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妾傾城 !
慕容歌輕笑搖頭,望著橘桃的鎮(zhèn)定眼眸中浮現(xiàn)一絲憐憫之色,“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自負之人。在齊國太子心中,你可曾如此重要過?若今日你刺殺我之舉是齊國太子的命令,你有這等想法也無可厚非。但你未經(jīng)齊國太子命令便自作主張前來刺殺我,還大放厥詞,讓人不免覺得可笑。若想我心中犯惡心,你也要認清自己的價值,看看自己值不值!”
橘桃圓瞪雙目,一雙美目因為憤恨而爆紅,她的本意就是讓慕容歌日后無法面對太子,可卻沒有想到慕容歌看穿了她的心思,還毫不留余地的反擊,讓她在絕望至于,怒火滔天,她不得不承認慕容歌所言極是,她今日所為皆是自以為是,太子并未應(yīng)允,但慕容歌怎么可以如此清醒鎮(zhèn)定?!
這口氣,她咽不下,當(dāng)真是咽不下啊!她爆紅著雙眼緊盯著慕容歌,咬牙切齒道:“我還不想死,你不能殺了我!”
聞言,慕容歌有些意外的揚眉,就連流云也有些意外,這會子橘桃是想清楚了?
可有時候后悔也無用,在橘桃口吐白沫之時,她難以置信,剛才……剛才,那銀針上有毒!她沒有來得及想更多,體內(nèi)血液快速凝滯,那心跳在狂跳了幾下后,瞬間停止。
流云箭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手輕輕一抖,死了?!
慕容歌從流云的反映中便知橘桃已死,她皺著眉看了一眼手中的劍,扔在地上。橘桃的死是與那枚銀針有關(guān)系吧?她隱隱覺得,蘭玉公子……他絕非表面看的那么簡單,其實所有人都不會簡單,為了自保,在銀針上涂抹毒藥最是正常。
她起身走到打開的門前,停頓了一下身子,對略有傷悲的流云吩咐道:“將她安葬了吧。”
流云身形一僵,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向慕容歌,心中又有疑問,她究竟是怎樣的人?明明看似普通,甚至在太子面前她是卑微的,可剛才她又有本該不屬于她的鎮(zhèn)定,冷靜,睿智,更有一絲狠絕。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口吐白沫,死像凄慘的橘桃,心中嘆氣道:橘桃,你這又是何必?太子對她已有執(zhí)念,就不會輕易放棄。從太子決心將我留在她身邊守護之后,就已經(jīng)決定了她在太子心中的重要。
原本他也是想不通,不止一次的對慕容歌有了殺心,甚至是想要親手殺了她,但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徹底想明白了,不能殺慕容歌,更不能讓慕容歌有任何意外,或許,有慕容歌的存在,太子就會對天下更是勢在必得!
從房中走出去的慕容歌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流云在片刻間心里的巨大變化,她望著無人的廊間,回想起剛才千鈞一發(fā)之際,那無聲無息穿透橘桃身體的細針,神色肅然冷凝。
細針為攻擊武器,無人可以想到,世人只知道細針可以穿針引線,卻難以預(yù)料,在這細針背后,隱藏的是不為人知的殺機。
她不管這背后隱藏的是什么,她需要記住的是,在這場游戲中,她不能焦急,不能退縮。
至于其他的,她無需想,也是因為不用想。
房中,小十垂首立在蘭玉面前。
蘭玉飲了一口茶后,便輕聲說道:“該甩掉尾巴了。”
……
一晃眼過了兩月。
從封國走過白國,此時正好到了南國的邊境處。
一路上,兩國風(fēng)景盡收眼內(nèi)。封國富饒,處處彰顯。但白國貧瘠,從白國的百姓大多數(shù)穿戴便可看出。
南國邊境防范森嚴,城門口貼著不允許他國人進入南國,不允許南國人出城的條文公告。
此時,南國正與陳國交戰(zhàn),百姓們個個驚慌恐懼,而南國只是個小國,南國皇帝未免百姓受到傷害而下了這道圣旨。
慕容歌掀開馬車的簾子,望著城樓的南國士兵。眼睛快速的掃了一眼他們身上所著衣物,還有手中執(zhí)著的長矛武器。皆是簡單不已。古人固然聰明,可也是在漸漸發(fā)展,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從最原始的冷兵器時代更進展一步。也在此刻,她才算是直面面對屬于這個時代的,冷兵器時代!
望著城門前,數(shù)十人敲著城門哭喊的想要進城的人們。她微微嘆了口氣。
戰(zhàn)爭最是無情。
她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蘭玉,他靠在馬車上,似乎還未從睡夢中清醒。忽然睜開了眼睛,那眼睛內(nèi)沒有絲毫睡覺醒來時的迷蒙,反而澄凈明亮,他的嘴角勾起優(yōu)雅的弧度,笑道:“無需擔(dān)憂,我們可安然進城。”
果然,小十將手中的一塊令牌舉起后,那城墻上的一名將領(lǐng)見到后,立即不敢怠慢,立即命人開了城門,親自下了城樓迎接。
“本將見過蘭玉公子。”那將領(lǐng)面露喜色極其恭敬的揚聲道。
城墻上士兵們聽聞蘭玉公子四個字,紛紛舉起長矛,高呼:“蘭玉公子來了!”
對于他們而言,蘭玉公子的名聲遠播天下,天下萬民受過蘭玉公子恩惠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都是從心里尊敬。他們盼了幾個月,終于將蘭玉公子盼來了!
原本還在城門外哭喊的人們,紛紛停止了哭泣,臉上浮現(xiàn)了希望之光,蘭玉公子若是來了,南國定會早日脫離戰(zhàn)爭!而他們這些背井離鄉(xiāng)之人也可回家見親人團聚了。
此時此刻,蘭玉公子四個字,猶如定心丸,更是在眾人的眼中猶如神的存在!
慕容歌將頭探出窗口,看向漸行漸遠的人群,那些人的臉上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驚慌無望,反而在淚跡的未干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他們?nèi)绱诵湃务R車內(nèi)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男人,完完全全沒有一絲質(zhì)疑,她心下一動,腦海中飄出一段字,蘭玉公子,慈悲心腸,宛如仙人。
他這些年來一直游走在各國之間,幫助那些已經(jīng)等待著滅亡的國家,給了他們生的希望。
他究竟是怎樣的人?這是除了元祁,是第二個讓她無從看清,甚至是覺得迷茫的人。
馬車外,流云望著眼前情景,心中一陣復(fù)雜。蘭玉公子在百姓面前如此有聲望,若日后想要與太子為敵,那么,太子將要面對的是個十分可怕的敵人!這些百姓簡直將蘭玉公子奉為神了!
兩個半月以來,他發(fā)出過無數(shù)個消息,希望太子知道他與慕容歌的消息,但太子無一回復(fù),原本四周跟著他們的各方暗衛(wèi)也在趕路的過程中,一一消失。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可怕,那些人消失的無聲無息,他發(fā)出的那些消息同樣也會無聲無息!
他側(cè)頭看向一旁的小十,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冷意。小十強大至此,那么,蘭玉公子呢?
小十似乎擦覺到流云在看他,他側(cè)過頭對著流云露齒微笑。流云見狀,嘴角勉強的牽了一下。
馬車一路向南國都城葉城而去,畢竟是個小國,只用了兩日的時間便到了葉城。
這一路上,都有南國的士兵守護,一路暢通無阻。
慕容歌偶爾掀開車簾子,看到的確實百姓的驚慌失措的臉,還有男子趁亂欺辱女子的場面,甚至還有因為戰(zhàn)爭而缺乏食物倒賣孩子,又有因餓而四處搶劫的場面,無數(shù)的場面,前所未有的沖擊著她的接受能力。電視上所看到的一切,與眼前真實的情景相比,顯得太過美好!
美好的讓她認為,戰(zhàn)爭固然可怕,但她若是身在其中,也斷然不會恐懼。可此時此刻,望著那一張張怕生活的家園毀于一旦,怕著國家被滅淪為他國努力的臉,她忽然恐懼了。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她并非是個置身事外的人,是個遠觀猶如在電視機前看著一場場戰(zhàn)爭的人,她是這些人當(dāng)中的一員。也會有些恐懼,怕自己有朝一日淪為奴隸,淪為那些所謂貴族人生活的調(diào)劑品。
想到這里,她的胸口感覺到一陣陣疼痛,似乎有種窒息之感。
她再看蘭玉,發(fā)現(xiàn)他很平靜,平靜的似乎讓人有種錯覺,在他慈悲的心腸下,似乎也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想到這里,她擰了擰眉,自嘲的笑了笑,怕是只有從現(xiàn)代而來的她過慣了和平的日子,所以才會有如此大的感觸,竟然在面對他人的平靜時,給出這樣的評論!
“慕容歌,你是否已有應(yīng)對之策?”
晃晃當(dāng)當(dāng),車轱轆不停作響之時,對面的他忽然開口問道。
她怔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應(yīng)該是問她有沒有想好如此應(yīng)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畢竟過了這么長時間,雖然元祁可能暫時失去了她的消息,但是蘭玉公子在南國的消息必定會被天下人知曉,而她接下來注定是要面臨更多。畢竟三月之期還有半月,僅有半月。
在這兩個半月內(nèi)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林善雅到了夏國,她與元祁成親之日選了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日子,一個月后。趙子維娶了梁欣欣為太子妃,同時在二人成親第三日,趙子維便派人去封國送了聘禮。
至于盡兒,自從趙子維回到齊國后,盡兒的風(fēng)頭雖盛,但仍舊比不過一時之間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得到五座城池的趙子維,更何況,趙子維的太子妃是梁國公主,而不久后的側(cè)妃還是封國公主,一時之間,慕容盡難以發(fā)展,處處受到壓制,但這些只是她從平民百姓口中得知,還無法得知更多,或許,在齊國上演的一幕幕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驚險。
那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年,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需公子助妾一臂之力。”她目光沉著冷靜的看著他,沉聲道。
他沉默半刻后,微笑回道:“好。”
……
夏國,太子府。
“太子,卑職無能,時隔兩月仍舊未有奴慕容歌的消息。”一名黑衣人五體投地之態(tài)將臉全部貼在冰涼的青石上,語氣愧疚難當(dāng)?shù)馈?br/>
靠在藤椅上,姿態(tài)說不出閑適優(yōu)雅的元祁聞言,傾城的容貌上無一絲意外之色,反而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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