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教你兩個道理
“你……你……”龍漢秋都要氣炸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對我們鬼醫(yī)門其他三大家族,造成多大的傷害?”</br> 白凝霜連連點頭:“冥府是鬼醫(yī)門最大的對手,冥府派臥底潛伏在白家,萬一獲取什么機密的情況,對白家會非常不利。”</br> “然后呢?”陳飛宇淡淡問道。</br> 龍漢秋厲聲道:“置我們?nèi)蠹易逵诓焕y道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br> “非常過分!”白凝霜連聲符合。</br> “過分?”陳飛宇嗤笑一聲,道:“我擒下冥府的臥底,是我陳飛宇的事情,我如何拷問,又訊問什么消息,也是我的自由,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這……”白凝霜一愣,陳飛宇好像……好像說的有道理,而且陳飛宇和白家、龍家非親非故,的確沒有幫龍家、白家的義務(wù)。</br> “我不管這些!”龍漢秋冷笑道:“你明明能順口問出我們龍家的信息,卻不管不問,分明想坐視冥府對付我們龍家,你好坐收漁翁之利,陳飛宇,你莫非想與我們龍家為敵不成?”</br> 武若君翻翻白眼,龍漢秋真是胡攪蠻纏,連她都聽不下去了。</br> “與你們龍家為敵?”陳飛宇搖頭而笑,像看傻逼一樣看著龍漢秋,道:“你剛剛還說龍家會為龍澤昊報仇,我和你們龍家本來就是敵非友,你現(xiàn)在有這種蒼白無力的話來威脅我,不覺得自己很傻嗎?”</br> 白凝霜頓時驚呼出聲,在龍家的地盤上,陳飛宇還這么囂張,他還真是膽大包天。</br> 龍漢秋眉宇間怒氣勃發(fā),一指陳飛宇:“好哇你,你果然想對付龍家,你來我們龍家絕對意圖不軌!”</br> 陳飛宇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厲芒,聲音帶了絲寒意:“我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你若不想落得和龍澤昊一樣的下場,最好現(xiàn)在就放下手。”</br> 龍漢秋頓時一驚,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被陳飛宇的話給震住了,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但緊接著就一陣后悔,媽的,這不是顯得自己怕了陳飛宇了嗎,而且還是在龍家的地盤上,更是在白凝霜的面前,丟死人了!</br> 他欲待伸出手指重新指著陳飛宇,可一來顯得刻意,二來也真心害怕陳飛宇廢掉自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br> 白凝霜輕蹙秀眉,剛剛龍漢秋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怎么被陳飛宇一句話就嚇住了?這龍家三少膽子也太小了吧?</br> 她哪里知道,陳飛宇雖沒有施展武道,可陳飛宇本身就氣勢凌人,再加上之前修煉的《渾元劍經(jīng)》,雖只將“玄通竅”打開一絲裂縫,可劍意已經(jīng)得到暴漲,僅僅是站著,就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讓人為之心顫,龍漢秋直面陳飛宇,有如此膽怯的反應(yīng)實屬正常。</br> “我告訴你一個做人的道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知道冥府對龍家的滲透,你們龍家可以自己去查,我陳飛宇并不欠你們什么,你們也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陳飛宇淡淡說罷,轉(zhuǎn)身打算離開。</br> “你給我站住!”龍漢秋眼中閃過怒火,強烈的憤怒燒沒了他的理智,立即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陳飛宇的肩膀。</br> 陳飛宇神色不變,周身卻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勢。</br> 龍漢秋只覺一股澎湃力道從陳飛宇肩頭涌來,渾身為之大震,不由自主向后“蹬蹬蹬”退去,“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摔到屁股火辣辣的疼,突然喉嚨一甜,嘴角流出一絲鮮血。</br> 這還是陳飛宇只用了兩三成力道,不然的話,就不是震得龍漢秋流血,而是直接把龍漢秋震得身受重傷了。</br> 龍漢秋怒氣勃發(fā),在龍家的地盤上,竟然被人打吐血,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簡直是奇恥大辱,立即怒聲道:“你……”</br> 突然,只聽“嗤”的一聲,一道白色劍氣驟然而至,擦著龍漢秋的臉頰飛過去,一縷鮮血順著臉頰流了出來。</br> 疼,很疼。</br> 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龍漢秋瞬間冷靜了下來,只要剛剛那道劍氣稍微偏離一下方向,就會從他腦袋上穿透而過。</br> 他渾身一顫,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懼感,陳飛宇……陳飛宇真的會殺了他!</br> 白凝霜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在龍家的地盤上,陳飛宇還敢這么放肆,他也太彪了吧?</br> 陳飛宇收回劍指,居高臨下望著龍漢秋,道:“我再告訴你一個基本的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就不要在人前裝逼,小心最后變成傻逼。”</br> “噗嗤”一聲,武若君忍不住笑了出來,心里一陣暢快,平常的時候,龍家仗著鬼醫(yī)門之首的地位,經(jīng)常看不起排名倒數(shù)的武家,現(xiàn)在看到龍漢秋在陳飛宇手上吃癟,別提多解氣了。</br> “咕咚”一聲,龍漢秋咽了口唾沫,恐懼之下,說不出話來。</br> 陳飛宇一聲輕哼,轉(zhuǎn)身就走,盡顯輕蔑。</br> 武若君剛跟上去,突然,只見龍家的管家邢賓迎面走了過來:“陳先生,原來您在這里,可讓我好找,我們家主……呀,三少,您怎么也在這里?”</br> 邢賓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龍漢秋,不由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攙扶起來,心中暗暗猜測,三少該不會是和陳飛宇發(fā)生沖突了吧?</br> “我沒事。”龍漢秋站了起來,一把推開邢賓,都顧不上理會白凝霜,怒氣沖沖地走了,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機會向陳飛宇報仇!</br> 邢賓苦笑了兩聲,只能先顧正事,對陳飛宇道:“陳先生,我們家主邀請您去一趟,有要事相商。”</br> “什么事情?”陳飛宇問道。</br>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邢賓道:“不過武家、白家和鳳家的三位族長也都在場,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事情。”</br> 四大家族的首腦匯聚一堂,不問可知,絕對是很重要的事情,只不過,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不清楚了。</br> “走吧。”陳飛宇點點頭。</br> “我也去。”武若君跟在陳飛宇的身邊,在邢賓的帶領(lǐng)下向前走去。</br> 白凝霜想了想,既然武若君能去,那自己肯定也能去,便邁步跟了上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