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前往五蘊宗
五蘊宗位于東龍市郊外的羅浮山上,距離邵家并不遠,大概一個小時后,陳飛宇和秦凌菲便來到了羅浮山的山腳下。</br> 三人都是武道中人,腳程很快,沒多久便來到了半山腰,經(jīng)過長長的臺階后,前面便是一片樹林,以及一間山神廟,哪里有什么五蘊宗的總壇?</br> “千年前,五蘊宗在創(chuàng)建之時,就用奇門遁甲掩藏了起來,外人不得訣竅,一輩子都找不到五蘊宗,你們跟緊我。”柳清風(fēng)說完后,便穿過山神廟,繼續(xù)向前面走去。</br> 陳飛宇和秦凌菲立即跟在了后面,只見柳清風(fēng)在前面毫無規(guī)律的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明明前方看似已經(jīng)沒有路了,可柳清風(fēng)稍微變個方向,便柳暗花明又一村。</br> 陳飛宇暗暗驚訝,用心記住步法的規(guī)律,暗暗慶幸來了五蘊宗,不然的話,等以后和琉璃來五蘊宗搶奪“佛骨舍利”的時候,只怕還沒找到五蘊宗,就被困在山上了。</br> 沒過多久,在柳清風(fēng)的帶領(lǐng)下,陳飛宇和秦凌菲轉(zhuǎn)過一個山角后,眼前豁然開朗!</br> 只見前方有一片巨大的建筑,占地面積頗廣,隱隱然散發(fā)著一股強烈的劍意。</br> “鬼斧神工。”陳飛宇感慨道:“很難想象在山中隱秘處,還有這樣氣派的建筑群。”</br> “這里就是五蘊宗的總壇所在地,千年宗門,自然有獨到之處。”柳清風(fēng)淡淡說道,邁步向前走去,陳飛宇和秦凌菲快步跟了上去。</br> 實際上,五蘊宗雖然隱秘,但是在科技發(fā)達的現(xiàn)代社會,也并不容易隱藏,比方說就可以通過飛機飛到天上,來發(fā)現(xiàn)五蘊宗的所在地。</br> 不過五蘊宗在清西省深耕這么多年,勢力早就觸及到了方方面面,就連清西省的土皇帝邵家都得靠著五蘊宗庇佑,可想而知就算其他的大家族發(fā)現(xiàn)了五蘊宗所在地,也不敢對外聲張。</br> 等陳飛宇和秦凌菲來到五蘊宗總壇的大門外時,只見大門前佇立著兩根巨大的石柱,柱子下各有一只巨大的石獅子,看上去氣派非凡。</br> 門口站著兩名守衛(wèi),見到柳清風(fēng)后,齊齊恭敬地道:“柳先生好。”</br> 柳清風(fēng)點點頭,帶著陳飛宇和秦凌菲走了進去。</br> 兩名守衛(wèi)第一次見到陳飛宇和秦凌菲,好奇地打量著兩人,紛紛猜測著兩人的身份。</br> 來到五蘊宗內(nèi)部,陳飛宇和秦凌菲越發(fā)覺得五蘊宗很大,建筑也很精美,畫棟雕梁古色古香。</br> 他們一路上所遇到的五蘊宗弟子不多,卻也不算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通幽期”境界左右,只有約莫十幾人到了“宗師”境界。</br> 要知道,偌大的長臨省,統(tǒng)共也就不到十位宗師,而在五蘊宗隨隨便便就看到十人往上的宗師強者,五蘊宗的“千年宗門”之稱果然名不虛傳。</br> 僅僅是這些“宗師”強者,并不能引起陳飛宇的注意力,最讓他在意的,是他至少察覺到有兩股“傳奇”強者的氣息,如果算上厲宗主、柳清風(fēng)和澹臺雨辰的話,五蘊宗至少有五位“傳奇”強者,實際上甚至更多,這些都是陳飛宇以后搶回“佛骨舍利”的最大阻礙!</br> 陳飛宇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已經(jīng)凝重起來。</br> 原本他還打算突破到“傳奇初期”境界后,就幫助琉璃搶回“佛骨舍利”,但是目前看來,以“傳奇初期”境界從五蘊宗搶回東西,跟送死沒什么兩樣,至少得等到“傳奇中期”境界才有希望,到那時候,他應(yīng)該也能瞬發(fā)“裂地劍”了。</br> “你在想什么?”</br> 突然,柳清風(fēng)輕瞥陳飛宇一眼,似乎看穿了陳飛宇的想法。</br> “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樣才能把五蘊宗徹底踩下去。”</br> “五蘊宗作為千年宗門,底蘊深厚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你還是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柳清風(fēng)輕蔑而笑。</br> 接著,柳清風(fēng)喊來一名女弟子,吩咐她給陳飛宇和秦凌菲安排兩間天字客房。</br> 來到客房后,女弟子素手拈香,點上一支沉香后便離去了,還偷偷看了陳飛宇兩眼,原來他就是陳飛宇,除了長相清秀些,好像也沒什么奇特之處,怎么澹臺師姐對他另眼相看,甚至還把宗主都給驚動了?</br> 陳飛宇自然不知道女弟子在想什么,他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只覺得渾身疲乏減輕了不少。</br> “咚咚咚……”</br> 突然,傳來敲門聲,秦凌菲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的苦惱與自責(zé),開口第一句就是:“飛宇,我對不住你,要不是我錯誤估計邵家的實力,你也不會陷身在五蘊宗里,哎呀,怎么辦才好?”</br> 陳飛宇差點笑了出來,伸手示意秦凌菲坐在旁邊:“我還當(dāng)什么事呢,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所造成的后果也自然由我自己承受,而且我在五蘊宗只待一天,明天就會離開,不會遇到什么危險。”</br> “希望厲宗主真能信守承諾,明天放你離開。”秦凌菲嘆了口氣,憑著厲宗主今天翻云覆雨的手段,真有可能安然放走陳飛宇嗎?</br> 陳飛宇笑著安慰道:“你不用自責(zé),只需要回到燕京后,說服你哥退掉和段家的婚事就行了。”</br> 秦凌菲重重點頭,握緊拳頭道:“這是我和你的約定,我一定會做到的!”</br> 陳飛宇笑了笑,只要秦凌菲能做到這一點,那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br> “誒,你說厲宗主強行把你留在五蘊宗是為了什么”秦凌菲好奇地問道。</br> “不清楚,總不能看我太帥,她犯了花癡,所以想把我留下來吧?”陳飛宇搖搖頭。</br>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秦凌菲翻翻白眼:“你真是沒救了。”</br> 又聊了一會兒后,秦凌菲便離開了。</br> 陳飛宇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無聊,盤腿坐在床上打坐恢復(fù)傷勢,心里暗暗奇怪,算算時間,厲宗主和澹臺雨辰應(yīng)該回來了,為什么一直不來見他?</br> 一直到了晚上,突然,一股強悍的氣息撲面而來,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br> 陳飛宇睜開眼,厲芒一閃而逝,從床上走了下來,感覺體內(nèi)傷勢恢復(fù)了三成左右。</br> 緊接著,“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一襲黑衣長裙,容貌絕美的厲宗主邁步走了進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