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鑰匙
三足蟾舌頭卷著那杖子朝著青銅門使勁一扔“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然后挪著身子重新看著查文斌。</br> 查文斌看著它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只好走過去,拾起那跟杖子說道:“伙計,你這是要干嘛?發(fā)脾氣了?”轉(zhuǎn)身就打算回去,可那三足蟾身子一挪,擋住了查文斌的去路。</br> “合著你還不愿意讓我走了是吧,可是你也看見了,沒辦法,被堵著了啊,這門幾千斤重,怎么弄得開。”查文斌看著跟前這個大家伙耐心的解釋道。</br> 三足蟾自顧自得走到那青銅門前,用舌頭朝著那門上“咚、咚、咚”的連敲了三下,然后再次退到他的身邊,對他看著,“咕呱”叫了一聲。</br> 雖然查文斌聽不懂這蛤蟆到底在說什么,但是這一路走來,他明白眼前這個家伙絕對是通人性的,而且還十分聰明,對于它的這種反常舉動,一定是想表達(dá)什么意思。</br> 還在思考著的時候,那蛤蟆舌頭一卷,查文斌手中的杖子再次被它拿了去,又重新的扔向了那青銅大門,查文斌不得不再次跑了過去。還未等他撿起杖子,“咚咚咚”,又是連續(xù)三下,那大舌頭再次砸到了大門,而這一次查文斌發(fā)現(xiàn),這三足蟾前后兩次用舌頭點(diǎn)的位置居然是同一個!</br> 三足蟾的舌頭上具有黏液,查文斌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那三個點(diǎn),青銅門上有三處地方濕漉漉的,用手一摸,那股清涼的感覺立馬傳來。而這三個點(diǎn)恰好成了一個“品”字形,更讓查文斌意外的,每個點(diǎn)上都有一個特殊的符號,這些符號他見過,正和手中這杖子頂端雕刻的一樣,分別是魚、鳥和箭。</br> 查文斌看著手中的杖子和那青銅門上的雕刻,門上的三個符號都被影藏在了鬼篆之中,要說一眼就能看出來還真不容易,難不成這門和手中的杖子有關(guān)?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查文斌先從左下角的那只鳥開始。</br> 這是一只象形鳥,從雕刻的手法來看,雖然不是那么栩栩如生,但也能有尾巴有翅膀。要是它真有什么特別的,就是和附近的青銅顏色略有不同,比較偏黃,但是夾雜在這么巨大一堵門上,若不是被這三足蟾特意的給點(diǎn)了出來,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br> 查文斌用手輕輕摸過,并沒有什么很特別的感覺,這只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青銅鳥,越是這種時刻他知道越是不能浮躁,索性閉上眼睛去感受。</br> 這只鳥的雕刻似乎刻意用了一個圓形,整個身子恰好處在一個比較規(guī)則的圓中,放下手掌,查文斌恰好捏住了那杖子,心頭一動,對了這個圓的大小似乎和手中這杖子的粗細(xì)是一致的。再次聯(lián)想到那三足蟾幾次三番的動作,把杖子都丟向了青銅門,他的心中多了一個詞匯:鑰匙!</br> “如果這杖子真是鑰匙,那總得有鑰匙孔啊。”查文斌對著三足蟾自言自語道,可那老兄除了在那鼓著自己的肚子,就沖著那青銅門盯著。</br> 查文斌心想,難道說這門真的有鑰匙孔,只是自己看不見?這杖子的頭部分別也刻著魚、鳥和箭頭,管他了,我就當(dāng)做沒有鑰匙孔試試。</br> 查文斌索性拿起那杖子,準(zhǔn)備就往那門上的鳥戳去,想想不對經(jīng),又轉(zhuǎn)動了手上的杖子,使得那只鳥朝上,對著青銅門上就杵了過去,要說這有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出人意料。這青銅門看似堅(jiān)不可摧,可查文斌卻覺得此刻手中的杖子根本是戳在了豆腐上,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手中的杖子已經(jīng)半截都沒入了青銅門的時候,“咔嚓”一聲傳來。</br> 在這古老的地下世界千百年來,青銅門終于發(fā)出了第一聲,宣告著有人觸動了它的內(nèi)心深處,機(jī)械而沉悶的這一聲也讓查文斌驚愕在了當(dāng)場。明明是座青銅門,怎么這杖子就輕而易舉的插了進(jìn)去?</br> 只輕輕一用力,杖子就被他拔了出來,在青銅門上留下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兩邊散落著類似金箔的東西還掛在那,順手一撕,那東西就被扯了下來。</br> 查文斌看著手中的這片片,上面還刻畫著鳥的頭部,他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只鳥不過是一個后天加工貼上去堵著這洞眼的,其實(shí)材料本身并不厚實(shí),只是用了一層薄薄的青銅片,然后用金箔貼在外面封住了本來的洞眼。剛才自己用力一戳,這層阻隔被輕而易舉的的擊穿,看來自己真得蒙對了。</br> 找大了第一個鑰匙孔,那么接下來的兩個都被那三足蟾已經(jīng)點(diǎn)出,要做的不過是重復(fù)剛才的動作,查文斌很是興奮,對于這種未知世界的探索,每個人心中那種好奇的心態(tài)都會被激發(fā)出來,他也不列外。</br> 回頭朝著那三足蟾“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稱贊它的聰明,轉(zhuǎn)而走向右下角,這里是一條魚。查文斌用手指量了一下,果然,大小跟剛才那只鳥相差無幾,也是處在一個圓中。</br> 這心中有了譜,辦事自然就快了。舉起杖子,把上面那條魚的圖案朝上放著,對準(zhǔn)目標(biāo),杵了進(jìn)去,跟剛才一樣,不費(fèi)吹之力,“咔嚓“一聲傳來,這個機(jī)關(guān)也被打開了!</br> 查文斌退了幾步,看著那青銅門,現(xiàn)在就就剩下那最后一個了,這個位置處在門的最頂端,看樣子是兩扇門鏈接的地方刻著一支箭頭,古代人需要狩獵,所以這武器的好壞往往就決定了收獲。所以箭頭被放在頂上,也是好理解的,誰能用武器飽肚子就能生存,誰能用武器統(tǒng)一部落,誰就能當(dāng)首領(lǐng)。可是這個箭頭的高度足足有二米多,查文斌試著跳了幾次都夠不著,而腳下也每個墊著的東西,這可怎么辦?</br> 就在他四下尋找墊腳石的時候,把目光落在了三足蟾的身上,“嘿嘿“一笑,朝著那蛤蟆走了過去,一手摸著它的鼻子,一手指著那最頂端的箭頭說道:“伙計,你看,那兒實(shí)在是太高了,你看能不能委屈你,讓我騎在你背上?”</br> 三足蟾對于他的這番對話,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站在原地。查文斌摸摸自己的頭,兩手一攤:“既然這樣,我也沒辦法了,只好先出去了。”說完,就假裝要走,想著后面一個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果然,后面那三足蟾見他真的走了,馬上“咕呱”一聲叫來,查文斌停下身子扭頭一看,那蛤蟆極不情愿的挪著自己笨重的身子朝著青銅門走去,在門口把身子一低,像是在等待查文斌。</br> 查文斌笑嘻嘻的走過去,拍拍它的鼻尖說道:“這才是好搭檔么。”正準(zhǔn)備一個翻身騎上去的時候,看著那蛤蟆背上的疙瘩,他又不敢上去了,自己可是親眼所見尸蠶王是怎么死在這疙瘩上的。又啪啪它的鼻尖說:“把腦袋低低。”</br> 三足蟾那對那大眼珠斜了一眼,估計是想你這人還真不客氣,我好歹也是一靈獸,就這樣被你騎在頭上,那還有面子嘛?</br> 不過不情愿歸不情愿,它還是配合了,看來這洞中的東西,對這只三足蟾的誘惑力真不是一般的大。</br> 有人騎過馬,有人騎過駱駝,但這古今往來,恐怕騎著蛤蟆的人查文斌算是第一個了。一個翻身,騎在了它的腦袋上,雖然有點(diǎn)光溜溜的,但還是比較穩(wěn)。三足蟾慢慢抬起自己頭,它那水牛大小的身材優(yōu)勢立馬體現(xiàn)了出來,查文斌已經(jīng)能夠得著那箭頭標(biāo)志了,心想就看你這最后一下了。</br> 帶著對這門后面世界的期待,查文斌舉起手中的杖子,用力的朝著最后一個點(diǎn)杵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