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 興師問罪
“你真是個大壞蛋。”</br> 完事之后,林月凰只覺得渾身都散架了一樣,臉上還有著余韻的紅霞,嘴里埋怨著陳飛宇,眼中卻是化不開的情意。</br> 陳飛宇幫著林月凰穿好衣服,好奇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的身份可是專門做過保密處理的,正常來說,你應(yīng)該查不到才對。”</br> 林月凰一聽就樂了,伏在陳飛宇懷里咯咯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把數(shù)天前林家宗師拍到赤練的照片,接著順藤摸瓜查到陳飛宇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咯咯笑著道:“你沒想到我會通過紅衣姐姐來查到你的身份吧?”</br> 陳飛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這就難怪了。”</br> 他當初為了避免泄露身份,特地安排赤練跟秦家姐妹住在了一起,可沒想到,還是通過赤練這一點暴露了身份,可見百密一疏。</br> 也幸好發(fā)現(xiàn)他身份的人是林月凰,不然的話,后果會很嚴重。</br> 林月凰突然在陳飛宇的嘴上咬了一下,道:“我從那時起,就知道從綁架案中救出我的人是你,我才會喜歡上你,再加上你的表現(xiàn)越來越神奇,越來越吸引我,我才會認定你,才會……才會跟你這樣,不然的話,你今晚休想占我便宜。”</br> 陳飛宇笑著道:“那是,燕京城有名的小鳳凰,自然是高傲的很。”</br> “知道就好。”林月凰驕哼一聲,心情大好,噘著嘴道:“你老實交待,今晚約我出來,是不是就打著……打著欺負我的主意?”</br> “這怎么能叫欺負呢?這分明是兩情相悅。”陳飛宇糾正道。</br> 林月凰眼中綻放出動人的光芒,主動獻上了香吻。</br> 片刻后,林月凰懶洋洋地靠在陳飛宇懷里,問道:“你來燕京是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還要化名‘陳非’,這可不像傳說中你的性格。”</br> 陳飛宇微微沉默,考慮著要不要把“傳國玉璽”的事情告訴林月凰。</br> 按理來說,林月凰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女人,可以百分百信任,可是“傳國玉璽”和“華夏龍脈”畢竟事關(guān)重大,越少的人知道越好。</br> 不等陳飛宇開口,林月凰已經(jīng)白了陳飛宇一眼,道:“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br> “你知道?”陳飛宇挑眉問道。</br> 林月凰切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整個華夏誰不知道你的風流之名,你來燕京沒多久,就主動接近我和瀟月,那你來燕京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想攻略我和瀟月,對不對?”</br> “有道理,那我又為什么要化名呢?”陳飛宇略帶驚訝地問道,林月凰猜測的雖然不對,但也相差不遠,接近柳瀟月來探查柳家,是他和柳天鳳一開始就定下的策略。</br> “因為你名聲太臭啊。”林月凰咯咯笑了起來:“要是我和瀟月知道你身份的話,肯定會對你很戒備,肯定不會給你接近的機會,你又怎么抱得美人歸?”</br> “厲害厲害,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陳飛宇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自己“風流”的名聲,還替自己化解了一次難題。</br> 林月凰神色得意,眉飛色舞道:“對了,明天的時候,瀟月會約你晚上一起吃飯,想要趁機探聽出你的秘密,你要是想拿下瀟月的話,可得趁機努力才行。”</br> 陳飛宇奇怪道:“你不吃醋?”</br> “你身邊女人那么多,除了紅衣姐姐外,還有千佳姐姐和秦家姐妹等等,我要是吃醋的話,能吃的過來嗎?”林月凰多少有些意難平,伸手在陳飛宇腰間軟肉上使勁掐了幾下。</br>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林月凰心里還有其他的小算盤,只是不能跟陳飛宇說罷了。</br> 兩人又在車里打鬧了會兒后,陳飛宇便開著車把林月凰送回了梧桐苑。</br> 林月凰不想和陳飛宇分開,但是打死她也不敢讓陳飛宇留宿梧桐苑,只能依依不舍的目送陳飛宇離去。</br> 接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一切,躲在被窩里咯咯笑個不停,想到明天就能見到陳飛宇,心里對明天充滿了期待。</br> 陳飛宇的心情同樣很不錯,不但解決了自己的后顧之憂,還得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絕對稱得上是人生一大快事!</br> 他開著林月凰的瑪莎拉蒂回到郊外別墅后,跟雷天力悄悄通了電話,確認了下柳家最近的行動,得知柳戰(zhàn)想要先殺蘇文將,并打算從自己身邊的女人下手時,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寒意。</br>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陳飛宇淡淡地道:“按照這樣的節(jié)奏下去,很快你就會拿到解藥,真正獲得自由。”</br> 手機另一端,雷天力大喜過望:“多謝陳先生,多謝陳先生,能夠為陳先生做事,是在下的福分。”</br> 等掛斷電話后,雷天力突然想起來,陳飛宇和柳戰(zhàn)勢成水火,同時又跟柳瀟月走得很近,嘖嘖,難不成以后陳飛宇會成為柳瀟月的殺兄仇人,兩人來一段惡俗的“相愛相殺”?</br> “嘿,這關(guān)我什么事?我還是等著拿到解藥后,及早跑回海外享受生活才是。”</br> 雷天力嘿嘿一笑,回到房間睡大頭覺去了。</br> 第二天,梧桐苑內(nèi),林月凰昨晚很晚才睡,早上很晚才起來。</br> 她剛洗漱完,拿起手機正準備給陳飛宇煲個電話粥的時候,柳瀟月突然而來。</br> “月凰,昨晚不是約好你來找我,一起商量怎么套出陳非的秘密嗎,我可是從八點一直等到熄燈的時候,還跟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怎么一個都不接?”</br> 柳瀟月開口便是興師問罪!</br> 林月凰知道自己理虧,心虛地道:“昨晚我有點事情耽擱了,嘿嘿,對了,瀟月你吃飯了沒,正巧我也沒吃呢,我吩咐后廚做一頓豐盛的早餐,怎么樣?”</br> 柳瀟月翻翻白眼,哪里不知道林月凰在轉(zhuǎn)移話題?</br> 不過她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再揪著這一點問罪,而是坐在了林月凰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道:“算了,我也不糾結(jié)你昨晚去哪了,待會兒我就約陳非晚上見面,今晚你可別放鴿子了。”</br> 能見陳飛宇的機會,林月凰當然不會錯過,她連連點頭:“放心放心,就算是世界末日,今天我也要去見陳……陳非。”</br> “噗”的一聲,柳瀟月把剛喝到嘴里的水給噴了出來,還世界末日,有那么夸張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