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妾傾城 !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便過兩年光景。
天下局勢詭譎多端,夏國與齊國僵持不下,紛紛瞄準(zhǔn)封國這一塊肥肉,因一動則動全身筋骨,所以切不可輕舉妄動。搖搖欲墜的封國也因此而僥幸多存活了半年時間。
但封國百姓的日子并不好過,新皇登基不到兩年,竟比先皇更為奢侈,宮中剛剛蓋起沒有一兩個月的宮殿因不是最好的木建成便拆開了了重蓋,因奸臣兩句話斬殺忠臣,并大肆封賞。并且,新皇極其好淫樂,后宮美女竟已經(jīng)過萬!可想而知,封國就算是國庫豐盈,在如此大程度的揮霍下,早早的便是國庫空虛!漸漸的,就開始落實到了百姓身上,爭加稅收,每一戶人家但凡有女子,且年過十二便要送入宮中讓新皇挑選。而能夠活著走出宮中,又或者是清白之身走出宮中的都是少之又少。
一時間,封國百姓叫苦連連!百姓私下議論,封國距離滅國之日不遠(yuǎn)了!可身在宮中的封國新皇全然不以為然,仍舊夜夜笙歌。
齊國,同樣是新皇登基,但新皇登基之初,便斬去不下百名的貪官腦袋,同時免百姓稅收三年!大肆舉行選舉,多名身有才干的年輕男子皆入朝為官。
因新皇乃明君,且對待貪官手段狠辣,絕不留絲毫情面,趙子維在百姓眼中,不失為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明君!齊國短時間內(nèi),一片和平盛世。
原本新皇登基之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子府內(nèi)可是美姬眾多,能夠入宮并且給了名分的也就是那么幾個人。
趙子維未登基之前,暖床侍奉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登基了反而是不怎么好喜色了。除了正常的寵幸妃子,讓妃子能夠懷有子嗣外。竟然沒有新人入宮!官員們個個都焦急了,正宮之位還未立,四妃之位還空了三妃。皇上太過喜好女色,身為臣子要擔(dān)心。可皇上若是光顧著國家大事,沒有平衡后宮的話,臣子們更是擔(dān)憂!在官員每日上奏要求選秀后,趙子維昭告天下,選秀!
說來奇怪,不知為何宮中能夠有身孕的嬪妃也只是品級低的,皇貴妃,淑妃皆未能有身孕。
宮中有個心照不宣的傳言,當(dāng)今圣上心中其實另有一名女子!此女子已經(jīng)香消玉殞。因這名女子的出現(xiàn),才讓當(dāng)今圣上對女色沒有那么上心了。
這邊齊國內(nèi)進(jìn)行選秀,天下風(fēng)云暗涌,幾個國家都不甘落后,平靜了一兩年后,都已經(jīng)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擴大版圖。
慶林王趙子盡于兩年前離開齊國,遠(yuǎn)走各國他鄉(xiāng)。真正是一個逍遙王爺,不理國事,不理朝廷事。期間與夏國公主成親,他回來就待了一個月,又離開齊國。
夏國公主并非整日在閨中繡花的,頗有幾分膽量,竟尾隨而去。
“姐姐,三個月后后宮又添妹妹了。妹妹此刻心中頗有幾分難平之氣。后宮雨露均沾,本事皇上圣明。可不知為何兩年來,姐姐與妹妹竟然都無所出!”林清雅一臉妒忌之色,兩年來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她更是妖嬈嫵媚動人。
如今是梁欣欣掌管后宮,林清雅想要盡快得到趙子維心的謀劃久久不曾實現(xiàn),如今聽聞后宮又要多美人,她沉不住氣了。
梁欣欣眼眸閃動,她看了一眼窗外盛開的牡丹花,輕笑道:“可遇不可求,妹妹還是平心靜氣吧。皇上選秀勢在必行,后宮再添妹妹,是值得高興的事。”
林清雅咬了咬牙,暗中翻了白眼,還真是大度!自從慕容歌死后,梁欣欣的性子變得更是沉穩(wěn),比以前更讓人難對付,哪里還是曾經(jīng)那不拘小節(jié),毫無心機的?
“今晚宮中有宴會,為流將軍凱旋而歸所設(shè)。你我務(wù)必參加。”梁欣欣聲音平穩(wěn)的說道。
那日得來慕容歌的死訊后,流云主動請求前往邊疆。兩年時間,流云從副將之位成為今日戰(zhàn)場上百戰(zhàn)百勝的大將軍!
林清雅眼眉挑了挑,“是。”
……
夏國皇帝元游兩年來尋遍天下名醫(yī),仍舊是無法改變身體越來越差的情況,只是在各方神醫(yī)的用盡法子的調(diào)養(yǎng)下,他卻能再續(xù)命一年半載左右。
夏國太子元祈逐漸的掌控了夏國多半的權(quán)利。
而這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幾名官員因各種名頭而被貶,賜死。因這些官員在夏國內(nèi)都有不凡的影響,所以曾引起不大不小的議論風(fēng)波。可都在最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平靜。
元游得知幾名官員因何或死或貶的原因后,竟昏睡三日之久!宮人不知因何緣由,只能稟告元祈,元祈得知,竟在元游床榻間守了三日。夏國百姓感嘆,太子竟然如此重孝道!因此,元祈更得齊國百姓信任,愛戴!
太子府內(nèi),側(cè)妃林善雅在兩個月前終于走出泊康閣,并且更為賢良淑德,在太子府內(nèi),下人們漸漸的習(xí)慣了林善雅的懷柔大度。
府中不少姬妾,在長時間的寂寞難耐下,越來越不安分。整日在元祈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頻繁出現(xiàn),林善雅最初見到時,竟逐一安撫。因此,姬妾們對林善雅更為敬重。
不久前,準(zhǔn)太子妃上官小姐來太子府見過元祈,見過上官小姐的下人們,個個為林善雅抱不平!上官小姐出身名門,身份是尊貴了,配得上太子!可容貌與才能卻不能與林善雅相比。
只是……那上官小姐的容貌若是仔細(xì)看,好像與某個人有三兩分的相似。
林善雅聽聞下人們的抱怨,只是微微一笑,不發(fā)任何言辭。
那晚,元游終于蘇醒,元祈在深夜回太子府。
林善雅幾日來心神不寧,因前幾日上官玉兒的出現(xiàn),固然上官玉兒在容貌上無法與她相提并論,可她那日見到上官月兒后,徹底震驚!那張嬌美的容顏上,一雙如水般平靜的雙眸竟然與那個已經(jīng)入土為安的女子一樣!特別是上官月兒笑起來的時候,仔細(xì)看去,與慕容歌有三分相似!
所以,在這一年多來她盡量去謀劃很多事情,可上官月兒的出現(xiàn)讓她的心無法的安定了!
她抬頭凝望著天邊一輪彎月,那微黃的光輝灑在眼中,暖暖的,可她的心越來越浮躁!
兩年多來,她努力讓自己不再浮躁,并盡量做好一切。只希望他偶爾的回眸。
他……
還是不曾將她放入眼中!
忽然感覺到那讓她心顫的氣息靠近,她立即收回視線,看向她等了半夜的人。
他始終喜歡身著黑衣,在夜幕下,他華美的驚人!一雙深如潭,靜如夜的黑眸,那般平靜無起伏的看著她。
她心下一顫,不敢再去看,垂首柔聲道:“太子。”
元祈掃了她一眼,說道:“何事?”
她心下苦澀,可面容上仍舊笑容美艷傾國傾城,她柔聲笑道:“一個月后,太子與上官小姐大婚,妾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太子是否還有其他的吩咐?”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東西,接著說道:“此物是在慕容妹妹的房中找到的,當(dāng)時妾看著此物精致便收了起來。前兩日見太子書房中也有此物,想著太子可能甚喜此物,便將此物呈給太子。”
在她說到慕容二字時,元祈眼眸微動,從林善雅的手中接過,打開油紙,里面竟是小鴨子形狀的香皂!只是時間過的太久,若非用油紙包著,否則變形會很嚴(yán)重,但從形狀上還能看出是一只小鴨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隱約間還能聞到那淡淡的蓮花香。
林善雅心口大石提起來了,她緊張萬分的看著元祈,試探性的問道:“太子,還有什么事要交代妾的?”
元祈抬起眼眸,深如寒潭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這般平靜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林善雅,本宮面前耍手段,你……”
“太子!妾不敢膽大妄為。只是不想做錯事。”林善雅驚慌,立即雙腿彎曲跪下,攔截下了元祈接下來的話。她本不想將慕容歌的東西在這種時候拿出來給他,可當(dāng)她見到上官月兒后卻怕了,慕容歌沒有尊貴的身份,但上官月兒有!雖然她不能確定慕容歌是否還被元祈放在心中,所以她在賭!F
四周一片安靜,風(fēng)吹過樹梢,似乎掠過一絲殺氣。
輕輕的風(fēng)吹起男子的長袖,衣訣,如墨發(fā)絲,那墨黑深沉的眸子中暗光浮動,他揮手,冷聲道:“退下。”
“是。”林善雅呼出一口氣,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了,趕緊起身離開。
明明站在面前的他,沒有動怒,可那淡淡的聲音,偶爾從她身上走過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低,甚至只想如此卑微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在林善雅倉皇離去時,忽然身后傳來他那淡漠的聲音,“婚禮推遲半年。”
推遲?
怎么會?
她嘴角綻放一抹笑,婚禮推遲!
看來,元祈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慕容歌。否則太子不會在見到上官月兒后還決定推遲婚禮。
林善雅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婚禮會被推遲,主要是因為上官月兒的母親今日上午因病去世。上官月兒主動上奏請求推遲婚禮。
房中,元祈將小鴨子放在掌心中。
小小的鴨子在他的掌心中,看上去是小小的,且是張著嘴大笑的。
就是不知這是什么顏色。藍(lán)色,又或者粉紅色?
翻過來,在燭光的晃動下,香皂的背面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竟然寫了兩個字,圓圓?元元。
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幽暗的望著香皂,“慕容歌,原本以為你將一切帶走,世上無你的痕跡。想不到竟留下了它。百年之后,本宮與你同葬一墓,本宮應(yīng)了你的請求,墓中只有你與本宮,絕無他人。”
……
梁國。
近幾年來,在梁國皇帝的英明管制下,逐漸繁榮富強。富饒雖然比不過封國,可在軍事上卻遙遙領(lǐng)先封國。在梁國四周的小國家皆不敢對梁國發(fā)起戰(zhàn)爭。如此,梁國百姓也算安居樂業(yè)。在亂世下,難得的一方樂土。
梁國京都安平乃最繁華之地。
每年的今晚都會有一場盛大的廟會。未出嫁的少女們都會去趕廟會,有時候會在廟會中遇見中意的男子,促成一段佳緣。在廟會上,各種希奇古怪的東西都會有,而且價格都非常低廉,往往一兩銀子會買不少好東西。
安平最豪華奢侈之地地處南街,不是說南街上有多少的商鋪,有多少人,恰恰相反,南街很安靜,鮮少有人會去。是因為南街上所有宅子都是價值不菲,一個府邸若是沒有五千兩的黃金是別想買下。
在南街上能夠買下府邸的人,大多是名門望族,甚至是梁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賈。
南街上,最靠南的一座府邸中。
院子內(nèi),四處可見青竹,青竹成林。
偶爾會有一兩根竹子倒下,兩只可愛的熊貓啃著竹子上新鮮的竹葉。
夕陽如火,滿天霞光。紅光映在雕梁畫棟,琉璃瓦上,映出迷人的光暈,仿若人間仙境。
與這份寧靜不符合的是一個讓人聽起來悅兒的大嗓門的聲音,“沐姐姐!今晚就去描繪可好?”
“不可。”回應(yīng)大嗓門的是輕柔嬌軟的聲音。
“你若不去,哥絕對不會讓我去!一年只有一次的廟會,若是錯過了又要等明年。”
翠竹綠影間,身姿婀娜的女子站在霞光下,女子一臉輕柔的笑容望著拽著她衣袖撒嬌的嬌艷少女,笑道:“我聽說去年你去廟會后的翌日,就有十幾名媒人去劉府提親。”
“沐姐姐!我劉語煙美若天仙,安平城內(nèi)難得一見,自然做媒的人多。與廟會絕無關(guān)系。”少女明顯心虛,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嘿嘿笑了兩聲后,睜著眼睛說瞎話。
女子抿嘴淡淡一笑。
劉語煙見狀撅起嘴,竟帶起了哭音求道:“沐姐姐……沐姐姐……”
女子被纏的有些無奈,忍不住嘆息一聲,“唉。”
“料準(zhǔn)你來糾纏沐姑娘。若是沐十在的話,看你還敢纏著沐姑娘!”
二人身后傳來一名男子朗朗的聲音。
劉語煙聞言,身形一顫,立即松開了女子的胳膊,心虛的回頭看向來人。
前來之人,身著一襲象牙白的長袍,在霞光下,青竹的暗影中,襯得他分明的五官,更是俊美絕倫。他望著劉語煙,輕輕的蹙起眉,眼光含怒,指責(zé)。
劉語煙立即縮頸,害怕的看向了身旁的女子,眼神求助,“沐姐姐,救我。”
女子好笑的看著劉語煙,笑道:“早知結(jié)果,還是要挑戰(zhàn)他。”自從認(rèn)識了劉語煙后,她的生活很難平靜,三天兩頭的會有些小狀況發(fā)生。
“我是真的很想去。”劉語煙小聲道。
“沐姑娘莫要被她樣子騙了。”劉松源立即對沐輕說道。怕沐輕因劉語煙的求助而心軟。
劉語煙聞言,竟抬起頭直視劉松源,怒道:“我就是想要參加描繪。”
女子轉(zhuǎn)過身,看向劉松源,嘴角掛著的仍舊是清雅至極的淡笑:“正好我也想去,本想讓她相陪。”
紅色霞光下,不遠(yuǎn)處的女子身姿妙曼,有如云中仙子,可劉松源的目光掃過沐輕的左半邊臉時,微微有些遺憾,若非她臉頰上傷疤的話,或許眼前的女子是個絕色佳人。憑著她的聰明才智手段,定是讓天下震驚的女子。比幾年前讓天下男子競相追逐的天下第一美人林善雅更甚。只是可惜了。“既然如此,煙兒,下不為例!”
劉語煙一聽,立即跳了起來,“大好!甚好!”不枉她用一下午的時間來糾纏沐姐姐。有沐姐姐一起去,大哥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
女子敏感的發(fā)現(xiàn)到了劉松源眼中閃過的一絲遺憾,她心中微微一笑,眼光有片刻的迷離。對于外表她早就已經(jīng)不介意,更何況為了能夠徹底真的做到慕容歌已經(jīng)死了,她唯有徹底改變。那日為了能夠讓所有人相信她與小十葬身火海,她之前便讓小十無論如何都要弄了兩具尸體回來,當(dāng)大火燒起來時,小十護(hù)著她毫發(fā)無傷的從湖水中離開。她算計好劉永福見府中大火燒起,肯定會好奇返回,將此次縱火事件成功的嫁禍到劉永福的身上!為她換來以假亂真的結(jié)果。
劉永福帶著圣旨出現(xiàn)在府中時,她便猜測到元游又想要她的性命了!只是礙著元祈而遲遲沒有下手。這應(yīng)該也是元祈當(dāng)初將她藏起來的緣故。
而且,未免讓元祈起疑,讓所有人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她將元祈曾經(jīng)送給她的小金魚放在那尸體手中。唯有如此,元祈才會消除疑心。
想到這里,她眼光更為迷離,離開,是解脫。但卻讓那里成為了她今生不會忘卻的記憶。
未免日后有人認(rèn)出她,小十精通易容之術(shù),在她的臉上動了些手腳。不過,這時代的易容之術(shù)不是曾經(jīng)在書中看過的一般,能夠有一張人皮面具罩在臉上換一個容貌。而是用很多藥物摻和在一起,來改變臉型。其實與現(xiàn)代的化妝術(shù)很像。
兩年來,果真因著這個容貌給她換來了平靜。
從那日起,她不再是慕容歌。而是沐輕。
至于眼前的兩人,劉松源與她是生意場上的合伙人。劉語煙是他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親人。
認(rèn)識劉松源是偶然,劉松源游走在各國之間做倒賣兵器的生意,在各國中很有聲望。那日,在夏國邊境茶樓偶遇,劉語煙的確是容貌脫俗,美若天仙,并未經(jīng)過劉松源的同意,先行趕路,結(jié)果身邊也就帶了幾個護(hù)衛(wèi),被多名江湖人士包圍企圖調(diào)戲。
她本不想介入,但劉語煙表演力極強,一哭爹二哭娘三哭兄妹,她瞧了瞧四周人冷漠無情,便吩咐小十前去救了她。
劉松源來了,以恩人之禮待她。后來她才知原來劉語煙并無爹娘,正好她原本就想要去較為安定的梁國落腳,與劉松源一路。
趕路時,得知劉松源做兵器買賣,因此萌生了與他合作的想法。順其自然,兩年來,她的法子讓劉松源財源廣進(jìn),更是讓自己成為了劉松源最大的供貨商。而劉松源則負(fù)責(zé)奔走各國之間。因此而奠定了自己能夠在梁國立穩(wěn)腳跟的基礎(chǔ)。
“沐姐姐,怎么失神了?”
劉語煙推了推慕容歌,關(guān)心問道:“沐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歌自回憶中收回神,她看向劉語煙,笑道:“無事。”接著又看向劉松源,道:“今晚廟會我讓小十跟著。”
劉松源點頭,“如此就麻煩沐姑娘了。”有沐姑娘一起,他很放心,他冷冷的看向劉語煙,囑咐道:“不可招惹麻煩!”
“是!”劉語煙答應(yīng)的爽快,眼珠子卻不停的轉(zhuǎn),這會子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見狀,慕容歌不由的有些好笑,余光中,見劉松源面色有些凝重,便沉聲問道:“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劉松源并不意外慕容歌能察覺到,兩年來,她能夠在生意場上游刃有余,且眼光獨到,遇事沉穩(wěn),不驕不躁,讓他由最初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信任。其實,他是平生第一次如此佩服一個女子。他點頭道:“是遇到了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