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妾傾城 !
幸而今夜月光甚亮,而小十內(nèi)力深厚,眼力比普通人要強的多。
元祈站在小十的身后,望著小十筆走龍蛇,那每一筆都是有關于慕容歌兩年來的一切。他緊緊抿著唇,等待著。
直到第二日,魚肚泛白之時,小十才停筆。元祈將一摞的紙整理好放入袖口內(nèi)。他神情復雜的看向小十,淡笑道:“慕容歌兩年來有你在身邊守護,定是安全無憂。”
聞言,小十眼眶泛紅,心中酸澀難受。慕容姑娘信任他,對他甚好,真的是將他當做了弟弟,他從未見過這么有耐心的女子,這么好的女子。她將他當做弟弟,他何嘗不是將她當做親人?
只是,他竟然沒能救她。
他一定要救她。
將小十略微激動的神色收入眼中,元祈深沉莫測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異光,他微微一笑,立即離開。
小十望著元祈火速離去的背影,愣了神。是不是在夏國太子心中,慕容姑娘很重要?
房外不遠處,蘭玉從暗處現(xiàn)出半邊身影,望著元祈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夏國太子府。
元祈凝望著手中一大摞的紙張,這里面記載的是慕容歌兩年來的一切。
他伸出修長的手想要打開看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太子,現(xiàn)在可用早膳?”
聞言,元祈黑眸一動,拿起一張紙,看著上面黑色的墨跡,對門外的婢女吩咐道:“無需,退下去。若無本宮的命令,不可擾本宮!若有人求見本宮,全部推了!”
他低眸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些略微有些潦草的字上。
逃離時,大火能夠快速的燃燒,是因為四周被他提前淋了火油。慕容姑娘算計好將一切栽贓嫁禍道劉永福身上。大火快速燃燒時,慕容姑娘有片刻的遲疑,但大火的速度已經(jīng)容不得多想,必須跳入冰冷的湖水中。
離開夏國時,慕容姑娘凝望著夏國重重高山,神情迷離,面色好似比逃離時還要蒼白。慕容姑娘說,夏國有著她最為重要的記憶。
慕容姑娘小產(chǎn)剛過不久,便碰了冷水,身體極為不好,看過郎中每日面對湯藥,她只能皺著眉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過了許久,慕容姑娘面色終于紅潤。
慕容姑娘有好幾個月都無法安眠,偶爾在院子里的涼亭內(nèi)見到慕容姑娘望著天空明月失神許久。
慕容姑娘喜歡最是懶惰的熊貓,在院子里種了許多的竹子,就是為了讓熊貓能夠吃得飽,長得快。兩只熊貓一個叫做小白,一個叫小黑。十分懶惰,總是喜歡膩著慕容姑娘。熊貓肉很好吃,但他卻不敢吃,慕容姑娘不曾吃過。
慕容姑娘因易容,容顏丑陋,凡是見她的男子都是避而遠之。慕容姑娘說,喜歡這樣的生活,絲毫不介意他人的眼光。
慕容姑娘終于在許多個日夜不眠不休下,將兵器廠建立,與劉公子成為了生意伙伴。
劉公子不介意慕容姑娘的容顏,傾心于慕容姑娘,但慕容姑娘卻未曾有過回應。
……
那日,慕容姑娘在廟會上見到小金魚,甚是喜歡。往日里從未見過慕容姑娘看著某樣東西而失神過。也在這一日見到了慶林王妃。
慶林王認出了慕容姑娘,追到宅院里,神情激動,慕容姑娘否認與慶林王相識。
慶林王暗中尋找證據(jù),證明了慕容姑娘的身份,慕容姑娘與慶林王相認。
劉姑娘有了梁國三皇子的骨肉,本是一件高興事,結(jié)果劉公子回來后,告知前因后果。兩國三皇子野心勃勃,利用劉姑娘霸占劉家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慕容姑娘的兵器廠。
慕容姑娘決定離開,卻被慶林王一掌打暈帶走……
……
這是最后一張。
雖然小十用了極其簡短的語言描述了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但他似乎身臨其境,感受到她每一刻的心境。
“喜歡養(yǎng)熊貓?小黑小白?這么懶惰的東西,她竟然喜歡。”元祈輕笑道。
她離開時,是猶豫的。他靜默的黑眸幽深,似有許多復雜的情緒在眼中流轉(zhuǎn)。
小金魚?她買了。他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小金魚。送給她時,她神情甚喜。當她將小金魚留下的時候,也是不舍的吧。既然不舍,竟要調(diào)皮離去?
這個狡詐且調(diào)皮的女子,為何執(zhí)意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似有幾分無奈的淡笑。眼光一掃,落在了劉公子三字上。劉松源?竟也喜愛她?就算她容顏被毀,仍舊對她傾心?眼中寒光乍現(xiàn)。
慕容歌,這個女子還真是……不省心。
一個月后,齊國見。
……
上官月兒站在芙蓉閣院門外,聽聞婢女的回應,神色沉凝。任何人都不見?她已經(jīng)得到確切的消息,他將與大皇子一同前往齊國。來回怎么也要三個多月的時間,婚期定要拖延。
婚期延后,是她最不想要見到的結(jié)果。最近她心慌難以安定,總覺得這次拖延,將會節(jié)外生枝。
所以她想著要將婚約提前。但是,對于女子而言,這等話怎能說出口?若是讓他人得知豈不是要被笑話?可眼看著他似乎并不急切。如今父親也頗有微詞。
本想見他一面將此事攤開說明,將婚約提前,但現(xiàn)在他竟然將她拒之門外。
嘉杰見上官月兒站在院門前,上前詢問道:“上官小姐怎會在此?是否有要事求見太子?”對于上官月兒這個人,嘉杰印象還算不錯,可為太子府主母。只是,似乎不入太子的眼。
上官月兒點頭笑道:“的確是想要求見太子。”上官月兒心知嘉杰在太子府深受元祈看重,便對嘉杰極為客氣禮待。
嘉杰點頭回道:“主公今日已經(jīng)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會見。上官小姐是為主公和大皇子前往齊國一事憂心嗎?”對于主公前往齊國一事,他并不贊成,但他卻不會阻擾主公,或許主公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策。
上官月兒聞言,緊繃的心松了,原來元祈并非是不見她,而是今日誰都不會見。她面帶清雅的笑容,“是。”
“上官小姐無需憂心,主公與大皇子共同前往,相信不用多久便會回齊國。至于上官小姐與主公的婚期,或許會延遲,但應該不會太久。上官小姐,不應該焦急的。”嘉杰好言提醒道。
聞言,上官月兒頓時眼前一亮,的確,她不應該焦急。成親一事早就已經(jīng)定局,若無突如其來的變故,是絕對不會節(jié)外生枝。想到這里,她立即對嘉杰福身一禮,“謝嘉先生的提醒。”
“上官小姐無需客氣。”嘉杰點頭抱拳回了上官月兒的禮。他看了眼芙蓉閣元祈的房間,心中暗暗納悶,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以至于讓主公今日任何人都不見?
再看上官月兒,輕輕蹙了眉。因為慕容歌,所以主公打算推延婚期?若是如此,對于主公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似乎十分不利。
上官月兒離去前,看向元祈房中的方向,根本瞧不見元祈的身影。她暗自蹙眉,就因為一個六公主,他便前去齊國,似乎之中理由有點不可思議。就算是齊國慶林王的生辰之日,他身份如此尊貴,動身前往齊國未免有些太過難以置信,畢竟那慶林王憑的是什么?要是齊國皇上生辰之日,其他國家派出使節(jié)前往是情理之中。十分明顯,這件事情十分的不尋常!
帶著疑惑和猜測,上官月兒就算不想離開,也必須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去,意外橫生,就算讓她日日去想,也難以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
齊國皇宮內(nèi)有關于那日趙子維在秋月宮對清妃暴怒一事,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而且近日來,趙子維未曾踏入秋月宮,眾人私下猜測,是不是清妃失寵了?
原本就猜測趙子維寵愛清妃是因為慶林王的關系,而那日清妃不過是明嘲暗諷的說了幾句蘭妃,趙子維便已經(jīng)怒火沖天。滾燙的熱水灑在清妃的手上,這手肯定是幾日也不會痊愈的。
而蘭妃擁有著讓天下男子為之神魂顛倒的容顏,皇上自然會寵愛蘭妃勝過清妃!
在各種流言之中,慕容歌在齊國皇宮內(nèi)的身份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趙子盡在越來越瘋狂的流言中,越來越沉默,性子也越來越陰沉。元魚則是面色一日比一日蒼白,這幾日更是無法用膳,精神狀態(tài)不佳,想要貪睡的同時,卻又看到許多事物而嘔吐。
終究是嚴重了,請郎中來看過之后,才得知,元魚竟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元魚驚喜,簡直不敢置信,她竟然有孕了!看向一旁臉上無絲毫喜色,反而神色沉凝失神的趙子盡,她頓時欣喜若狂的笑容僵在了唇邊!他……不希望她又了身孕是嗎?
她苦澀一笑,揮手讓郎中退下。
當房門關上后,趙子盡回了神,看向躺在床上那嬌小的女子蒼白的容顏,微微蹙了下眉,眉宇之間稍顯冷漠,“你好好休息吧。”
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語,沒有其他任何喜悅之色溢于言表。
元魚輕咬著唇畔,手放置在小腹上,神情迷茫而自嘲,“王爺是不喜妾有了身孕是嗎?”那日,她與魚水之歡,忘情所以。事后她便想著,若是蒼天憐憫,便讓她有身孕。如此,便可讓他心中有她。卻沒有想到,他神色如此冷漠,冷漠的讓她有些眼角發(fā)澀。無人知曉,此刻她有多么的痛苦。
聞言,趙子維輕蹙的兩眉更加緊皺,他橘紅色的唇略微發(fā)白,不過幾日的時間從他的背影便可以看出,他瘦了許多。
“勿要多想,既然有了身孕便好好休息。等著哪日入宮,本王會讓御醫(yī)前來為你親自診脈。休息吧。”趙子盡黑眸內(nèi)閃過一道異光,他聲音清冷的的說道。
話落,人已經(jīng)推開門離去。
那離開極快的背影映在元魚的眼中,讓她忽然自嘲苦笑:“看來,在他眼中孩子也不是最重要的。”該怎樣才能讓他在她身上停留目光?是否她無論做什么都無用?
她低頭看向平坦的小腹,十月懷胎,或者等這個孩子出生后,他會有所轉(zhuǎn)變?
趙子盡站在門前,聽見房中元魚的那聲低喃,雙手頓時緊握。
皇宮。
今夜,月亮格外的圓。月光似乎可以照亮整座皇宮。
慕容歌讓如冰沏了壺菊花茶,在秋月宮的亭子里一邊喝茶吃著點心,一邊賞月。
“今日慶林王府傳來了喜訊,慶林王妃有身孕了。”如冰看向望著圓月失神的慕容歌低聲說道。
此時慕容歌雖然眼睛半瞇的望著月亮,似乎是因此美景而失神,實則她心中暗暗想著,應該快了吧?躲在暗處的人應該會有所行動了!乍聽聞如冰的話,她回過神來,笑道:“慶林王妃有了身孕?這可是喜事。用我的名義送些補品讓宮人送去吧。”
如冰點頭,“是,明日我便讓人著手安排。”她看了眼秋月宮的大門,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皇上沒有來了。自從那日,秋月宮無比冷情,原本還有些妃嬪想要求見慕容歌,如今都是敬而遠之。慕容歌也出奇的安靜,精心的養(yǎng)傷。
“如冰,有朝一日有人又要讓你害我,你是否還會出賣我們之間的友情?”她收回賞月的雙眸,移目看向如冰,眸光略微凌厲的望著如冰。
還在想著如何能讓皇上前來看望慕容歌的如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幾乎沒有多想便回道:“以前的事情只會發(fā)生一次,絕對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我絕對不會再聽信任何人的話語來傷害你。”一次便已經(jīng)讓她良心受到譴責,如無當日慕容歌救她,她今日怎么可能還會活生生的站在這里?
慕容歌收回凌厲的目光,笑道:“如冰,我信你。在這偌大的皇宮內(nèi),或許我只能信任你。”
“還有皇上,不是嗎?”如冰見慕容歌神情落寞,立即說道。
慕容歌微微一笑,沒有回應。此情景落入如冰眼中,如冰暗暗擔憂,皇上當初不是對慕容歌甚好嗎?怎么如今就是因為蘭妃而徹底冷落了慕容歌?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四周只能聽見樹葉沙沙作響。
這個時辰,秋月宮的宮人們都已經(jīng)休息。所以四周一片安靜。
已是深夜,慕容歌深深嘆息一聲,正要起身準備走出亭子回寢宮時,忽然一人落在了眼前。
“如冰,退下。”那人寒聲命令道。
如冰見來人是趙子維,立即喜上眉梢,忙福身施禮趕緊退下。
對于趙子維的到來,慕容歌并不意外。
等如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后,趙子維立即將她抱在懷中,將頭埋在她散發(fā)著清香的頭發(fā)中。
“朕后悔了,幾日來無法安眠,想著你忍受燙傷的痛楚,朕便是深深自責。你怎可將茶水弄的如此滾燙?手……可好了?”他的聲音悶悶的,鮮少見到他這般柔弱的時候。這十日來,他每逢經(jīng)過秋月宮時,便想要進來看看,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可……他卻必須無情走開。
慕容歌眉梢挑起,笑道:“已經(jīng)無事。”回應時,她從他懷中掙扎開。
懷中突然一空,黑夜下,趙子維俊顏立即蒼白。
月光下,身著一襲淺紫色長裙的她,婉約美好。就入宮最初相見時一樣。只是那時,在他眼中她不過就是個玩物,只要能夠讓他開心,甚至是能夠給他暖床的玩物。
那段日子的相處,究竟是她哪一點讓他如今無法割舍?究竟在她心中,是否曾經(jīng)有過他的位置?
他想應該有的,否則那時將她送給封國皇帝時,她的面色不會那么蒼白,神情不會那么無助,甚至有些絕望。是那個時候,她的心中沒有了他的位置?
是那個時候開始,注定了他現(xiàn)在求而不得的結(jié)果?
他心中苦澀痛楚,如同慢性毒藥漸漸深入,他沒有如同以往態(tài)度強硬的將她擁入懷中,而是望著她嘴角上有些虛無縹緲的笑,“讓朕看看你的手吧。”
那日當滾燙的茶水將她的手燙紅時,他觸目驚心,不敢去看。
聞言,慕容歌眼光微動,伸出手。
雖然那些水泡已經(jīng)愈合了,但是手背上仍舊還有血痂,面積很大。就算涂上膏藥,日后也很難去疤。
“值得嗎?”他問道。以自己做為誘餌,只是引出背后的人,她還真夠狠心。
“當然。”慕容歌肯定,十分堅定的回道。她要知道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攪亂了她的生活,讓她被迫加入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局中!她還要知道誰是主謀害死了她的孩子。
其實,隱約之中,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隱約有了那人的身影。
趙子維見她如此堅定,忍不住笑道:“你就不怕得不償失?”有時候覺得她很可愛,有時候覺得她清雅勝過仙子,有時候覺得她十分狡詐,如今卻又覺得她機智過人。
能夠?qū)ψ约汉菪牡娜耍趴膳まD(zhuǎn)局面。
慕容歌雙眸迷蒙抬頭看向天空明月,搖頭,“不會的。”這是許多人下了許久的棋局,絕對不會允許他人破壞,而她若是破壞了,掌控棋局的那個人必定不會遠觀。
趙子維心中一痛,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不受他所控制。再過幾日,元祈便會到,她是否會毅然決然的與元祈離去?獨留他一人在此處形單影只的面對一切?
也許,他會在其中悲慘死去。
若他真是如此結(jié)局,那么,他倒是希望她離開,與元祈離開,他也心甘情愿。
“慕容歌,今晚陪本宮賞月可好?”他眼光轉(zhuǎn)動間,剛才黑眸中閃動的那抹悲傷之色轉(zhuǎn)眼間消失,他邪魅一笑,不管慕容歌是否答應,便坐在了剛才慕容歌坐過的位置,拿起那精致的點心便向口中送。
這滋味,真香!太好吃了!“這是什么?!”
慕容歌收回目光,轉(zhuǎn)眼便看見他狼吞虎咽,吃著她用了許久做的綠豆糕。也趕緊饒過他,坐在他的對面,忙搶著吃,“皇上若是來之前通報一聲,妾必然不會將點心拿出來。”
“你是不想給本宮吃?”趙子維聽言,綠豆糕本就是有點干,頓時嗆住了,一口灌下一整個茶盞的菊花茶水。
見他鮮少有的窘樣,慕容歌撲哧大笑,等笑出了一兩聲后,驚覺這是深夜,便立即掩住了嘴,露出的媚眼調(diào)皮不已,她眨了眨眼,對趙子維說道:“這可不是妾所言,是皇上自己斷定的。”
“你真是大膽!竟敢如此欺瞞朕!”趙子維佯裝發(fā)怒,對她語氣陰森森的說道。
慕容歌置之不理,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著綠豆糕,品著菊花茶。
趙子維也不再多說,全身關組享受著美食。其實盤子中紅并非只有綠豆糕,還有梅花糕等等。每一樣都是極其美味的!宮中的廚子大多會做點心,但總是沒有她這么精致,這么美味。
不過一刻鐘左右,整個盤子內(nèi)的點心全部吃光。
空空的盤子內(nèi),都能折射出光來。
趙子維目光貪婪的望著慕容歌,“既然此刻距離天亮還早,朕此刻饑腸轆轆,饑餓難耐。不如你下廚做幾道菜?”就是這么說著,他便是感覺還真的是餓了。
慕容歌嘴角一抽,望著空盤子,對趙子維道:“皇上確定餓了?而不是撐著了?”
“不,朕萬分肯定。”趙子維斷然肯定。
望著他期盼的目光,忽然想起剛才他邪魅的眼眸之中掠過的不屬于他的悲傷之色,她眼光微動,掩嘴笑道:“妾還不知皇上如此貪吃,妾曾經(jīng)答應過皇上,要為皇上下廚,自然就不會食言。”
趙子維聽著聽著眼睛亮如星辰,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深夜下,這聲音實在是響亮,還能聽見回音!幸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的人都已經(jīng)熟睡,否則聽見這么劇烈的響聲,還不得驚醒?!趙子維自然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他興高采烈,就連那往日是冷冽冰霜的眼眸之中都是期待之色。“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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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欲來的平靜~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