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從容離去
29o.從容離去
聽到遠方傳來的喊聲,并且這喊聲中還伴隨著強烈的風聲,王宸極的心理頓時微微一驚,這聲音居然是從頭頂傳來的,這能站在天上說話的除了風系法師之外,只有圣階強者能夠做到了。785425987458785461,雖然現(xiàn)在的王宸極,單獨面對一兩個圣階強者并不害怕,即便打不過想跑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王宸極還是不愿意面對圣階強者的,一來圣階強者戰(zhàn)斗力強,一旦交手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分出勝負的。二來即便他想走,這圣階強者若是死心要追自己,這糾纏起來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擱在平常他到愿意和圣階強者打一場,畢竟能夠增加一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是不錯的,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王宸極顯然沒有時間和圣階強者糾纏下去。
想到這里,王宸極心中難免對薩婭生出了一絲埋怨來,若不是薩婭的嫉妒心理作祟,也就沒有眼前這些麻煩了。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當王宸極抬起頭來向遠方望去的時候,卻突然一怔,偏頭對薩婭道:“這是什么東西?”
“是……獅鷲?”薩婭的語氣既驚訝又不可置信。
“獅鷲?這就是傳說中的獅鷲嗎?”王宸極的語氣有些興奮和詫異。
只見,鋼堡北方的天空,有十個模糊地身影正從空中向這邊飛來。一般人可能看不清楚他們的樣貌,但對王宸極和薩婭這種目力驚人的人來說,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身影都是體型巨大的魔獸,有著陽光一般的金色羽毛,獅子一樣的后半身長著黃褐色的獸毛,鷹一樣的前肢至頭全部被金黃色的鷹羽所覆蓋,胸前肌肉上的鷹羽則是朱紅色的,鷹喙與爪子則全部是黑色的。最吸引人眼球的則是它們?nèi)缂t寶石般的雙眼,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甚至看上去比紅寶石還要耀眼奪目。
經(jīng)過薩婭這么,王宸極也幾乎確定眼前的魔獸就是獅鷲無疑了,看著眼前的獅鷲,王宸極不禁想起關于獅鷲的種種描述。雖然王宸極沒有真正見過獅鷲,但關于獅鷲的種種卻是耳熟能詳。
獅鷲就如他的外觀一樣,同時具備在地面和天空稱雄的獅子與鷹的特點,有力的胸肌能夠輕松揮動那對羽翼,尖利猶如骷髏般的前爪能夠撕碎任何獵物,并且在飛行的時候兼顧靈巧與度。
雖然由于體型與體重的緣故,獅鷲沒有鳥兒靈活,但與其它飛行魔獸相比,無論是度、靈巧還是攻擊力上,都能排在前列。而且獅鷲算是群居的魔獸,很少單打獨斗,遇險都是一擁而上,所以遇到獅鷲群的時候,很少有人愿意招惹。
獅鷲的飛行能力極強,任何天氣條件下都能起飛,雖然夜視能力不算出眾,但仍然可以接住微弱的光線進行捕獵。
獅鷲的種種優(yōu)點簡直就是飛行坐騎的選,巨龍雖然強大,但不是一般人敢打主意的,獅鷲雖難捕獲,但總有個念想不是。于是自從有獅鷲一來,人們從未間斷過捕獲獅鷲的旅程,但結(jié)果卻收效甚微。
獅鷲喜群居,而且生性兇猛,雖然喜食食草動物,但若是人類送上門來,他們也是來者不拒的。所以捕捉獅鷲的隊伍很少有成功的,即便成功捕捉也難以馴服,只有偶爾抓到一些受傷的獅鷲,或者剛出生的幼生獅鷲,才有可能馴服成功。
但即便是馴服成功,也不是一帆風順,光是獅鷲的吃食就花費甚巨,若是沒有經(jīng)驗的人飼養(yǎng),難免會將獅鷲喂死。所以捕捉獅鷲的風潮逐漸退卻,只有各個帝國的主力軍隊才會想盡辦法馴服一些獅鷲。
王宸極也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一隊獅鷲騎兵。
“薩婭,你有馴服獅鷲的辦法嗎?”王宸極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薩婭猶豫了一下:“我們暗精靈一族雖然也有與動物溝通的能力,但與德魯伊相比還是有所不如的,我也沒有把握馴服獅鷲。”
“這樣啊……”王宸極的語氣難掩失望之意。
許是不忍見到王宸極失落的樣子,薩婭想了一下道:“在馴獸方面我雖然不如德魯伊一族,但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可以試一試的。”
王宸極聞言眼睛一亮,想到薩婭那頭劍魔虎,頓時又對薩婭有了幾分信心:“需要我怎么做?”
“怎么?現(xiàn)在不著急趕路了?”薩婭說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咳咳……”王宸極輕咳了一聲,想要掩飾了心中的尷尬:“這不是……有了獅鷲不是能省些力氣嗎?”確實如他所說,王宸極想要抓頭獅鷲確實是想代步用,獅鷲雖然兇猛,但攻擊力他還不大放在眼里,王宸極只是看中了獅鷲的飛行能力。
獅鷲的度雖然不能與飛劍想比,但也不會太差,最重要的是有了獅鷲他也不用因為催飛劍,而消耗雷霆之力了,累了乏了還可以在獅鷲背上休息,這樣的美事王宸極自然不愿錯過。可要說王宸極非得得到獅鷲不可,卻也不盡然,他對獅鷲抱著的是“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的心態(tài),并不是很迫切。
兩人正說話間,這對獅鷲便來到了近前,王宸極這才來得及大量坐在獅鷲之上的騎士,說是騎士,其實其中只有九人是騎士打扮,獅鷲身子一旁更是掛著一把長長的騎士槍。為人卻身穿灰色法袍,長須飄灑于胸前,穿著打扮卻是法師的樣子,手中那種一把鑲嵌著魔核的長柄法杖,更是印證了他法師的身份。
王宸極雙眼微微瞇了起來,沒想到這守備森嚴的鋼堡,不僅有時就這種魔獸騎兵,還有法師的存在。要知道冰錐城作為雪之國的邊疆要塞,也是沒有法師的,更別提獅鷲這種魔獸了。一時間王宸極心里對鋼堡便升起了幾分興趣,但很快又將這念頭甩在了腦后,這鋼堡再如何了得,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騎在獅鷲之上的灰袍法師,先是打量了一眼王宸極與薩婭,王宸極年紀輕輕,穿著雖然得體,但并不是很顯眼,倒是他身旁游弋的飛劍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雖然沒見過飛劍的威力,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灰袍法師不禁暗暗小心起來。
再轉(zhuǎn)頭一看薩婭,見這女子樣貌甚是美貌,即便是他看見也是心神一蕩,若不是他年紀不小了,恐怕也會生出別的心思來。
灰袍法師連忙將臉轉(zhuǎn)到一旁,他還是記得自己所為何來,自然不愿意因為美色而誤事。將目光轉(zhuǎn)都地面上的尸時,剛開始還不覺得怎樣,雖然地上到處都是鋼堡騎兵的尸,但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雖然這是騎兵的死傷確實會讓堡主震怒,但卻與他沒什么直接關系。
今次他帶隊剛從城外歸來,就見這邊不少人急奔而走,神情甚是慌張,待他想要文明情況之際,卻見不遠處有一男一女正在干著殺人的買賣,雖然看不真切,但那被殺之人的衣服,他還是認得的。也因此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當這灰袍法師的目光瞥見趙銘啟的腦袋時,臉色突然大變,士兵死了與他沒什么關系,若是少堡主死了,他卻不能抓獲行兇之人,恐怕此事傳到堡主的耳朵里,他也太不了好。
“敢暗害少堡主?都給我圍起來”灰袍法師連忙下令,后面的獅鷲騎士不敢怠慢,此時他們也已經(jīng)認出了趙銘啟的尸,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王宸極對此卻視而不見,專心致志的看著薩婭,薩婭此時面色凝重,雙目盯著天空的獅鷲,嘴里突然出一陣晦澀難懂的聲響。
剛剛圍成圈的獅鷲頓時一陣騷動,灰袍法師坐下的那頭獅鷲更是變得暴躁異常,嘴中出陣陣嘶鳴,目露兇光的看著薩婭,仿佛忍不住要將她吞了似的。
可能是獅鷲的聲音太過吵鬧,王宸極掛在腰間的一個小布包突然一陣騷動,迦樓羅的腦袋從里面彈了出來,先是疑惑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天空中盤旋的獅鷲,迦樓羅極其人性化的眨了眨眼睛,神情頗有不屑之色,再次一陣挪動,重新回到布包之中,繼續(xù)呼呼大睡起來。
迦樓羅的動靜很小,王宸極自然不會留意。話說當初為了讓迦樓羅從他的腦袋下來,將我按在這個布包當中,他可費了不少的力氣,用盡各種辦法他才得逞。也正因為迦樓羅此時的體型較小,若不是每到飯點這個這個小家伙都飛出來鬧一陣,恐怕王宸極都會忽略它的存在了。誰讓它每次都是吃飽了睡,睡晚了吃呢,王宸極還曾與薩婭戲言,說自己樣的不是鳥,是一只貪睡的豬。
言歸正傳,見到獅鷲的變化,王宸極和灰袍法師同時驚呼了一聲:“怎么會這樣?”雖然同是驚慌,但灰袍法師的聲音明顯透著焦急,而王宸極的聲音中難掩失望的神色。
灰袍法師面色一緊,這才留意到站在地上的美貌女子似乎是一個精靈,這個現(xiàn)讓他心中一緊,傳聞精靈一族善與各種動物溝通,再一聯(lián)想獅鷲的異動,心頭難免一陣驚慌,但當他留意到薩婭的膚色時,心中又是一動,臉上的驚慌之色逐漸退卻,反而有了笑意。
“你一個暗精靈罷了,難道還想操控獅鷲,真是可笑”灰袍法師不屑的說道。
薩婭依然將他無視,轉(zhuǎn)頭對王宸極道:“抱歉……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讓更加狂暴了。”
“無妨,現(xiàn)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后沒有辦法,現(xiàn)在時間緊,下次有機會再回來就是。”王宸極見事不可為,也沒有再執(zhí)著。
瞥了一眼因為自己兩人無視,而面色青的灰袍法師,王宸極朗聲說道:“你們那個少堡主無緣無故攔我同伴,我們不依,他卻要刀兵相見,這種人死了活該。你們快點離開吧,我已經(jīng)懶得再殺了。”
灰袍法師聞言胡子好懸沒氣的豎起來,趙銘啟的為人如何他知之甚詳,經(jīng)過王宸極這么他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了。但即便相信有如何,若是放跑了王宸極,堡主的震怒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起的。
“簡直是一派胡言,少堡主一向和善,待人彬彬有禮。怎么會無緣無故為難你們,一定是你胡言亂語,不要再做狡辯了,快快束手就擒,有什么話到堡主面前說吧。”灰袍法師怒斥道。
王宸極撇了撇嘴:“雖然我不清楚趙銘啟的平日的為人,但想來也不會是像你說的那樣,你說這話不臉紅嗎?”
灰袍法師這番話出口之后,確實有些臉紅,但他不得不這么說,難道還能夸贊王宸極殺的好不成?惱羞成怒的灰袍法師不在多言,手一揮,三道風刃從手中的法杖揮出。一見他動手,其他的騎士自然也不會落后,紛紛控制這獅鷲從空中撲下,手中的長搶
王宸極冷哼一聲,手拉薩婭提身一縱,旁邊的飛劍自然而然的飛到了他的腳下,王宸極將雷霆之力灌輸?shù)斤w劍當中,只見飛劍頓時紫氣繚繞,如煙似霧,哪里還有飛劍的模樣。
眨眼間,王宸極兩人便一飛沖天,不但躲開了灰袍法師的風刃,更是沖出了獅鷲的包圍圈,飛的居然比獅鷲還要高。
由于動作太快,灰袍法師等人根本沒有看清楚王宸極的動作,等到王宸極飛到他們頭頂上再看時,只見王宸極腳下紫氣繚繞,根本沒有飛劍的影子,這下眾人可都嚇壞了。
雖然灰袍法師之前曾經(jīng)留意過王宸極身邊的飛劍,但那時根本沒有細數(shù),此時見王宸極身邊還飛著兩把飛劍,便以為之前也是兩把,所以根本沒想到劍是可以飛的。還以為王宸極是憑自己的本事高立空中的。
看王宸極的樣子怎么也不想風系法師,灰袍法師的心頓時就是一沉,嘴里艱難的說道:“圣階強者?”
王宸極聞言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之所以故意讓飛劍變成這般模樣,便是存心嚇嚇他們,眼下時間緊迫,他也不可能找鋼堡堡主打上一場,既然如此,能夠嚇嚇他也是好的。
冷冷的掃了灰袍法師一眼,這個法師應該是風系法師,但是修為并不高,比之鮑耶差遠了,最多是魔導士而已。王宸極自然不會將他看在眼里,更是連殺都懶得殺了。
“回去告訴你們的堡主,這筆帳我記下來,這次我要趕路,算他運氣好躲過一劫,但也別高興的太早,以后有的是時間算這筆賬。”說完,王宸極也不再理會他們,一催腳下的飛劍,飛劍帶著紫光快如閃電,眨眼間王宸極兩人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大人,這是……怎么辦啊?”
沉默了半晌,眾人臉上的驚懼之色依然未退,其中一個騎兵大著膽子來到灰袍法師面前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將少堡主的尸體收斂了。我……我立刻去見堡主。”灰袍法師狠狠地看了一眼趙銘啟的尸體。心中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各種念頭叢生,既有在圣階強者手下生還的慶幸,又有對趙銘啟的憤恨。
‘都是少堡主做的好事,往日仗著堡主的身份,行事肆無忌憚,今天終于踢正了鐵板,不但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恐怕還會連累到堡主,被圣階強者惦記著,想來堡主也承受不住吧……’
灰袍法師心中腹誹,但動作卻不敢一刻停留,將善后的事宜交給眾人之后,匆匆來到了堡主的住所。
對于灰袍法師堡主還是很敬重的,一來軍隊中的法師很少,二來這個灰袍法師確實幫了他不少忙,所以一見他到來,堡主便立刻叫人奉上茶點,之后才問明來意。
灰袍法師自然不會隱瞞,但又怕堡主遷怒自己,先自己渲染了一番,表示自己確實盡了全力,但敵人太強他也沒有辦法云云。
堡主一聽自己的兒子被殺,自然是氣的三尸神暴跳,五內(nèi)俱生煙,更是揚言要嚴懲兇手,語氣中對灰袍法師也有些不滿。
但當他聽說自己兒子惹的是圣階強者,并且圣階強者好像還有不放過自己的意思,當場就被嚇傻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這個堡主可得來不易,全仗著他年輕時無意得來的獅鷲訓練的筆記,自從得了筆記之后,他更是靠著筆記飛黃騰達,在帝國現(xiàn)鋼堡附近有大批獅鷲聚集之后,才將他派來當這個堡主的。
但若是自己真的惹來了圣階強者,哪怕是自己在重要,國王陛下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得罪圣階強者的,不講自己反綁了交給人家就不錯了。
想明白這點的堡主立刻當機立斷,一邊修書向國王遞交辭呈,一邊收拾細軟財物,第二天他不等國王來信,便帶著家眷潛逃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鋼堡也因此大亂起來,獅鷲更是因為沒人馴養(yǎng)而為害一方,國王派兵無果之后,只得鋼堡的駐軍撤回,從此鋼堡所在變成了獅鷲的聚集的,不少打獅鷲注意的人更是對這里趨之若鶩。
若是王宸極知道自己問個路能夠引起這么多的變化,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