柳清風頓時大喝一聲,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已經(jīng)高高躍起,仿佛與圓月并肩,不,甚至連圓月都之只能當他的背景,隨即,柳清風頭下腳上,伸出一掌,以居高立下之勢,朝陳飛宇腦門上拍去!</br> “陳飛宇,納命來!”</br> 這一掌,氣勢洶洶,強大的氣勁,仿佛籠罩整個陽江山頂,要是拍中,陳飛宇肯定會當場腦漿爆裂而亡!</br> 呂寶瑜頓時掩住小嘴驚呼一聲,心中充滿了擔憂,以及絕望!</br> “除非奇跡發(fā)生,不然陳飛宇死定了!”澹臺雨辰斷言道,傳奇中期境界強者全力一擊,絕對不是宗師高手能夠抵擋的!</br> 在澹臺雨辰眼中,陳飛宇已經(jīng)與死人無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