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無敵升級流
問玄門,嵐國第一宗門,元華大陸第九。
云蒸霞蔚,縹緲山峰間有位白衣青年,身長玉立,腰間還佩帶長劍。
忽然一著宗門衣裳的弟子上了青云峰,見著白衣青年,目光透著絲絲敬仰,微微俯身示禮,然后遞上一份靈簡,面露笑意道,“白師兄,這是你的家書,師叔讓我送過來。”
白凌亭接過,語氣溫和并不恃才傲物,“多謝師弟了。”
那弟子笑意更深,“白師兄不用客氣。”
東西送到后那弟子便離開了青云峰,白凌亭注入自己的元力,靈簡里的信息便出現(xiàn)在腦海里,寥寥幾語,并不繁瑣累贅,只是為了告訴他一件事。
他妹妹白萱已經(jīng)繼承了白家家主之位。
就在上次返家時,白萱就告訴他,想要當(dāng)白家家主,白凌亭當(dāng)時有些驚訝。
他已成為問玄門嫡傳弟子,前途光明,壽數(shù)已達(dá)三百歲,更不用說,晉升元靈境的五百載,元神境的千歲。自然不會在意白家家主的位子,
白凌亭本是想帶白萱一起回宗門,踏上修行大道的,白家中嫡出的子女唯有他們二人,其他都是些庶出的兄弟姐妹,白凌亭與他們沒什么感情,無論誰繼承了白家他都不在意。
而看在白家的份上,他都會加以庇佑,幫助白家培養(yǎng)更多優(yōu)秀的修行人才。
卻不想如今,想執(zhí)掌白家的卻是他的嫡親妹妹,白萱。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變故令萱兒有了這樣的想法,白凌亭有些嘆惋,但既然是萱兒的意愿,他也不會強行干預(yù),反而在走之前留下了他的元符,若有任何情況,可捏碎通知他,也表明了會支持萱兒繼承家主之位的態(tài)度。
終歸是自己的妹妹,不受那修行清苦也好,有他在,白家也無憂。
白凌亭回到問玄門后,也是這般想法。
師尊見他未有帶上他說的妹妹回來,要知道臨行前徒弟是特地向他求了一個推薦的內(nèi)門弟子名額,說是為他妹妹準(zhǔn)備的。
他師尊雖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而是問了修行進度,便讓白凌亭安心修煉了。
今日突然收到家書,白凌亭不免有些詫異,是父親主動退位的?
父親正值壯年,萱兒雖天資不錯,但也才十七歲,這未免也太早了吧。
白凌亭有些困惑,但想了想,許是父親和萱兒有什么決定吧。他剛回宗門不久不便再出去,知曉白家沒什么事,他也就暫時壓下疑惑,安心修行了。
***
白家大小姐突然執(zhí)掌家主之位的消息,也在短短幾日里傳遍了五陽城,不少人在背地里笑話,白林奇真是老糊涂了,把家主的位子交給一個黃毛丫頭。
族內(nèi)也議論紛紛,要不是因為白凌亭剛回來過,恐怕白林奇的壓力更大。
然而白林奇也不是真心讓位的,誰讓女兒的實力已經(jīng)超過了他呢。就在白凌亭離開白家時告訴他,他會支持萱兒繼承白家。
白林奇當(dāng)時就心生不滿,一是他從未動過這個心思,二是從上次的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兒了。于是讓人將她叫到書房來,打算敲打一番,順便勸她去問玄門,白家的天才總是不嫌多的。筆趣閣
“白宏的事,父親還是沒有處罰吧。”白萱忽然道。
她指的不止是白宏強搶姑娘,招惹祁然的事,她那日交給白林奇的東西可是還記錄了白宏還有族內(nèi)其他人曾欺男霸女的經(jīng)歷。
白林奇微一滯,
這些事他過去不是不知道,只是都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而且被使計放過了祁然,白林奇本就不快,又哪來的心思處罰白宏。若不是白萱提起,他幾乎早就忘到腦后去了。而且被白萱指出來,不禁令他有種家主尊嚴(yán)被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的感覺。
“此事我自有主張,你無需關(guān)心。”
白林奇一拂袖,剛想背過身去,一緊神想起上次就是這樣不小心著了萱兒的道,身子頓時僵了僵,卡在原地,有些尷尬,又是惱怒。
想他堂堂白家家主,居然要防備自己的女兒。
若非白萱不是他的嫡親女兒,又有凌亭護著,他早就當(dāng)成白家的叛徒關(guān)進地牢里了。
“既然父親當(dāng)不好這個白家家主,那就由我來當(dāng)好了。”
白萱一抬眸,
白林奇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壓制的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整個書房都凝滯住了,仿佛與外界隔絕一般。
白林奇慘然道,“你的修為已經(jīng)到什么境界了?”
白萱沉默了一下,“元丹境。”巔峰,還差一步,而這一步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跨越。
白林奇瞳孔一縮,十七歲的元丹境,而且半個月前她才剛剛突破到了元氣境巔峰,這個修煉速度,白林奇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曾經(jīng)欲除掉的天才,祁然。
白萱沉靜道,“還請父親相信,我是真心為白家好的。”當(dāng)然,這是任務(wù)啊。
白林奇低下了他的頭,有些頹然道,“好。”
白萱微嘆了一口氣,其實和江湖武林也沒什么區(qū)別,強者為尊。
***
除了在白林奇面前,白萱并沒有過多暴露自己的修為,似乎以她這個年紀(jì)就到達(dá)元丹境巔峰修為有些驚人了。白萱想的是掌控白家,而不是因為她而為白家引來更多的覬覦。
在家族大會上,白林奇當(dāng)眾宣布退位,由女兒白萱繼承家主之位。
也不是沒有人反對的,甚至有當(dāng)場質(zhì)疑白萱的資格的,認(rèn)為擔(dān)當(dāng)不起白家家主的重任,都被白林奇壓下去了。白林奇作為明面上的最高修為之人,他的強硬出手還是很有效果。
而所謂的家族太上長老,雖說都有著元丹期修為,但大多都年老體衰,壽命將近了,不然也不會連白家都保不住,死在祁然手中。
白萱在結(jié)束后輕聲道了一句,“多謝父親出手。”
而白林奇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族內(nèi)的一些人表面上被壓下的異議,但暗地里仍然不滿,準(zhǔn)備給新家主使絆子,將她趕下去。
不過,白萱本來也沒打算手軟。
一上任后,白萱的作風(fēng)就是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按照家規(guī)家法,處置了族內(nèi)不少人,更讓心驚的是,連二十多年前某房的子弟,陷害堂弟,欺辱其妻的事都查了出來。
在處置時,族內(nèi)有任何不滿的,先讓白林奇先出來頂鍋。
但結(jié)果都是凡有為非作歹,做過惡事,違反家規(guī)的人要么逐出白家,要么廢去修為,到白家礦脈為家族贖過。
已經(jīng)退位的白林奇有些不忍,畢竟都是血脈相連的白家人。
“還請父親相信,我是真心為白家好的。”說這話,白萱已經(jīng)很熟練了。
聽不出任何真誠來,白林奇也不知道把家主之位交給白萱,是對還是錯。而且也不知道白萱給白凌亭寫的信都說了什么,白凌亭傳信回來都是讓他多幫幫萱兒,免得被族內(nèi)的人欺負(fù)。
誰敢欺負(fù)她啊,明明是她在欺負(fù)族人。
白萱明確告訴過他,既然立了家法,就按家法處置,若是家法處置不了,那就別怪她動用私刑。
白林奇知道萱兒做的出來,也有這個能力,她的修為連他都已經(jīng)看不透了。
也不知道萱兒得了什么樣的機緣,修為突飛猛進。
白林奇在族內(nèi)不知為白萱背了多少黑鍋,有怨恨他支持白萱的,也有以為他是故意在清除異己的。白林奇一時有苦難言。
但隨之帶來的事白家家風(fēng)一清。
白家歷經(jīng)數(shù)代,繁衍至今,就猶如一顆大樹,雖然能在五陽城遮天蔽日,但可惜隨著枝繁葉茂帶來的還有寄生在這上面的蛀蟲,白萱做的就是將這些損害白家枝葉,蛀食樹干的寄生蟲全都清除了出去。
白萱的家主之位徹底坐穩(wěn),但也留了不近人情的名聲
她并不在意,至于是否擔(dān)心原身的名聲,原身都魂飛魄散了,再好的名聲能讓她再入輪回嗎?不免有些可笑。
這話雖然無情,卻也是事實。
若白萱的心愿是成為強者,名揚天下,那她大概早就離開這里了。
可原身的心愿是保全白家,不被覆滅。
難道她保住白家,就是讓那些像白弘一樣的子弟繼續(xù)出去倚仗白家威勢為非作歹,惹來更大的禍?zhǔn)隆?br/>
***
被處置的白家人中終究還是有一些罪孽深重的,
比如白宏,
他的確不負(fù)在五陽城有名的惡霸紈绔名聲,他曾強擄了幾個少女,最后在床上狠狠折磨死了,而白家五房的院子也不過是夜里抬出了幾具可憐的尸體,扔到亂葬崗去了。
那些少女的家人,有些怒不敢言,有些找上了白宏要妹妹要女兒,然后就被白宏讓身邊他爺爺派來的高手給弄死了。
連白林奇聽到白宏被嚇的痛哭流涕招供出來的,都忍不住目露嫌惡。
但他沒想到,白萱沒有打算輕飄飄地廢了修為或是罰去礦脈受苦,而且要白宏的性命。
白林奇想要阻攔下來,“萱兒,他畢竟是白家人,而且還是五長老唯一的孫子,你要是覺得罰的不夠嚴(yán)重,斷他的手腳也不是可以。”
比起那些人的性命,自然還是白宏的命要金貴一些。
白萱看向他,淡淡道,“你可以護住他一時,但卻護不了一世,這世上永遠(yuǎn)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有你不知道的強者。除非你永遠(yuǎn)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否則你就是害了他,也會害更多的人。”
白林奇甚至沒看見白萱出手,包括白宏在內(nèi)的八個白家敗類七竅流血而死。
他臉色頓時變得灰白,似乎是抽走了精氣神。
之后,白萱也不需要白林奇再出手,以她的能力,即便不展露修為也能掌控白家。
……
這三十年來,白家不僅蒸蒸日上,而且接管了五陽城,未入國都,也因為發(fā)展本城礦產(chǎn)和靈物令五陽城名揚四海,而躋身為嵐國一流世家之列。
白凌亭在五年前就已步入元靈境,成為嵐國第一天才。
白府,或者說是五陽城城主府,
白林奇兩鬢微白,不似過往那般威嚴(yán)深重,早在卸去家主之位后就過起了閑云野鶴的生活,他也有想過再閉關(guān)修行,不過他資質(zhì)如此,能到達(dá)元丹境巔峰已是不易了。
元丹境和元靈境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卻猶如溝塹天差地別,只有步入了元靈境,才是真正的脫胎換骨,化凡為仙。
但看著白家如今的繁榮,白林奇也是欣慰不已。
唯一遺憾的是,“若是你或是凌亭有個孩子就好了。”
他說的人正是白萱,
旁邊的下人仆從恭敬稱呼一聲家主。
白萱無所謂道,“白清,白嫣他們的孩子不也經(jīng)常來父親這里玩,父親不喜歡么?”
白林奇嘆了口氣,那些庶出子女所生的便是再可愛乖巧,資質(zhì)到底隨了他們的父母,不比凌亭,更不如萱兒。
可惜凌亭一心清修,無心情愛。
而且她身上有太多秘密,白林奇也不好強求。他早些年就不知道白萱是什么修為了,也曾問過,她卻沒有明確說過。
這些年,白萱一直在符合天才但不至于太過妖孽的范圍內(nèi)展露自己的修為。旁人對白萱的印象,也就局限于嵐國第一天才白凌亭之妹,五陽城城主。
白林奇又問道,“你去見的是瀚海城的人。”
白萱平淡道,“嗯,他們打算在南部州成立一個商盟。”
南部州當(dāng)然不止嵐國一個國家,
白林奇有些驚訝,既而肅然,顯然是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正要建立起來了,勢力也會極為龐大,五陽城則是能分到一杯羹。
忽然間白萱神色微動,“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
留下個訊息,稍作安排后,白萱就離開了五陽城,一路西行,甚至離開了嵐國的范圍。
越來越遠(yuǎn),直到來到西地的一處荒漠。
就在不久前,這里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元神境強者祁然,被元武大陸三大家族的強者圍攻,重傷隕落,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半月,仍有不少人在搜尋。
所有人都知道他哪怕不死,也怕是廢了修為,不值一提,他們之所以搜尋也只是看能不能找到他遺落的法器寶貝什么的。
白萱出現(xiàn)在一處沙丘,隨手一揮,黃沙撤去,顯露出一個黑衣血跡斑斑的青年。
青年雖然瀕臨死亡,但仍然還有意識,眼睛勉強睜開,模糊地看到一個素白的人影。
白萱看著他,靜靜道,“祁然。”
她認(rèn)得他,難道也是想殺他的仇家?祁然心中慘然一笑,想他狂傲自負(fù)數(shù)十載,卻也終有遇挫落魄,龍逢淺灘的一日。
“那里好像有人。”遠(yuǎn)處搜尋的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朝同伴呼喚道。
但一眨眼,又什么都沒有了,“你不會是風(fēng)沙太大,看花了眼吧。”同伴埋怨道。
一月后,祁然醒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檢查自己的修為,果然,已經(jīng)掉落到了元丹境,且元竅破碎。
“你醒了啊。”一個藍(lán)衣小廝端著藥進來,見他起來有些震驚,他初次送藥來時,都以為床上躺著個死人呢。
“那快喝藥吧。”藍(lán)衣小廝端著藥湯給祁然。
祁然聞了聞,發(fā)現(xiàn)藥湯用的都是極為珍稀的藥材,也難怪他那樣的重傷,還能保住命。
祁然咳了兩聲,謹(jǐn)慎問道“你家主人是誰?”不僅救了他,還舍得用這樣好的補藥。“這又是什么地方?”
藍(lán)衣小廝沒有瞞他,“這里是五陽城,我家主人是五陽城城主。”
五陽城,祁然只覺得這幾個字有些耳熟,恍然想起,這是他和他母親早年住過的地方,隨著他后來闖蕩元武大陸,四大州,后又尋到親生父親的家族,漸漸也忘記了五陽城。
不過,五陽城離西地荒漠足有萬里之遠(yuǎn),五陽城城主又是如何救的他。
檢查過藥湯,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后,祁然一飲而盡,然后又問道,“你家主人是怎么救的我?”
藍(lán)衣小廝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半月前,你被城主帶回來,城主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祁然想起自己在荒漠最后意識間似乎看到了一個人,難道她就是小廝口中說的五陽城主?
之后的日子里,藍(lán)衣小廝每天都來送藥和三餐,祁然一直沒有見到他口中所說的城主,也探聽不到再多的消息,直到外傷差不多好全了,祁然才提到,“可否帶我去見你家城主?”
藍(lán)衣小廝猶疑了一下,“這,我得去問問城主。”
祁然這些年來見過不少美人,就是滄藍(lán)閣第一美人蔚月,也與他曾朝夕相處。
而這位五陽城城主不是最美的,但氣質(zhì)溫和,姿容秀雅,而且她的眼睛卻讓祁然覺得似曾相識,
祁然試探著問道“我們是否見過?”
“是。”白萱微微笑道,
正當(dāng)祁然回想是誰時,只聽白萱道,“一面之緣,未曾有過交往。”
那和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了。
祁然道:“那不知為何,城主愿意救我,又……”知道我的身份,
他記得,那日白萱救他時,分明是道出了他的身份。
白萱眸色微動,“我一直都對你很好奇,因為大氣運總是在在你身邊,……”
所以在忽然感知到氣運之子身上的氣運消散時才會那么驚訝,忍不住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順手便把他給救回來了。
祁然在聽到她提及氣運氏,眸色微露警惕,但繼而又是苦笑,
是啊,他又怎么感受不到呢,冥冥之中,上天都站在他這一邊,寶物,師父,神獸,還有上古傳承,于他仿佛探囊之物,連他也不禁迷失在這份強大的氣運之中。
直到它消失了。
“你說的對,我不會一直好運。”祁然苦笑道。
白萱也同樣對9526感嘆道,“天道給予的氣運保質(zhì)期也不長啊。”興許是厭倦了這個氣運之子,想要換個新的了。
白萱沒有限制祁然的自由,隨他走動。
某日,帶他出來時還碰見了白林奇,白林奇早就聽說女兒救了一個男人回來,還在欣慰于女兒可能是動了芳心呢,再仔細(xì)一看,生的俊朗清秀,雖然修為差了些,但難得女兒喜歡也不是不可以。
祁然有些尷尬,想他一個曾經(jīng)的元神境強者,哪里看不出來這意思,又是被如此挑三揀四地打量,換作過去早就翻臉了,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歷此劫,他倒是心境平和了許多,又顧念著白萱的救命之恩,也不會對她父親有半點不敬。
白萱旁觀著白林奇打量祁然的情景,忽然道,“你不認(rèn)得他了?”
祁然心中一緊,不解白萱這話,是要說出他的身份,要知道他外面還有不少仇家。
白林奇有些糊涂,“怎么,我以前見過他么?”
白萱輕笑了一聲,又覺得索然無味,感嘆道“沒什么。”
原來,過了幾十年,誰也不記得誰,一切也都是過眼云煙。
但祁然還是把此事記在了心上,在城主府,可以說,除了白萱,祁然實力最高,哪怕他的修為已經(jīng)掉落到元丹境,但也有其他手段,加上白萱的放任,他終于知道,白萱那日的話是什么意思。
換作是他,是絕對沒有這個度量去救曾經(jīng)的仇人的。
“對不起。”祁然真誠地道了一聲歉,
不僅是為曾殺白家人的事,而是為他曾經(jīng)的傲慢,視人為螻蟻,一心覺得沒有什么能阻擋他,
他的天賦無人可敵,誰得罪了他滅了便是。
真正的強者不是這樣的。
白萱笑了笑,“你若想道歉,便幫我做一件事吧,留下來教導(dǎo)白家子弟,教多久隨你的心意。”
祁然不解,“你為何不親自教?”
別人看不出,但曾有過元神境修為的他卻看得出白萱的真正修為,他當(dāng)時還驚訝過,就在五陽城這樣小小的地方,白萱竟然也能修煉到元神境巔峰。
到底是他當(dāng)初太過狂傲了。
他也終于知道,為何白萱不懼救他,惹來禍?zhǔn)拢驗樗旧砭褪菑娬摺?br/>
白萱挑眉一笑,“我學(xué)的不適合交他們,而且我更希望你能告訴他們一些外面的事,
不至于讓他們猶如井底之蛙不識天之高,地之厚
。”
祁然想到了自己,不禁摸了摸鼻子,
他一個曾經(jīng)的元神境強者,雖然重傷,但教幾個人綽綽有余了。
***
祁然化名齊七在城主府待的第三年,他的傷差不多也好了,但卻不急著離去。
一日下著棋時,白萱道,“我要走了。”
祁然感受到白萱身上有種他也看不透的氣機籠罩著,散發(fā)著淡淡的光點,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元武大陸的飛升從來都是個傳說,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元神境再突破又是什么樣的境界,飛升之后在元武大陸之上會是一個什么世界,而白萱,竟然會是第一個能觸碰到的人。
“白萱,你一定要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樣子。”祁然忍不住激動道,
幾乎是瞬息間,白萱已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祁然眼中生出了向往,
今日得聞大道,縱是無氣運伴生,卻令他重燃追尋大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