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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總統(tǒng)夫人 !
徐藥兒23歲進入總統(tǒng)府,從此以后成為k國總統(tǒng)專屬御醫(yī)。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不缺錢的情況下進入總統(tǒng)府,不外乎是為了名,畢竟名利,總要顧念一頭。
她并不辯駁,在她22歲的時候,有一位男人忽然找到她,邀請她去總統(tǒng)府任職,這無疑很吸引人。
她是醫(yī)生,但也需“名片”裝飾,以此豐富她的人生閱歷,朝名利看齊,她并不覺得很可恥。試問塵世男女,又有誰不是一心向往名利的?之所以不向往,是因為經(jīng)受了太多打擊,現(xiàn)實消磨了棱角和激情,這才歸于平淡,但平淡中的人,又有誰敢保證他/她不會心存不甘呢?
最開始她是這么想的。她沒有蘇安那般風(fēng)華絕代,沒有蘇菲那般明眸皓齒,沒有韓夕顏那般性感美艷,她是徐藥兒,有人說她溫潤灑脫,有人說她宛如小家碧玉辶。
她出身極好,家族歷代行醫(yī),俗稱醫(yī)藥世家;她學(xué)歷堪比院士;她的工作是總統(tǒng)御醫(yī);她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女,很多人只要被冠上“天才”二字,就會被人神秘化,看待她倒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于是徐家有女徐藥兒被人神話成了璀璨明珠,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光芒,說媒的人絡(luò)繹不絕,恨不得踏破徐家門檻。
父母婉言推辭了眾人提親,這期間不乏家境雄厚的政壇高官之子,商界大亨澌。
父親說:“丫頭,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母親不參與,不管你今后選擇誰,我們都支持你,如果不想嫁,就在家里陪著我和你母親也很好。”頓了頓,父親說:“想到你有一天要嫁給別人,爸爸還真是舍不得!”
父親理解她,愛護她,她又怎會不清楚,不心生感動?
她是一個女人,在她十八歲之前,她渴望過夢幻般的愛情,她甚至覺得有一天她會在繁華街頭跟一位英俊男人擦肩而過,然后在燈火闌珊處驀然回首,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面龐,心頭升起怦然心動。
那時候,她不知道有一天她會遭此噩耗。
那時候,她不知道有一天愁緒浮上心頭,所謂千千情劫只是浮世一夢,華麗的近乎飄渺。
有誰不想找個可以白頭到老,舉案齊眉的男人,但她的愛情夢早在十八歲那年五月化為一縷青煙,隨風(fēng)而散。
愛情,她再也不敢觸及,一個心里百瘡千孔的人,拿什么來愛別人一生。
不愛,不代表不相信愛情。至少她在總統(tǒng)府就見證了一段真摯感人的愛情故事,她為他們喜而喜,為他們悲而悲。
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愛并非一味只是蔗糖烈焰,并非那么美好和完美無瑕,它是痛苦,是包容,是經(jīng)歷,是磨難,是埋藏在塵土下的兩粒種子,春天破土發(fā)芽,夏天花開并蒂,秋天落花繽紛,冬天枝藤纏繞。
徐藥兒后來一直都在想,在她死寂入土的心里還是有愛的。
縱使她萬念俱灰,縱使她看破情事,但她還是淪陷了。
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面,足以一見鐘情,情定終生。有人說,這叫愛情,可當(dāng)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卻有一種酸楚縈繞在心。
美國哈佛,眉目冷峻的英俊男人穿著一身灰色毛呢風(fēng)衣站在花樹下,淡淡轉(zhuǎn)身,靜靜看著她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莫名濕潤了。多年以后,她告訴自己,那是自己夢境中尋尋覓覓的良人。
他在笑,那樣的笑容冷漠中帶著依稀悲憫的溫暖,那里藏著看破諸事的淡定和歷經(jīng)坎坷的無情。
他對她伸手,“你好,我叫元清!”
那天,陽光很好,落在他眉眼間,卻像是落在了她的心里。
她是天生的演戲高手,習(xí)慣將自己的真實偽裝到內(nèi)心最深處,她將自己的光輝和余熱揮灑給親人,于是傷痛獨自舔舐。
不愛的時候,她可以偽裝堅強和不在乎,一旦愛,過往諸事加重。
那年,她提著行李正式入住蕭家城堡,欣喜激動而至,但立身城堡的時候,瞬間有一盆冷水沿頭澆下,直到那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可笑。
她在想:“徐藥兒,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她自嘲,她失笑,但已經(jīng)走進蕭家,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一個人可以把基金、把金錢交給別人去管理,卻沒有辦法把心交給別人去保管,徐藥兒心動在美國哈佛,心死在k國首都。
她把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六年悉數(shù)貢獻給了總統(tǒng)府,從23歲到現(xiàn)如今的29歲,她的心路歷程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她把自己的滿腔炙愛,愛而不敢愛轉(zhuǎn)化成朋友間的輕松無謂,那么真實,那么自然,連她自己都給騙了。
23歲,她見識到何為總統(tǒng)府,何為總統(tǒng)府高智商菁英,她見識了史上最年輕秘書長的辦事高效率和雷厲風(fēng)行,那樣的位置并不見得人人都能做得了。
元清和蕭何默契很好,有時候想法驚人的一致,后來她知道所謂一致,并非是默契,而是元清善于窺探人心。
那時候,她的愛掩藏在佩服余暉下,偶爾偷窺都會覺得炫目發(fā)暈。
24歲,她深刻意識到元清的優(yōu)點,睿智,幽默,大氣和儒雅,她淡淡含笑的同時,身體里面有個自己在狼狽大哭,哭聲絕望而蒼涼。
25歲,總統(tǒng)府有男政客要追求她,當(dāng)有一天他拿著一束花交給她,她仍然忘不了心臟那里傳來的炙熱跳動,可那樣的高溫搏動,最終抵不過他的一句話:“你可以考慮看看,這個年輕人其實還不錯……”
他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心可以因為一句話升上云端,但也可以因為一句話墜入萬丈懸崖。
26歲,總統(tǒng)府的人都說她是一位春花爛漫的女人,都說她笑容灑脫,都說她大氣優(yōu)雅,她將自己一點點雕琢成了職場白骨精,但愛人的心卻越發(fā)沉淀,藏得太深,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她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