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負(fù)重傷的馬索引起了善良的唐敏的同情,卻中計被馬索挾制.巴桑萬萬沒想到大大低估了馬索的實力——
冷靜下來的岳陽細(xì)細(xì)的想了想“對??!對呀!如果是真金的,這根棍子起碼得好幾百公斤??!”那、那根本就不是常人的力氣所能拿到起來的呀!他徹底的蔫了。亞拉法師拿著銅截看了一眼已然直挺挺的雷波,他詢問岳陽說:“你們的對手很厲害吧!”“對,對”“這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嗯”兩個人趕緊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雷波的強(qiáng)悍一一道來。
不過,亞拉法師聽到一半就搖頭了,拿著這個銅截說“這個,是他拿來做武器的嗎?”“哪、哪能??!要是他拿到這個東西啊,我們早就玩完了,嗬,那是我在地上刨的”岳陽解釋著說。
亞拉法師疑惑的點了點頭,“哦,那就不是他了,我說呢,如果他真的那么厲害,你們兩個人不可能還躺在這?!薄笆鞘裁??什么?法師,你、你的意思是?”岳陽敏銳的問。
亞拉法師看著這個半球的洞穴,告訴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這個地方在你們來之前,已然發(fā)生過一場打斗,而且那場打斗遠(yuǎn)遠(yuǎn)的勝于你們剛才的這場?!彼h(huán)顧四周,又說:“這些銅像,或許很早以前就被毀了,不過這場打斗把這些銅像破壞的更徹底,你們應(yīng)該慶幸,如果在那些人的面前,嗬,恐怕呀!你們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br/>
法師再次凝視著手中的銅截,心里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為了爭奪金子嗎?不,不可能,以這些人的身手,應(yīng)該不會為金子所動心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分辨不出這些到底是金子還是銅呢?”
岳陽跟張立面面相覷,聽不懂法師在說什么。“什么?什么另一場打斗?怎么?怎么就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法師見他們還在疑慮,把手中的銅截遞給了岳陽說:“來、來、你看,你看這、這,對,看到了嗎?難道你認(rèn)為這是你留下的嗎?”法師給岳陽看的是銅截上的五個凹槽,有大有小,間隔正好像是一個人的巴掌。
“咦?”岳陽驚奇的把自己的手掌貼上去,那個人的手掌要比自己的大很多呀!可以想象這樣的一只手握成拳頭該有多大呀!而且這、這可是銅??!什么樣的力量能夠在這上面留下這樣的印痕呢?“這。這不可能吧!這、可、可是銅,難道,法師能夠做到嗎?”岳陽驚呼起來。
亞拉法師搖了頭“不,雖然我不能,但是我知道有人能,人力的確可以做到”亞拉法師知道,自己的大力鷹爪功還只能捏碎磚石等硬物,要想在這銅合金上留下痕跡,還差一點點。
亞拉法師放下了銅截,轉(zhuǎn)而在洞窟里搜尋,那在那些尚未完全破損的銅像的殘端的地方尋找著痕跡,他時時停下來思索一番,仿佛在回憶著那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打斗,亞拉法師查看的時間越長,眉頭就皺的越緊,仿佛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岳陽跟張立,他們互相攙扶著,艱難的站起來,站在法師的身后,查看那些他們沒有留意的痕跡,他們看到了印在銅像上的拳頭的凹陷,還有些極其細(xì)微的劃痕,粗看就像是銅像上的自然裂痕,不過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極銳利的兵刃,在銅像上留下的痕跡是看得出來的,岳陽用自己的頭發(fā)探了探那些裂痕,裂口居然非常的深,而表面又是那樣的光滑,這是什么兵刃造成的呢?
亞拉法師說的沒錯,岳陽和張立發(fā)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打斗痕跡,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打斗,可是,從他們留下的這些痕跡來看,那可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激烈的打斗。
亞拉法師剛開始只是心奇,但是到后來已經(jīng)看的心驚,他的心里在說:“這些人、這些人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和長老院的長老們相差無幾了吧!這些可怕的人,是戈巴族人嗎?那還是別的、什么人?”
岳陽也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這場打斗應(yīng)該發(fā)生在幾年前,而且這些人是從外面來的,支持他這個結(jié)論的是一枚硬幣,那枚硬幣被卡在銅像上,因為和銅像的撞擊,硬幣已然由正圓變成了橢圓,上面的文字他們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可是卻清楚的刻著1985這樣的字樣。如果是在亞拉法師來之前發(fā)現(xiàn)的這枚硬幣,岳陽他們會認(rèn)為那是某種專門發(fā)射硬幣做子彈的武器打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看,極有可能是用腕力直接擲出來的。
張立最清楚這代表了什么,雖然他們特種兵也能夠擲飛針擊穿玻璃板,可那畢竟是尖銳的東西?。∫獙⑩g行的硬幣擲出去,而且把它撞得變了形,那需要多大的腕力?。咳舴莵喞◣熡醒栽谙?,他會認(rèn)為這絕不是人力所能的。
亞拉法師把硬幣拿在手里翻轉(zhuǎn)著,突然,“噗”啪的一聲,手腕一翻,只聽見叮的一聲響,硬幣跟銅像相撞發(fā)出了脆脆的聲音。岳陽趕緊到發(fā)出響聲的地方看,只見硬幣在銅像上撞出了一道淺淺的凹槽,但是它自身卻沒有變形,而是跌落在銅像的下方。
亞拉法師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樣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竟然是外面的人,外面什么時候已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強(qiáng)者呢?這太可怕了,出去之后一定要告訴長老會的長老們”
這個時候,洞口傳來了卓木強(qiáng)巴的聲音:“岳陽、張立、亞拉法師!”岳陽等人趕緊邊跑邊朝洞外回應(yīng)著:“嘿!強(qiáng)巴少爺,我們在這呢!沒事、沒事、我們沒事!亞拉法師都在這!都在這!”呂競男說:“沒繩子他們可過不來啊”原來,胡楊隊長回去之后,呂競男見到已經(jīng)有三個人看管著馬索,而那個家伙似乎,已然受了重傷,所以也跟過來了。卓木強(qiáng)巴拍了拍自己的頭,心急則亂,而放繩子的背包還在臺階上,他讓岳陽等人耐心等待,自己和呂競男回去拿繩子。
唐敏對胡楊隊長說:“你看,你腿上的骨頭好像已經(jīng)斷了,待會兒得給你上夾板才行啊”巴桑在死死的盯著馬索,那槍口一直對準(zhǔn)了他,馬索看起來低著頭一動不動,其實,他那一雙眼珠子一直在轉(zhuǎn)。
這個時候,見唐敏已經(jīng)簡單的給胡楊隊長檢查了傷口,他趕緊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臉上擠出了難看的笑容,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姐姐,姐姐,能不能也幫我,我想我快不行了,唉!這血一直在流,姐姐,我的好姐姐!”
唐敏面色一紅,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三四十歲的男人管自己叫姐姐,總覺得怪怪的,她看了看馬索,果然那血還在滲的不停,一條褲腿已然完全被染紅了,馬索呢!有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唐敏心中不忍。
她又看看巴桑,只見巴桑鐵著臉搖了搖頭,意思是這個人的死活你不要管.馬索呢!他含著眼淚,一雙湛藍(lán)湛藍(lán)的大眼睛一直在看著唐敏,時而再看看自己受傷的大腿,雖然不再說話了,但是,這個模樣分明在說:“沒想到,你們也是這樣的人,我認(rèn)命了?!?br/>
終于唐敏說:“你過來吧!我看看”
馬索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大男孩,也好讓唐敏看看掛在臉上的那一行淚。
唐敏說:“哎,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有事。來,讓我看看?!?br/>
巴桑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的槍口已然對準(zhǔn)了馬索,可是,唐敏離這個人太近了,他在計算這樣子彈穿過這個人內(nèi)臟的話,還會傷到唐敏。如果打頭那,這么近的距離會不會擊穿他的顱骨哪?
而這個時候唐敏正準(zhǔn)備卷起馬索的褲管看看他的傷口,突然質(zhì)疑的說:“你的血是冷的?”
如果是受傷從體內(nèi)流出的血怎么會這么冷哪?這個時候唐敏看見對方那雙可憐的眼睛突然間就露出了兇狂,唐敏還來不及發(fā)聲,馬索已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唐敏施展擒拿手法翻腕反抓馬索,馬索的手腕再翻抓住唐敏,同時,那龐大的身軀異常靈敏的繞到了唐敏的身后,那條傷腿哪還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這整個過程不過發(fā)生在一瞬間,巴桑和胡楊隊長都在一旁,竟然來不及制止馬索,就看見唐敏的手按在馬索的傷口上說了一句接著馬索就已經(jīng)貼在了唐敏的身后了。他一只手擒住了唐敏的雙腕,另一只手在地上抓住了三棱刀狀的石器,那刀尖距離唐敏的眼珠只不過一毫米。
“別,別激動!”馬索警告巴桑和胡楊隊長:“對,對,我也不想這位美麗的小姐受到傷害。退,退,退后,退后!你,你把槍扔過來!”
巴桑握著槍的手一動不動,他反過來說:“你動動試試!”同時他的食指已然漸漸的加力了。那扳機(jī)漸漸的發(fā)出了聲音。
胡楊隊長趕緊說:“別亂來,巴桑!”
馬索沒想到對方也有他這樣的人,他趕緊把他的頭藏在了唐敏的腦袋后面,而此時唐敏突然往后抬腿踢中了馬索的要害。
馬索早有防備,雙腿一夾,就夾住了唐敏的攻擊。見這個女孩不老實,他拿住他的手一松,身體微微的向后仰,朝唐敏頸部的動脈這么一斬,唐敏昏過去了。
馬索又貼上去,這次是一只手從唐敏的腋下架住了唐敏的身體,另一只手還是拿著石刀,對準(zhǔn)了唐敏的眼睛。
巴桑心中一驚:“啊,這個手法太熟悉了,他們都受過這樣的訓(xùn)練嗎?從敵人的動作就可以判斷出那絕對是專業(yè)級的特種戰(zhàn)士?。偛潘麄兺耆获R索的另一副模樣給騙了,他的軟弱無力是裝出來的,那傷口的血難道是用那些備用成分血偽裝的?看來那把三棱狀的石器也在敵人的算計之內(nèi)了,我怎么竟然能犯這樣的錯誤?
馬索拖著唐敏在一步步的后退,巴桑也在步步緊逼,巴??刹幌窈鷹铌犻L那樣顧及唐敏的安危,只要馬索露出一絲破綻,他的子彈將毫不留情的射出去的。
每一個戰(zhàn)士出發(fā)前都要做好必死的準(zhǔn)備,那是絕不接受敵人的威脅的,用鐵盒血的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使命,對,這就是巴桑所接受過得訓(xùn)練!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子女被架在眼前,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妥協(xié)!
而此時的馬索也在冒著冷汗,他知道六親不認(rèn)、鐵血無情,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敵人。他開始懊惱沒有從老板那里更多的了解這群人。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在對方的隊伍之中有一個受傷的大胡子的身影,似乎很緊張。于是他馬上抓住機(jī)會對一個大胡子說:“你你你不要再靠近,不然我就”
馬索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如果從臺階下去風(fēng)險似乎很大,而這時候他的眼角捎到了一塊半圓的石盾一樣的東西,足以讓自己躺在上面。
馬索想到了一種逃生的辦法,馬索最后把路線又計算了一遍,接著,他把唐敏往巴桑那邊一推,然后,又把石刀擲向了胡楊隊長。
巴桑和胡楊隊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雖然只是兩三秒,可是已然給了馬索足夠的時間。推開唐敏和扔石刀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接著他就把那半面石盾一腳踢向了臺階,而自己飛身救撲上去了。
等巴桑注意到他的時候,馬索已然像沖浪運動員一樣伏在石盾上朝著石階下面飛沖而去了。
巴桑來到了臺階的旁邊的時候,馬索已經(jīng)在百米開外了,巴桑開槍射擊,穿著防彈衣的馬索舉著一塊石頭擋在了自己的頭上,他揮起了一只手向巴桑做了個拜拜的姿勢。
巴桑彈夾里的子彈射光了,也沒奈何的了遠(yuǎn)去的敵人。他憤怒的揮了揮手中的槍,同時突然感到:他他低估了,低估了這個敵人的真正的實力。
下期介紹:走出了迷宮一般的森林,卓木強(qiáng)巴一行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竟然有三五十人列隊正在恭敬的等候著他們。傳說中的圣地闕姆就在眼前!
巴桑彈夾內(nèi)的子彈都打光了,也沒有奈何那個遠(yuǎn)去的敵人,他憤怒地?fù)]了揮手中的槍。突然他明白了,他低估了敵人真正的實力。
這個時候,卓木強(qiáng)巴和呂競男也趕到了,他們聽到了槍聲,他們心知不妙,接著就看到了站在臺階入口開槍的巴桑和躺在地上的唐敏,胡楊隊長。
唐敏慢慢地醒過來了:“強(qiáng)巴……我……”她眼圈一紅,卓木強(qiáng)巴把她的頭抱在懷里:“好了,好了,沒事了……”
呂競男來到了臺階的外邊,只見馬索的身影已經(jīng)非常模糊了,就問巴桑那個人就是剛才受傷的那個人?巴桑點了點頭,呂競男奇怪地說:“怎么回事啊?!彼蚕氩幻靼?,三個人,怎么竟然能讓一,受傷而且沒有武器的敵人逃了呢?
卓木強(qiáng)巴也來到了臺階的邊緣,他看了看天空,天很快就要黑了,已經(jīng)沒有巨鳥在天上盤旋,于是他說:“先把背包拿上來,把張立他們救出來再說?!?br/>
四個人走下了臺階才發(fā)現(xiàn)背包已經(jīng)少了兩個,不知道是被那個馬索拿走了,還是被巨鳥帶走了,下面已經(jīng)沒有了迅猛龍的叫聲,那個馬索多半已經(jīng)逃了,四個人一次把六個背包全數(shù)拿了上去,唐敏馬上著手處理胡楊隊長的傷口,卓木強(qiáng)巴把岳陽等人接出來他們準(zhǔn)備今天晚上就在這上面過夜了,巴桑說了馬索逃跑的經(jīng)過,呂競男說:“是我們輕敵了?!?br/>
卓也暗自搖頭,如果不是巴桑和胡楊隊長親口證實,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樣的一個人,他會突然變成了另一副摸樣。
岳陽他們說起另一起神秘打斗事件,那就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了,那枚硬幣,經(jīng)電腦查詢,發(fā)現(xiàn)是現(xiàn)在依然在市面流通的一種硬幣,難道說,那個國家竟然有那么厲害的高手在嗎?亞拉法師和呂競男都很擔(dān)心,帕巴拉神廟會不會已經(jīng)被那些可怕的人物找到了,如果這些可怕的人物還在這里,那他們又該如何應(yīng)付呢?
那些人可不是像莫金這樣簡單的對手,而卓木強(qiáng)巴也擔(dān)心,那些人會不會是唐濤發(fā)現(xiàn)紫麒麟之后再來到這里的呢?紫麒麟會不會已經(jīng)被帶走了呢?這天晚上,大家睡得都不好,唐敏受了驚,卓木強(qiáng)巴把他摟在懷里她才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在確認(rèn)那些迅猛龍已經(jīng)散去之后,他們離開了遺跡,他們繼續(xù)向著闕孟前進(jìn)。這一次再沒有遇到成群結(jié)隊的迅猛龍,就算有零星的一兩只,也是迅速得逃竄而去,卓木不由得想起昨天的那種怪異的感覺:難道,難道迅猛龍真的是被什么東西驅(qū)趕著向他們發(fā)起襲擊的嗎?
按照迪吾大人所說,那處穆族遺跡在工……和闕孟之間的位置,因此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抵達(dá)闕孟??墒潜家u了半日之后,仍然沒有看到闕孟的影子,前方溝壑漸漸地多了,水流四溢,道路泥濘難行,不得不離開巖壁,繞道林中。
這一來在林子里繞行了片刻,發(fā)現(xiàn)竟然迷失了方向,他們重新綁定了紅繩試了好久,總算走出那了迷宮一樣的樹林,而另他們驚奇的是,在叢林的另一端,竟然有三五十個人,他們整齊地列著隊,恭敬地在等著他們。卓木強(qiáng)巴他們都楞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敵還是友,畢竟那三五十個人個個膀大腰圓,他們**著上身,那身材可以參加健美比賽,特別是看起來是隊長的那位幾乎和卓木強(qiáng)巴一樣高,但他的肩比卓還要寬,胳膊比卓更強(qiáng)壯。這些人就是勇猛的武士,可是呢,他們卻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
沒有拿武器,似乎也不含敵意,卓木強(qiáng)巴走上前開始喊話了:“你們是什么人?”
“哎~呀,尊敬的客人,我們可算等到你們啦~”說話的這聲音尖尖細(xì)細(xì)的,還故意放得很嗲。
如果是女人的聲音是可以理解,可偏偏他是男的,驟然聽到了這個聲音,就連卓木強(qiáng)巴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猛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答話的不是那些武士,而是從那些武士之中閃出來的一個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大概比多吉高那么一點。一顆油亮的圓頭,就像是燈泡,表示他的身份也是一位迪吾,或許他一直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前,只是和那些武士比起來,他的身材實在太矮小了。以至于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個光頭小矮子憨態(tài)可鞠地深深地哈了一腰,繼續(xù)用他那混身發(fā)麻,寒毛直立的聲音說:“哎~喲,我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你們是(加密人?),對么?”
光頭小矮子的目光在卓木強(qiáng)巴他們的服飾和背包上來回地掃動著,顯然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他似乎很快就確認(rèn),他笑容滿面地抬起了頭,那副親切的樣子,讓岳陽跟張立看了很受用,就像是就像是在五星級的賓館,享受了貴賓級的待遇。
但是卓木他們對這樣的笑容帶著深深的戒備,因為就在昨天下午,在那名叫做馬索的人的臉上曾經(jīng)見到過同樣能夠的笑。
卓木強(qiáng)巴說,是的,我們是(加密人),你是怎么知道到的,光頭矮人繼續(xù)地笑這:“呵呵呵呵……我說呢,我早就聽說你要來了,特別奉國王的意志在此恭候大家的額,哼哼哼呵呵呵……”
那故意做作的聲音充滿了獻(xiàn)媚,帶著陰陽怪氣的強(qiáng)調(diào),總想起電影里的那些堅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
唐敏不禁暗想:怎么,難道這就是闕孟的迪吾大人了么,這太可怕了!”
卓木強(qiáng)巴他們則以為,是別的村民提前到了闕孟,把他們的消息帶過來了,惟有岳陽覺得這明迪吾說話很含糊,卻沒說是什么人告訴他的,也沒說是什么時候。同時他還注意到這位迪吾的左眼黑眼仁已經(jīng)被一團(tuán)灰色的污垢所取代了,他的左眼是瞎的,不過那臉上動人的笑容足以掩飾這小小的瑕疵,如果他說話的聲音不這么做作,說不定岳陽還真會飄飄然。
小矮子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又說起來了:“啊,哎,哼哼哼哼哼……忘了自我介紹了,哎,我叫郭日念青,這為是僧蘇,我們的宮廷衛(wèi)隊長,恩,請跟我們來把。尊貴的客人,我們的王將以最隆重的禮節(jié)來歡迎你們?!?br/>
桌木強(qiáng)巴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正好要去闕孟。呂競男悄悄地向卓木強(qiáng)巴暗示,要保持警惕。雙方略微做了介紹。郭日念青就敏銳地判斷出誰是來的這群人的頭目了,于是卓木強(qiáng)巴就成了他口中的強(qiáng)巴大人。郭日念青像迎賓的侍者一樣,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矮小的體形和稍顯笨拙的姿態(tài)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只澳洲的樹袋熊,連唐敏都不禁對他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
“哎喲?!惫漳钋嗪孟髣偪吹阶磕緩?qiáng)巴他們的背包,他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請讓這些下人,來替你們背那些沉重的貨物吧,雖然他們都很笨,辦什么事都辦不好。但是,這一身的蠻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用處的,嘿嘿嘿嘿……,他們能為尊貴的客人效勞,哼哼哼哼……,那將是他們畢生的榮幸?!?br/>
“這個,就不用了吧!”卓木強(qiáng)巴和呂競男在一瞬間用眼神交換了意見。
“哎喲喲喲喲喲!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這些本來就是他們下人干的活兒嘛。恩,還有,哎喲,這位客人的腿上有傷,這樣都不要我們效勞嗎?如果讓國王看見我們怠慢了客人,那我們……那我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樣子像是急得六神無主,看起來會是像被國王責(zé)罰得生不如死的樣子,卓扭頭一看,岳陽和張立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那沉重的背包交給那些武士保管了。
現(xiàn)在,反過來幫著郭日說話了:“強(qiáng)強(qiáng)強(qiáng)強(qiáng)巴少爺,我看吧也不就,就讓他們拿著,是不是?不然呢,他們也沒法交代吶。”
岳陽一見強(qiáng)巴少爺看過來,得意洋洋地暗示著,意思是:武器沒有給他們呢,武器還在自己的手上呢,找?guī)讉€背背包袱有什么不可以的?看他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肯定早就想甩包袱了。
背包交給了那些武士扛著,他們呢,各自留了一兩件防身的武器,跟在那些武士的身后。在閑談之中,得知這位郭日念青還不是一位迪吾,他只是迪吾大人的學(xué)徒,不過,僧蘇等一干武士,都管他叫大人,沒想到學(xué)徒的地位也會這么高。
他們問起闕孟的情形,郭日念青一一做答,不過或許是他的笑容和聲音的原因,卓木強(qiáng)巴總覺得他的回答不盡真實,轉(zhuǎn)而跟僧蘇又聊起來,對于這個身材比自己還高大的宮廷衛(wèi)隊長,卓木強(qiáng)巴反而更有好感,但是與僧蘇的談話純屬一問一答,這個壯漢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反而是郭日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這種標(biāo)準(zhǔn)的笑,就好象特別鍛煉過一樣。
在周游于眾人當(dāng)中,他必恭必敬回答著各樣的問題,看他挪動著那兩條粗短的快腿快速地翻走著,說不出的滑稽,常常地引得眾人會心地一笑,當(dāng)卓木強(qiáng)巴等人提出要見迪吾大人的時候,郭日想也不想就慢口的答應(yīng),這又讓卓木強(qiáng)巴心生疑竇,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什么地方可疑,穿過了密林的機(jī)關(guān)陣,翻過了橫在眼前的小崗子,天地之間的巨大的轉(zhuǎn)變,讓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密林里陰暗的天空陡然明亮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湖——這是他們在香巴拉見到的最大的湖,和它比起來,張立遇到的瑪吉的那個湖泊,頂多算是個大一點的澡盆吧,湖的正上方是一道瀑布,沒錯,那是一片瀑布,不是一道,卓見過的瀑布也算不少了,在美洲遇到的環(huán)形梯田式的瀑布,莫脫的山澗飛瀑和冥河里的銀絲根須瀑布,但是要說雄奇壯觀沒有哪一道瀑布可以比得上眼前的。
由近及遠(yuǎn)地望過去,白色的飛瀑與整座湖連成了一片,白色的浪花卷起了千堆雪,飛濺蒸騰的霧氣足有數(shù)百米高,彌漫在整個湖面上,仿佛滿灘湖水都在沸騰。而最令人驚奇的是,站在湖邊,明明感知大地在輕輕地顫抖,濕霧繚亂,然而卻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那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飄蕩開,那感覺更像是一曲緩緩奏響的遠(yuǎn)古的交響樂……
跟進(jìn)郭日說,香巴拉的第二層平臺,就被這個天然的大湖一分為二,湖的這一段,是郎布王國,湖的另一端就是亞加王國。這道令人贊嘆造物主奇跡的瀑布,被他們稱為“銀色的天之落幕”,是香巴拉四大奇跡中唯一存在于第二層平臺上的,而瀑布下的大湖,叫諾日朗錯-生命之海。
就是所有人都驚嘆于眼前的奇觀的時候,呂競男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她深深的知道,在這種容易讓人忘記身處何地的美麗景色前,通常也是發(fā)動襲擊的最佳的環(huán)境。不過,這個時候,這些武士們都像木樁一樣釘在了地上。
郭日的臉上仍然洋溢著那種熟悉的微笑,沒有半點不妥的跡象。呂競男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多心了呢?”
闋姆,就建在瀑布的后面,從那石窟的造型來看,和卓木強(qiáng)巴他們昨天抵達(dá)的穆族遺跡應(yīng)該是同一時期的建筑,只不過沒有了外面的墻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刺天地長矛,看上去更像是山壁張開了大嘴,那排長矛就像鋒利的牙齒,那道口子向后一直裂深,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鳥巢鏈接在一起。
向前,則鉆入了白色的瀑布后方,不知道哪里是頭。有數(shù)道千記臺階分布在崖壁之間,不過他們走的并不是臺階,而是用絞盤吊籃垂直上下??粗切]有護(hù)欄的羊腸臺階,岳陽忍不住說:“啊呀,這,這里的確是易守難攻的壁壘啊。只是上下出入太麻煩了”
郭日笑著說:“?。堪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艾寶良笑起來聽的我頭皮發(fā)麻),為什么要上下出去呢?我們是為了迎接最貴的客人-你們,才特意下來的,否則平日里除了士兵鍛煉和商人來往,其余人是不會下來的?!?br/>
岳陽奇怪的說:“什么?不上下?不下來,你們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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