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妾傾城 !
慕容歌幾人望著元祁離去的背影,心中各是不同的想法,慕容歌說不出心中的感受,只是覺得元祁這個人……必定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否則不會手段狠辣和斬草除根。
巧云身體如一攤爛泥全然軟塌塌的就坐在雨水中,怕是這種結(jié)果,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的吧,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雖然她很久以前便已經(jīng)立誓,這輩子可為太子妃死。可是當(dāng)真正面對死亡時,她現(xiàn)在害怕了。她失魂落魄的呢喃了幾句后,又抬頭滿是怒恨的瞪著慕容歌,聲音含著絲絲寒氣,那目光似要將慕容歌生吞,“慕容歌,你可真是好狠毒的心。”
聞言,慕容歌原本還有些同情巧云,畢竟巧云不過是因林善雅的利用而獲得這般下場,此時此刻巧云仍舊執(zhí)迷不悟,認(rèn)為林善雅害她便是應(yīng)該,而她反擊就應(yīng)該不得好死,還真是忠心啊!她冷漠的說道:“若無我求情,你便是凌遲。若你覺得飲鶴頂紅不可,我現(xiàn)在就可去求太子,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凌遲。”
話落,她便欲要向芙蓉閣門外走去。
面色蒼白久不出聲的林善雅身形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擋在了慕容歌的面前,她緊緊的盯著慕容歌,似乎要看穿慕容歌,也似乎要在這一眼之中能夠要了慕容歌的性命以除后患,她胸口氣息不平,喘息間喉間苦澀難忍,她冷靜的說道:“這樣就夠了。”
“果然狠毒!別以為你狐媚惑主,日后也可如今日這般受寵。用不了多久你便會失寵,到時候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怎么也要瞧瞧你凄慘的下場!”巧云聽聞慕容歌的話,臉上又有了驚恐之色,但是仍舊不滿。
慕容歌聳了聳肩,淺笑嫣然的回視著林善雅,淡笑道:“若想就此揭過此事,就請?zhí)渝屒稍崎]嘴,安心等待行刑。”
林善雅雙拳緊握,嘴角勾著一抹冷笑。盡管這場交鋒她輸了,輸?shù)膹氐祝瑓s不代表這是結(jié)束!
芙蓉閣院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耳邊剩下的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幾名護衛(wèi)將巧云帶走。
“你們只需給她鶴頂紅便可,不可傷了她。”林善雅見巧云掙扎,那幾名護衛(wèi)絲毫不憐香惜玉,便面有不忍之色的吩咐道。
慕容歌黑眸一閃,其實對于巧云而言,她并沒有多少錯,只不過是跟錯了主子,助紂為虐。她冷漠的從她們二人面前走過,離開芙蓉閣。這一早上沒有見到流云,昨晚似乎有事發(fā)生,她必須去看看。
至于林善雅,今日過后再說,不……等著林輕塵離開后再說。
巧云被帶走時,望著林善雅嘶聲痛哭,“太子妃,奴婢罪有應(yīng)得。只求太子莫要再被狐媚子迷惑冤枉了太子妃。”
林善雅動容,紅著眼睛望著巧云,所有的話只變成了:“巧云,本妃會厚待你的家人。”
就連臨死時,巧云也是將戲做到最后,試圖讓林善雅成為被害一方,成就林善雅的無辜!
走遠(yuǎn)的慕容歌聽聞,嘴角的淺笑瞬間冷冽如冰。
“昨晚一事,請慕容姑娘莫要介懷。善雅是無心之舉。”
在向下人房的路口,林輕塵似乎等在此處有一會兒了。
她將油傘微微抬高,一雙足夠冰冷的眸子望著攔在路上的林輕塵。
林輕塵見之眼光不是熟悉中的溫柔,而是凜凜寒冰,心下一顫。
“荊南王說笑了,我不過是夏國太子府內(nèi)的下人,太子妃何等尊貴,我怎會介懷?只要太子妃勿要時刻想著置我于死地便可。”她半瞇著眼眸望著他,寒聲道。或許曾經(jīng)在封國時,她對他有幾分敬重,但是此時此刻,他是林善雅的同胞哥哥,昨晚之事說明從今往后,他們只能是對手。他在此處等她,說出這一番話,便是讓人可笑!
從一開始,她從未想過與任何人為敵,可如今,他們想要的是她辛辛苦苦守護下來的性命!還有迫不得已的昨夜。他們可知,昨夜固然瘋狂迷亂,可對她的傷害有深?
她固然溫和,可不代表她愚笨!面對一些人,仁慈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這一點,曾經(jīng)身在詭譎多端的皇宮中的他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輕塵神色一緊,面有歉意的看著她,原本準(zhǔn)備好的許多說辭,此時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口,所有的話就變成了:“對不起。”
“荊南王無需言歉意。此事已經(jīng)過去,無論昨晚是誰指使的,巧云都付出了死亡的代價。請荊南王讓路,我還有要事處理。”她如蓮花潔凈的嬌顏重新掛上了完美無破綻的微笑。
林輕塵緊皺起眉,看著每一步都極其堅定而不動搖的慕容歌,他的心顫抖著,也在懼怕著,善雅必不是她的對手。明知讓慕容歌不反擊善雅是可笑的行為,可他也必須試一試,曾經(jīng)的幾次見面,他多少也知道她是個善良的人。如今才知道她是對該善良的人善良,對無情的人她只會更無情,她何等聰穎,知道此時是不能要善雅的性命,她也要給善雅致命的一擊!想到這里,他兩眉緊鎖,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善雅有事。
感覺到身后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慕容歌芙蓉面容冷冽如霜。林善雅何其有幸,有林輕塵這個親哥哥。
下人房。
不知為何,當(dāng)她踏入下人房時,總是感覺透著一絲絲不對勁來。
往日,這里都是熱鬧非凡,只要做完活或者難得得一天休息的婢女們都會聚集在一起熱鬧的討論著事情。
整座太子府內(nèi),也只有這個下人房內(nèi)能夠讓人放下些許心來,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會在一起聊聊天。可今日,院子里太靜。
就是坐在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十分安靜。
她的到來,她們也絲毫沒有察覺。
“如冰和碧柔在嗎?”
直到她走到她們面前,輕聲開口,她們才抬起頭看向她。
她們抬頭,慕容歌這才看清她們眼睛紅腫,神情悲涼痛苦。
她原本就不安的心此刻高高懸起,她擰眉沉聲問道:“發(fā)生何事了?”
“慕容姑娘,您怎么才歸來?”其中一人泣不成聲的說道。
聞言,慕容歌心下一顫,追問道:“究竟是發(fā)生何事了?快說。”
“碧柔姐姐去了。”另一名婢女哽咽道。
兩名婢女擁在一起痛哭,在太子府內(nèi),碧柔向來人緣好,相較于其他人的冷漠,碧柔待人溫和,所以府中婢女都是與她關(guān)系極好。碧柔的死,讓她們傷心不已!
慕容歌面色頓時大變,身形不穩(wěn),腦中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昨日白日里碧柔還活蹦亂跳的,吵著要吃的,怎么今日便是去了?忽然想起如冰昨晚面色沉重甚至有手足無措的來找流云,難道那時候碧柔便是……
她來不及想太多,立即向碧柔房間跑去。
門頓時被推開。
敞開的門前,流云眼眶紅腫的站立在面前。
昨日之前,流云總是冷酷的模樣,可現(xiàn)在,她清楚的感覺到他那隱藏在骨子里的痛苦。她早就知道,碧柔喜歡流云,每每見到有別的女子送給流云東西,她便是悶悶不樂。原本以為流云是個悶葫蘆,不懂男女之事,可現(xiàn)在,流云的痛,竟是讓人跟著痛。他對碧柔也是有情的吧?
“流云……碧柔……”是不是在與你和如冰玩耍?她后面的話卻怎么也問不出口。
“碧柔走了。”流云隱忍著眼中灼熱的瘋男兒淚,聲音沙啞無比的說道。他的下頜上,只是一夜便是黑胡茬一片,看上去很狼狽。
聞言,慕容歌閉上雙眼,隱忍著喉間的酸澀痛楚,問道:“何時的事?怎么會?”昨日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就突然?
流云重重的咳嗽幾聲,“咳咳咳……”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體內(nèi)血液逆流,他無法忍住,血順著喉間緩緩而出。碧柔的死太過意外,毫無預(yù)警,他甚至還沒有與她說一句話,她便去了!他此刻清楚的記得,與碧柔獨處時,碧柔燦爛溫柔的笑臉,她傾心于他,他怎會不知,只是他是齊國人,伺候的是齊國太子,而她是夏國人,伺候的是夏國太子。他們二人必定沒有結(jié)局。他視若無睹,短短兩三個月的接觸,直到昨晚她離去,他才知道,無關(guān)于時間長短,她在不知不覺間入了心。
“流云,你是對慕容姑娘傾心了是嗎?是啊,若我是男子,定會喜歡慕容姑娘。”碧柔哀傷羨慕的看著他,期盼得到他否決的答案。
而他卻是將身子背過去,沒有給她答案。現(xiàn)在……他剩下的只有后悔!無邊無際的悔意。
慕容歌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流云嘴角溢出的刺目的血。“流云……”
“來看看碧柔吧。”如冰走來,她眼睛紅腫,面容蒼白。神色間的痛苦并不比流云少幾分。
慕容歌聞言看過去,如冰斂下眼眸,執(zhí)著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珠,說道:“碧柔她……昨晚懸梁自盡,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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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親們留言,舒歌想要解釋一下。因為舒歌情況有些特殊,我家與老公家相隔甚遠(yuǎn)。婆婆公公年紀(jì)大了,公公前不久生病了,行動不便。所以舒歌和老公的結(jié)婚事大多自己忙,還有很多家里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舒歌能做的就是盡量更新,還要保證不湊字?jǐn)?shù)濫情節(jié)更新。希望親們能夠體諒。舒歌也想多更,也想有很多分身可以幫著我,但是有心無力。謝謝親們的支持!
ps:女主面對元祁時自稱妾,是因為三年之約,她并非是元祁的終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