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人間正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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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你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特種兵也是人,是人就都怕死。我之所以可以在你面前裝模作樣,擺出一幅不怕死的英雄兒女模樣,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手里的遙控器,現(xiàn)在連半毛錢用處都沒有。不信你看……"
當(dāng)著馬魁的面,燕破岳雙手抓著考拉熊用力一扯,馬魁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望過去,在布料撕裂的聲響中,填充在考拉熊身體里的棉絮四處飄飛,除此之外,考拉熊的身體里,什么也沒有。
"空的?!"
這個想法升上馬魁的心頭,就是在他為之一怔的瞬間,燕破岳就象就是一頭蓄勢已久,終于向獵物發(fā)起致命攻擊的獵豹般疾沖而上,他拋掉了手中那只已經(jīng)被他撕扯成垃圾的考拉熊,左手一探握住遙控器和馬魁按在上面的手指,用力一扳一轉(zhuǎn),空氣中隨之傳來猶如木棍折斷般的可怕脆響,燕破岳同時右手一伸,抱住了那個六歲多大的漂亮女孩,然后一腳狠狠踢到馬魁的小腹上,將馬魁直接踢出四五米遠(yuǎn)。
男人最脆弱的位置挨了一記重踢,馬魁的身體弓成了煮熟的大蝦形狀,鮮血從他左手拇指斷裂的位置噴涌而出,赫然是燕破岳那一扳外加一腳,生生折斷又扯斷了馬魁的半截手指,讓馬魁的左食拇指,現(xiàn)在還牢牢壓在遙控器的起爆鍵上。
面對這雙重絕對重創(chuàng),馬魁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就疼得生生暈了過去。
把搶過來的小女孩放到地上,燕破岳拔出刀子順著遙控器上的縫隙用力一撬,將遙控器的塑料外殼剝成兩半,將遙控器里那只硬幣大小的鈕扣電池挑出來,馬魁這垂死掙扎式的最后一道殺手锏,就算是被徹底破解。
看到小姑娘還在抽搐著哭個不停,燕破岳蹲下身體,先是把撥浪鼓塞到小姑娘的手里,他右手在空中虛虛一抓,一朵黃色的小小野花就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將這朵野花戴到了小姑娘的發(fā)梢上,燕破岳又從口袋里翻出幾根長短不一五顏六色,就象是自行車氣門芯一樣的東西,燕破岳鼓起腮邦子,將它們?nèi)看盗似饋恚@樣他手中就多了幾根五顏六色的長條形氣球。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燕破岳一臉神秘,嘴里還在那里念念有辭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一邊嘀咕,他的雙手一邊揉搓著那些長條形氣球,當(dāng)他張開雙手時,一條用氣球編成的小狗,就出現(xiàn)在小姑娘的面前。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小姑娘美麗的大眼睛中,淚水形成的輕潮還輕輕蕩漾,驚訝和喜歡混合成的情緒,就已經(jīng)猶如夜晚的月光般傾灑滿滿。
當(dāng)燕破岳將這只"小狗"遞到她手中,女孩擺擺小手示意燕破岳彎下腰,雖然有些不明所以,燕破岳還是蹲到了她的面前,女孩子湊過來,在燕破岳的臉上"啪唧"一聲,留下了一個沾滿口水,絕對和淑女二字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的吻,"謝謝叔叔。"
迎著她那一雙可能是因為混血而微微發(fā)藍(lán),在淚痕的浸泡下,越發(fā)晶瑩透徹的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剛剛被親過的臉頰,就連燕破岳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種"驚艷"的感覺。她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要是再過上十年,一定會美得讓任何一個看到她的人目不轉(zhuǎn)睛。
燕破岳不動聲色的將女孩子身上背的那只小皮包摘下來,入手沉甸甸的,打開小皮包一看,一枚管狀炸彈,就靜靜的躺在皮包里。從它的份量上來預(yù)估,里面至少填裝了一百克烈性炸藥。馬魁這個亡命之徒,的確已經(jīng)給自己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在村子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的村民,慢慢向這里聚集過來,他們神色不善的打量著燕破岳,還有一些人,在用燕破岳聽不懂的方言大聲喊著什么,隨著這樣的喊聲響起,越來越多的村民走出家門涌了過來,他們中間有些人手中已經(jīng)拎起了木棍、鋤頭之類的武器,還有一些人,雖然看起來手里什么也沒有拿,但是他們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顯然藏著在中國絕不允許私人擁有的槍械。
感受著千夫所視無疾自終的壓力,小女孩瑟縮著向燕破岳靠近,直到燕破岳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又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小女孩才找到了安全的感覺。
"你叫什么名字?"
"薇薇。"
"我?guī)慊丶遥フ覌寢專脝幔?amp;quot;
薇薇用力點頭,"好!"
燕破岳一把抄起地上疼得暈迷過去,沒有兩三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恢復(fù)清醒的馬魁,把他像個麻袋包似的甩到自己肩膀上,他左手扶住肩上扛的馬魁,右手拉著薇薇,慢慢向村外走去。
面對越來越多的村民,燕破岳竟然還想要把馬魁帶走!
如果換成是別人,哪怕知道對方是緝毒公安,這些村民也會一涌而上,一陣棍棒齊上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再將馬魁搶回來。但是在燕破岳身上,似乎有著一種無形的氣勢,讓這些村民明明手里緊握著木棍鋤頭之類的武器,卻沒有一個人敢稍稍輕舉妄動。
燕破岳面對攔在自己面前的村民,嘴角一挑,露出一個陽光到極點的笑容,"各位,麻煩讓讓。"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你想走,可以,把魁伢子留下。"
燕破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人群自動分開了,一個大概已經(jīng)有七十多歲,頭發(fā)早已花白,卻依然腰桿挺直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洗得有點微微發(fā)白的藍(lán)色帆布工作衣,腳上穿著一雙綠色軍用解放鞋,怎么看都其貌不揚(yáng),但是從周圍那些村民的神態(tài)和反應(yīng)來看,他在這個村子里,一定是非常受尊敬的人。
而這個老人那總是下意識緊緊抿起的唇角,犀利的眼神,還有他那雙布滿老繭,依然有力的雙手,都在提醒著燕破岳,這是一個內(nèi)心相當(dāng)堅強(qiáng),受到外力壓迫,絕不會輕易妥協(xié)退讓的男人。
燕破岳:"村長?"
老人搖頭。
"族長?"
這一次老人沒有否認(rèn),"算是吧。"
這個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村民姓馬,身為族長的老人,在村民心中的威信,要比村長都高得多。
老人看了一眼陷入暈迷,被扯斷手指上還在鮮血長流的馬魁,他的臉色很平靜,"我知道你是吃公家飯的,公差拿賊天經(jīng)地義,但魁伢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你扛上斷頭臺。把人留下,你走,我保證沒有人會攔。"
燕破岳掃了一眼面前越來越多,在短短幾分鐘時間里,就已經(jīng)聚集了兩三百人的村民,就是因為他們的守望相助,將國家的法律排斥在外,才給馬魁這種人制造出恣意妄為的空間。看這些村民的"訓(xùn)練有素反應(yīng)敏捷",大概已經(jīng)不止一次,用這種方法來對抗那些來到村子里抓捕毒販的公安人員。
這些保護(hù)毒販的村民,將法不責(zé)眾這句話,活學(xué)活用到了極限。
如果燕破岳在這個時候退縮,他就根本沒有資格當(dāng)特種兵:"不可能!"
老人也沉下了臉,他被燕破岳的態(tài)度,激起了年輕時的好勇斗狠天性:"那你今天,怕是出不去了。"
燕破岳眉角一挑:"你真的確定,要把我留下?"
不等老人回答,燕破岳又追問了一句:"你真的確定,要與我為敵?"
老人猛的怔住了。
他今年已經(jīng)七十歲了,他用自己的雙眼,看著中國經(jīng)歷了幾十年的風(fēng)雨興衰。在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甘肅并沒有淪陷,而是成為了大后方,距離他們這個村子只有七十公里的蘭州,更是國際援華交通線樞紐,隨著戰(zhàn)事不斷發(fā)展,甘肅的戰(zhàn)略地位不斷提高,就連中國空軍都在蘭州設(shè)立了空軍基地,國民政府更在蘭州成立了第八戰(zhàn)區(qū),由當(dāng)時的戰(zhàn)區(qū)司令部,集中指揮甘肅、寧夏、青藏、新疆四省抗日。
日本侵略軍為了切斷中國大后方的交通生命線,他們從河套地區(qū)發(fā)起進(jìn)攻,更頻頻派出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小股別動隊,進(jìn)入甘肅境內(nèi)實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