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番外 篇 :木塵夏靜言【6000】
,早安,總統(tǒng)夫人 !
木塵給夏靜言打電話的時候,她在咖啡廳里,正準(zhǔn)備起身跟出版社主編握手告別。
就在昨天,她新書正式完稿,跟出版社主編見面,她覺得很抱歉,因為這本書稿,主編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原定交稿時間被她一拖再拖。好在,主編脾氣很好,合作多年,彼此之間還算熟稔,在她拖稿的這段時間里,主編一直容忍她的焦躁和壞脾氣,這讓夏靜言覺得很感激。
“你的下本書,我要提前預(yù)訂。”握手的時候,主編話語很俏皮。
夏靜言笑了笑,對主編說:“我可能會休息一段時間,到國外走走。”
“度假也好,打算把旅游所聞所見兌換成文字嗎?辶”
“有關(guān)于你的想法,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夏靜言失笑,倒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壓榨她!
“你今天沒有開車,需要我送你嗎?”一起走出咖啡廳,主編追上來問她。
“不用了,謝謝。”她在找木塵的車,他剛才跟她打電話,說他會過來接她澌。
主編顯然很熱情,以為夏靜言不好意思,所以才會這樣說,干脆挽著她的手臂道:“走吧!反正順路。”
夏靜言不習(xí)慣拒絕別人,遇到這種事情,在別人眼中是小事,對她來說卻很為難。拒絕一個熱情的人,有時候真的很需要勇氣。
好在她看到了熟悉的車輛,黑色蓮花,很霸氣,那是屬于他的座駕標(biāo)志。
她松了一口氣,對主編說:“真的不用,有人來接我了。”
主編歪頭看了看汽車,似乎想透過車窗看清楚來人的容貌,但是很可惜從她那個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位男人。
“男朋友嗎?”主編似乎對夏靜言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夏靜言淡笑不語,朝主編揮揮手,邁步向座駕走去。
“e-mail常聯(lián)系啊!”主編在她身后喊道。
夏靜言沒回頭,但卻揚手朝她揮了揮。
打開車門,輕車熟路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木塵,這個男人三十歲出頭,眼神銳利精明,眉眼間永遠都是無盡的冷漠和疏離。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很顯然剛參加完會議,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煙,夏靜言微微斂眸系上安全帶,她很清楚,身旁這個男人做事有多么的果敢冷酷,有時候理智的近乎無情。
他……一直都很無情。
沒有言語,他的臉在煙霧中,神情令人看不真切,熄滅了煙,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他說:“如果覺得有煙味,可以把窗戶打開。”
她笑笑,并沒有真的搖下窗戶,盡管她并不喜歡煙味。
細算下來,她和木塵認(rèn)識已經(jīng)有兩年了,兩年足以發(fā)生很多事,人過三十,便不再想著趁三十歲之前嫁出去,對她來說簡簡單單生活是最重要的。
對于木塵,她從最初的迷戀到現(xiàn)如今的淡漠,從愛到不敢愛,其實也是一場不堪回首的白駒過往。
兩年,一顆心由最初的沸騰到如今的冷卻,已經(jīng)讓她漸感麻木。
她和他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這期間沒有電話,沒有留言,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一個人,習(xí)慣了去適應(yīng)沒有他的生活。
她不知道她和木塵之間算什么關(guān)系?同居男女?他眾多女人之一?
她笑了笑,這個習(xí)慣要改改,胡思亂想可不適合她。
“晚餐打算怎么解決?”她開口,她只是想打破車內(nèi)的沉寂。
他專注的看著路況,回應(yīng)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可能是有些疲憊了:“隨你。”
她一時沒說話,搖下車窗,風(fēng)吹拂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你吃飯了嗎?”她問他。
“沒有。”他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回,“家里有食材嗎?隨便做兩碗面吧!今天不想出去。”
她說好,她對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說好。
夏靜言的家是一棟獨立別墅,不是總理府,那里……早已不是她的家。父親去世,隨著新任總理上位,連帶總理府的一切都將屬于它的新主人。
她沒有不舍,對她來說父親去世了,在這世上只有她一人,而一個人不管走到哪里只要能吃飽,有住的地方,她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她現(xiàn)在就很知足,什么都不想,她再也不用聽到父親為她的婚事操勞,不用聽到他的“喋喋不休”,她自由了。可自由的代價似乎太大了。
木塵把車開到車庫,夏靜言翻找鑰匙開門,換鞋的時候,他走了進來。
他打量了一眼鞋柜,皺了皺眉。
她知道他為什么在皺眉,因為鞋柜里根本就沒有他的鞋子,她記得她把他的拖鞋收起來了。
她朝他笑笑,帶著歉意,把鞋柜身處的一次性拖鞋拿出來:“先穿這個。”
他又在看她了,目光深幽,難以臆測。
她去盥洗室洗了洗手,然后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對換完拖鞋正在倒水喝的木塵說道:“冰箱里食材不太多,晚上吃拌面怎么樣?”
“都可以。”他似乎很渴,仰頭把水一口氣喝完,扯了扯領(lǐng)帶,走進了洗手間。
夏靜言把目光從他背上移開,看著冰箱里的食材眉頭打結(jié),一個人容易做飯,隨便應(yīng)付也就過去了,但家里多個人,一切就又另當(dāng)別論了,好在木塵不挑剔。
洗菜的時候,木塵走過來,她以為他餓了,就對他說:“先到客廳坐著,拌面很好做。”
他沒走,而是上前,從背后環(huán)著她的腰,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裕行┌W,她推他:“做飯呢!”
他靜靜的抱著她,將下巴支在她肩窩處,他的性情她還是了解的,知道勸說無用,任由他了。
他松松的環(huán)著她的腰,看她切菜,倒是很有眼色,見水開了,終于松開她,拿了面往鍋里下。
不用夏靜言叮囑他兩人的面量有多少,他自己很有分寸,夏靜言不知道為什么眼睛有些酸疼。
他和他妹妹木槿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小小年紀(jì)就流落到泰國,這么多年來吃了很多苦,父親臨死的時候?qū)λf:“靜言,我太虧欠木家了,木家兄妹是我的罪孽。你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