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顯然是秘書吳湄的手段更高一些，整天都在周牧身邊，江檬幾乎都沒有出現(xiàn)在周牧面前的機(jī)會,徹底淪為了打雜的,而周牧似乎對這些一無所知。
    因為打賭的關(guān)系,他對這個土地競標(biāo)還是很上心的。
    他記得有幾塊地在拍完后，因為政府決策的變動,立刻翻了十幾倍,還有一些爛地,他準(zhǔn)備留著坑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富二代。
    競標(biāo)那天，他也是帶著秘書吳湄去的。
    被留在公司的江檬感受到這幾日同事對她的態(tài)度變化,從之前的客客氣氣變得冷淡疏離，這也是吳湄故意做的，論籠絡(luò)人心,吳湄比她厲害多了,之前混過大大小小的公司,可不是江檬一個剛畢業(yè)的菜鳥小白能比的,隨隨便便就能讓她苦不堪言。
    這么針對江檬,也是因為她來了之后聽過不少關(guān)于江檬的事。比如周牧有多照顧江檬,搞砸了生意氣走了客戶，周牧還安慰她，又是給她買衣服買東西什么的。
    吳湄自然視江檬為目前的大敵,她可是將周牧視為自己的目標(biāo),家庭出身一般,也就沒什么門第限制,還是白手起家這么有能力這么年輕,絕對稱得上金山了。一心想要盡快上位的吳湄,又怎么會容忍周牧身邊有江檬這樣的人，自然是費心排擠。
    江檬哪里是她的對手，有委屈也不知該怎么說。又見到之前嘲諷她的女文員，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更加難受了。因為覺得全公司的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她，江檬直接跟經(jīng)理報了早退回家了。
    剛打完牌還贏了不少錢回來的宋美娟見到她有些驚訝，“檬檬，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
    江檬眼圈微紅。
    就這么個閨女，不用問光看神色，宋美娟就知道是有什么事了，“檬檬，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啊。”
    宋美娟瞬間音調(diào)就高了起來。
    江檬抽泣著道，“沒人欺負(fù)我，但我不想在周大哥公司上班了。”
    宋美娟不信她的話，“這公司多好啊，比一般公司高三倍的工資，福利待遇又好，肯定是有人欺負(fù)你了，排擠你是不是。”
    江檬默默地哭著，也等同時承認(rèn)了這話。
    宋美娟安撫了女兒后，就進(jìn)房間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那邊響起一個憨厚的中年男聲，“美……美娟，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說話聲音還特意壓低了，宋美娟一聽就知道人是在家里，連和她說話都不敢大聲。
    宋美娟開門見山就說了江檬在周牧公司被排擠欺負(fù)的事。
    那邊語氣有些疑惑，“不會吧，周牧跟我說會好好照顧檬檬的。”又擔(dān)憂的問了一句，“檬檬沒事吧。”
    宋美娟立刻聲音尖了起來，“老周，你這是說我在騙你了，檬檬都被欺負(fù)哭了，從小到大我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電話那邊的老周聞言語氣立馬轉(zhuǎn)變，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伏地做小了起來，“我知道，當(dāng)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我心中也一直有愧。”
    硬氣潑辣過了之后，宋美娟又軟了下來，哀聲道，“老周，你可不能不管檬檬。”
    還帶了些哭泣聲，“這么多年來，我一個人拉扯著檬檬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白眼……”M.
    聽得老周又是愧疚又是嘆氣，打著保票道，“美娟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周牧那個小子為檬檬作主的，不讓檬檬受半點欺負(fù)。”
    他一再地跟宋美娟保證道，“我對你們母女倆的虧欠，也一定會盡力補(bǔ)償?shù)摹！?br/>     宋美娟冷哼了一聲，“補(bǔ)償？你敢嗎？你敢背著你家那個母老虎補(bǔ)償我們嗎？”
    老周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宋美娟也是知道他這個軟的一塌糊涂的脾性，而且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房產(chǎn)證根本不在他手里，不然宋美娟早就費心從他那里挖錢出來了，還用得著過這緊巴巴的日子。
    想想江檬還要在周牧公司上班，宋美娟也就只在心里罵老周，說出來的話動情動理，“我現(xiàn)在就只求檬檬有個好工作，以后有個好歸宿。”
    老周聽的也心軟了，“我知道，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
    房門根本就隔不了什么音，有些好奇走過來的江檬正好聽到這些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另一邊周牧的父親，老周掛完電話后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見到正在準(zhǔn)備中飯的周牧他媽下意識有些心虛，將手機(jī)塞進(jìn)了褲兜里。
    周母壓根沒關(guān)注老周在衛(wèi)生間怎么呆了那么久，一心在晚上吃什么上，“老周，你給兒子打電話了嗎？他說今晚回來吃飯了嗎？”
    老周回道：“我等會就打。”
    周母臉一下子就板了起來，“等什么等，早點打我也好準(zhǔn)備他喜歡吃的菜，今天早上我還特地去楊老板那里買了一只鵝，燉湯最好。”
    在周母心里，兒子最重要。平時也沒見她專門為他燉湯什么的，老周心里有些泛酸味。
    “你也別管那么多了，小牧都開公司，當(dāng)大老板了。每天都忙著呢，也不一定有時間能回來吃飯。”
    想起兒子，老周心里還是驕傲的，親戚鄰里中論出息誰能比得過他這個兒子。每次帶著大包小包開著豪車回來都特別給他漲臉。
    周母則是既高興，又嘆氣擔(dān)憂，“打拼事業(yè)是好事，別為了忙工作累壞了身體。”
    她開著兩家服裝店，平時都忙得腳不沾地，兒子要管那么大的公司，更加辛苦的不得了。
    周母忽又想道，“要不，我燉好了湯給小牧送過去。”
    老周卻脫口道，“不用。”
    見妻子面上露出狐疑，老周立刻賠著笑臉道，“小牧公司才剛起步，肯定忙個不停，公司人又多，你去了不是給他添亂嗎？不然你問問小牧。”
    以周母對丈夫的了解，肯定有什么問題，但聽到最后一句問問周牧，她也覺得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去兒子公司是不好，等問過兒子的意思再說。要是行的話，她就在店里多雇兩個人手，回來做個飯給兒子送去，也好督促他不要為了工作忘了三餐。
    其實這事要是有兒媳做就更好了，周母也希望兒子能找個好姑娘照顧他陪著他。可惜周牧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也沒有，周母自認(rèn)也是個開明的，又知道兒子正在打拼事業(yè)，可能無心談這些事，她也不過問。
    見周母沒有再堅持下去，老周心底也松了口氣。他怕就怕周母去周牧公司的時候，一不小心碰見了江檬，雖然不一定認(rèn)得，但要是有一點懷疑，讓周母發(fā)現(xiàn)他和宋美娟還有聯(lián)系的事，甚至把她女兒安排進(jìn)了周牧的公司，可就糟糕了。以周母的性子，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像當(dāng)年那樣。
    老周找了個借口出門，在樓下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問江檬的事。
    “檬檬可是個好孩子。你也知道，我對不起檬檬母女倆，你可得幫我好好照顧她。”說著老周臉也有些紅。
    電話另一端的周牧卻一口應(yīng)下，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不就是老周過去的老桃花和私生女么。
    其實剛知道的時候，他也挺驚訝的，前世可沒聽老周提過這回事可能是私下照顧江檬母女吧。
    沒想到他印象中一向老實憨厚被他媽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的老周，也曾經(jīng)有這樣的花花腸子。
    從老周支支吾吾的話里，他也拼湊出了個大概。
    江檬的媽媽宋美娟年輕的時候也是區(qū)里的一枝花，只是命不好丈夫死得早，老周人老實厚道偶爾去幫幫忙，結(jié)果就被宋美娟給看上了。后來因為他媽的潑辣強(qiáng)硬，把這事給鬧開了，宋美娟也不得不搬走了。
    這一段桃花史周牧也不知道，無論老周還是周母都沒告訴過他。直到他開了公司后，老周偷偷找他說給個女孩安排個工作。
    這女孩就是江檬。
    對老周年輕時候出軌的事，周牧也不好說什么，都是男人會犯的錯，他也不能對自己老爸求全責(zé)備不是么，再者他老媽本來就強(qiáng)勢，又整日忙著店鋪的事，老周遇到誘惑一時把持不住很正常。
    周牧看得很開，還挺高興自己多了個妹妹的，不就是工作么，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一句話的事就解決了。
    接完電話，周牧就準(zhǔn)備回公司查查是誰排擠欺負(fù)的江檬。
    ————
    蕭函也收到了私人偵探發(fā)來的第一階段資料，
    除了關(guān)于周牧的個人信息，還有他身邊親友都徹查了一遍。
    江檬，也就是蕭函剛穿過來時見到的那個助理，明顯存在特殊，私人偵探不可能注意不到，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
    周牧與他父親自以為江檬的事瞞的很好，連周母都不知道，但在私人偵探面前，根本經(jīng)不住查。
    江檬的她母親宋美娟和周父曾經(jīng)有過的一段出軌關(guān)系。
    甚至周父還以為江檬是他的親生女兒，不僅每年都有寄生活費給宋美娟母女，還拜托自己兒子給江檬安排輕松又高薪的工作。
    但私人偵探又繼續(xù)挖了下去，發(fā)現(xiàn)江檬根本不是私生女，和周家人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花大價錢雇的私人偵探能力還是很可靠的，不僅挖出了二十年前的事，還驗了一份親子鑒定。江檬是宋美娟前夫的遺腹子，至于周牧他爸這邊很簡單，被當(dāng)作冤大頭給坑了，還是人家挖好了坑，自己樂呵呵地跳了進(jìn)去。
    如果周父智商沒上線，那周牧就是缺心了，缺的還是良心。
    周父任職的是清水崗位，工資微薄，而周母是家里經(jīng)濟(jì)的頂梁柱，十幾年下來掙下兩套房子兩個商鋪，供家里花銷供周牧上學(xué)。周牧又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原諒他爸，還為當(dāng)年破壞他家庭的小三女兒安排好工作，又和他爸一起瞞著他媽。
    蕭函呵呵了一句，
    只能說，生這種兒子不如生塊叉燒了。
    ……
    江檬偷聽到母親的電話，也不敢質(zhì)問母親。
    但這事一直存在她心里，原來周大哥是她的親生哥哥。
    這無異于讓她在歡喜中也有一絲失落，周大哥對她的那些照顧真的只是兄妹情誼。
    也是，她什么都不出色，周大哥那樣有能力有才華，怎么會看得上她。
    能當(dāng)妹妹也好，至少可以陪在周大哥身邊，也就很滿足了。
    江檬壓下心中的情愫，又平復(fù)了得知所謂真相的慌亂后，在面對母親宋美娟笑盈盈的告訴她，在家放假休息兩天再去公司上班，江檬也乖乖聽話的應(yīng)下了。
    宋美娟心里當(dāng)然清楚江檬不是老周的親生女兒，那些話不過是她用來糊弄老周的，當(dāng)年江檬的死鬼老爹命衰走得早，她就想著找老周接盤的。老周這人雖長得一般，但有房子又有鐵飯碗工作，養(yǎng)活她們母女倆也夠了。最重要的是人傻乎乎的，勾一勾手就自動入套了。
    原以為手到擒來，誰能想他老婆那么厲害，她幾次登門都沒討著好，不但沒能逼得老周老婆乖乖下堂，還被老周老婆弄得名聲盡毀。想想宋美娟就暗恨，要不是唐惠芬那個女人擋著她的路，她早就成功上位了，老周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老婆也管不住。
    宋美娟當(dāng)年因為風(fēng)言風(fēng)語，別人指指點點不得不搬離后，再想找到老周這樣的冤大頭就不容易了。
    沒兩個月肚子就顯懷了，她體質(zhì)不好，醫(yī)生說打胎容易一尸兩命，宋美娟也就沒敢想這種事，只能乖乖的生下來。
    后來也有找過老周，故意說晚了江檬的年紀(jì)，老周那個傻的，還真信了。
    不僅信了還每年都寄錢來，雖然少得讓宋美娟看不上眼，但蚊子腿也是肉，而且還是白得的。
    在幾次聯(lián)系后發(fā)現(xiàn)老周實在是榨不出油水了，寄的那些錢都是背著他老婆存的私房錢，家里的房子店鋪都是在他老婆名下，宋美娟就懶得理會他了。
    真正讓宋美娟重新主動找上老周的，還是因為周牧。
    年紀(jì)輕輕就開了公司，據(jù)說還有上億身家，還上了報紙，還是什么青年企業(yè)家。在宋美娟看來，這就是大老板了。
    宋美娟初聞的時候，不免有些嫉妒唐惠芬運(yùn)氣好，有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以后就是享受富貴日子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動了心思，這份富貴她也該有份，周牧當(dāng)了公司老總，老周這個做爸的也該受孝敬。
    果然老周出手闊綽了許多，偷偷塞給了她三萬塊。
    但這三萬塊怎么和那上億的公司比，宋美娟一想著她的女兒讀著三流學(xué)校，唐惠芬的兒子卻是上億公司總裁，心氣就不平，一哭二鬧硬是要老周把江檬安排進(jìn)公司去。
    這有什么好虧心的，老周占了她的便宜，照顧她們母女不是應(yīng)該的么，宋美娟理所當(dāng)然地想道。
    至于會不會讓女兒誤會，宋美娟除了怕告訴她真相，她那點心眼藏不住，其他是不怕的，要是老周有本事，認(rèn)他做爸又怎么了。
    不比一個死鬼老爹好多了。
    ……
    老周和宋美娟母女心滿意足了，周牧這邊就不大順了。
    從競標(biāo)一開始，就有人與他作對，頻頻與他競價，爭奪他的目標(biāo)土地。
    因為相信著前世競標(biāo)的低價，他根本就沒給自己留出太多的現(xiàn)金，現(xiàn)在這一時變賣調(diào)動現(xiàn)金也來不及了。
    不過就是有也沒用了，看著對方報出的一個又一個高價，周牧的心都涼了。原本想故作姿態(tài)坑那些富二代的爛地，對方卻沒有看上眼，周牧簡直心如刀割。
    到最后一個競標(biāo)時，周牧都壓上了所有資金，雖然不能以低價獲得幾十倍的受益，但也能有幾百萬，過不了兩三日，他就能會不賠反賺的，他心中安慰自己道。
    結(jié)果對方再次報出高價，而且剛好只比他多了一百萬，卡在線上，卻是周牧無法越過的一道坎。
    周牧不知道的是，由于蕭函的要求，陳秘書安排的專業(yè)競標(biāo)團(tuán)隊只針對周牧一個人，搜集他對每個競標(biāo)項目的態(tài)度，看重程度，甚至有專門的心理側(cè)寫師。
    那些作為意氣之爭的小坑自然輕松就被競標(biāo)團(tuán)隊避開了，每每報價也都卡在周牧的心理額度上。
    而且蕭函給出的額度本來就沒什么上限，作為打工的競標(biāo)團(tuán)隊也很果斷得給出了大部分人會選擇避退的高價。
    唯一想要競爭的周牧還受限于資金不足。
    競標(biāo)會結(jié)束后，周牧的臉色就有些灰敗。
    就像是你知道石頭里藏著黃金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它從手邊失去，和只知道它是一塊普通石頭的心情是截然不同。
    其實按理說，周牧短短兩年就掙下了上億身家，又掌握著未來幾十年的商機(jī)，區(qū)區(qū)一次投標(biāo)的失利，也影響不了什么，不至于讓周牧心態(tài)失衡。但周牧還沒有脫離乍富的階段，也無法對幾千萬的得失隨意視之。
    一想到錯過了這么多錢，周牧就心痛難忍。
    除了為錢肉疼，周牧還有一絲惶恐，前世這幾塊土地根本無人問津，這次為什么會有人報出高價。
    怎么會有和前世不同的偏差，難道是蝴蝶效應(yīng)帶來的影響？
    周牧額頭上微微滲出冷汗，帶著一抹幽香的柔軟手帕輕輕貼上他的額頭，為他擦拭汗水，是秘書吳湄。
    見到她溫柔擔(dān)憂的神情，周牧不免心生感動。
    秘書吳湄只以為他是因為沒有競標(biāo)成功不高興，但也是使出了百般手段去哄他。在美人的體貼關(guān)懷之下，周牧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
    蕭函收到陳秘書競價成功信息的時候，正在陪周竹漪喝下午茶。
    看了一眼手機(jī)后，蕭函就放下了，說她費了多少心力那是假的，也就一句話的事。
    不是說有錢可以為所欲為，而是有足夠的金錢后，多的是人去為你做事。
    她還在想周母的事，原身對于周母也沒什么印象，她的記憶中大多是前期爭風(fēng)吃醋，后期爭家產(chǎn)的故事，蕭函都懶得去看。對周母的了解，也僅限于私人偵探查到的資料上。
    性格剛強(qiáng)爽利，很疼愛周牧這個兒子。
    以前被丈夫背叛，現(xiàn)在被兒子背叛，想想傷害也會很大。
    蕭函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江檬母女的資料還有證據(jù)寄給她。
    于私在報復(fù)周牧上，蕭函是很樂意的。
    但萬一人家母子情深，還是原諒了呢，蕭函不予置評。
    周母是個什么樣的母親，蕭函不知道，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周竹漪是個好母親。
    而且情商很高，等到發(fā)現(xiàn)女兒真正放開，不再懷有過去的芥蒂后，她才開始提起龍鳳胎的事。同樣的，她也不會刻意在龍鳳胎的面前提起他們同母異父的姐姐以及對顏孟溪的想念。
    周竹漪對于她的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當(dāng)蕭函問起時，周竹漪也帶著溫和的微笑道，“他們還在澳洲玩，要等到下個月才回來。”
    周竹漪也關(guān)注到女兒最近都沒怎么只顧玩樂享受，在加上得知的一些基金動向，就有所猜測了。
    蕭函回道，“只是一些小小的投資，試試手。”
    周竹漪輕輕微笑道，“你想經(jīng)營自己的事業(yè)，這是件好事。”
    她的確缺失了顏孟溪的很多教育，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但現(xiàn)在女兒的決定，她都是支持的。
    尤其是女兒顯然讓人放心多了。
    女兒要是不愿意打理生意，她早年的安排也足夠保障顏孟溪好好過一生。但現(xiàn)在她想要有自己的事業(yè)，周竹漪更加支持，還想著將自己的一些人脈資源介紹給女兒。
    在商場上，人脈從來都是很重要，能讓避免走一些不必要的彎子，省卻浪費的時間。
    周竹漪離婚再婚后，也沒有退出商場過，甚至有獨立于啟明集團(tuán)之外的事業(yè)。周竹漪曾經(jīng)也是與顏盛淵共同建立盛海集團(tuán)的人，哪怕離開了盛海，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不過這些年，放手了一些生意讓職業(yè)經(jīng)理人去打理，自己更注重享受生活。
    周竹漪也輕嘆道，“你好像忽然長大了很多。”
    周竹漪明顯心思細(xì)膩些，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顏父天天見她，也沒有覺得什么不同。好在周竹漪多年來也沒怎么見過原身幾面，了解不算深入，也只當(dāng)她長大懂事了。
    和周竹漪喝個下午茶聊天，也是心情舒暢悠閑。
    蕭函也決定把東西寄給周母，看了之后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反正她是匿名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