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妾傾城 !
忽然想起今晨林善雅早早入宮,當時心中已經(jīng)隱有察覺,林善雅平日里很少進宮,與盡孝這二字似乎扯不上關(guān)系,并且還是如此早,事情不會如此巧合,皇上召見她,或許與林善雅有很大的關(guān)系。最重要的一點是反,此時元祁并未在太子府中。
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利光,沉默半刻后,她立即對門外的人回道:“請轉(zhuǎn)告宮里來的公公,我更衣梳洗過后便會一同入宮。”
“是。”門外的人得到消息后,立即退下。
待人離開后,慕容歌立即起身來到門前,對守在門外的流云道:“流云,你進來一下。”
“是。”流云聽令后立即推門而入。剛才在門外守著,已經(jīng)聽見那婢女與她的對話,心中擔(dān)憂已經(jīng)油然而生。
慕容歌先是來到梳妝臺前,自抽屜中翻找出一塊玉佩,此玉佩上有鑲金花紋,看上去極為精美貴重。
流云見到那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她拿出這玉佩作何之用?
“將此玉佩藏在泊康閣太子妃寢屋,藏的務(wù)必要隱秘,但務(wù)必讓人能夠翻找出來。”慕容歌將玉佩交給流云,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流云眼中驚訝之色流于眼前,他神色沉重的望著手中玉佩,沉聲問道:“是否入宮關(guān)乎于性命?慕容姑娘,但此物不配被夏國太子妃所得。”
“現(xiàn)在我沒有多少時間能夠與你細說,此事不僅關(guān)乎與我的性命,也關(guān)乎你的性命。我不得不做好準備。記住,如若有人問你為何身為齊國人而在夏國太子府,你必定要回答,我的確是齊國人,身在夏國太子府的原因很簡單,與慕容歌曾經(jīng)有賭注,結(jié)果我輸了,齊國太子乃頂天立地大丈夫,我是其奴,自然要秉承主子交代,所以我必定不會食言,要做慕容歌護衛(wèi)三年時間。至于其他,我不清楚。”慕容歌一邊坐在梳妝臺前梳發(fā),化妝,一邊對流云交代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暗暗想著,如何對付林善雅報仇,卻一直沒有尋到機會,若是這一次果真是林善雅為她設(shè)計的必殺局,那么,這正是她的機會!一個絕對不可以放過的機會!不過其中卻存在著一定的風(fēng)險!
聞言,流云神色凝重,聽得她的囑咐,便知事情不妙。他緊握劍,一身蒸騰殺氣,“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
“離開?宮里既然來人,就絕對不會給我機會離開。何必如此膽戰(zhàn)心驚?你我還未為碧柔報仇,怎可輕易離開?”慕容歌神色異常冷靜,不見任何急切之色。反而超乎往日的沉著冷靜。心知流云不想她有事,但如今一切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即使她想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全身而退,都只能是妄想!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反擊。
原本急切的流云見她如此鎮(zhèn)定,奇跡般的急躁的心情漸漸平復(fù),而他也逐漸的冷靜,是的,此時此刻的處境對他們二人并不利,并非離開這么簡單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還未能為碧柔報仇!他愧疚的底下眼眸說道:“我愧對碧柔。慕容姑娘,我定不會負你所托,定讓他人尋不出任何錯處。只希望慕容姑娘能夠在宮中安然無恙。”他在府中時刻盯著元祁的動向,一旦元祁回府,他必須稟告并求元祁。
固然他對元祁有著敵意,不想元祁與慕容歌有過多的情感,但此時此刻太子并未來夏國,他唯一能夠求助的也只有元祁。
慕容歌滿意的點頭,望著銅鏡中模糊的女子容貌,清麗婉約,肌膚白皙如凝脂,是個美人。裝扮妥當而不張揚,得體而文雅。盡管已經(jīng)預(yù)知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她仍舊做好了心理準備。
大不了就是一死不是嗎?
“流云,若我在天黑之前還未回府,你便得了自由,可以去向齊國太子復(fù)命。而你也可暗中追查碧柔的死因。”她瞅著銅鏡,片刻失神后對流云囑咐道。
流云聞言,面色極其沉重,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后點頭:“嗯。”
慕容歌重新梳了一下過腰的黑發(fā),目光始終定在銅鏡上,眼睛眨動間,心思更加沉著冷靜,優(yōu)雅起身,她轉(zhuǎn)身看向流云,又道:“齊國太子何時到?”
“我……并不知曉。”流云眼睛一閃,本想脫口而出,但是忽然想到了趙子維對他的吩咐,也只能改了口。或許太子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吧。也或者太子還想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吧。不過,此時此刻他十分希望太子能夠盡快趕到。
“流云,連我還要隱瞞嗎?”她目光固然平靜溫和,可卻有著讓流云無法躲藏的銳利和冷冽,還有她語氣中淡淡的傷感,更是讓流云由心愧疚。
風(fēng)兒吹吹,珍珠窗簾晃動,清脆的響聲在耳邊輕輕的蕩漾著。
流云心存愧疚,固然這段時間與慕容歌相處甚好,就算此刻讓他為她去擋劍,他斷然不會眉頭皺一下。可趙子維畢竟是他的主子,這輩子誓死追隨的主子,他斷然不能背叛趙子維的命令!所以在她銳利的目光下,他唯有不去看她,低著頭嘆口氣道:“慕容姑娘,莫要為難我。太子的行蹤,我不可泄漏。不過請慕容姑娘放心,就算是沒有太子的命令,我也甘愿為你出生入死!”
聞言,慕容歌只是抿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仿佛并不介意,“嗯。”她從流云身邊走過,暗想:盡兒先一步從趙子維前面前來夏國,趙子維必定得到了消息,而此次與盡兒相見,她明顯的瞧出來盡兒滿腹的心事,還有在元祁與盡兒之間流動的陰謀味道。趙子維如今應(yīng)該是危機四伏了吧。
望著慕容歌從身邊走過,流云擰眉道:“慕容姑娘,萬事小心。”
慕容歌腳步頓了一下,輕輕側(cè)了一下頭,道:“嗯。”
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慕容歌驚訝的望著院子中的人,下人房中許多此時已經(jīng)忙完了的婢女都站在院子中,她們都是一臉的笑容,對于她們而言,能夠被皇上召見,就說明必定有好事。況且在下人中都廣為流傳著慕容歌是伺候元祁的通房,雖然沒有給名分,但是在她們的想法中,她們這樣身份卑微的人能夠此后太子就已經(jīng)是幾輩子積下來的福分了,哪里還敢要求名分?最主要的一點是,如今皇上知道慕容歌了!也許慕容歌能夠通過這次機會而一步登天,麻雀變鳳凰了!
望著個個祝福的容顏,慕容歌喉間微微一動,有時候想法簡單一些也是好事,總比此刻黃蓮在口的苦澀感覺好。她微笑道:“怎么不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慕容姑娘,若你能得償所愿,成為太子屋子里的人,可莫要忘記了我們了啊。”一名婢女眼中都是歡笑,嘻嘻的笑著說道。
其他幾名婢女也立即跟著符合。
在她們說的起勁時,如冰從一旁走來,她容貌是這些人里最為出眾的,身姿妙曼的走來,裊裊生姿。她目光含笑的望著慕容歌,笑道:“宮內(nèi)不比太子府,你一切定要小心。”話落,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剛才聽見了宮中來了公公的事情,又聽說是皇上召見慕容歌后,她立即趕來。其實被皇上召見或許有好事,但也有可能是壞事。她聽說林善雅今日清晨天剛亮便坐馬車進宮了。
想到這里,如冰又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之色,叮囑道:“一定要萬事小心。”林善雅與慕容歌二人從在封國時便結(jié)下了怨恨,如今巧云又是死在了慕容歌的手中,林善雅怎會情意放過慕容歌?
若入宮是陷阱,慕容歌危險重重,四面危機。如冰輕輕的皺起了眉,林善雅究竟想要做什么?
慕容歌淡笑望著如冰,仿佛此次前行無一絲危險,她點頭道:“嗯,放心吧。”就算此次無法脫身,她亦要拉個墊背的。而且碧柔的死就算是不是林善雅親自動手,但與林善雅脫不了干系!
簡單的與院子中的人說了兩句后,她便向前方走去。
如冰望著慕容歌離去淡定的背影,皺眉跑向流云,壓低聲音難掩面容上的焦急,快速的問道:“慕容歌不是愚笨之人,她應(yīng)該猜到了入宮必定會危機重重,或許會葬身在宮中,既然如此,你武功高強,為何不帶著她走?”
流云面無表情,同樣是望著慕容歌離開的方向,回道:“現(xiàn)在并非我想要帶她走這么簡單了。”他能感應(yīng)到百米內(nèi)有數(shù)名高手,果然如慕容歌所料,此時此刻,就算是他們想要離開,也插翅難逃。
“怎么會這樣?”如冰面色頓時變白,流云無奈的口吻,讓她清楚慕容歌必定是預(yù)料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才會迫不得已選擇妥協(xié)入宮。“不行,絕對不能讓她有事,我去府門前等著。”說話間,她立即拔腿就走。
流云雙眼頓時半瞇著,寒光四射的看向不遠處的泊康閣。握緊手中的玉佩,他面色越發(fā)的陳冷。若慕容姑娘不能安然無恙的從宮中回來,他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讓林善雅陪葬!而他日齊國攻打封國之時,他定要揮刀殺盡林善雅所有的親人!
……
夏國皇宮。
踏入宮門,舉目望去,一片金碧輝煌,琉璃瓦片折射出惑人的光芒。一座座宮殿相連,猶如一卷華麗的畫,畫中寫盡許多人的一生,朝代的更替,歷史前進的步伐。
不多時,便穿過一道道宮殿,直達皇帝寢宮金德宮。
與剛才在宮門所見的輝煌相比,金德宮簡直是上了整整兩個臺階,金碧輝煌中,更加奢侈,抬頭看去,門前,窗前皆是黃金,琉璃,翡翠,白玉,整個如夢如幻。
她眼眸輕輕閃動了一下,暗笑,不愧是幾國中最為強大富饒的夏國!光是這皇帝的寢宮便是其他幾國無法相比。
豪華奢華的門前,站著二十名兩排的宮女,個個容貌嬌美,身姿妙曼,一個個都是絕頂?shù)拿钊恕?br/>
從兩排宮女的中間一步步的走過去。
輕的可以忽略的開門聲在耳邊響起,開門的霎那,從寢殿中折射出金黃色的光芒。
她半瞇起雙目,低頭看向前方,眼前所見,四處黃金。
房中裊裊飄著特殊的熏香,味道稍微有些濃烈,讓她甚為不喜。在這濃烈香味的背后,應(yīng)該是掩藏住在主間傳來的接近死亡的氣息吧?
她站在門前,等待著宦官進去稟告。
在此期間,她隱約間聽見自房中傳來的對話聲。女子的聲音很熟悉,是一早便殷勤入宮容貌傾國傾城的林善雅。男人的聲音中氣不足,但仍舊話語中透出骨子里的威嚴。
“慕容歌如今雖是夏國人,但其最早時是滅國原國之人。曾經(jīng)雖然是廢妃,但卻好在性格溫順,懂得伺候男子。”林善雅笑道。
“哦?竟是廢妃嗎?”夏國皇帝元游冷聲回問道。
接下來慕容歌聽的不真切,因宦官進入低聲稟告。
不過片刻時間,有幾分妖嬈多姿的宦官擺動著纖細的腰走了出來,低首將尖細的聲音壓低說道:“請隨奴才進來。”
慕容歌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后,望著他擺動的性感臀部,她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區(qū)區(qū)一個宦官,還能有如此妖嬈之姿,當真是讓人忍俊不住。
“皇上,慕容歌并非是處子之身,雖然讓太子甚為喜歡,她也懂得如何伺候男人,但她身子畢竟是臟的,怎可留在太子身邊?請皇上深思。”在元游床榻兩側(cè)坐著兩名花月容貌,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面色沉重,語氣嬌媚的對著元游說道。
另外一名女子則是染著蔻丹的手指輕輕掩在嘴角旁,眼波流蕩,笑道:“容妃,你又何必杞人憂天呢?就算是那女子身子臟又怎樣?只要太子歡喜便可。況且,據(jù)妹妹所知,容妃曾經(jīng)乃是歌姬出身。”
歌姬出身的女子有幾人是干凈的?容妃能夠從一名卑賤的歌姬一步步的走到今日,靠的就是一身狐媚之術(shù)!
林善雅雖然笑容溫和得體,表面賢妻良母,但是內(nèi)心卻有著極大的波動,她雖然一大早便前來與皇上說明了情況,可她心里仍舊沒有把握,不知為何,皇上那長滿皺紋的眼睛,似乎是隱藏了極多的東西,讓她膽戰(zhàn)心驚,心里生出一絲恐懼,好像是他一眼便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元游掃了一眼兩名妃子,這一眼看似平靜,卻讓兩名欲要再繼續(xù)反駁對方的妃子紛紛停了口。
慕容歌隨著宦官進入了皇帝寢殿,這一路而來,將那兩名妃子和林善雅的話語收入了耳中,她低首微笑著,姿態(tài)落落大方。
林善雅等人同時看向緩緩前來的慕容歌,只見慕容歌衣著得體,裝扮樸素,氣質(zhì)如蓮清雅,與想象中狐媚惑主之女毫無相像之處。自他們這看過去,她肌膚白皙,雖然是低首看不清容顏,但仍舊可以看得出來,是個美人!
不過,兩名妃子心中暗暗猜測,不過就是一名有姿色的普通美人,與太子府內(nèi)眾多的美姬也差不多,甚至在美姬中有不少姿色在她之上的人,可為何她便能得到下元祁不一般的對待?甚至可以讓林善雅親自入宮為她求個身份?難道她狐媚之術(shù)比那些受過男女之事訓(xùn)練的美姬還要厲害?
林善雅則半瞇起眼眸,望著慕容歌妙曼身姿,如月嬌顏,心中生出幾絲疼痛來。竟也逐漸的后悔了。
慕容歌感覺幾道視線同時向她射來,各有心思,她淡漠應(yīng)對,似乎能夠從這些目光中看到他們幾人的心思。只是在喘息之間,隱約間感覺到一種迫人的氣息,這道含著殺氣的氣息自誰而來?
“妾慕容歌,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她雙膝跪地,禮數(shù)周到。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林善雅瞳孔收縮,心里恨意更是如海浪濤濤而來,讓她想要就此離去,憑什么,她要成全慕容歌?若非慕容歌的出現(xiàn),元祁對她或許早就已經(jīng)動心,若非慕容歌,她可有機會讓元祁放棄盟約,給她真正母儀天下的機會。若非慕容歌,她不必在元祁的冷漠中傷心痛苦。若非慕容歌,她不會現(xiàn)在焦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名妃子快速的將慕容歌從頭看到尾后,紛紛掩嘴暗笑。想不到元祁看似優(yōu)雅如仙,其實骨子里還是喜歡美艷善于床事的女子。一看慕容歌纖細的腰身便知,是個厲害的。而林善雅固然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可若是拘于禮節(jié),死板如木,怕是男人也就是喜歡幾日,不能長久。
元游見到慕容歌之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與想象中的不同,是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元祁多年來眼中心中都未曾有過任何女子,原本在他心中,元祁終其一生都不會為一名女子動心,卻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元祁竟然已經(jīng)情動!一雙年邁經(jīng)過幾十年風(fēng)雨霜打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之光!“起身吧。”
雖然中氣不足,但在這簡單的三個字中,感覺到巨大的威嚴壓力。只是輕輕掃過來的一眼,已是讓人心神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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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天回歸,親愛滴們,月初有月票的撒票啊,給些鼓勵,嘿嘿。
親愛滴們的留言舒歌看到了,謝謝親們的祝福!舒歌在這里也希望所有的親們能夠永遠幸福!天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