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韋武【4500】
ps:本來想多寫點的,可實在太難受了,先補25oo字,看看明天會不會好些……
王宸極將院門關上后并沒有回屋,而是盤膝坐在院子的正中,閉目等待著夜色降臨。
自從來到冰錐城后,王宸極一刻也沒停止修煉,就連截殺李瑞東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修煉,堅持每天晚上都最少修煉一個時辰。
將神識沉入識海,先映入眼簾的是包含在紫色光暈中的灰色球體,在它的上方懸浮著幾個閃爍著幽光的光點,共六顆呈斗形排列,正是斗宿。
在斗宿不遠處,還有五顆閃著幽光的光點,排列如牛形,只不過在鍵的地方,少了一刻光點,看上去這個擁有兩個牛角的牛有些不成形,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會現(xiàn),缺失的那顆光點并不是完全不存在,這顆光點形狀輪廓已經(jīng)有了,只不過沒有被點亮,黑乎乎的,在整個識海的背景下,不太被容易現(xiàn)。
別小看了這顆不起眼的光點,這可是王宸極這段時間不停修煉的成果,經(jīng)過他的努力,已經(jīng)快將第二星宿牛宿凝聚成型了,牛宿也同斗宿一樣,總共有六星。現(xiàn)在不但已經(jīng)凝聚除了五顆,就連最后一顆也已經(jīng)成形了,只要再堅持修煉下去,這最后一顆也會很快點亮,到時有了完整的牛宿,他就不用總是依靠斗木獬撐場面了,實力也會上漲一大截。
王宸極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將這顆光點點亮,形成完整的牛宿,通過剩下的那顆光點來看,沒準今晚,最多明晚就可以點亮,這也是王宸極迫不及待將班他們趕走修煉的原因。
……
夜幕降臨,與往常不同的冰錐城不同,并沒有因為天黑而變得寧靜,大量的火把在街頭閃爍,白熊軍喝嗎怒斥的聲音不時響起,城中居民的哀號聲夾雜其中,整座冰錐城一片混亂之際,在城內(nèi)背面的一片小院卻很寧靜,不但沒有被白熊軍騷擾,甚至還有一隊白熊軍在外圍輪流巡視,偶爾出現(xiàn)新的隊伍時,也都被為的那位軍官勸開。
這在整座冰錐城來看都有些不可思議,就連城主府那里都沒有這里安靜,因為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許多拍賣行和魔法工會的人圍住了,這些人剛開始站的還算規(guī)矩,看起來像是那么回事。可時間一久,便有些拍賣行的人站不住了,畢竟不是正規(guī)軍,能進城主府的便進去休息,不能進去的就有人席地而坐,完全沒有包圍的架勢。
此時,坐在書房中的韋遠交,怔怔的望著前方出神,書房中已經(jīng)恢復了往常的整潔,看上去與以前沒有什么不同,但書房能恢復舊貌,但人心卻不能。
喪子之痛不停的折磨著韋遠交的心神,眼下羅西等人雖然沒在眼前,但卻就在府中其他房間內(nèi)休息,這種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報的感覺,更讓他有一種胸口被堵的感覺,連呼吸仿佛都變得比以往困難了許多。
這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略微回過神來的韋遠交,整理了一下衣著,聲音低沉的說道。
從門外走進一個身穿軍服的壯漢,一股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表情嚴肅,進入房間后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后,一絲不茍的站在那里。
韋遠交微微點頭:“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自從您下令之后,四個城門就已最快的度封閉了,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離開冰錐城,就連魔法傳遞也被禁止,期間有幾只信鴿飛出,但都被守候的士兵射了下來,沒有任何休息能夠傳出去,您請過目。”壯漢從懷里取出幾片紙張,放在書桌上面。
“那可未必。”韋遠交輕哼了一聲,拿起紙張掃了一眼,上面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從表面上看,都是一些商人傳遞的信息,大多是向人交代貨物延期的內(nèi)容。
將紙張放在桌上,韋遠交輕輕捏了捏鼻梁,眉頭微蹙的道:“這些東西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你檢查過了嗎?”
“是的,大人。”壯漢點頭,表情依然嚴肅:“每個用信鴿的出處我都派人檢查過,并沒有異常,信里提到的貨物也僅僅是他們各自商鋪的貨物,和羅西大人的信息不符。”
“城里其他的地方檢查的怎么樣?”韋遠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到目前為止,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過了,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壯漢這次回答的時候,語氣中出現(xiàn)了一絲遲疑。
韋遠交很快就有所察覺,不滿的道:“什么叫能搜查的地方?有什么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要是都不肯對我講實話,那我還可以信任誰呢?”
壯漢臉上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便平復了下來,不過還是被韋遠交察覺到了,雖然心情依然很低落,韋遠交還是泛起一絲得意的情緒。
“搜查的時候,有些貴族進行了阻撓,尤其是幾位家里有在行政廳身居要位的貴族,很不配合。他們一改常態(tài),雖然還不敢與白熊軍動手,但拿官職壓制搜索的軍官,不讓他們?nèi)雰?nèi)搜查。”
韋遠交聞后冷笑了一聲,他可不認為這些人瘋了,敢和白熊軍叫板,這在往常可是不敢形象的,顯然是自己這邊被人家包圍的事情傳了出去,這些人起了別的心思。他本來也沒認為能夠堵住所有人的嘴,畢竟羅西他們鬧得動靜有點大,有心人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確認羅西他們的身份罷了。
這是認為我不成了嗎?
韋遠交語氣森冷的道“你吩咐下去,讓你的手下大膽的搜,若是有人再敢阻攔就給我殺,若是他們府中有高手,你也派些高手過去,實在不成,你就親自帶人過去,我看誰還干阻攔。那官職壓人?哼,我看在這冰錐城中,除了我以外,誰還打得過你這個白熊軍正統(tǒng)領去!”
壯漢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可能是長期不笑的原因,這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就連著絲笑容也是稍縱即逝。
這位壯漢正是白熊軍的正統(tǒng)領,名叫韋武,是韋遠交的遠房侄子,由于出身的問題,在整個韋家地位不算很高,與死去的韋信相比更是差得很遠,當然這僅僅是指他在韋家的地位。
韋武能夠當上這白熊軍的正統(tǒng)領,固然有韋遠交的原因,但也有他自身實力的原因,否則,這正統(tǒng)領的職位是坐不穩(wěn)的。
當如,韋遠交在家族的一次聚會上,偶然現(xiàn)了站在門邊的韋武,原本這種家族旁系的旁系,在韋家的地位就很低,好些的能夠靠著主家分給的一些產(chǎn)業(yè)做些生意,不好的,則只能定期從主家那里領些錢糧勉強度日,或是到主家充當家丁還口飯吃。
韋武就屬于后者,本來韋遠交是不可能和他有交集的,若不是那天韋遠交在聚會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瞥見正在充當門衛(wèi)的韋武,韋武也不會有今天。
韋遠交見韋武資質尚可,看起來也很老實本分,又是自己家族的人,當時自己正要去冰錐城赴任,替換另一位韋家的人擔任城主,能治理城池的人自己有一些,但能夠真正信任的人卻不多,于是就將韋武要了過來給自己當親兵。
說是親兵,實在與下人無異。可就算如此,對于韋武來說,能被韋遠交這個韋家的當紅之人看上,雖然是充當一個近似下人的角色,對他來說卻等于再造之恩,對于韋遠交可以說是感恩戴德,凡是韋遠交的命令都是一絲不茍的完成,真是要多中忠心有多忠心。
正是他這種態(tài)度打動了韋遠交,所以,一有閑暇韋遠交便傳授他一些功法,剛開始只是想讓他強壯一些,跑腿的時候快些,沒想到韋武卻學得異常認真,已有功夫便練習,雖然資質只能算是普通,但勤能補拙,居然修煉的度還不慢。
這更讓韋遠交感到滿意,不但免去了韋武親兵的職務,還讓他投身白熊軍中當一個隊長,還傳授了斗氣功法,重點栽培起來。
受到重視的韋武更加不可收拾,自從學到了以前不敢想的斗氣,他就更加勤奮起來,不光在軍營中完成所有操練,還憑借著斗氣嶄露頭角,立下了不少戰(zhàn)功,逐漸提升職位,最后居然坐到了白熊軍副統(tǒng)領的位置上。
當韋遠交見到如此的他如此長進,立刻將韋武提升為正統(tǒng)領的時候,居然沒人有異議,可見他在軍中的威信有多高了。要知道韋遠交將韋武送到白熊軍的時候,可沒人知道他是韋家的人,就算是現(xiàn)在也沒幾個人知情。
此刻,見韋遠交力挺自己,韋武當然高興,不管韋遠交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會一絲不茍的完成他的吩咐,其實,在自己手下受阻的時候,他也很生氣。但若是沒有韋遠交的吩咐,他不敢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若是因為自己一時沖動,萬一影響到韋遠交的一些隱藏的布置可就不妙了。
“是。”韋武的聲音短促有力,一股淡淡的殺伐氣息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來。
韋遠交滿意的笑了笑,但隨即臉色一沉,看著韋武的樣子,又不經(jīng)意的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心情立刻變糟了許多:“還有什么事嗎?”
韋武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有件事是關于王爵士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宸極?”韋遠交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自從王宸極來了冰錐城后,他的心情就沒好過,好像王宸極的到來帶來了霉運似地,先是打賭輸了魔核,之后將他派去執(zhí)行一個必死的任務,那段時間自己沒見到他,過的很不錯,沒想到他不光活著回來了,還立了顯赫的戰(zhàn)功,讓自己為了怎么封賞他而焦頭爛額,之后沒兩天,自己的兒子就死了,韋遠交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與王宸極相克,怎么一遇到他自己就沒好事啊。
“我剛才就說了,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大人。”韋武從懷里拿出了一塊腰牌放在書桌上道:“這是副統(tǒng)領的腰牌,王爵士前不久將他交給了一個白熊軍的軍官,由他轉交與我的。”
韋遠交眼中露出淡淡的疑惑,但看著眼前的腰牌,疑惑轉為了怒火,拿起腰牌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都是郎鑫這個廢物惹的禍,若不是他非要和王宸極爭斗,也不會有后面那些事了。”
完火后,韋遠交略微有所緩和,將系在頸口處的紐扣打開,深深喘了口氣道:“你現(xiàn)在提起這腰牌應該還有別的意思吧?”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大人您,這郎鑫的死與王爵士有關,我需不需要采取什么……手段或者措施,來提郎鑫報仇?”韋武臉上露出一絲難色:“現(xiàn)在弓騎團的人有些不正常,聽到郎鑫身死的消息后,差點嘩變,紛紛叫囂著要去報仇。”
韋遠交聞言一驚,軍隊是自己的依仗,若是那里除了問題,直接影響到自己以后的走勢,就拿眼前來說吧,若是自己手里的軍隊都不聽自己的了,那在羅西眼中自己的價值就降低了很多,僅僅一個貴族的身份,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比普通人可強不了多少。
“大人放心。”韋武道:“再來之前,我親自去了弓騎團,斬殺了幾個和郎鑫交好的軍官,這幾個人鬧的最兇,殺了他們以后,弓騎團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
“很好。”韋遠交放下心來:“現(xiàn)在情況有些亂,沒時間挑選副統(tǒng)領的人選,就由你先暫代吧。”
說完,暗中觀察了一下韋武的神色,見他面色沉穩(wěn),沒有一絲喜色,韋遠交更放心了:“對了,弓騎團要報仇也應該找魔法公會的人啊,怎么那些人到想找王宸極報仇?”
韋武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有傳言說,郎鑫是在拍賣行被王宸極殺的,里面并沒有提到魔法公會和拍賣行參與其中。”
“嗯?”韋遠交立刻聽出了不對,不過他此時也沒心情想那么多,不管是誰散的傳言,都沒有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就由他去吧,其實,隱隱的韋遠交感覺,這事可能有王家那位張夫人的影子在,就讓他們自己窩里斗去吧。
“那王宸極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王爵士回到自己的駐地后,主動讓士兵檢查了一番,沒有現(xiàn)異狀后,便讓搜查過的士兵在他駐地外巡視,希望讓這些人阻攔其他的搜查隊伍,他說他不想被人打擾。”韋武對于王宸極動用自己的人為他巡視有些不滿,現(xiàn)在說出來就是希望,韋遠交能夠懲治一下這個越權的王爵士。
韋遠交張口剛要說話,腦子里突然閃過之前王宸極為自己說話的場面,輕輕一嘆道:“算了,就讓那些人替他守著吧,他現(xiàn)在不給我添亂就成了,你也別過分撩撥他,免得再惹出別的事來。”
“是。”韋武不甘心的應了一聲:“大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也該安排晚上的搜查事宜了。”
“嗯。”韋遠交點了點頭,揮手道:“那你先下去吧,注意休息,明天早上早點過來告訴我搜索的情況。”
“等等……”韋遠交突然叫住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韋武。
“你剛才說弓騎團的人都知道是王宸極殺了郎鑫是吧?”沒等韋武回答,韋遠交繼續(xù)道:“如果……弓騎團的人想要搜查他的駐地,你說會不會引起沖突呢?這可是私人恩怨啊!”
韋武非常疑惑為什么韋遠交突然改變主意,不是不讓自己撩撥王宸極了嗎?
韋遠交也沒讓韋武回答自己,直接讓他出去了,至于怎么做全靠韋武自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