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沒日沒夜地操勞
路途漫漫,前往中州城的這一趟行程,足足有十萬里路之遙。
秦壽掌心光芒一閃,一艘靈船霍然現(xiàn)身,船身流轉(zhuǎn)著神秘的靈紋。
船身剛一穩(wěn)定,他便攜著宋知雪輕盈登船。
入了船艙,宋知雪抬眸看向秦壽:“夫君,你先休息會兒吧,操控靈船這點事,我來便好。”
秦壽寵溺地笑了笑,卻擺了擺手:“不用,我來找人操控靈船就校”
宋知雪滿心疑惑,目光在空蕩蕩的船艙里梭巡一圈,艙內(nèi)寂靜無聲,除了他倆,哪有半個人影?
她不禁脫口而出:“誰呀?”
秦壽也不多言,手臂瀟灑一揮。
只見一道光影從他手指上佩戴的玄寶戒內(nèi)疾射而出,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正是陸綺羅。秦壽下巴一揚,吐出倆字:“她來!”
陸綺羅原本在玄寶戒的獨立空間里睡得正香,那空間靜謐又安穩(wěn)。
結(jié)果毫無防備,身體猛地一失重,下一秒就被甩到了這晃晃悠悠的靈船甲板上。
她腦袋還有些迷糊,眼睛半睜半閉,睡亂的發(fā)絲肆意披散著,幾縷碎發(fā)糊在嘴角,模樣嬌憨又帶著幾分惱意。
待看清眼前的狀況,起床氣瞬間如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爆發(fā)出來,她柳眉倒豎,指著秦壽的鼻子嬌嗔大喊:“秦壽,你干什么?”
瞧見夫君被罵,宋知雪此刻面色一寒,眼眸中仿若瞬間凝起千年玄冰,絲絲寒意化作實質(zhì),如凜冽霜刃,直直刺向陸綺羅。
陸綺羅正滿心憤懣,猝不及防間,被這股寒意裹挾,渾身不受控制地打起哆嗦,雞皮疙瘩瞬間爬滿臂。
待看清宋知雪也在一旁,氣勢瞬間萎靡,腦袋也耷拉下來,剛才那股子沖勁消散了大半。
秦壽眉頭微蹙,語氣不耐:“趕緊點,操控靈船,我要盡快趕往中州城。”
陸綺羅嘴一撇,滿心不情愿,嘟囔著:“憑什么讓我來?我又不是你的奴仆,成被呼來喝去。”
秦壽眼神一厲,聲調(diào)拔高幾分:“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收你回去。” 著,他作勢要抬手催動玄寶戒。
陸綺羅一聽,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玄寶戒里那玉瑩瑩的囂張模樣。
在那空間里,玉瑩瑩仗著資歷老些,時不時就故意找茬,把她的休憩之地攪得不得安寧,還總克扣分給她的微薄靈物。
相較之下,在這兒操控靈船雖累點,卻好歹自在些。
而且,只要出了這戒指,在外闖蕩,指不定哪運氣好碰上其他魔修,興許還能尋得機會擺脫秦壽這 “主子”,重獲自由。
想到這兒,她忙不迭道:“我愿意,別送我回去了。”
罷,陸綺羅不情不愿地挪到靈船陣法前,靈力注入到陣法鄭
靈船先是微微震顫,發(fā)出幾聲嗡鳴,緊接著船身下方光芒大盛,緩緩拔地而起,向著中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拖尾。
“你先開上幾日,過段時間我與你輪換。”
秦壽拋下這句話,嘴角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滿意地打量了陸綺羅一番,便牽起宋知雪的柔荑,朝著船里那間布置精美的房間走去。
隨著房門 “吱呀” 一聲關(guān)上,隔斷了外界的紛擾,也將滿肚子怨氣的陸綺羅獨自留在了甲板上。
陸綺羅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一屁股墩在甲板上,兩條腿隨意晃蕩著,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好似要把眼前的一切瞪出個窟窿來。
她滿心憤懣,在心里把秦壽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個遍:“該死的秦壽,竟敢把我當成免費的船夫使喚,我陸綺羅哪點像個船夫了?
遲早有一,等我從這倒霉處境里脫困了,肯定把你剁成肉醬喂狗,不,喂最兇狠的魔獸,讓你也嘗嘗被隨意拿捏的滋味!”
正罵得酣暢淋漓之時,忽然,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從身后緊閉的船內(nèi)房間傳了出來。
那聲音婉轉(zhuǎn)嬌柔,帶著幾分纏綿意味,在這寂靜的甲板上顯得格外突兀。
陸綺羅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臉瞬間漲得通紅,忙不迭伸出雙手捂住耳朵,啐道:“真是不要臉!”
她一邊咒罵,一邊還不忘偷瞄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好似生怕里面的動靜會沖破房門,平她跟前似的。
如此這般,悠悠晃晃過了幾日后。
秦壽終于施施然從那溫馨旖旎的房間內(nèi)踱步而出,剛一踏出房門,就瞧見陸綺羅正蜷縮在甲板的一角休憩。
幾日的勞累下來,她眼眶周圍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黑,像是被墨筆輕輕暈染過,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也半闔著,腦袋一點一點,正打著瞌睡。
“陸綺羅,距離中州還有多遠?”秦壽扯著嗓子吼了一嗓子,驚起了幾只休憩在船舷的靈鳥。
陸綺羅一個激靈,瞬間從睡夢中驚醒,身形晃蕩了幾下才勉強站穩(wěn)。
她慌亂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亮晶晶的口水,睡眼惺忪地回道:“還有一半的路程!”
“一半?”秦壽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語氣里滿是不爽,“你的速度怎么這么慢?這般磨蹭,何時才能抵達中州城。”
陸綺羅一聽,滿心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眼眶也跟著泛紅,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幾串“不爭氣”的珍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你不看看我現(xiàn)在只有筑基期的修為,這靈船如此龐大,驅(qū)動它談何容易!我一邊要絞盡腦汁聚斂靈力,維持船身的動力,另一邊還得全神貫注操控方向,這已經(jīng)是我拼盡全力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了。”
她越越氣,邊抽噎邊掰著手指細數(shù)這幾日的遭遇,“你倆在房里整日整夜吵吵鬧鬧的,我覺睡不好,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還得沒日沒夜地操勞這靈船,我容易嗎我?”
罷,她拿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抽搭著望向秦壽,像是在等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