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5章 原來我這么厲害?
“我……我竟然打中他了?”懷臨神色驚訝,懷疑自己是做夢。</br> “不愧是玉樞派的雷法,果然高明。”陳飛宇撫掌笑著贊嘆道:“竟然能夠以‘宗師’境界擊中‘傳奇’武者,懷臨兄果然厲害,佩服佩服。”</br> 懷臨立馬回過神來,看到盧修誠確確實實被雷劈成焦黑雞一樣,驚喜地哈哈大笑:“師姐快看,我打中他了,我真的打中他了,咱們玉樞派的雷法果然厲害!”</br> 邵沐心中越發(fā)的震撼不解,盧修誠明明有“傳奇”境界,正常情況來說,只需要一招就能輕松秒殺懷臨,怎么可能反被懷臨的“引雷符”擊中?</br> “難道我們玉樞派的雷法真的很厲害?可就算雷法再厲害,‘傳奇境界’的盧修誠對付只有‘宗師’境界的懷臨也應(yīng)該秒殺才對,怎么可能情況反了過來?輕敵,對,一定是盧修誠輕敵之故,才會不小心中招。”</br> 邵沐搖搖頭,暗暗想道:“接下來盧修誠一定會用出全力,懷臨肯定不是盧修誠的一合之敵,等懷臨敗下陣來后,我上去也同樣會敗給盧修誠,到時候陳非依舊會死,唉……”</br> 旁邊兩名“烈陽宗”的弟子也震驚了,大眼瞪小眼。</br> “我剛……剛剛是不是看錯了,盧師兄竟然……竟然被廢物懷臨擊中了?”</br> “豈止是被擊中,而且是在盧師兄先出刀的情況下被懷臨躲開,然后被懷臨的‘引雷符’擊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懷臨的實力怎么突然變強了?”</br> 聽到后面兩位師弟震驚的話語,盧修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一陣奇怪,剛剛為什么突然肚子劇烈疼痛,自己應(yīng)該沒吃啥變質(zhì)的東西才對啊。</br> 他當然想不到是陳飛宇在暗中出手,連忙伸手捋順自己的頭發(fā),揮刀怒喝道:“好小子,我方才不過輕敵大意,才讓你僥幸得手,現(xiàn)在可沒那么容易了,這一刀我會施展出‘烈陽十八斬’,讓你們見識見識烈陽宗的威力!”</br> 原來是輕敵大意。</br> 邵沐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br> 那兩位烈陽宗弟子松了口氣,跟著笑了起來。</br> “就是嘛,我就說一個以往被咱們欺負的那么慘的廢物懷臨,怎么可能突然厲害到這種地步,原來是盧師兄輕敵大意了。”</br> “接下來盧師兄施展全力,再加上咱們烈陽宗的成名絕技‘烈陽十八斬’,擊敗一個廢物懷臨,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到時候再殺了那個有眼無珠的陳非,豈不是快哉!”</br> 懷臨臉色難看,聽到眾人的話,原先剛升起的信心又瞬間坍塌,下意識看了陳飛宇一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陳非師弟,‘烈陽十……十八斬’是烈陽宗的絕技,我絕對擋……擋不下來,這次我可保不住你了。”</br> 陳飛宇自信地笑道:“懷臨兄不必自謙,我觀剛剛一招,玉樞派雷法遠在烈陽宗功法之上,你盡管出手就是,我相信什么‘烈陽十八斬’根本傷不到你一絲一毫。”</br> 懷臨張大嘴,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感動,這世上竟然還有這么信任自己的人,雖然陳非有點傻,但也傻的可愛,自己絕對要全力出手,爭取多堅持幾招,讓陳非多呼吸幾口再死。</br> “竟然說我傷不到他一絲一毫,好好好,我習武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囂張的話語,你以為你是萬幽門的仙長不成?”盧修誠怒極而笑:“我這就讓你見識下我們烈陽宗的厲害!”</br> 武湖山恰巧位于萬幽門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是包括玉樞派在內(nèi)的所有宗門眼中最強大的存在,平時自然也要給萬幽門各種上供,換句話說,萬幽門只需要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輕易碾壓烈陽宗。</br> 陳飛宇神色有點古怪,如果讓盧修誠知道,萬幽門的千金小姐萬冷雪心心念念想要邀請自己加入萬幽門,甚至還有點倒貼自己的意思的話,也不知道盧修誠會有什么反應(yīng)。</br> 突然,只聽一聲怒喝,盧修誠揮刀,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向懷臨斬去。</br> 這次他施展了“烈陽十八斬”,刀身上附著一股強烈的火屬性,就連遠處的邵沐都感覺到一陣陣強烈的熱浪撲面而來,心中為之咋舌,不愧是烈陽宗的成名絕技,果然厲害。</br> 兩名烈陽宗的弟子眼中閃過敬佩之意。</br> “觀盧師兄這一刀的威力,已經(jīng)將‘烈焰十八斬’修煉到第五重境界,不愧是盧師兄,果然厲害!”</br> “懷臨不過才‘宗師’境界,遠遠不是盧師兄的對手,再加上盧師兄已經(jīng)施展絕招,懷臨頂多支持兩招,就會敗下陣去。”</br> 只能支撐兩招?</br> 陳飛宇搖頭而笑,如果是正常的情況,別說是兩招了,怕是懷臨連一招都抵抗不了,但是現(xiàn)在有他在這里,那結(jié)果就完全不一樣了。</br> 卻說懷臨直面盧修誠的“烈焰十八斬”,只覺得熱浪逼人,頓時頭皮發(fā)麻,還沒來得及逃跑,刀光已經(jīng)逼近他肩頭。</br> “完了,我胳膊要被斬斷了。”</br> 懷臨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br> “不好!”邵沐一聲驚呼,眼看著懷臨手臂要被斬下來,突然,盧修誠竟一刀落空,斬在了懷臨胳膊旁邊的空氣上。</br> 邵沐頓時松了口氣,看來盧修誠手下留情了。</br> 盧修誠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原本必中的一刀,怎么會偏了?</br> 他哪里知道,剛剛陳飛宇在遠處發(fā)出一道柔和的氣勁護住了懷臨,他的“烈焰十八斬”被陳飛宇的氣勁沖擊,自然就偏離了方向。</br> 只不過陳飛宇的手法太過高明,所以盧修誠才沒有發(fā)現(xiàn)。</br> 懷臨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沒斷,“咦”了一聲,驚喜之下,下意識揮劍斬向前方的盧修誠。</br> “哼,僥幸讓你逃過一次,你竟然還想反擊,愚蠢!”</br> 盧修誠很快就疑惑甩到腦后,一聲冷笑揮刀,直接迎著懷臨的長劍而去,打算通過懷臨的長劍為媒介,直接震傷懷臨。</br> 下一刻,刀劍相交,發(fā)生鏗鏘之聲。</br> “哇”的一聲,盧修誠渾身大震,向后倒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臺階上,心里一陣懵逼,怎么……怎么是他反被懷臨震飛?</br> 別說是他了,就連懷臨也傻眼了,看看盧修誠,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長劍,震驚地想到,原來……原來我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br> 一念及此,他滿面紅光,心里涌上強烈的自信!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