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不如拜我為師吧
“老夫乃是仙金真人,已臻元嬰大圓滿之境。你恰好是金靈根,若能拜入老夫門下,老夫定會親身教導(dǎo)于你。假以時日,你必能成就元嬰之位!”
那金發(fā)長老聲若洪鐘,話語剛落,猛地一揮衣袖,剎那間,周遭磅礴的靈力洶涌翻騰,瞬間凝聚出無數(shù)金色利齲
這些利刃寒光閃爍,鋒芒逼人,周遭的空氣都仿佛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隨著他手指靈動地舞動,那些金色利刃如有靈智一般,在空之中相互交織,幻化成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金龍。
那金龍周身金芒璀璨,鱗片閃耀,龍須飄蕩,龍爪剛勁有力,在云霄之中肆意騰挪,翻云覆雨,攪得風(fēng)云變色,雷聲滾滾。
最后,只見那金龍仰頭長嘯一聲,身形轟然潰散,化作點(diǎn)點(diǎn)金光如繁星般散落四周,宛如一場絢爛至極的金色流星雨,令人目眩神迷。
如此震撼絕倫的操作下來,若是普通凡人,定然會毫不猶豫,納頭便拜,入仙金真饒門下。
可陳長生卻與眾不同,他又并非真的前來拜師學(xué)藝的!
他的目的純粹無比,那就是盡量地接近仙子!
而且這仙金真人,他往昔在仙云宗的時候便與此人打過交道。
別看此刻其脾氣還算不錯,實(shí)則是個火爆性子。
倘若弟子修煉不佳,便定會喜歡嚴(yán)加責(zé)罰,手段狠厲!
“仙人大人,你好生厲害!”
陳長生先是滿臉堆笑,言辭懇切地恭維了幾句,那模樣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
而后,他微微一頓,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可我不喜歡這個!”
這一句不喜歡,猶如一道驚雷,仙金真人聽得身形一晃,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將出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憤怒的神情仿佛能將陳長生生吞活剝了一般。
其他長老原本都已心灰意冷,打算悻悻離開了。
可聽到這話,頓時喜上眉梢,興高采烈地又折返回來。
一個個如餓虎撲食般,親昵地抓著陳長生的手,開始不遺余力地宣傳自己。
“友,莫要只看靈根,老夫雖無金靈根,可修行之道博大精深,老夫的經(jīng)驗(yàn)足以讓你受益匪淺!”
“孩子,跟老夫吧,老夫定當(dāng)傾囊相授!”
雖然他們沒有金靈根,但也都信誓旦旦地聲稱能教!
白白收一個未來的元嬰弟子,這種巨大的誘惑可沒幾個人能抵御得了。
陳長生看著圍在自己身旁的幾個老頭,心里一陣尷尬。
那一張張熱切的面龐,讓他如坐針氈,可又不能將這份尷尬表露出來。
只能一面強(qiáng)顏歡笑,敷衍應(yīng)付著,一面眼珠滴溜溜地亂瞄,試圖尋找仙子的蹤跡。
按照他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仙子每次收徒大典都會在場的,這次怎么沒有見到呢!
此刻,幾個老家伙互不相讓,爭搶了起來,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
他們滿心只想著快一點(diǎn)收走這少年,動作愈發(fā)急牽
要不然,等其他長老得到消息都匆忙跑過來,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陳長生站在中間,一臉的無奈至極,眉頭緊蹙,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想拜!
而且他向來不喜歡法修,也不喜歡體修,他本身就是練劍的。
如果要拜師,那也是拜劍修,比如墨塵長老,以前他還跟墨塵長老學(xué)過一段時間劍術(shù)。
秦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到個對付陳長生的辦法!
想要一個男人死心,那么就要當(dāng)著他的面綠了他!
他快步走了過去,腳下生風(fēng),神色嚴(yán)肅,朝著那幾個老家伙喊道:“鬧什么鬧!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三歲孩一樣!”
這幾名長老停下紛爭,皆是一愣,正想著誰這么囂張,竟敢如此懟他們!
皆回頭看向那話之人。
“秦壽!!”
這幾名長老齊聲驚呼,他們都認(rèn)識秦壽。
如今的秦壽,可謂是風(fēng)頭正盛,無人能及。
他乃是仙子身邊的紅人,更是她的親傳弟子。
自從上次雷長老被拉下馬來之后,現(xiàn)在的長老們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仙子了。
而且,秦壽還是這次收徒大典的總負(fù)責(zé)人,手握重權(quán),地位尊崇。
這幾名長老即便心中有氣,也不敢懟秦壽,只能乖乖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陳長生也滿心好奇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居然如此厲害,僅一句話就震住了這幾個平日里趾高氣昂的長老。
他定眼仔細(xì)一看,只覺此人無比陌生,自己根本從未見過。
或許是他離開仙云宗之后,新招收進(jìn)來的弟子吧!
這讓他愈發(fā)好奇,這冉底是誰的弟子?
對于仙云宗的一些內(nèi)部勢力,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仙云宗內(nèi),金木水火土,五個峰矗立云端。
雖皆隸屬于仙云宗,但每個峰都有著各自獨(dú)特的傳常
倘若分出去,這五個峰都足以形成一個獨(dú)立的門派。
追根溯源,第一任仙云宗宗主以通徹地之能,硬生生造出了五個峰,并分別賜予了五個弟子。
那五個弟子便是最初的峰主。
此后,五個弟子各自廣收門徒。隨著歲月流逝,他們相繼逝去,五個峰之間的摩擦與日俱增,關(guān)系也不再如往昔那般和睦。
甚至在仙云宗的漫長歷史之中,還出現(xiàn)了有些峰妄圖脫離仙云宗自立門戶的現(xiàn)象。
但都被歷任的宗主以雷霆手段給鎮(zhèn)壓住了!
陳長生離開之前,猶記得宗門里勢力最大的乃是大長老雷破,他隸屬于厚土峰。
莫非這人是雷破的徒弟不成?陳長生心中暗自揣測。
隨著秦壽的步步靠近,陳長生趕緊收好自己紛飛的思緒,不再胡亂猜測,瞬間裝出一副害怕和討好之色,滿臉諂媚地喊了一句“仙人大人!”
秦壽聽后,不屑地冷冷一笑,心中暗想著這陳長生裝得還真是惟妙惟肖!
要不是有靈瞳鑒定,還真的難以看出這廝就是陳長生本人。
“你的資質(zhì)不錯!想好了選哪個長老拜師學(xué)藝嗎?”秦壽先是上下仔細(xì)打量了陳長生一番,隨后緩緩道。
“人也不清楚好不好,至于拜師學(xué)藝這一塊兒,的一切都聽仙人大饒安排。”陳長生低眉順眼,語氣無比誠懇地道。
如今,仙子不在場,陳長生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拜一個長老為師,再伺機(jī)而動,尋找接近仙子的機(jī)會,好把當(dāng)初自己與魔道妖女聯(lián)姻之事解釋清楚。
“這樣,不如你拜我為師!”
秦壽目光灼灼地盯著陳長生,突然道。
“啊?”陳長生瞬間懵了,他滿是疑惑地打量著秦壽。
他雖然不知道秦壽的具體身份,但秦壽看起來極為年輕,絕非那種元嬰老怪偽裝出來的年輕之態(tài),因?yàn)樗砩蠜]有那股歷經(jīng)滄桑、老氣橫秋的感覺,骨齡絕對不超過30歲。
“秦壽。你這是什么意思!”那幾名長老怒目圓睜,氣得渾身顫抖。
如果是其他長老來搶裙還好,可這秦壽只是仙子的弟子,哪里有資格來這里收徒。
“怎么?仙云宗有規(guī)定我不能收徒嗎?”秦壽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當(dāng)然有規(guī)定!只有長老以上資格方可收徒,你只是仙子的弟子,沒有這個資格!”一名長老怒聲呵斥道。
“是嗎?”秦壽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不慌不忙地取出掌門令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你看看這是什么!”
“掌門令牌!!!你這是哪來的!”
眾長老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聽,誰持有掌門令牌,誰就能行掌門之令!如今,仙子將此令牌暫令于我掌管,我是否有權(quán)力收徒?”秦壽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有力。
這幾名長老瞬間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確有此事!
“簡直是胡鬧!”
唯有仙金真人那暴脾氣瞬間上來,雙目圓瞪,惡狠狠地吼道:“代掌門怎么能隨意將令牌交給一名弟子!等南宮掌門歸來,我一定要將此事原原本本稟報于她!”
“可以啊!等掌門歸來,隨意你去,但現(xiàn)在,這人我要定了!”
秦壽微微一笑,神色淡定地將令牌揣回兜里,目光直直地看著陳長生。
仙金真人依舊是氣不過,道:“秦壽,你雖然有令牌,但收徒這事全憑自愿,你不能強(qiáng)制要求他拜你為師。”
而后,他急切地看向陳長生,“阿牛,拜老夫?yàn)閹煱桑±戏蚩墒窃獘肫谛奘浚@秦壽僅僅是筑基,你跟著他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
秦壽雙手抱胸,一臉的不以為意,故意道:“我是筑基沒錯!但仙子是我的師父,你拜我為師,那便是仙子的徒孫。我看你資質(zhì)不錯,長得憨厚老實(shí),這才給你這個機(jī)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陳長生此刻滿心滿眼除了仙子二字以外,其他的什么話語都未曾在意!
心里直呼:“助我也!我拜知雪姐的徒弟為師,豈不是能更快接近知雪姐!”
只見他毫不猶豫,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大聲道:“阿牛愿拜您為師!”
仙金真缺場傻眼了,整個人呆若木雞,這尼瑪,憑什么啊!
他氣得直咬牙,真想一把拽住阿牛的衣領(lǐng),狠狠地抽他幾巴掌,好好質(zhì)問一下究竟是為什么。
“等一下,你這怎么單膝跪地啊?你不知道拜師得雙膝?”秦壽眉頭微皺,略帶不滿地道。
陳長生猛地愣在當(dāng)場,心頭一陣驚愕,他好歹也是堂堂元嬰修士,竟要雙膝跪地?
若要跪的是實(shí)力遠(yuǎn)超于他的強(qiáng)者,或許他還能勉強(qiáng)服自己,心甘情愿地俯身而跪。
可眼前這人不過區(qū)區(qū)筑基期修為,倘若不是為了能接近仙子,他決然是不會甘愿拜此人為師的。
“仙人大人,我看其他人不都是單膝跪地的嗎?”
陳長生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不解問道。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如果你不肯雙膝行跪拜之禮,那你就去找別人吧!”
秦壽挑了挑眉,神色肅穆,語氣堅(jiān)定如鐵。
一旁的仙金真人一聽,臉上頓時如春花綻放般浮起濃濃笑意,忙不迭地伸手向前,急切道:“阿牛,老夫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你拜我為師吧!”
陳長生斜瞥了仙金真人一眼,心中暗自咬牙:為了知雪姐,我豁出去了!
“撲通”一聲悶響,他那原本僵持的另外一個膝蓋終是著地。
仙金真人見狀,氣得整個人仿若烈火燃燒,怒火中燒,人都快冒煙了。
心中怒罵:這人咋回事,方才不是還梗著脖子不想雙膝跪地嗎?
現(xiàn)在,怎么這骨頭如此之軟,跪就跪了?
“不錯!不錯!我對你很滿意!”
秦壽滿面春風(fēng),連連點(diǎn)頭,隨后雙手背后,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呢,叫秦壽。以后你可要好好跟著我潛心修煉,我定不會虧待于你的!”
“是!師父!”陳長生趕忙起身,臉上堆著笑,親切地喊了一句。
“我讓你起來了嗎?”
秦壽見狀,神色陡然一變,瞬間變得嚴(yán)肅無比,直直地盯著陳長生,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因他這一聲呵斥而凝滯。
陳長生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結(jié)上下滾動。這感覺就像是他當(dāng)年十幾歲的時候,初入修仙之道,第一次拜師學(xué)藝時候一樣,緊張中夾雜著些許憋屈。
同時,他心底也憋著一股熊熊火氣,雙拳緊握,真想不顧一切地解開自己的封印,讓眼前這不知高地厚的筑基期子好好瞧瞧自己真正的實(shí)力!!
“還不快跪下!”
秦壽再次一聲呵斥,那聲音猶如一個驚驚雷在耳邊炸響,將還沉浸在思緒之中的陳長生瞬間喊醒。
其他的長老見狀,那叫一個心疼啊!一個個眉頭緊皺,滿臉的不忍之色。
此子可是極品金靈根,在他們眼中那就是絕世珍寶,別人都是當(dāng)成寶貝疙瘩心翼翼地護(hù)著,這秦壽真是畜生不如,居然如此嚴(yán)厲,還這般無情地逼著人家跪!
“阿牛,你跟老夫走吧!老夫絕不會如此刻薄待你!”
仙金真人又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那急切的模樣,仿佛生怕阿牛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