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逼供
這是唐楓第一次想要將敵人徹底地消滅,從肉體到精神上的。以前,無論是對金人,對閹黨,或是對白蓮教,他都是留有幾分情面,不肯做得太絕,在這些人落入他手上的時候,他也不提倡以酷刑來對付他們,反而多用其他的辦法逼迫他們?yōu)樽约核谩5@一次卻不同了,雖然那被打擾的先人其實與自己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唐楓在見到這些白蓮教肆無忌憚的手段之后也是怒從心頭起,他這次將不再留手。所以在聽到殷大洪的說話之后,他只是輕描淡寫地道:“我根本沒打算讓他們畫押,只要能讓他們說出我要的東西便可以了。”</br>
“可是……”殷大洪原來想說這樣一來怎么立案,怎么定他們的罪呢?但隨后他就醒悟了過來,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錦衣衛(wèi)的首領(lǐng)啊,錦衣衛(wèi)要定一個人的罪需要如此麻煩嗎?所以話到嘴邊,他就咽了回去。見他不再勸說,兩名縣令以及其他官員也就更不敢吭聲了,他們已經(jīng)被這里的氣勢給震懾住了。</br>
下面正在對鐵子用刑的錦衣衛(wèi)聽到唐楓這么一說,原來還有的一點顧忌也就不見了,兩人手上更快,不一會工夫就將鐵子的左手五指也夾得粉碎。受了這酷刑,鐵子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肌肉也扭曲成了一團,口里更是發(fā)出了輕輕的呻吟聲,便是他這樣的硬漢,在遭到如此對待之下也是難以忍受的。這讓在他一邊近距離觀看這次用刑的同伙更是驚懼,他們感覺著這刑罰也是施在自己身上的。</br>
唐楓面不改色,依舊帶著冷笑:“你不是說自己是什么好漢嗎?不是說殺了你都不會皺眉嗎?現(xiàn)在怎么就會喊痛了呢?”在奚落了他兩句之后,唐楓又道:“現(xiàn)在你肯老實地回答我提出的問題了嗎?”</br>
“你……休想!”鐵子用孱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只是這么……一點小小……苦楚,我還受得了,你別……指望我會背叛圣教!”說完這句話,他又開始大口地喘息了起來。</br>
唐楓點點頭:“你還真是個硬骨頭,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的需要。來人,把他的雙手腕骨,臂骨都給我打碎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能有多硬!”他的聲音里不帶半點感情。</br>
“呼——啪!”幾聲響后,鐵子發(fā)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雙手已經(jīng)完全報銷了,此時的他完全軟倒在了地上,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一切在其他四人看來,更是殘酷,只讓他們都發(fā)起了抖來。他們的一切舉動都沒有逃過唐楓的眼睛:“他已經(jīng)昏了過去,現(xiàn)在該問問你們了,你們打算是與我老實回話啊,還是和他一樣啊?”當唐楓的雙眼落在其他四人身上時,他們立刻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br>
不過這幾人都是白蓮教中的骨干,雖然在如此情況下卻依然不肯背叛,四人盡都抿著嘴,一言不發(fā)。唐楓眉毛一挑,指著其中一個身體最結(jié)實的人道:“你來說,你們在白蓮教中的職位是什么,這次領(lǐng)頭的是誰?”</br>
被唐楓這么一指,這也算是教中有數(shù)的高手的人忍不住就往后一縮,但他依舊是不肯妥協(xié),只是閉上了眼睛。唐楓微一點頭:“很好,看來這次可以讓手下的兄弟們露一手了。你們中誰會剝皮之刑啊?”這話卻是問的身邊的幾名錦衣衛(wèi)。</br>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都顯出了驚容,剝皮那是何等殘酷的刑罰,別說是受了,便是在旁看著都很難忍受。殷大洪再次忍不住道:“唐大人,這恐怕不妥吧?這些人并未定罪,這剝了皮,只怕就只有一死而已了,到時候上面查問下來……”</br>
“一切皆有我承擔。”唐楓回頭對他道:“殷知府和幾位大人若是看不得這樣的酷刑,那就請先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本官一人便可。”</br>
殷大洪早就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聽唐楓這么一說,立刻就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下官確是身體有些不適,就暫且告辭了。”其他兩名縣令也都紛紛起身,帶了自己的從人離開了二堂,他們畢竟是文官,可受不得如此血腥的刺激。</br>
在他們離開,堂上只有錦衣衛(wèi)一眾人之后,唐楓又問了一遍:“誰會剝皮啊?”</br>
“卑職曾學(xué)過這手藝,只是學(xué)藝不精,怕不能很利索地達成大人的需要。”一個干瘦的漢子見沒人答話,便上前一步道。</br>
唐楓道:“無妨,只要能剝就行。來兩個人,將他給我架去外面幫著剝皮,莫要讓血臟了這縣衙的二堂。”當時就出來了四人,上前將那人拖了出去,而那毛遂自薦的人也跟了出去,他已經(jīng)從腰間拔出了一口半尺長的刀來。</br>
不一會工夫,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雖然這剝皮之刑不在眾人的面前,但聽到這慘叫,大家還是覺得一陣毛骨悚然,那三名刺客更是感同身受。唐楓并沒有停止自己的盤問,他看向了下一人:“不知道你怎么選擇?”</br>
“我……咯咯……”那人已經(jīng)受了兩番驚嚇,居然已經(jīng)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半晌后才道:“我……我愿意回答大人的問題,我是教中的一名香主,名叫徐二,我們這次的行動帶頭的乃是教中的長老葛明……”顯然他已經(jīng)不敢再有隱瞞了。</br>
“徐二,你居然背叛本教,你可知道這樣的下場嗎?”這時,那鐵子剛剛醒來,聽到他居然招了,就忍不住大聲呵斥道。雖然雙手盡毀,但他卻并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倒真是一條漢子了。不過唐楓此時并沒有一點同情之心,見他這么說話,反而激起了怒意:“看來你還沒有吸取教訓(xùn)啊,既然你想以死效忠,我就滿足你。來人,給我擊斷他的雙腿腿骨,再打斷他的脊梁,看他死是不死!”</br>
在一陣劈啪聲和悶哼聲以及外面的慘嚎中,唐楓再次看向了那徐二:“我且問你,你所說的那個什么長老可在被抓的人中嗎?”</br>
“在!”既然已經(jīng)背叛了,徐二不再有任何的顧忌,點頭道:“他就在外面的人中。”</br>
“好,你去將他給我認出來。”唐楓微一示意,幾人就帶了他去到了外面,這時外面的慘叫聲已經(jīng)微弱了下去,顯然是剝皮快到最后關(guān)頭了。唐楓將眼看向了其他兩人:“現(xiàn)在你們也選擇一下吧。”</br>
那兩人前有不肯低頭之人所受的酷刑威脅,后有自己人背叛的誘惑,早就沒有剛才那么堅定了,見唐楓過問就急忙將自己的身份都說了出來,并也指出那葛明是自己等人首腦。唐楓微一點頭:“很好,只要你們肯合作,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我再問你們,在這紹興府可還有你們的人嗎?”</br>
“有,還有幾人是為我教傳遞消息的,所以這次并不曾和我們一同行動。”</br>
“他們的身份和所在你們知道嗎?”唐楓再追問道,但那兩人卻是搖頭道:“我們不知道,那是葛長老聯(lián)系的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是無從得知的。”</br>
“你們教主現(xiàn)在何處?”在問了一些當?shù)氐膯栴}之后,唐楓突然轉(zhuǎn)變了問題。</br>
“這個我們確不知道,教主他自從上次被朝廷在京城通緝,我們在山西太原的總壇被毀之后就一直行蹤隱秘,只有教中的幾名長老才知道他在哪里。”</br>
在一問一答之間,門外的慘叫已經(jīng)停止,不一會兒滿手是血那個錦衣衛(wèi)便走了進來,滿臉羞愧地道:“大人,卑職學(xué)藝未精,未將那廝的皮全剝下來他就已經(jīng)死了。”</br>
“無妨,這門技藝重在實踐,只要多練練自然會好起來的。”唐楓輕松地道,好象說的并不是剝皮而是其他。而在堂上的鐵子也已經(jīng)若一灘爛泥般趴在了地上,他全身骨骼已經(jīng)碎了一半,便是活下來也是無法自理了。</br>
這時,在幾名錦衣衛(wèi)的推搡之下,一名老者跌進了堂來,后面跟著的則是那滿臉忐忑的徐二。唐楓端詳了那老者一眼:“你就是這次行動的主使,葛長老?”</br>
葛明恨恨地瞪了一眼堂上的幾人,大聲道:“不錯,我正是圣教長老,也是這次帶人來殺你的人。怎么,你有什么話要說的嗎?不過我先勸你莫要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么,老夫就是死也不會背叛圣教的。”</br>
唐楓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發(fā)怒而是說道:“現(xiàn)在你當然可以這么說了,但以后卻不知道了。他們幾個剛才不也很是有骨氣嗎,現(xiàn)在卻一個個都認了自己的身份,連你都是被他們指認出來的。”</br>
“你……”聽出了唐楓話里的調(diào)侃意味,葛長老怒意勃發(fā),但還沒等他說話呢,一旁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一刀柄砸在了他的膝彎處,將他砸倒在了地上。</br>
唐楓指了指堂上已經(jīng)不知死活的鐵子:“你看看他,你還認得他嗎?”</br>
“鐵子……”一見到那個倒在血泊里的人,葛長老驚叫了一聲,隨即臉色大變:“你果然是好狠的手段。不過便是再厲害的酷刑,也休想讓我說出一點有關(guān)圣教的秘密!”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的回旋余地。</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