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一點機會都沒有
原先陳飛宇還想著,就算自己不敵厲宗主,也能及時投降保存體力,把最終勝負(fù)壓在第三局上。</br> 可是……可是誰能想得到,厲宗主還要參加第三場比試,這不是玩人嗎?</br> 秦凌菲花容失色,就下連陳飛宇最后的退路都給堵住了,忍不住開口高聲道:“你都參加第二場比試了,怎么還參加第三場,這不欺負(fù)人嗎?”</br> 厲宗主也沒什么架子,笑著道:“這位小妹妹此言差矣,在開始之前,并沒有規(guī)定一個人只能出戰(zhàn)一場,陳飛宇已經(jīng)連續(xù)比試了兩次,我們五蘊宗不是也沒反對意見?”</br> “可是……可是這不一樣呀……”秦凌菲急忙道:“我們這邊只有陳飛宇一個人……”</br> “難道你不算嗎?”厲宗主不等她把話說完,已經(jīng)居高臨下看著她,打斷道:“要不,第三局你來上場比試,而我們五蘊宗也另外找個人,怎么樣?”</br> 秦凌菲傻眼了,就她“通幽期”的武道實力,在軍隊中還算厲害,可是和五蘊宗這等武道宗門根本沒得比,估計五蘊宗隨便找個人來,都能完虐她。</br> “呵。”厲宗主輕笑了一聲,不再理會秦凌菲,重新看向了陳飛宇,道:“我勸你還是連同第三局一起認(rèn)輸投降吧,反正繼續(xù)打下去,你也是必敗無疑,而且還會身受重傷。</br> 哦對了,你別把我們五蘊宗想成是刀山火海,其實五蘊宗環(huán)境很不錯,伙食也很好,而且美女如云,你一定會喜歡,只要你乖乖留在五蘊宗不想著逃跑,我們也不會真的把你囚禁起來,畢竟,我還希望你能為五蘊宗煉丹,不可能真的虧待了你。”</br> 顯然,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完全的勝利者,已經(jīng)提前勸陳飛宇接受在五蘊宗的生活了。</br> “可惜我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絕對不會待在五蘊宗兩年時間,只能讓五蘊宗的美女們,再寂寞一段時間了。”陳飛宇面對如此絕境,嘴角依舊掛起一絲笑意,可是面對厲宗主,他根本毫無勝算!</br> “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打敗,讓你不得不上五蘊宗!”厲宗主眼中厲芒一閃,突然出手,速度快得超出了秦凌菲等人肉眼的掌控,電光火石之間便到陳飛宇的身前一拳打了過去。</br> 強烈的拳勁沖擊得陳飛宇體內(nèi)氣血翻涌。</br> 陳飛宇立即做出了應(yīng)對,腳踏九宮八卦,猶豫一條泥鰍滑不留手,于間不容發(fā)之際閃身到厲宗主身后。</br> “雕蟲小技。”厲宗主輕哼一聲,陳飛宇的身法雖然神奇,但在絕對性的力量面前,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br> 她體內(nèi)真元運轉(zhuǎn),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fā)出來。</br> 陳飛宇只有“宗師后期”的實力,就算瘋狂運轉(zhuǎn)“無極拳”的運勁法門也抵消不了這股氣勢,瞬間被震得向后聯(lián)聯(lián)后退。</br> 好機會!</br> 厲宗主腳尖輕點,凌空向陳飛宇躍去,身姿優(yōu)美宛若蝴蝶,卻帶給陳飛宇致命的殺機!</br> 陳飛宇臉色微變,猛提一口真氣,勉強止住身形,突然劍指舉天,高喝道:“裂地劍!”</br> 柳清風(fēng)神色驚駭,大喊道:“宗主危險!”</br> 不等柳清風(fēng)把話喊完,厲宗主已經(jīng)俏臉微變,第一時間撤招向后退去,輕飄飄落于十米開外。</br> 她曾不止一次聽澹臺雨辰和柳清風(fēng)說起過“裂地劍”的威力,知道強如武藏萬里都死于這招劍式之下,她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緊緊地盯著陳飛宇,神色凝重,嚴(yán)陣以待。</br> 柳清風(fēng)同樣嚴(yán)肅下來,雖然他相信厲宗主的實力,完全能在陳飛宇發(fā)動“裂地劍”之前就出招制住陳飛宇,可“裂地劍”畢竟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厲宗主就有可能殞命于劍下。</br> 然而,眼前一幕卻出乎他和厲宗主意料之外。</br> 陳飛宇舉起劍指后,并沒有凝聚出足以“毀天滅地”的紫色劍芒,劍指重新垂了下去,同時松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哪里有半分要施展“裂地劍”的樣子?</br> 柳清風(fēng):“……”</br> “你耍我?”厲宗主美目一沉,再度一躍而起,挺掌向陳飛宇沖去。</br> 她含怒出手,掌中蘊含著龐大的內(nèi)勁,就連十幾米之外的秦凌菲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可想而知陳飛宇作為厲宗主的攻擊目標(biāo),所承受的壓力又是何等的巨大!</br> 然而,情況再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br> 陳飛宇立于原地不動,一絲躲閃或者防御的趨勢都沒有。</br> 秦凌菲立即驚呼出聲。</br> 厲宗主越發(fā)惱怒,掌中內(nèi)勁再提三分,既然你放棄抵擋,那干脆一掌將你打成重傷!</br> 就在厲宗主的掌心距離陳飛宇胸口不到一公分的時候,陳飛宇突然開口道:“等等!”</br> 厲宗主反應(yīng)也極快,于間不容發(fā)之際收招后撤,竟然沒有半分的勉強,轉(zhuǎn)瞬間退于三米之外猶如行云流水,冷笑道:“我還真當(dāng)你不怕死呢,你中途喊停,又想做什么?”</br> “第二局比試,我認(rèn)輸。”陳飛宇淡淡道。</br> 開口認(rèn)輸,完全在所有人意料之中,這種局面,陳飛宇也只能認(rèn)輸,不過眾人驚奇的是,陳飛宇竟然只第二局認(rèn)輸,而不是徹底投降,難道他認(rèn)為第三局還能反敗為勝?</br> 秦凌菲松了口氣,生怕再打下去,陳飛宇會死在厲宗主的手上,現(xiàn)在陳飛宇認(rèn)輸,至少能保住一命,可是……可是第三局的對手依然是厲宗主,這該怎么辦才好?</br> 厲宗主神色玩味,道:“我知道你的如意算盤,無非是把勝負(fù)壓在第三局而已,可你第三局的對手依然是我,到時候,你依然逃不了敗北的下場。”</br> 陳飛宇不理會厲宗主的勝利宣言,繼續(xù)道:“我連續(xù)戰(zhàn)了兩場,需要一個小時來調(diào)息,不過分吧?”</br> 一個小時的時間,趁機服用丹藥臨時突破境界,這是目前陳飛宇唯一的勝算!</br> “的確不算過分。”厲宗主笑意盈盈地道:“可是,我拒絕。”</br> 陳飛宇心中一沉,表面卻輕蔑而笑,激將道:“原來堂堂的五蘊宗,也只會趁人之危,不但以多欺少、倚強凌弱,而且一點道義都不講。”</br> 厲宗主眼眸流轉(zhuǎn),笑著道:“你所說的道義,無非是男人強加給自己的束縛,而我是個女人,江湖道義對我來說形同虛實,而且我的時間很寶貴,一個小時時間太長了。”</br>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br> 陳飛宇沉聲道:“那你說多長時間?”</br> “我們五蘊宗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看在你連續(xù)戰(zhàn)了兩場的份上……”厲宗主伸出一根手指:“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調(diào)息的時間,十分鐘后,第三局正式開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