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死敵的賭局(二)
,最快更新中國特種兵之特別有種 !
燕破岳加重了語氣:"再好的裝備,也要有人來操作,如果他們一上戰(zhàn)場,就被人打成了篩子,再好的裝備,再先進的戰(zhàn)術(shù),也全是扯淡!"
聽到這里,"始皇特戰(zhàn)小隊"的兵王們,眼睛都亮了。如果不是軍紀嚴格,讓這些老兵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估計已經(jīng)是滿堂喝彩叫好不斷。
沒錯,那些大學畢業(yè)后,才被特招入伍的新兵,他們也許是本科生,搞不好甚至會有碩士生,他們能被特招入伍,百分百都是學霸級的人物,在學識學歷方面,肯定要比"始皇特戰(zhàn)小隊"的老兵們強不止一個段位,但是,說到特種作戰(zhàn),說到在最惡劣環(huán)境中的生存能力,與及生存意志,那些才接受了三個月新兵訓練的青瓜蛋子,肯定是拍馬難及。
一群到了戰(zhàn)場上,就是送菜的青瓜蛋子,就算是掌握的知識再豐富裝備再精良,可以號稱什么"高精端"時代的特種兵,這又能有什么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燕隊長你和二班長在進入'始皇特戰(zhàn)小隊'之前,也不過就是在新兵訓練營接受了三個月訓練的新兵蛋子,對了,你們還在炊事班,放了半羊的羊,但就算這樣,加起來,你們進入'始皇教導(dǎo)小隊',成為特種兵之前的兵齡,也不過就是九個月而已。"
劉招弟的聲音,輕描淡寫得不帶一絲煙火色,"我親自參與挑選的這些新兵,他們除了擁有高智商,高學歷之外,體能意志也相當出類拔萃。從夜鷹突擊隊中挑選出一批軍事技術(shù)過硬,又有足夠耐心的老兵,和他們混編在一起,按照訓練規(guī)劃,十八個月后,這些特招兵就會成為一支可以面對各種危險挑戰(zhàn),而且能夠肩負起'教導(dǎo)'重任的優(yōu)秀特種兵!"
"劉老師,您是上等人,坐慣了有空調(diào)的辦公室,可能并不太了解我們這群沒學歷沒素質(zhì)沒智商的大老粗現(xiàn)狀。這里我禮貌客氣而認真的提醒您幾句,特種兵,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工種之一。在十八個月訓練期間,他們可能在翻障礙過繩索時摔死;可能在超負荷越野拉練中累死;可能在練習徒手格斗時,被教官失手打死;可能在實彈射擊時,被跳彈崩死;也可能想娘想媳婦,哭著鼻子,像個小媳婦似的半途跑掉;而他們最大的可能,是訓練成績差得慘不忍睹,被教官踢著屁股灰溜溜的滾蛋。"
說到這里,燕破岳笑了,他的笑容,有著和劉招弟相類似的鋒利,他的目光和劉招弟在空中對撞在一起,激起了幾點無形的火光,"劉老師,您不會以為,只要身體素質(zhì)夠好,意志夠堅定,再訓練一下子,就能進入'始皇',成為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吧?!"
劉招弟那雙清澈如水,卻又隱泛著智慧輕潮的雙眸,落到了燕破岳的臉上。她真的不喜歡燕破岳嘴里這個充滿嘲諷意味的"劉老師"稱謂,她更不喜歡這一刻,燕破岳身上那股近乎玩世不恭的味道。
身為燕破岳的姐姐,親眼看著這個男孩,在十幾名老兵的教導(dǎo)下,一點點強大,明明已經(jīng)成長為一只可以直沖云霄的年輕雄鷹,卻因為對花生的恐懼無法脫困而出,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邪門"和"歪道"兩位師父,教會了燕破岳用這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去掩飾自己的弱點,也教會了他在面對最危險必須戰(zhàn)勝的絕對強敵時,用這這樣的態(tài)度,來隱藏自己的鋒利。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終于下定決心,把她列入必勝戰(zhàn)勝的絕對死敵,并且拿出這種當年他在參加夜鷹突擊隊考核,面對"笑面虎"時,才會亮出的態(tài)度時,劉招弟的心里,依然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惆悵。
但是劉招弟只是略一凝神,就將內(nèi)心深處,這股會影響她判斷力的波動驅(qū)趕得干干凈凈。
"剛才劉老師給我們用幻燈片加演講,繪聲繪色,又深入淺出的進述了一堂人類戰(zhàn)爭史研究課,就連我們這些低素質(zhì)低學歷低智商大老粗都能聽得懂,現(xiàn)在大家鼓掌,對劉老師表示感謝!"
燕破岳說到這里,率先鼓掌,旋即,整個會議室,所有人都跟著一起鼓掌,但是在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笑容,這是一場熱烈,卻沒有半點熱情的掌聲。這些老兵只是圍繞在他們的副隊長身邊,忠實的執(zhí)行隊長的命令罷了。
身為表率的燕破岳,一停止鼓掌,整個會議室的掌聲嘎然而止,干凈利索得猶如一輛時速超過二百公里的汽車,在高速奔馳過程中,突然剎車,而且是瞬間靜止,那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讓劉招弟和兩名女兵看得心中都是微微一顫。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細節(jié),就是這么一次鼓掌,燕破岳就將"始皇特戰(zhàn)小隊"的紀律性,團隊配合默契,與及他身為副隊長的統(tǒng)率力,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樣的部隊,在戰(zhàn)場上必然是不動如山,只要燕破岳一聲令下,更能侵略如火!
燕破岳當眾點名:"蕭云杰。"
蕭云杰猛的跳起,放聲回應(yīng):"到!"
"劉老師給我們上了一堂精彩的教育課,我們也應(yīng)該投挑報李才對,可是我們并沒有準備什么幻燈片,來彰顯自己的格調(diào),你就代表'始皇',給劉老師和她的兩位助手曬一曬,我們這些低素質(zhì)低學歷低智商的殘次品,那點拿不出手的雞零狗碎吧。"
蕭云杰一臉讓人看了就心生好感的微笑,他突然脫掉了自己右腳上的軍靴和襪子,一股濃郁的氣味,隨之在會議室這種封閉環(huán)境中四處飄蕩,蕭云杰一臉的訕訕然對劉招弟和兩個女兵解釋道:"只要條件允許,我天天洗腳,還用的是香皂呢,但是天生腳汗太多,實在沒有辦法,還請劉老師你們多多見諒。"
根本不需要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說,更不需要什么激勵動員,燕破岳和蕭云杰,就讓"始皇特戰(zhàn)小隊",重新恢復(fù)了生機。
燕破岳輕咳了一聲,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恰到好處:"二班長,當著劉老師的面,別耍洋相!"
"我沒耍洋相啊。"
蕭云杰一臉的委屈,他抬起了光溜溜,臭哄哄的腳底板子,"劉老師您看,這是我兩年前,在原始叢林追殺毒販時,踩到那幫灰孫子一邊逃一邊滿地亂丟的反步兵倒刺鉤,留下的傷口。您說說看,這些家伙,怎么就沒有一點環(huán)保意識?!"
在蕭云杰的腳心部位,有一個十字形的傷疤,那種擁有尖銳鋼刺,而且還暗藏倒刺的防御武器,雖然沒有地雷那樣可怕,但是一旦刺破靴子,想要把它拔出來,就必須做外科手術(shù),蕭云杰說得輕松,但是任何人都明白,這個小小的傷口,帶來的疼痛絕不會那么輕描淡寫,就算蕭云杰是特種兵,也不會有任何區(qū)別。
可能是覺得自己腳底板有點臟,為了讓劉招弟和兩個女兵看得更加清楚一點,蕭云杰還伸手在腳底板上搓了搓,這個令人惡心的動作,看得劉招弟身邊兩名女兵直咧嘴角,旋即,她們就一起露出了想要吐的動作,因為……蕭云杰這個無恥貨色,在用手指搓過腳底板子之后,竟然又一臉坦然的將手指送到鼻端,嗅了那么一嗅。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不合時宜,更和"始皇特戰(zhàn)小隊"二班長的身份過于格格不入,蕭云杰的臉色更加訕訕然,他迅速放下手,還把搓過腳底板子的手指搓了搓,又在衣服上抹了抹,看到這一幕,兩個女兵不由自主的一起倒翻白眼,一群老兵卻都笑了。
劉招弟的雙眼,輕輕瞇起,在以前無論什么時候,她和燕破岳產(chǎn)生矛盾,蕭云杰總是以和事佬的身份,站在一邊和稀泥,而這一次,他終于立場鮮明的站到了燕破岳那里。而且別說,他們真不愧是"狼狽為奸"的黃金組合,燕破岳帶頭鼓掌,針鋒相對向她們展現(xiàn)了一支百戰(zhàn)強軍的"形";蕭云杰這當眾脫鞋,弄得十里飄臭的動作,在引得人人側(cè)目的同時,讓很多人都忍俊不禁,不動聲色間,就化解了劉招弟精心準備,可謂是溫水煮青蛙的"勢"。
這兩個她眼里曾經(jīng)的小屁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驍勇善戰(zhàn),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登高一呼應(yīng)者如云,打出最燦爛攻擊;一個詭計多端,更對人的"心理"掌握得爐火純青;而他們之間那種已經(jīng)融入骨子里的熟悉與親密,讓他們根本不需要語言,甚至連眼神交流都不需要,就能打出最經(jīng)典的組合攻擊。
"二班長,當著劉老師她們的面,注意點形象!"
燕破岳果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扮紅臉了,"劉老師可是高智商,高學歷,高素質(zhì)的國寶級人物,拿點干貨出來,否則的話,小心被人當成跳梁小丑!"
蕭云杰撇起了嘴角,一臉受委屈小媳婦般的幽怨,卻又因為軍隊中等級森嚴,燕破岳官大一級,只能不情不愿的伸手去解開了軍裝,露出了他猶如獵豹般線條分明,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胸膛。
看到這一幕,就連劉招弟臉上都露出一絲驚異,而站在旁邊,剛才還因為蕭云杰明剛才的流氓行徑,臉上露出不忿神色的女兵,更是伸手猛的捂住了嘴巴,就算是這樣,一聲壓抑的驚呼,仍然從她們當中一個人的嘴里傳了出來:"我的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