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45
大四的假期總歸不能清閑,唐徽音在家里閑了兩天后,就找了一份出版社的實習(xí)工作,整個假期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
她和季北見面基本都是在下班之后,季北開車去單位接她,兩人或是在外頭吃個飯,或是去老宅自己動手做,其他外出的娛樂活動基本取消,這點時間不夠兩人在一起膩歪的。
轉(zhuǎn)眼就到了年關(guān)。
街上各處都洋溢著春節(jié)的氣氛。
安靜也是在新年前幾天才回到琴城,祁柔懷孕已經(jīng)近九個月,身子不便利,春節(jié)就和唐簡鳴留在了虹城,那頭有祁柔父母照顧著,安靜就回到琴城過個春節(jié),等春節(jié)一過還要回到虹城,唐簡鳴工作忙,祁柔離不開人,眼瞧著就到了臨產(chǎn)期,身邊多兩個人照顧也比較安心。
春節(jié)前,安靜就叮囑唐徽音,讓她叫著季北到家里一起過節(jié),前幾年他一直在外地沒回來便罷了,今年季江河過世,他又不可能去他姑姑家,大過節(jié)的,別人都回家團圓去了,總歸不能叫季北一個人。
唐徽音應(yīng)下了,其實心里頭早有這個打算。
除夕這天,季北一大早就來了家里,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按門鈴,唐徽音聽到聲音跟安靜一起走過去開門。
“干媽過年好。”
“好好,都好,你來就來,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他說著把手里的東西就放在了玄關(guān),回頭笑著說:“以前我是你干兒子,但現(xiàn)在這不多了一個身份,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少。”
安靜就捂著嘴笑,眼神往唐徽音臉上瞟了一眼,惹得后者紅了臉。
“哈哈,好啊,你這么說,干媽沒法反駁。”
季北轉(zhuǎn)身又往外走,“車上還有東西,我再下去拿一下。”
“還有?你說說你這孩子,亂花什么錢,以后可不許了啊,往后你和音音要是結(jié)婚,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聞言,唐徽音臉色更紅,她嬌嗔的扯了一把安靜的衣袖,“媽,你怎么知道我就嫁給他,你倒是會替我做主。”
季北站在門口,沒急著走,盯著唐徽音笑。
安靜在唐徽音手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你不嫁給他你想嫁給誰?等你一畢業(yè),我就把你打包直接送到季北家里。”
“哪有你這樣的,哼,不理你了。”
季北聽得開心,又忍不住說:“不用干媽打包,等她畢業(yè)我自己來扛。”
唐徽音在身后炸了毛,叉著小腰說:“你們都是土匪嗎?”
隔了會兒季北去而復(fù)返,手里頭拖著一個一米高的箱子,費了好大力氣弄進門,給安靜解釋說:“前一陣聽店里員工聊天說他給她爸媽買的按摩椅效果不錯,我問了牌子,也給你跟干爸買了一臺。”
唐甫生剛從臥室里出來,正巧聽見季北的話,三兩步小跑過來,喜滋滋的說:“按摩椅好,我最近正覺著腰酸背痛的,哎呀,我女婿有心了。”
唐徽音在陽臺澆花,聽見她爸的話,一臉無語的表情。
季北將按摩椅拿出來,和唐甫生一起弄進臥室,研究了一通,通上電,唐甫生就躺了上去。
季北轉(zhuǎn)頭去洗手間洗了下手,出來后沒在客廳里尋見唐徽音,安靜指著臥室說:“音音在她房間呢。”
他敲了下門,說:“我進去了。”
唐徽音正在里頭換衣服,聞聲正要拒絕,人卻已經(jīng)開門走了進來。
“……你……你怎么就進來了?”
粉色衛(wèi)衣套了一半,她紅著臉雙手忙亂的往下扯衣服的下擺。
季北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走過去抱住她,低頭在她耳朵尖上親了下。
“害羞了?”
“你流氓,進女孩子臥室,都不等人說請進的嗎?”
季北“嗯”了聲,附和她說:“我流氓。”
轉(zhuǎn)而掐著她的腰,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空出一只手順著她衣服下擺探進去,再往上,探手捏了捏。
男人臉上帶著輕佻的笑意,離開她的唇貼著耳邊說:“還能更流氓。”
身體上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唐徽音咬著唇,雙手抵在他胸前。
“你別鬧,這是在我家呢。”
看她臉色已經(jīng)紅透,自己也不大好受,季北吐了口氣,把她放開。
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真是一種折磨。”
她聽見了,笑的有點幸災(zāi)樂禍,反正難受的不是她。
“你活該,自找的。”
季北咬咬牙,冷冷的笑,“你現(xiàn)在笑的開心,別給我機會逮到你,到時候你可別求我。”
這男人三句話兩句不離顏色。
她抿著唇,轉(zhuǎn)身自己扣背后內(nèi)衣的掛鉤,不準(zhǔn)備搭理他。
掛了好一會兒沒掛上,季北主動走過來,拍了下她的手說:“我解開的,我來。”
“你能不能別說話。”
“想我不說話簡單,你來堵我的嘴。”
扶著她的腰,將人轉(zhuǎn)過身來,面對面的時候,男人指著她的唇,說:“用這兒堵。”
……
年夜飯是唐甫生跟安靜一起做的,唐簡風(fēng)的餐廳到了除夕正是最忙的時候,他是趕在飯點才到的家。
之前說大哥要在過年的時候回來好好治治季北這個未來小舅子,結(jié)果因為大嫂懷孕,也沒能回來過年,在拜年電話里,特地囑咐唐簡風(fēng),叫他晚上吃飯時多和季北喝幾杯。
惹得一家人都跟著笑。
安靜護著季北,對唐簡鳴說:“喝什么喝,你把他喝壞了,你去哪給我找個一模一樣的女婿來!”
吃過年夜飯,也就沒什么事可做,一家人都在客廳里看春晚守歲。
季北在陽臺抽煙,久久沒回客廳。
從剛剛在吃年夜飯時,她就看出了季北的不對,猜想他興許是想起了陳姨。
雖然他們家人待季北都很好,但再好也總歸不是自己的父母。
在這樣闔家團圓的日子里,他一個人在他們家里過年,無論如何,心里都不會覺著舒服。
她端了果盤去陽臺,季北看見她過來,就將手里頭的煙撳滅。
扭頭笑著問她,“春晚好看嗎?”
“還行,我喜歡看小品,其他的看不下去。”
季北“嗯”了聲,就再也無話了。
她拿著果盤悄聲對季北說:“去我房間?”
看她一臉賊兮兮的表情,季北故意說:“這么想我?那你也得克制點,畢竟在你家呢。”
“誰說要……你不來算了。”
她旋身往外走,季北笑了聲,還是跟了上來。
進了臥室,唐徽音看著身后跟過來的人,語調(diào)涼涼的說:“你倒是別來呀。”
“盛情難卻。”
“呸……”
她臥室里有一張奶白色的小圓木桌,桌子左右擺了兩把同色的木椅。
唐徽音把果盤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坐下,季北也跟過去坐。
兩人吃著水果也沒聊什么,過了一會兒,季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錢包,在里邊抽出一張銀行卡,往她面前一放,語氣頗為自然的說:“年前你放假比較晚,也沒空帶著你逛街,你自己喜歡什么就去買,密碼是你生日加三個零。”
唐徽音捏著卡,笑著打趣他,“你這是學(xué)霸道總裁那一套呢?動不動就甩卡?”
季北眉頭一蹙,“什么霸道總裁?”
他這種直男估計也不知道那些網(wǎng)絡(luò)上的梗,唐徽音就懶得同他解釋。
只把卡推回去,“我什么都不缺,你收起來吧。”
季北低頭盯著那張卡,臉色有些說不出的黯然。
再開口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有幾分低沉,“我知道你不缺……按理講,過年的時候我爸媽該給你包一個大紅包,但……他們都不在了,你就當(dāng)我是替他們給的。”
唐徽音突然喉嚨一梗,有些說不出話來。
季北沉了口氣,目光生硬的移到一側(cè),她看著心里頭愈發(fā)酸澀。
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又或許安慰的話說給季北聽,他會更加覺得刺耳。
想了想,她就說:“那我收下了,這錢我不花,替你攢著娶我。”
聽她這么說,季北稍一抬頭,對上她明亮的雙眸,嘴角邊有了笑意,“該花就花,不用替我節(jié)省,娶你的錢,我早就攢好了。”
她站起身,走到季北身前,主動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等我畢業(yè)以后,我們就結(jié)婚吧!”
“你……”
唐徽音伸手堵他的嘴,“噓……你聽我說完。”
“我們自己組建一個小家庭,我覺得把外婆的老宅當(dāng)作婚房就很好,前幾次去的時候我見那附近交通便利,還有學(xué)校,畢業(yè)后,我打算考教資,到時候找附近的學(xué)校應(yīng)聘教師,等我們有了小孩兒,我就帶著他一起上下學(xué),再把老宅好好打理一番,在魚池里養(yǎng)幾條錦鯉,空閑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學(xué)做飯,到時候做給你們吃,你說……好不好?”筆趣閣
季北眼眶突然就紅了。
他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哽咽。
“好。”
“季北……”
“嗯?”
“你以后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我知道。”
“季北……”
“嗯?”
“我愛你。”
母親離世之后,季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活在一種悲憤的情緒里,他可以一個人,在城市夜晚的燈火闌珊中熬過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卻每到闔家團圓的時刻,他要早早關(guān)燈休息。
“家”對他來說是太奢侈的東西。
然而現(xiàn)在,有個人告訴他,他會有一個小家,會有人做好飯菜等他回來,也會有人叫他爸爸。
他以后再也不用在城市燈火璀璨時,關(guān)掉房子里所有的燈,假裝……這已是深夜。
“唐徽音……”
“嗯?”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作者有話要說:小老鼠:“我也愛我的讀者們,很愛很愛。”
撒潑賣萌打滾,謝謝小可愛們讓我求評得評。
好了,言歸正傳,我推一下好盆友的預(yù)收文溫柔落陷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動動手點個收藏。
文案:溫柔落陷
新晉小花林念文剛被爆出戀愛傳聞,隔天緋聞男友劈腿女模特的新聞就上了頭條。
人們本指望看一段痛定思痛手撕前任瀟灑離去的爽劇,誰知林念文這個苦主該吃吃該睡睡該拍戲拍戲,仿佛沒事人一般。
圍觀群眾失望離去:虧她長得這么漂亮,結(jié)果是個傻子。
正在和林念文合作拍戲的影帝季明煊皺起眉頭,看向眼前這個手握劇本一臉誠懇說要向自己討教演技的女孩,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我記得我說過,不和單身女演員合作?”
林念文眨了眨漂亮的杏仁眼,瞬間淚盈于睫。
“季老師,實話實說,我……還沒忘記那個人。”
一向公私分明的季明煊松了口氣,垂下精致的眉眼替她耐心說戲。
可等影片上映獲獎、望著臺上對著前男友巧笑倩兮的林念文時,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了,索性把人堵在了頒獎禮的后臺。
“你還沒忘記他?”
林念文抱緊手中的影后獎杯,彎起那雙杏仁眼,笑得像只小狐貍。
“季影帝,你這是在吃醋么?”
季明煊唇角微翹,低頭覆在林念文耳邊輕聲說道。
“林影后,別演了,一切早已如你所愿。”
后來,成為電影圈編導(dǎo)演一體機、成功奪下大獎的季明煊在被問到構(gòu)思契機時,只說了一句話。
“我就是不想看著我老婆對別人笑而已。”
我蓄謀已久,只為親手將你送入我為你編織的溫柔陷阱。
然后靜候你,慢慢落陷于我心。
心機軟萌小花x溫柔腹黑影帝,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