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妾傾城 !
“日后便留在本宮身邊吧。本宮以側(cè)妃之位待你。父皇壽宴過后,便會舉行婚禮。”他仍舊躺在床上,姿態(tài)說不出的優(yōu)雅魅惑,薄被只是蓋住了他腰部一下的部位,露出的上身,完美而剛硬,漆黑的眼眸望著她,目光柔和。
聞言,慕容歌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本就因一夜瘋狂而面色有些蒼白的面容更是蒼白,她緩步走出紗帳,走至窗前,打開了窗,新鮮帶著雨水的土腥味撲面而來,沖淡了房中濃郁的情欲味和他的味道。
他眸光深深的望著她的舉動,呼吸忽然凝滯。
她半瞇著雙眸望著窗外,細(xì)雨仿佛一根根長線將天空與大地相連,在不遠(yuǎn)處,一名有著絕色風(fēng)姿的女子跪坐在芙蓉閣院門前,任由雨水拍打。黑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狠厲冷冽之光。
林善雅,好算計!只是昨夜她并非與任何人隨意交歡,反而是元祁救了她,這是林善雅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吧?
她收回目光,透過紗帳,望著床上與她昨夜親密仿佛一體的男子,努力讓心平靜清聲道:“太子,三年之約妾不曾忘。”
而且,她心中隱隱不安,今夜不會如此平靜。
“此路甚為隱秘,流云并未在你身邊保護,我不放心。”趙子盡握住她的手,堅持道。
慕容歌微微一笑,道:“怎的一年未見,盡兒就如婦人般拖拖拉拉?放心,我不會有事。”
趙子盡輕蹙眉,“我只為你如婦人般小心翼翼。放心,我同樣不會有事。”有些事情,她不清楚,而他也絕對不會讓她清楚,太過骯臟的東西只會玷污了她。
聞言,慕容歌心頭上的異樣之感又襲來,她目光清明的望著他,但他顯然真的是長大了,許多事情已經(jīng)隱藏的很深很深,讓她難以窺見。他如此肯定不會有事,執(zhí)意送她,這背后說明了什么?
而且,她與他在太子府內(nèi)已經(jīng)超過了半個時辰,太子府內(nèi)防守嚴(yán)謹(jǐn),一只蒼蠅都難以飛進來,更何況他在太子府內(nèi)暢通無阻。
她的心因為這片刻間產(chǎn)生的想法而難以控制的顫動著。她最不想要看見的是,曾經(jīng)的美好發(fā)生改變,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即使可以再見,怕是也只能在回憶之中。
“冷了嗎?怎么手顫了?”他關(guān)心的問道。光顧著敘舊了,沒有注意到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深秋的夜晚風(fēng)涼露重,容易染了風(fēng)寒。他有內(nèi)力抵寒,但她卻身子纖細(xì)。
“沒有。”她收回異樣的心思,望著眼前關(guān)心她的盡兒,心中暖暖一笑,無論如何,他仍舊是她的盡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有他的圖謀和要走的路,但,他仍舊如此細(xì)心的關(guān)心她。
他點了點頭,將她的手包裹的更緊,暗中輸送一些內(nèi)力給她。“走吧。”
低頭看著他寬厚的手,她心中快速的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想法,但抬頭看向他仍舊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她又覺得自己的思想怎會如此復(fù)雜。
一路果真如之前所想的那般暢通無阻,無人發(fā)現(xiàn)他們。盡兒見她安全無憂進了房間后,便立即抽身而退。她在房中窗前,望著盡兒離去是卷起來搖擺的樹葉,久久失神。
失神中,忘記了顧及很多,也根本沒有注意到房中有任何的變化。
更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待鼻尖襲來熟悉的淡香,她游魂的思緒立即回歸,心頭一驚,從進屋到現(xiàn)在,她失去警覺性,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房中的異樣!
轉(zhuǎn)過身,入目的是元祁那張傾城華麗之容。
房中并未點燃蠟燭,沒有燭光,并不能看清晰他的神色,只能依稀的瞧見他緊抿的嘴角,似乎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此刻他的出現(xiàn),完全驗證了她剛才的猜測。他與盡兒定是合謀,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
盡兒與趙子維生母有仇,與趙子維爭奪齊國皇位,所以對于此時的盡兒而言,想要對付的只有趙子維。那么,對于元祁而言,趙子維是個強敵,他日在戰(zhàn)場上相見,必定是真驚天下人的廝殺!
她輕輕蹙眉,這便是無情的權(quán)力之爭!無情的讓人心寒,躲避!
元祁心口燃著一把熊熊烈火,此刻平靜游神的她,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在刺著他堅固強硬的心,雖不是致命疼痛,但卻讓他不容忽視的因此而怒火橫生。剛才她與趙子盡在一起輕松而溫馨的一幕,更似乎是無形的劍氣逼得他的心仿佛被千斤大鼎壓著,她與他在一起時從未如此放松,溫柔的笑容間,讓人感覺到沁入心脾的溫暖。竟是在這陌生的情緒間,難以喘息。
“為何面對本宮,你總是想要逃?”他緊緊鎖住她緩緩閃動的眼眸,逼問道。
慕容歌心下一動,望著在他緊抿的唇一張一合,透著冰冷的氣息,她心情極為復(fù)雜,為何面對他時她總是想要逃避,現(xiàn)在,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究竟是因為什么,她彷徨了,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他才是最好。
沉默,空氣因此凝滯。
她無言以對,是在朦朧不清的夜色下,難以再虛偽的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他如此認(rèn)真想要聽到的也是她不容虛假的回應(yīng)。可真實的答案,若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但在氣氛越來越凝滯,讓她不能再逃避之時,她唯有如實說道:“妾厭惡權(quán)力之爭,更厭惡自己成為權(quán)利之爭中的棋子。太子為天下男子之罪,權(quán)傾天下,萬千女子追隨,妾沒有寬宏大度包容之心,做不了大愛之事。況且妾有幾斤幾兩重妾十分清楚,既然無法迎面而上,便唯有全身而退。”
聽言,他眉梢輕輕挑起,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她所言并非虛言。他本就漆黑的眸子瞬間幽暗無底。緊抿的兩唇更加緊繃。
氣氛驟然緊張,如在弦的弓,蓄勢待發(fā)。
她似乎能夠清楚的聽見心跳的聲音,心知這番話定是惹怒了他,可卻不能不說。最主要的是,她并非不懂男女之情,經(jīng)歷過那晚后,她已經(jīng)察覺出他對她顯露出的淡淡情意。可這份情意,她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
但是,她低估了男人的霸道與強占欲!無論元祁是否如眼前所見的優(yōu)雅從容,他骨子里是男尊女卑,哪里被女人拒絕過?
她所料未及,便被他擁入懷中,驚呼一聲,“你!”
想要推開,他已經(jīng)俯身堵住了她的紅唇!
望著近在咫尺的華美容顏,若是在前世,她或許會不受控制也要隨他而去,就這樣被他擁抱在溫?zé)釕阎校筒钅敲匆欢狐c便會失去所有理智。
她用出渾身力氣,欲要將他推開,可他看上去并未用力,卻讓她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他不動分毫,仍舊在她的唇齒間留下他的氣息。
元祁不知為何,聽見她親口承認(rèn)要離他而去,理由竟是這么的可笑。他的心猶如被一輛快速奔跑的馬迎頭撞上,發(fā)悶的情緒如火山爆發(fā)。
平靜的深夜,搖動的樹梢。已悄悄改變了許多許多……
他渾身僵硬的望著狼狽的她。她眼中晶瑩的淚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空氣中流動的氣息,更是讓他一陣恍惚。他竟然要強迫她!
她顫抖著身體,靠在冰涼的墻壁上,所有的思想都漸漸的模糊,抽空的體力漸漸的回到身上。
時間似乎凝滯,他竟彎腰親自為她穿上裹褲,系上衣裙,溫柔的拂過她凌亂的發(fā)絲。最后冰涼的手落在她紅腫的唇上著。
她眼中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他漆黑不見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與自責(zé),他笨拙的去擦那滾燙晶瑩的淚珠。
“這……本不是本宮之意。”
因惱怒而失去理智,是他萬萬不會想到的。面對此刻局面,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還好即使停手。
她含淚的眼委屈的望著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于他剛才的舉動,她該要揮手給他一掌!若是今晚他強迫了她,她必定不會履行承諾,勢必要立即離開太子府!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良久,在所有情欲退散過去后,他低聲道:“好好休息。”
他離去的步伐有些倉皇而快速,那屬于他的氣息也因此而漸漸消散。
她輕輕的擦去眼角上的淚水,收起所有混亂的思緒,轉(zhuǎn)身欲要關(guān)上窗戶,卻見窗外人影閃動。
觀其窈窕背影,便知此人是絕色佳人。這背影陌生,她在太子府內(nèi)幾個月,對府內(nèi)的人可以說都十分熟悉,此人是誰,怎會在此時出現(xiàn)在下人房?剛才與元祁的一幕是否被此人看去?
她擰起兩眉,關(guān)上窗戶后,低頭看向并不凌亂的衣服,忽然想起元祁剛剛對她所做的一切,本就擰起的兩眉更是緊緊的蹙起。
回頭看了一眼緊關(guān)的窗,心頭又重新布滿疑惑,此人出現(xiàn)絕非巧合!
想到這里,她立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想要向那女子離開的方向追去,便見流云出現(xiàn)在身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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