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妾傾城 !
“慕容歌……有些事情你還無法理解。”元祁忽然轉(zhuǎn)變口吻,輕聲道。她的心不夠黑暗,所以無法理解到當(dāng)置身在真正黑暗之中,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會用怎樣的方式來適應(yīng)這片黑暗,正握這片黑暗。私心里,他希望她永遠不要理解真正的黑暗!
此時車馬人龍,人聲鼎沸,若是不仔細聽,慕容歌根本不會聽見他這一句話。她面容上無一絲異樣,但是心中卻起了一絲波瀾。有些事情,的確是她無法估計,也是無法理解,高位不勝寒,處在什么樣的位置就要面對什么樣的事情。
而且,她隱約中察覺,在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身陷泥沼,四周皆是一片泥濘黑暗。
“太子,妾已知曉。”她默默收起所有思緒,笑道。
看她完美的將心思藏起,他黑眸一暗,并未再說些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嗯。”
太子府,泊康閣。
從宮中回來后,林善雅本以為一同進入太子府的一路上,有機會可與元祁二人相聊,但沒有想到元祁聽聞府中護衛(wèi)稟告關(guān)于慕容歌離府之事后,他便離去。
一人回到泊康閣后,她雖心中惱怒嫉恨,但仍舊所有情緒埋在心底,不曾外露。
林輕塵剛剛離去,固然沒有再勸說于她,但是仍舊滿面愁緒。她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
如今,她還有機會,既然有機會,她又怎能輕易放棄?況且,清雅即將抵達夏國,她不能敗下陣來。
“太子妃,奴婢是香蘭,荊南王讓奴婢留下伺候太子妃。”
一名身著太子府婢女衣服的女子低首尊敬的對失神的林善雅沉聲說道。
林善雅原本郁郁寡歡,心中正因綢繆日后之時而有所為難之時,聽見了身邊女子的話語。剛開始以為不過是府中普通伺候她的婢女,未曾多看一眼。此刻她驚喜的望著香蘭,道:“哥竟然讓你留下!”
香蘭溫婉淡笑,仍舊尊敬,“太子妃身邊沒有可信任之人,奴婢留下,荊南王才可安心離去。太子妃日后有事可吩咐奴婢,奴婢定當(dāng)盡心伺候您。”
“有你在身邊,本妃事半功倍。”林善雅眼中精光閃爍,剛才愁云密布的眼眸此刻已是晴空萬里,閃閃發(fā)亮。除了她與林輕塵無人會知道香蘭的用處,香蘭固然是奴出身,但是自小便是聰穎非凡,若非是奴出身,她的資質(zhì)必在她與清雅之上。
只是可惜,因奴身份,必定無法驚艷天下。
有她相助,慕容歌會有何懼?
香蘭溫婉淡笑中,自有一番女子嬌柔之態(tài),形成獨特風(fēng)景。氣韻不似婢女卑微,卻似尊貴公主溫婉大氣。柔柔的笑容中,雙眼竟是無波無浪。“依奴婢看,太子妃此時靜心養(yǎng)神,等待時機比主動出擊更會得到意料之外之喜。”
聞言,林善雅何等聰明,自然聽出香蘭言中之意,傾國傾城展顏輕笑,“香蘭,本妃曾經(jīng)便想將你要來,但,一直不曾,你可知為何?”
“奴婢愚昧。”香蘭不卑不昂的回道。臉上掛著笑,這抹笑似乎已經(jīng)了解一切。
林善雅半瞇著雙眸望著香蘭普通的容顏,似乎想要透過這張臉看到另一張臉,而在這張普通的容顏下,是那張讓她心中始終都會有疙瘩的臉,如今又重新在腦海中浮現(xiàn),漸漸的,她目光顯的越發(fā)的凌厲。“你帶著人皮面具幾年了?”
香蘭溫婉淡笑,并不出奇的雙眼,波光閃動間,竟是讓男子神魂顛倒的風(fēng)情,與這張容顏完全不相符。“奴婢不曾帶過人皮面具。”
“安心輔助本妃吧。待日后有機會,本妃定會為你尋個好婆家。”林善雅收回銳利目光,語氣又復(fù)剛才的柔和。
“奴婢感激不盡。”香蘭立即雙膝跪地謝恩,一副卑微之態(tài)。
林善雅極為滿意香蘭的回應(yīng),若作為身邊的左右手,香蘭與她爭鋒,便是養(yǎng)虎為患,她絕對不可留此禍患。但若是香蘭守本分,那么,就會成為她鋒利的左右手,可助她完成心愿。
她移目看向窗邊今晨剛搬過來的黑色芙蓉花,心再次起了波瀾,一陣失魂。耳邊響起香蘭的提醒,“太子妃不可再沉迷。唯有展現(xiàn)別樣才情,才可有機會讓太子為你側(cè)目。”她了解男人心態(tài),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纏綿在心中,太子妃此時應(yīng)該做的便是,欲擒故縱。
……
晚霞鋪天,紅光映著大片云朵,形成別樣耀眼的美麗。
忽聽門外沉冷熟悉的聲音,“慕容姑娘,流云已歸。”
三日時間,流云仿佛通過三年的洗禮,竟是連聲音都變得如此沉冷。
慕容歌起身走到門前,一下便推開門。
流云佇立在門前,三日時間,便是整個人消瘦一圈,額頭幾縷飄逸的劉海似乎染了一層白色冰霜,她眼光晃動,再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劉海竟是銀絲!
據(jù)她所知流如今不過是十九歲。她心下顫動,聲音顫抖的問道:“流云,可仍舊心傷?
流云面無表情,因這句話而有絲裂縫。他眼中再現(xiàn)痛苦,”若我早點想開,如今怕是另種局面。
“若我是碧柔,必不想見你沉迷痛苦之中痛不欲生。若想碧柔安息,便查清她的死因,給她公道,讓她瞑目。”她不知該如何勸說流云,畢竟碧柔的死讓她隱痛在心,可對流云而言,是失去了至愛之人,況且,碧柔又是離開的如此意外,讓人措手不及惋惜。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害死碧柔的,我必定將他碎尸萬段!”流云一身猙獰殺氣,寒聲道。只要想起碧柔眼中流血淚的情景,他的心就猶如被人刺穿,撕心裂肺的疼!
慕容歌神色冷冽,沉聲問道:“三日來你可有追查到一絲消息?”自那日碧柔死后,她便讓流云暗中追查,其實她已經(jīng)隱約有了方向,是林善雅所為,可惜并沒有證據(jù)。
“沒有。”流云面色漲紅,咬牙切齒。追查了三日,他絲毫線索也無。
慕容歌雙眉緊蹙,深刻的感覺到事情及其棘手。也許,碧柔的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切勿焦急,你暗中查探,稍有消息必須要第一時間告知于我。”
“是。”流云神色冰冷,立即應(yīng)道。現(xiàn)在不會有人比他還要急切,想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流云額頭間的白發(fā)映入眼中,慕容歌心中嘆氣,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她柔聲道:“忙了三日,想必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恩。”流云點頭,布滿痛楚于恨意的眼中現(xiàn)了一絲疲憊。三日來,他不休不眠,行走在太子府與府外,追查著與碧柔有著任何相關(guān)的事情,當(dāng)然,還有林善雅!
他清楚,或許碧柔的死與林善雅有不可推脫的責(zé)任!想到林善雅,他眼中光芒冷冽,若真是林善雅所為,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為碧柔報仇!
望著流云離去的背影,慕容歌挺直背脊,心中一片冰冷。略帶冷涼的風(fēng)吹拂在臉頰邊,似乎那風(fēng)似劍,刺在他的身上,碧柔,蘭玉,林善雅,盡兒……
“慕容歌?怎的站在外面吹冷風(fēng)?莫要染了風(fēng)寒。”
忽然有人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關(guān)心的對她說道。她收回思緒,回頭看向來人,淡笑道:“流云剛剛回來,屋子里太悶,我想出來透透氣。”
如冰剛才就發(fā)現(xiàn)慕容歌有些失神,聽見她的解釋后,眼眸輕輕閃了一下,然后笑道:“是想碧柔了嗎?”
“仿佛仍舊在昨日,碧柔撒嬌要我給她做點心。但眨了眨眼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香消玉殞。相比較你我,最傷心的莫過于流云,短短三日,他額前頭發(fā)已經(jīng)染了一層白雪。”她輕聲道。
“也許過段日子就好了。”如冰沉默了片刻,望著慕容歌臉上的沉痛之色,細聲安撫道。
“或許吧。”慕容歌點頭回道。心中卻不以為然,有些痛一輩子都不會忘卻。若是那痛輕易忘卻,只能說明那痛不夠刻骨銘心!她望著如冰,自從離開監(jiān)牢后,如冰就漸漸的恢復(fù)了氣色,豐腴了不少,更加顯得美艷。
如冰察覺到慕容歌的目光,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慌之色。“怎么了?”
“你的氣色好多了,莫要為了維持身形而少進食。”慕容歌微微一笑叮囑道。
“恩,我回屋休息了,你也莫要再站在外面了。”如冰點頭,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在這世間,她幸而有慕容歌這一知心好友,而且也唯有慕容歌對她是真心。她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后,想要再說些什么,但仍舊沒有開口,轉(zhuǎn)身離開。
待如冰回房,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慕容歌眼中溫柔笑意頓時消失,剛才如冰眼中的那一絲驚慌之色,被她收入眼中。
如冰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經(jīng)歷過如此多的事情后,她希望如冰莫要知錯犯錯!
欲前行回房之時,一道削瘦高大的身影從空中而落,站在她的身后,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突然出現(xiàn)之人,一雙臂彎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那么緊緊扣住,似乎對她有著濃烈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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