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妾傾城 !
見狀,上官月兒立即追問道:“主持大師為何面色如此沉凝?”難道真的如她之前猜測的那般,慕容歌的身份有假?她的預(yù)感是正確的?
主持輕皺兩眉,搖著頭道:“小姐為何將已經(jīng)死去之人的生辰八字給老衲看?此人早在幾年前便已經(jīng)香消玉殞。”
“什么?!”上官月兒驚訝無比,難以置信。慕容歌早就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主持大師所言不假?”若慕容歌已死,那么此刻正在太子府的慕容歌會是誰?!
“出家人不打誑語。”
上官月兒眼眸轉(zhuǎn)動,難怪慕容歌會有那般大的變化!曾經(jīng)懦弱可欺,讓他人任意利用!想不到真的不是真正的慕容歌!她神情變化多端,因為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而心情復(fù)雜。
那么,太子府的慕容歌是何時被調(diào)換的?她連忙追問道:“主持大師可否告知,此人何時死的?”
“天機不可泄露。老衲只能告知小姐這些。”主持并未再多說,朝著上官月兒施下一禮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上官月兒神情恍惚,緩緩坐下。心潮涌動之間,開始不斷的想著她所知道的有關(guān)于慕容歌的事情,三年前,慕容歌葬身在火海,但是一年前又重新出現(xiàn),以另外一個身份,擁有天下第一兵器廠主人的身份回到了元祈的身邊。
會不會從這個時候開始,慕容歌便不再是以前的慕容歌?可是,元祈那樣運籌帷幄的人,會被假的慕容歌所欺騙?這又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就算知道眼前的慕容歌并非是真的,但若是處理不當,也會打草驚蛇。但此事若是加以利用,定會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
她需要好好想想,不可輕舉妄動。
……
元祈從宮中回來后,慕容歌立即放下正看到一半的書。
當慕容歌看到元祈平靜無波的容顏時,心中大感不妙,元游見元祈,定是又一番侮辱。她迎上前去,親熱的攬著他的手臂,笑道:“妾一直等著太子用午膳呢。”
聞言,元祈便蹙起了眉頭,語氣中似有幾分苛責:“都這個時辰了你還未曾用午膳?慕容歌,你真是讓本宮有時候不知該如何訓(xùn)斥你才好。這般調(diào)皮不聽話,怎的跟個孩童似的。”眉宇之間剛才還存有的幾分冰冷,幾分煞氣,瞬間消失蹤影,轉(zhuǎn)而眼中盡是眼前女子文溫柔婉約的身影。
慕容歌嘻嘻一笑,“見不到太子,妾沒有食欲。不知太子是否曾聽說過秀色可餐四字?”默默將他神情的瞬間轉(zhuǎn)換收入眼中,然后嬌笑問道。
元祈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輕笑著搖頭,“你想將本宮食用?”
那曖昧不明的話語帶雙關(guān),不得不讓慕容歌甘拜下風,稍有不慎,便會讓他鉆了空子。不過就是些阿諛奉承的話而已,在他的耳中就會曲解成另外一番意思。她不得不干笑兩聲,然后低頭看向自己依舊是平坦的小腹,頗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太子,妾有心無力。”
“哦?”元祈輕挑著眉梢,明顯對這句話保持著懷疑。不過卻沒繼續(xù)挑逗。
慕容歌微微一笑,攬著他的手臂一同坐下,然后等著下人將午膳上桌。
“慕容歌,今日父皇提及了母親。”元祈飲了一口茶后,忽然看向慕容歌說道。從他進入房間之時,她便會有所察覺,未免讓她擔憂,他唯有沒有絲毫隱瞞的道出實情。
聞言,慕容歌眼光微動,“不會是皇上有所察覺了吧?”元游被蒙蔽了多年,輕易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就算元祈將實情道出,他仍舊不會相信,只不過竟然主動召見元祈,并且提及南宮青蓮,只有一個解釋,莫非他已經(jīng)察覺出了有些不對勁?
“恩,的確是有些懷疑。不過,疑慮并不深。”元祈點頭道。
慕容歌兩眉輕蹙,若是有一天元游突然反省,看穿了蘭玉的真實面目,那么,屆時元祈會如何?不過,想到這里,她又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怎么可能,元游若是早就有所反省,又怎會多年來被蒙蔽?更何況,即使有所懷疑,怕是多半也是因為元祈的毫無動作。憑著元祈如今在夏國的勢力,想要逼宮輕而易舉,但元祈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也難怪元游會有所懷疑。如此說來,元游應(yīng)該是等不了多久吧?
“太子可曾想過主動出擊?”慕容歌輕聲問道。
“不。”元祈果斷拒絕。若主動出擊,便會讓蘭玉有機可乘,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要在蘭玉與元游以為已經(jīng)得到一切,猶如置身在云層之上的快樂時,親手摧毀!
將他的神色收入眼中,慕容歌淡笑道:“一切皆是掌控在太子的手中,妾不曾擔心過。”
“用午膳吧。”元祈親自為她夾了一塊雞肉,輕聲道。
望著碗中的雞肉,慕容歌心中暖意濃濃,不過與此同時,卻不免為元祈擔憂,整日生活在仇恨中的他,不會真真正正的快樂起來。而她希望這場纏著他多年的噩夢和仇恨盡快的結(jié)束。而她需要做的便是,陪在他的身邊,與他共同面對風浪,能讓他身處在冰天雪地中時,也能夠感覺到絲絲暖意包圍著他。
午膳過后,嘉杰從外辦事回來,元祈回到書房與嘉杰商談要事。
慕容歌在房中午睡,醒來后,想要出去到花園走走,白荷在他身后跟著,而流云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并低聲對她說道:“上官小姐今日請了大悲寺的主持進府,不知所謂何事。”
“大悲寺的主持?”慕容歌雙眸半瞇起來,上官月兒能夠想到以自殺來反抗,自然還會想到其他的法子來對付她,近日她便吩咐流云讓暗衛(wèi)在暗處盯著點宰相府的一舉一動。只不過,這上官月兒招來大悲寺的主持有何用意?
“是。”流云應(yīng)了后,便悄然退下。
跟在身后的白荷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流云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作痛,終究是配不上他。
慕容歌望著花園內(nèi)有些凋零,有些盛開的花,雖然有些她并知曉花名,但是此刻映在眼中,都有不同的景象。站在一株黑色芙蓉花面前,她望著這朵開的艷麗妖冶的黑芙蓉,心中那抹不安漸漸擴大。
這個上官月兒當真是棘手的很!
太子府,書房。
“主公安排下來的事情,卑職已經(jīng)安排好。”嘉杰沉聲稟告道。
元祈道:“梁國一行你辛苦了。”
“卑職幸不辱命。喬裝前往梁國,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異樣。如今兵器廠盡在太子的手中,大皇子想要有所行動,只能徒勞而已。只不過是太子成全了他而已。”嘉杰說著眼里盡是笑意。他一生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是跟了主公,做了主公的幕僚,得此主公,前途一片光明,是夏國之幸,更是他之幸!
“既然他想要得到,便給他。”元祈寒聲道。
“如此大皇子便會盡快行動,太子當真是將他的一舉一動掌控在手。”嘉杰難掩激動。只要大皇子有所行動,太子登基之日指日可待!
元祈深沉的眸光芒暗動,蘭玉應(yīng)該不會讓他失望!
多日過后。
陰沉的一天。沉悶,無雨,同樣不見一絲陽光。
這樣的天氣,本就沉悶的讓人打不起精神來。
“章神醫(yī),是否該換安胎藥了?如此苦的安胎藥,讓我不得不懷疑章神醫(yī)的神醫(yī)稱號是否是實至名歸。”本就因為天氣的原因,還有近日來有了身孕而不能隨意走動,心情沒由來的煩悶,偏偏又不能有反抗之力的喝下堪比黃連的安胎藥,實在是讓人心情無法暢快。
章神醫(yī)一聽,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堂堂神醫(yī)淪為一個普通的安胎郎中便算了,竟是讓人懷疑醫(yī)術(shù)!他冷哼一聲,“慕容側(cè)妃若是不喜這安胎藥,大可不必再喝。”
“真的?”慕容歌立即感覺天空晴朗,萬里無云。
“只不過,慕容側(cè)妃身體內(nèi)仍舊有寒氣,服用安胎藥除了安胎的功效外,還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若慕容側(cè)妃完全不在意身體和胎兒的話,大可不必服用安胎藥。”章神醫(yī)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慕容側(cè)妃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的安胎藥豈是外面的那些郎中能夠比的?只不過就是心有幾分不服氣,他是真的在這安胎藥中加了些料。
慕容歌眼光一暗,眼前的章神醫(yī)六十多歲,竟也會戲弄人。看來與元祈有所瓜葛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半點不好對付,且能夠抓住人要害,知曉她看重腹中胎兒,才會如此對待她。她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只不過,我仍舊是懷疑章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
章神醫(yī)一聽,氣騰的一下躥起來,他這輩子最看重的便是名聲!豈能容忍他人質(zhì)疑。不過他又是有點心虛,便硬生生的壓下怒火,不情愿道:“既然這安胎藥不適合慕容側(cè)妃,再換一個房子便可。”
聞言,慕容歌嘴角一揚,笑容重新回到眼中,看來這章神醫(yī)最無法接受的便是他人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低首飲了一口茶水,扭頭時,看到白荷慌張跑了進來,面色極差,“慕容側(cè)妃,大事不好了。”
------題外話------
推薦好友寧兒的出版書《楚王妃》寫得非常精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市,親們?nèi)ギ敭斁W(wǎng)搜一下。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