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兩人中午回了趟宿舍,顧昂心心念念的要看那個劇毒蚊子包,一進(jìn)房間就沖到鏡子前,葉斐攔都攔不住。
顧昂解開扣子,扒開領(lǐng)口看向鏡子,不像以往的蚊子包,倒像是......吻痕。
一小塊紅紅的,像是被人來回吮/吸留下的草莓。
這樣的吻痕,以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體上各種地方。
葉斐在床上特狠,跟他斯文的表象完全不相符合的占有欲,像一只野獸要把人撕碎。
那會兒他也會反咬,不落下風(fēng)似的。
經(jīng)常一場床上運動下來,兩人身上沒一處好地兒,遍體斑駁。
他被這個念頭嚇到,不會是葉斐趁著他睡著.......
這么刺激的嗎?
顧昂扭頭看向葉斐,“你確定有劇毒蚊子?”
“嗯,沒見過的品種。”葉斐解開衣服慢條斯理的脫,“你不信,你可以檢查我的。”
顧昂想到葉斐說的那個位置,慫了。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
葉斐挑眉,解開褲扣,露出黑色的內(nèi)褲喝結(jié)實的大腿,“怎樣,檢查嗎?”
操,這人太坦誠了。
顧昂帶著一臉燥熱,選擇放棄,“誰稀罕看你的屁股,又不夠翹。”
葉斐揚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
論翹,我確實,比不過你。
顧昂回頭繼續(xù)看鏡子,用手搓了搓那塊紅斑,不痛不癢。
只是指尖碰觸上去,感覺那塊皮膚好像薄了一些,一觸碰就有些發(fā)麻。
那股顫/栗感順著脖子一下子麻到了尾椎骨。
渾身上下傳過一絲輕顫,他要咬住嘴唇才沒有發(fā)出一聲輕吟。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像極了他自我解決的時候那種快感。
指尖在脖頸多觸碰幾下,那股讓身體發(fā)抖的欲/望更甚。
一聯(lián)想到葉斐那放肆的吻,燥熱感幾乎要壓制不住。
顧昂心想,頭回碰到這么奇葩的蚊子。
是給他下了蚊子毒???
下午五點,三號訓(xùn)練場,頭天約好的局如約而來。
出發(fā)前,怕戰(zhàn)斗期間爆出自己的信息素,顧昂特地多噴了點兒威士忌覆蓋劑。
現(xiàn)在整個人,像個行走的洋酒瓶子。
蔚陽澤還沒到,顧昂靠在旁邊的欄桿上,支棱著長腿刷論壇。
上次論壇選最強(qiáng)alpha的那個帖子已經(jīng)飄紅置頂。
他點進(jìn)去看了眼票數(shù),葉斐仍然遙遙領(lǐng)先,但他已經(jīng)壓過了蔚陽澤一小截兒。
心里舒坦了不少,他看到下面那個id【yg】仍然在鍥而不舍的幫他說話懟人。
一條一條的,冷漠又犀利。
閑得無聊,他點開私信對話框,給人發(fā)信息。
【哥們兒,謝謝你幫我。】
發(fā)完才想起來,自己爆了馬甲,但發(fā)出去的消息潑出去的水,已經(jīng)不能撤回。
顧昂罵了句臟話。
算了,都是鐵粉了,爆就爆了吧。
靠在旁邊的葉斐通訊器響了一聲,他垂眼掃了一眼,沒點開。
倒是岔了個話題,“蔚陽澤是大三最強(qiáng)的,你確定扛得住?”
“看不起我?”顧昂見人沒回復(fù),關(guān)了通訊器,看著遠(yuǎn)處慢慢走過來的蔚陽澤。
葉斐抿唇,“你生病了,最好別瞎打架,我上吧。”
蔚陽澤走過來聽到后半句,“怎么,臨陣想找?guī)褪郑俊?br/>
顧昂正準(zhǔn)備回懟,被葉斐搶了話,“新生賽他第一,我第二,你先打過我再說。”
“你也對梁心有意思?”蔚陽澤擼了一把藍(lán)色的頭發(fā),“可惜梁心喜歡顧昂,所以我要打贏他。你想跟我打,下次吧。”
梁心帶著那群小姐妹急沖沖地趕過來,看著劍拔弩張的三人,個個臉色都不太好。
“顧昂,別打了,沒有意義。”
“怎么沒有意義?”蔚陽澤掃了她一眼,“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他強(qiáng)。”
梁心無語,“你這個腦子有問題的鋼鐵直a......”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必要扯下去。
這種整個腦子一根弦的選手,算是顧昂認(rèn)為非常棘手的一種。
顧昂不耐煩,“好了,要打就打,別浪費時間。”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軍校里兩個風(fēng)云人物打架本身就很有看頭。
更何況,這還是場為愛決斗的錯綜復(fù)雜n角戀。
兩人上了演武場,分兩側(cè)而立。
負(fù)責(zé)裁定的裁判將手中旗幟高高舉起,隨后看了看左右。
在得到兩人分別的示意之后,裁判將手中旗幟向下一揮。
隨著旗幟下落,原本靜若處子的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向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都是狂傲不羈的人,同樣也是直來直往大開大合的戰(zhàn)斗方式。
沒有任何花哨的試探,兩個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股狂暴至極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橫掃整個演武場。
蔚陽澤退后了三步,而顧昂一步未退。
只是一步未退者面色沉重,倒退三步的人卻帶著囂張。
“力量不錯!”蔚陽澤吐了口氣,帶著一股狠辣而瘋狂的笑意,“大三那幫學(xué)了三年的混子,都他媽是些軟蛋,就找不出一個敢跟我對拳的人。”
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蔚陽澤再次發(fā)起了攻擊。
面色沉重的顧昂也迎著對方?jīng)_了過去。
剎那間,兩人你來我往連過十七招,蔚陽澤再次被顧昂錘飛了出去。
雖然武力占了上風(fēng),顧昂的神色卻更加凝重。
演武場下,白斯寧瞥見一臉嚴(yán)肅的葉斐,打抱不平, “葉神,都是一個班的,就算昂哥現(xiàn)在全方位壓制著大三的蔚陽澤,你也不必面色那么難看吧。”
白斯寧想,不愧是死對頭,怨念好深啊。
就見不得他昂哥出個風(fēng)頭?
葉斐沒心情理會喋喋不休的白斯寧,目光更加專注地鎖定場上。
沒人注意,此刻葉斐被校服遮住的身體,全身的肌肉都已經(jīng)完全緊繃,像是一只狩獵前的豹子。
他這樣緊張,只有一個原因。
今天的顧昂,異常地不對勁。
以葉斐對于顧昂的熟悉,不管是出拳速度,還是戰(zhàn)斗反應(yīng),一切的一切完全不在狀態(tài)。
所以他全身處于最高的戒備,準(zhǔn)備隨時救援。
不是怕顧昂輸了比賽,而是怕顧昂沒能恢復(fù)對身體的把控,把對方打到斷氣。
演武臺不是考試,私仇出了人命,那就觸犯了校規(guī)。
好不容易同一屋檐下相處,要是因為這事兒顧昂被開除,那真的就是要了命。
演武場內(nèi)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顧昂臉色開始有些發(fā)白,對戰(zhàn)倒是完全占據(jù)上風(fēng),追著蔚陽澤發(fā)了瘋似的攻擊。
而蔚陽澤全力反抗,仍然不斷地被顧昂一次又一次壓制。
于是演武場上,出現(xiàn)了一幕極其詭異的畫面。
被打的蔚陽澤明明一身是傷,反而極其猖獗的狂笑著,眼神里充滿對對手的欣賞。
占據(jù)上風(fēng)的顧昂卻面色沉重,不停地?fù)]動著雙拳,像是一個無情的揮拳機(jī)器。
顧昂感覺后背已經(jīng)浸出了薄汗,自從那天小腹疼痛開始,自己的狀態(tài)就非常不對。
體力下降......
速度增加......
出拳速度上升......
出拳力度卻明顯下降......
戰(zhàn)斗位移更是難以拿捏......
雖然真實的戰(zhàn)斗力并未減少太多,但是對于身體的失控,讓顧昂多少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頂尖高手對于自身狀態(tài)不能絕對掌控,就是對抗中最大的破綻。
變?nèi)瓰檎疲徽圃俅问庨_蔚陽澤。
蔚陽澤吐了一口濁氣,雙眼似帶著無盡戰(zhàn)意的看向?qū)γ姘翚獾纳倌辏邦櫚海页姓J(rèn)你很強(qiáng),足夠配得上梁心。”
“不過…… 我改變主意了。”
“現(xiàn)在我決定把你放在真正的對手位置,真正打一場。”
“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言盡,戰(zhàn)起!
一股狂暴的氣息帶著凋零萬物的味道徹底籠罩了整個演武場。
鐵銹。
蔚陽澤的信息素。
配合著蔚陽澤的精神力,肆無忌憚地向外瘋狂的四溢著。
雙a的戰(zhàn)斗,時常以自身的信息素作為媒介和功率放大器,將自己的精神力附著其上,用以壓制自己的對手。
顧昂感覺身體晃動了一下,一股熟悉的燥熱感蒸騰而起。
他艱難定住,喃喃自語,“這是怎么回事......”
鐵銹味的信息素他不是沒有感受過,對方是什么水平的精神力,顧昂心里也有些底數(shù)。
可現(xiàn)在自己被對方的信息素一激,身體幾乎徹底失控。
他喘了兩口氣,心里有些發(fā)慌。
從以前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戰(zhàn)斗,信息素對抗也時有發(fā)生。
哪怕是葉斐的s級信息素,都未曾讓自己遭到這么夸張的壓制。
鐵銹克白桃烏龍?
顧昂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鐵銹味道在賽場肆意蔓延,顧昂感覺整個身體的力道都被抽走。
一身實力,直接砍半。
顧昂皺了皺眉,一臉嚴(yán)肅盯著面前的對手,尋找對方的破綻。
一個聲音在心底不斷地提醒,趕緊、結(jié)束、戰(zhàn)斗!
瘋狂釋放著信息素的蔚陽澤,看到顧昂逐漸認(rèn)真的表情,被激起了斗志,愈發(fā)挑釁,“來,來打我!”
蔚陽澤高高揚起下巴,如同一只渴望戰(zhàn)斗的野獸。
隨后身影快速變向移動,直取顧昂胸膛。
顧昂抿緊下唇,把那股失控的感覺壓制回去。
抬起右手。
握拳。
轟出!
“咔嚓...... 轟!!!!”
輕微的骨折生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音帶起了漫天塵埃。
“還要繼續(xù)?”
顧昂扯了扯嘴角,感覺到那股壓制著自己的信息素驟然消失,但塵埃之中一道身影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比我強(qiáng),我就會放棄?”
“你也太輕看我了。”
顫抖著嗓音,塵埃之中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向著顧昂走了過來。
像一只困獸,在做著最后的斗爭。
腦子里閃過之前拒絕蔚陽澤成為副將的場景。
顧昂揚起嘴角。
“這一次。”
“我顧昂,認(rèn)可你了。”
音落,顧昂出現(xiàn)在蔚陽澤面前,一拳將其打飛出了演武臺。
“勝者,顧昂!!”
裁判見蔚陽澤被打下了演武臺,立刻宣布道。
顧昂喘著氣從決斗中退出來,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
他攥緊了手掌,手心里一片滾燙。
葉斐見人過來,緊繃的全身松了力道。
看到顧昂滿臉通紅的臉頰,抬手碰了碰,“你好像發(fā)燒了,有點兒燙。”
顧昂渾身失力,茫然地啊了一聲,想往面前的人身上貼過去。
葉斐碰他的那一下,那股燥熱感像一把火焰燒了個徹底。
不像是發(fā)燒,更像是發(fā)/情。
顧昂閉眼穩(wěn)了一下呼吸,聯(lián)想到碰到紅斑的反應(yīng),和此時渾身的燥熱,直白開口。
“你說得對,那蚊子確實挺毒,我懷疑它給我注射了春/藥。”
葉斐指尖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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