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妾傾城 !
國富酒樓。
非常安靜,此時正是午膳之時,而一樓大廳內(nèi)竟無一人,只有站在柜臺的掌柜的在撥弄著算盤算賬。見到慕容歌后,立即放下算盤迎上來,“這位夫人可是慕容側(cè)妃?”
慕容歌點了點頭,“是。”看來不是這家酒樓生意差,而是早就有人包下了這家酒樓。
“小的見過慕容側(cè)妃,請慕容側(cè)妃跟小的這邊請。”掌柜的點頭哈腰,極盡阿諛,站在一側(cè)領(lǐng)著路。
未曾到雅間內(nèi),便是聽見了熟悉的女子歡樂的話語聲,“太子哥哥,多年未見,如今相見并相處了幾日,蓉兒頓時覺得天下間沒有任何男子可以與太子哥哥相比。”
慕容歌輕蹙著眉,南宮蓉話里話外之意,便是對元祈十分滿意。忽然想到南宮蓉之前提起的婚約,兩眉又緊蹙。
“太子哥哥,如今蓉兒已經(jīng)二十二歲,再也拖不得。改日請?zhí)痈绺缦铝似付Y,迎娶入門吧。”南宮蓉笑意盈盈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元祈,剛才的歡聲笑語便是多了幾分的深沉和試探。
慕容歌停下腳步,剛想要阻止前面掌柜的,但伸手晚了,掌柜的已經(jīng)開了口:“啟稟太子,慕容側(cè)妃到了。”
南宮蓉臉上笑容一頓,慕容歌什么時候來不好,非要這時候出現(xiàn)!
掌柜的拉開雅間的門簾子,慕容歌低首而入。她微微側(cè)頭便看見了元祈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南宮蓉則是坐在了元祈的對面。
元祈向她伸出手,“過來。”
慕容歌點頭,向前幾步,將手放在了元祈的手上,并坐在了元祈的身側(cè)。落座之時,慕容歌心中有疑問,為何元祈會答應(yīng)南宮蓉在酒樓用午膳?南宮蓉是用了什么方法?她深知元祈對南宮蓉若是有情,有的也是那親情。
只不過,不知為何,南宮蓉剛才那番言語如同一根刺就扎在她的心中。
“慕容側(cè)妃來遲了,蓉兒與太子哥哥可是等了笑半個時辰了。一會兒可要多喝幾杯。”南宮蓉一派率真的望著慕容歌,絕色的容顏上眼熱情四射。
慕容歌坐穩(wěn)之后,看向南宮蓉笑道:“南宮小姐忽然宴請,著實讓我意外。若南宮小姐提前邀請,今日我說什么也不會出府。南宮小姐既然開了口,我自然要多喝上幾杯。”
“慕容側(cè)妃豪爽!當真是不像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子小家子氣。”南宮蓉拍桌夸贊道。
聞言,慕容歌淡笑不語。而元祈緊握著她的手,那手心的溫度是她最熟悉的,奇跡般的可以安撫她躁動的心。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在意。南宮蓉的幾句話,竟然是讓她如同一根尖利的刺放在心中了。
“這家酒樓的膳食怕是不會和你胃口。一會兒本宮與你回太子府再用膳也可。”元祈對慕容歌輕聲道。
南宮蓉放在桌子上的手輕顫了一下。
慕容歌眼光微動,笑道:“好。”這些酒樓的菜肴她曾都品嘗過,不是說難以入口,而是做法粗糙,與太子府的廚子們還是不能相比。只是需要元祈的這一句話她便知道,今日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是南宮蓉有意而為之!或許南宮蓉手中有什么東西是元祈想要的。
“當年姑姑給蓉兒母親留下的信,蓉兒今日便帶來了。信一直都是封著的,未曾開封過。”南宮蓉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對元祈說道。
信?!慕容歌移目看向南宮蓉手中的信,這是南宮青蓮留下的?她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元祈握住她的那手,似有輕微的顫抖。當年南宮青蓮為了元祈付出了性命的代價,而且是在元祈面前屈辱而死。若說世上對元祈最重要的人,就只有南宮青蓮。
那么,這封信,可想而知對元祈會有多么的重要!難怪,難怪元祈會在這家酒樓內(nèi)聽南宮蓉說了那么多的話。
元祈接過信后,便聽見南宮蓉嘆氣道:“蓉兒聽管家說過,姑姑當年是如何的絕色傾城,天下男子可都是傾慕之,卻沒有想到最后會離開的那般凄慘!每每想起,蓉兒都會心痛。管家說過,蓉兒的容貌與姑姑有著五六分的像似。每每照著鏡子,蓉兒仿佛看見了姑姑就在眼前,姑姑對蓉兒說,日后要與太子哥哥一同對敵。因南宮家族只剩下蓉兒與太子哥哥了。”她楚楚動人的眼眸之中,淚光盈動,期盼而隱忍的望著元祈。
慕容歌心下一顫。南宮蓉與南宮青蓮有著五六分像似的容顏!難怪……難怪即使元祈不喜南宮蓉的出現(xiàn),也不曾對南宮蓉行言厲色。便是因著這幾分相似,南宮蓉才會在剛出現(xiàn)時到現(xiàn)在都會無所顧忌,更無所畏懼的對元祈!
她眸光一轉(zhuǎn),落在了元祈手中那一封泛舊的信上。面色微微蒼白,忽感身上有些無力,那信是南宮青蓮留下的,而南宮蓉在這時候?qū)⑦@封信交給元祈,可以想見,這封信上會寫著什么!
南宮蓉本就是絕色美人,清麗白皙的容顏上淚珠滾落,更是美麗動人,她渾然無視慕容歌的存在,繼續(xù)說道:“太子哥哥,這些年來你一步步走到今日,必定是受了許多的苦。從今以后絕對不會是你一個人面對一切,蓉兒必定會與太子哥哥一同面對。”
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多年前,美若天仙的婦人帶著不過五歲的孩子四處逃生,為了孩子能夠活下去,那個婦人沒有一人逃離,寧可帶著這個拖累,最終在緊鑼密鼓的追殺下,以最為屈辱的方式離開人世。
元祈深不可測的黑眸中,似有暗波浮動。
信封上寫著二個娟秀的字:祈兒。
“姑姑當年交信交給母親時,便是想到了日后或許不能安然活下去。姑姑,這是命苦!”南宮蓉緊緊盯著她元祈的反應(yīng),深情而緩慢的說道。
慕容歌輕蹙著兩眉,想要從元祈手中拿過信,看看信是否拆開過,又或者她想要確定這信是否出自南宮青蓮之手!但,她目光落在元祈那修長的手輕輕的拂過信封上那幾個字后,她放棄了。看著面前的茶水,她忽然感覺口干,小腹傳來的不適似乎又有所加強,莫非是葵水將至?她端起茶盞,飲了一口。
南宮蓉一番深情表白后,便等著元祈猜開信,但元祈卻放了起來,并溫柔的看向慕容歌,輕聲道:“回府用膳吧。”
聽言,慕容歌心中一暖。她剛才確實是在擔心,只是……他在擔心她。忽感眼角發(fā)澀,不知是否幸福來得太快,近日她總是有預(yù)感要是有事情發(fā)生!而她或許會失去他。這預(yù)感總是在她的心底偶爾出現(xiàn)。讓她不止一次的質(zhì)疑著,眼前的一切或許只是夢!
但她是慕容歌,前事的沐輕,不會任由他人搶走她要的幸福!
“這間酒樓雖然在京都不是最好的,但菜色卻是蓉兒喜歡的。既然太子哥哥慕容側(cè)妃都已經(jīng)來了,為何不留下品嘗再離開?”南宮蓉低首,緩緩的擦拭掉臉上的淚珠后看向元祈和慕容歌說道。“更何況,太子哥哥不如現(xiàn)在便看了信。或許看了信后太子哥哥便是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她目光清掃了一下慕容歌,對剛才的一幕仍舊是心有余悸。元祈時時刻刻的在意著慕容歌。
“不必,南宮小姐若是喜歡這里的膳食,便在此處用了午膳后再回太子府吧。這是第一次,絕對也是最后一次。”元祈牽起慕容歌的手,起身,神色疏遠的南宮蓉說道。南宮蓉的目的他怎會不知,若是以前,他必定不會有所猶豫。但現(xiàn)在,他必須要顧及著身邊的這個女子。
慕容歌低斂著眼眸,沉默。此時此刻,她大腦一片空白,不是她恐懼著那信上的內(nèi)容,也不是害怕南宮蓉的來勢洶洶。而是現(xiàn)在她竟然感覺渾身無力,而腹部隱隱傳來的不適感讓她難以保持清醒。
“不適?”元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立即沉聲詢問道。
“恩。”慕容歌點頭,大腦越發(fā)的空白,那昏眩感強烈而至。她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在元祈的身上。
南宮蓉聽見慕容歌回應(yīng),立即面色一沉,當真是不適的太過巧了!
“怎么回事?是坐馬車的緣故?”元祈問道。一邊詢問一邊扶著慕容歌要走出雅間。同時,元祈又向站在門前的白荷吩咐道:“速去請章神醫(yī)。”
“慕容側(cè)妃怎的面色如此蒼白?奴婢立即去請章神醫(yī)!”白荷驚駭,剛才沒有見到慕容歌的面色,眼下見到慕容歌面色蒼白立即大驚失色連忙跑下樓。
南宮蓉皺著眉望著緊張著慕容歌的元祈,在元祈抱著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的慕容歌飛快的走出雅間后,立即緊緊跟在后面。
“太子哥哥,慕容側(cè)妃可能是坐馬車不適。”南宮蓉皺著眉說道。
元祈沒有回應(yīng),只是目光黑沉,緊緊抱著慕容歌,腳下飛快行走。
此時的慕容歌早就沒有了知覺,漸漸陷入了昏迷之中,隱約間聽見南宮蓉的聲音。
“蓉兒等著太子哥哥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