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妾傾城 !
聞言,慕容歌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梁國三皇子果然有幾分色膽。在歌姬獻舞過后,竟將主意打到了林善雅的身上。
林清雅嘴角輕勾,心下好笑:固然傾國傾城,搶了她所有的風(fēng)頭,可到頭來竟被人當(dāng)做歌姬般對待。
林善雅姣好的面容上見不到一絲怒氣,她連看梁國三皇子都不曾。
殿內(nèi)忽然靜了下來,有人暗笑梁國三皇子的膽大包天,而更多的人是期盼看到林善雅逼人的才情。
白國太子在眾人的目光下忽然意識到剛才的確有些唐突了,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愧是白國皇帝最喜愛的皇子,片刻便想了個解決此刻尷尬境況的方法:“本宮唐突了,眾人傾慕于善雅公主,本宮亦是,一時情急想要見一見善雅公主的傾世之姿,才會如此直白提出要求。不過,若是光讓這些歌姬表演歌舞未免太過無趣,本宮有了個好法子,不如各國貴人派出自己的人先行獻藝?”
各國的人都獻藝?
眾人都抬了抬眉,所有權(quán)貴前來封國為的就是能夠迎娶善雅公主,身邊帶著的也只是幾個可以通房的婢女而已,能夠才藝雙絕的人兒哪會隨時帶在身邊?眼下白國太子這個提議更是有些唐突了。
但林秋成卻雙掌一擊,大贊道:“白國太子此方法甚好!善雅,清雅,你們便獻藝吧。”他側(cè)頭看向坐在一側(cè)的林善雅和林清雅吩咐道。
林善雅袖中的雙手緊握,父皇可謂是老糊涂了!竟要讓自己的女兒與各國貴人身邊的下等人做一番比較,著實自取其辱!她是一國公主,臨危不亂是她一直以來必須要學(xué)習(xí)的,所以在林秋成開口后,未免不失禮儀,唯有點頭應(yīng)允:“是,父皇。”
她輕轉(zhuǎn)了下視線,想要從元祈那里看到她想要看到的,奈何那人卻任何神色間的變化,仍舊是閑適宛然。
另一頭林清雅暗暗開心,今日有機會獻藝,她必讓眾人記住她林清雅的名字。
“清雅,酷似太子妃的女子身在何處?”
在林清雅暗暗竊喜之時,林秋成用眼神詢問著她。她立即眼神瞟向立在趙子維身后的慕容歌。
林秋成移目看去,雖然視線并不清明,可看側(cè)臉確是一模一樣,雖說只是一介婢女,身份低微,但憑這個酷似太子妃的年輕容顏,讓他頓時雙眼渾濁了幾分。不過他也沒有昏庸到一定地步,只是有些激動的盯著慕容歌看。
慕容歌忽然察覺到一抹讓人忽感不適的視線,尋過去,卻看見封國皇帝眼神渾濁的盯著她看,那目光激動中含著讓人作嘔的色欲,她立即收回目光,心下幾欲作嘔,同時心中猛的有個疑問,封國太子妃在身份上是他的兒媳,而他竟然對自己的兒媳有色欲!
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沒有人注意到封國太子林輕塵眼中的震驚之色,嫣兒?!那夜風(fēng)兒所見之人不是幻想,而是確切的有此人!但仔細一看,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此女容貌與嫣兒相同,但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左右,若嫣兒還活著,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歲。所以,此女不是嫣兒。再瞧她的穿著,確是齊國人!齊國太子身邊的人?
趙子維發(fā)現(xiàn)了林輕塵眼中的驚訝之色,他漆黑的眸子快速閃了一下。
此時大殿內(nèi)中間已經(jīng)擺放了一把七弦琴,位置正好位于大殿中央,林善雅起身款款而至。傾國傾城的容顏,婀娜的身姿,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
“善雅獻丑了。”林善雅輕輕一禮便優(yōu)雅落座,青蔥般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落于琴弦之上。
眾人屏氣看去,此等只應(yīng)天上有的景象一生難見,或許一生中只能見一回!畢竟在座的人只有一人才能抱得美人歸!
慕容歌低斂著眼眉,將剛才的疑惑藏在心底,并對封國幾乎所有人都一一堤防。不過她微微閉上雙眸,準(zhǔn)備欣賞林善雅的琴技。若林善雅的才情不是虛傳,那么定會讓人驚艷。她期待這一刻。
琴聲傾瀉而出,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歡快清冷的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fēng),一一吹拂過每個人的臉龐,舒適的琴聲環(huán)環(huán)繞繞,讓人眷戀于這琴聲所編織的世界中,享受著那份安寧。
正當(dāng)眾人意猶未盡之時,琴聲戛然而止。
眾人不滿的睜開雙眼看去之時,林善雅已經(jīng)優(yōu)雅起身,眾人給予的反應(yīng)讓她自信的微笑。她一一掠過他們意猶未盡的容顏,看向那個舉世無雙,唯一一個可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他眼中有激賞之色。
的確,她剛才的表現(xiàn)精彩之極!
趙子維也頗為贊賞,眼前一亮的望著林善雅。
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果然不假!
梁國三皇子雙眼炙熱的盯著林善雅,開口大贊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
“好!大好!看來天下無一女子能夠與封國善雅公主相比了!”白國太子激動的雙眼泛紅,他固然閱人無數(shù),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激動震撼如此。況且還是如此一個天下絕無僅有的美人?
眾位貴人看著林善雅的目光更為熾熱,絲毫不加以掩藏。
林善雅微微施禮,“善雅愧不敢當(dāng)。”只有她自己清楚,這些年來她為能夠配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而付出過多少的努力!七弦琴是她最為擅長的,固然普通,可她不想在元祈的面前有任何失誤,她不想讓他見到她的瑕疵。所以剛才彈琴,她傾注全身心,還好最終她能夠在他的眼中見到激賞之色。
慕容歌勾唇微微一笑,心下也贊賞,琴藝高超,的確鮮少有人能夠勝過林善雅。不過似乎林善雅剛才在彈奏之時傾注了全心?她察覺到林善雅的目光是看向元祈的,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
元祈忽的抬起眸子,深沉莫測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人心驚,她立即低下頭,繼續(xù)偽裝著卑微,輕松的讓自己不進入任何人的視線內(nèi)。
林清雅面色難看至極,她是怎么也無法想到林善雅的琴技會如此的出神入化!幸而她從小所愛的不是琴技,而是跳飛天舞,此舞是母妃所創(chuàng),當(dāng)年母妃就是憑靠著飛天舞以低賤的身份得到了父皇的寵愛,而她多年練習(xí),已經(jīng)勝過母妃幾分。所以若林善雅以琴取勝,那么,他就是以舞取勝。
不過,此時所有人都意猶未盡的沉迷在林善雅所編織的世界當(dāng)中,誰都不愿意出來。而她再看林善雅那張笑臉格外的刺眼。
各國貴人癡迷的望著林善雅的同時,也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奪得美人,可當(dāng)他們看向元祈和趙子維時,皆是不免畏懼,若他們想要搶,他們怕是想要奪也不能奪。
林清雅傾身靠近林秋成,低聲道:“父皇若想得償所愿,便在今日對所有貴人宣布兒臣也會和親,并有五座城池的嫁妝。只要父皇將兒臣許配給齊國太子,父皇就可對齊國太子提出您想要的。”原本她想等,等這場接風(fēng)洗塵宴過去后,她用些手段讓慕容歌主動爬上父皇的床,然后她會漸漸的讓元祈和趙子維二人將目光從林善雅那里轉(zhuǎn)到她這兒來。可在剛才那瞬間忽然明白,若再等,林善雅與林輕塵二人聯(lián)手,她怕是難以成事!
而且,她也想要看看,林善雅如愿嫁給元祈后,能否憑著自己的能力讓元祈愛上她!能否用自己來換得封國未來的安穩(wěn)!若是不能,日后便是她林清雅揚名天下之時!相對于淡漠的仿佛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元祈,她對一身王者霸氣的趙子維倒是有幾分傾心。
林秋成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認為林清雅此計可行,便點頭應(yīng)允道。“嗯。”
趙子維在眾人仍舊對林善雅的贊美聲中側(cè)著頭對慕容歌低聲道:“你除了舞技和棋藝是否還會別的?”
聞言,慕容歌立即低聲回道:“妾除此兩樣什么都不會。”
“哦?”趙子維明顯不信。她慣會裝模作樣,從她剛才對林善雅贊賞的神色上來看,她懂音律。
“一會兒你來獻藝吧。”趙子維忽然神色不明的吩咐道。
慕容歌兩道舒展開的眉隨著他的這句話漸漸的皺起。獻藝?!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林輕塵和封國皇帝。只見林輕塵雙眼中已無激動之色,看向她時,只是溫和有禮的一笑。她心中了然,如此瞧來,林輕塵果真不是個俗人!不過,她對那封國皇帝卻有著不得不防備的心態(tài),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但一切僅是她的猜想,或許只是錯覺。
但她有種直覺,若是獻藝,其中必有事情改變。她望著他,壓低的聲音很沉:“太子確定讓妾獻藝?”
趙子維墨黑的眼睛沉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沉默。
慕容歌勾唇微微一笑。可勾人魂魄的情愛在他的眼中,或者在更多想要稱霸天下的人眼中與權(quán)力相比,都變得微不足道了。她早就有了認知不是嗎?
林善雅于眾人的贊美聲中回到了原位。
“善雅今日為何用了十分之力?”林輕塵低聲問道。他聽得出來,在撫琴之時,她傾注了全心,也正因為此更讓在場所有的人為之震撼。但她如此不留余力,日后在那人面前便是不會再輕易的讓他贊賞。
林善雅露出一抹苦笑,她怎會不知用出全力對自己日后沒有好處,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不用出全力,能夠在元祈的眼中見到贊賞之色嗎?她別無選擇,幸而她得以才女名字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哥無需擔(dān)憂,我心中自由定奪。只是剛才善雅似乎瞧著哥瞅著齊國太子的方向失神,這是為何?”
“善雅看過去便會知曉。”林輕塵眼神示意著善雅看向慕容歌。
林善雅幾分狐疑的隨著一同看過去,當(dāng)見到趙子維身后的慕容歌時,她頓時圓瞪雙目,險些站起跑過去看看。是太子妃!若不是林輕塵示意她看過去,她又怎會去注意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
她回頭驚訝的看著林輕塵,壓低生意急問:“是太子妃?”
“不,她不是。她們神情完全不同,更何況年齡也不符合。剛才的瞬間,我也以為是,但可惜她不是。嫣兒早就已經(jīng)入土為安,又怎么可能重生?”林輕塵搖頭回道。嫣兒的一切都已經(jīng)入了他的腦海,他又怎么可能認錯。
林善雅難掩心頭震撼,但也知此刻的場合她不宜將目光放在一個婢女的身上太長時間,以免引人起疑。況且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婢女神態(tài)卑微,于其他貴人身邊的婢女沒有什么兩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便是那一張與太子妃一樣的容貌。“風(fēng)兒日夜思念太子妃,哥大可以向齊國太子將此婢女要來,可讓他伺候風(fēng)兒。”
林輕塵聞言,只是溫柔的笑了笑,想到風(fēng)兒那個孩子,他也有幾分為難,這兩日總是吵著要見嫣兒……
“清雅琴藝比不得善雅姐姐,所以不敢獻丑,便為各位獻上一舞吧。”林清雅已經(jīng)換了一身潔白的舞衣,長長的白色絲帶在她的雙臂間挽著。她妝容清雅,原本艷麗妖嬈的容貌因為身上所有的白而又生出一股于嫵媚完全相反的純潔。
這樣出現(xiàn)的她隨著那柔聲淡笑讓一直看著林善雅的人收回了目光,皆是看向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畢竟很少人能夠?qū)⒀龐坪图儩嵢诤系娜绱饲〈蠛锰帲∧腥伺率亲顭o法抗拒的便是這樣的女人吧?
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林清雅極為滿意,恰到好處的紅云出現(xiàn)在臉頰上。她帶著幾分羞澀福身一禮,便立即將白色透明的絲帶扔于上空,身姿裊裊的絲帶中舞動,搖曳生姿。
名為飛天舞,意為腳下的功夫要硬,在跳躍間輕盈仿佛可踏云而去,那白色絲帶旋轉(zhuǎn)快速的猶如一朵朵白云飄渺,林清雅仿佛是踏在白云上飛舞。同時白云又圍繞著她而舞。
這一刻的林清雅完美的將純潔與妖艷展現(xiàn)。
林善雅輕輕的蹙起眉,低聲對林輕塵道:“哥,咱們都小看了她。”
慕容歌冷眼望著林清雅的飛天舞,林清雅基本功扎實,很有跳舞的天賦,其實單看她不贏一握的芊腰,便知她煞費苦心的練舞,并完美的保持了身形。她跳的的確比自己好!
元祈與趙子維望著眼前的林清雅,忽然想到了那日樹林中慕容歌的一舞,林清雅明顯更勝一籌,只是卻唯獨少了幾分慕容歌才有的淡然。
一舞罷,林清雅屈膝深深的低下腰,嬌聲道:“清雅獻丑了!”
“清雅公主不愧是善雅公主的妹妹,姿容與才情與其姐不相上下!”席間的人好不吝嗇的夸贊道。
單論這一支舞,與林清雅在其上面花費的心思,此刻的她的確是嫵媚動人又清純動人!縱使在姿容上,她沒有林善雅來的震撼,但這份費盡心機就可與林善雅不相上下。
“原來封國還有個如此才色雙全的清雅公主!”
林清雅展顏羞澀的一笑。笑容完美的嫵媚和清純。
封國皇帝林秋成滿意額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頗為自豪,同時也感覺到以往的確是忽略了林清雅,看來林清雅果真可以幫得到他!既然如此,他也可順便要他想要的!
林清雅踏在白紗制造出來的飄渺純潔之中走回原位,并優(yōu)雅落座。她目不斜視但卻開口對林善雅說道:“善雅姐姐可知清雅等這一天等的好久了。”她日日期盼能夠讓天下人知道她林清雅,苦于一直沒有機會,但今日終于有機會了!
林善雅聞言,輕輕的笑道:“那本宮就恭喜清雅妹妹了。”光憑一份舞蹈就想要扭轉(zhuǎn)一切局面,林清雅未免癡心妄想!
“謝姐姐吉言。清雅能夠有今日成就,也是善雅姐姐平日教導(dǎo)的功勞。清雅由衷希望姐姐能夠如愿以償。”林清雅一邊溫柔的笑,一邊回道。
這時,大殿中央又出現(xiàn)一人,所獻藝之人是夏國的人。
此人正是深受內(nèi)傷和劍傷的映雪。她有絕色的容貌,近來因為受傷而顯得面色蒼白,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之姿。
“妾屬夏國太子之奴,斗膽獻上一曲。”她立于殿中央,身上無半分的卑微,反而是不卑不昂,將自身位置擺的十分正確。
悠揚而婉轉(zhuǎn)動聽的歌聲響起,應(yīng)該是一首夏國民謠,曲調(diào)也是夏國獨有的音調(diào)風(fēng)格。
不得不說映雪的嗓音極好,純粹清亮的音質(zhì),天生有些沙啞,那動聽的曲調(diào)緩緩而出。
不過,在林善雅和林清雅相繼精彩的演出后,映雪的聲音即使再好,也只能因為她為奴的身份而有所降低,在眾人的眼中也只是可以欣賞而已。但也不難聽出,她并未使出全力,有意不爭風(fēng)頭。
也是,封國兩位公主最先表演,已經(jīng)震驚四座,映雪只是一介奴婢,演唱的再好也無法與林善雅和林清雅相提并論。
慕容歌此時已經(jīng)在大殿門口等待,映雪表演完畢離開之時,路過了慕容歌的身旁,映雪僅用二人才可以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今日我才知,為何太子和齊國太子都對你有幾分不一樣,原來你與封國逝去的太子妃一模一樣的容顏。”她的笑容里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聞言,慕容歌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據(jù)我所知,你因為你的愚蠢已經(jīng)付出了終生無法孕育的代價。”既然已經(jīng)因為一次愚蠢而得到懲罰,此時竟然還會再次愚蠢!
映雪頓時面色更為蒼白,她右手下意識的去撫摸腹部,趙子維那一角踹的她五臟六腑都受了傷之外,更是讓她終生不育!這是她得到的最大的代價!當(dāng)初的確是她沒有看清形勢便出手,以至于會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
慕容歌冷掃了一眼映雪的反應(yīng),便收回視線,低首進入殿內(nèi)。
在她緩緩而入時,殿上幾道目光同時看過來。
林輕塵和林善雅看向她,心中頓時起疑,齊國太子讓她獻藝,是不是別有居心?
封國皇帝一見到是慕容歌獻藝,立即雙眼一亮。
林清雅則笑容更深,更加嫵媚妖嬈。
元祈抬頭那仿佛山巔上不可攀附的冰雪的黑眸,深沉莫測的望著她,見她一步步走向殿內(nèi),那每一步仿佛踏在火熱的針尖上,固然她看似鎮(zhèn)定從容,仿佛她不知道一切一般,但不知為何,觸及到這樣的她,他深沉如寒潭的眸底深處,緩緩有一抹裂痕。
趙子維陡然握住雙拳。目光陰沉的盯著她。漸漸回憶起今晨收到的齊國飛鴿傳書,眼眸更是黑暗,為保住太子之位,為了齊國,他必須這么做,只能這么做。
封國的幾位皇子見到慕容歌的容貌之后,紛紛驚訝不已,“此女竟然與太子妃一模一樣的容顏!”
因著殿內(nèi)熱鬧,他們的驚疑也都是在彼此的面面相覷之中。封國二皇子饒有興致的看向林輕塵,卻在林輕塵眼中看不到任何驚訝之色,只有平靜。
“妾乃齊國太子之奴。”慕容歌抬起頭看向眾人,清冷的說道。
隨后她便隨性而坐,看著面前的七弦琴。她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子維,據(jù)說封國太子妃擅琴技,若是封國太子妃在世,會與善雅公主可一較高下。他知道她剛才有意隱藏,但仍舊命人將琴擺上來。
許多事情既然已經(jīng)開始,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他清楚,她更清楚!
她微微閉上雙眼,這段日子因經(jīng)常下廚并不是很細滑白嫩的纖細的手落于琴弦之上。
從小練習(xí)琴只是為提升氣質(zhì)。而這具身體留下來的記憶確是大家閨秀必須所學(xué)。應(yīng)該說這具身體對于七弦琴并不陌生,而且十分擅長,可終究比不上善雅公主的精。
琴聲起,于之前林善雅所表現(xiàn)出來的清靈愉悅不同,開場便是恢弘場面。
十面埋伏,處處殺機!生在亂世,硝煙四起!身為女子,淪為玩物!荊棘前路,危機四伏!迷霧頓開,天下大亂!
琴聲中隱藏著肅殺,從那纖細的手指下快速散發(fā),仿佛蒼茫草原上,萬千兵馬于飛揚塵土中絕塵而來,天地因此忽然變色!
趙子維緊緊皺著眉,望著她,她是用琴聲來宣泄她隱藏在心底不與人訴說的情緒?!
琴聲戛然而止,眾人震驚于從未聽過的震撼音樂之中,久久不得回神。
元祈把玩著酒樽的手猛得緊握住杯子。深沉的眸緊盯著那已經(jīng)緩緩起身的女子。
“好好!齊國太子身邊竟有厲害人物。此奴不錯!齊國太子可否將此奴送于朕?”林秋成回過神來,立即雙眼炙熱的盯著慕容歌,然后看向趙子維提出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