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春心托杜鵑
這年頭,女人有四個死穴:低家世、丑相貌、差身材、處女身。
低家世還勉強可以用高學(xué)歷或者高薪資來彌補,丑相貌也可以用高超的化妝技術(shù)揚長避短,可時人最重X色享受,一旦上了X,身材不對男人的口味,特別是不懂如何取悅男人的女人必然遭到男人的嫌棄和女人的鄙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這樣的女人淹死。
艾可元在研究生階段破X,不算太晚,但也鐵定算不得早,本來這倒也無甚大妨礙,然而男方一則已經(jīng)嫌棄她的身材,又見她在X上木訥無錯,不會伺候男人的功夫,肯定沒有好好享受到,才會X求不滿、大發(fā)雷霆,想出用處女做借口,公開刊登X照這一招來貶低折辱她,以發(fā)泄自己的滿心怨懟。
“他怎么能這么做啊。”全藝依小聲道:“這也太傷人了吧。”
卓似萍道:“是有那么點過分。”
艾可元搖搖頭,黯然認命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畢竟我先犯了兩個女人的大忌。”
呂丹陽為她抱不平地拔高嗓音道:“你沒有X經(jīng)驗怎么啦?研究生的時候破X又不算很晚,許多到了工作后才破X的女人也沒見她們男人這么對她們啊。這種事又不是啥世紀難題,一回生二回熟,做多了自然就好啦。再說,他不滿意你在X上的表現(xiàn)可以教導(dǎo)你嘛,何必這般錙銖必較地報復(fù),這樣傷害你他心里很爽快嗎?他——”
也許終于想起讓男人紆尊降貴教導(dǎo)女人X事,在X上容忍女人的死魚表現(xiàn)是多么不現(xiàn)實的一件事,呂丹陽聲音漸弱,終微微尷尬地住了口。
卓似萍有些同情地道:“那你們后來——我是說,你知道他公開你X照后,你們怎么樣了?你和他提出分手了?”
艾可元自嘲地一笑:“呵,哪兒輪得到我開口。我看到X照帖子的第二天,他就主動找到我,當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臂彎上勾著個艷麗嬌媚、風(fēng)情萬種的性感女人,用一種冷冷的、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和語氣,表示了‘他對我這個女朋友失望至極、不予挽救,現(xiàn)拋棄我另幸他人’的意思。”
“哇靠,太過分了!”呂丹陽一拍桌子,差點沒跳起來,“這男人要不要臉哇?如此囂張地在新歡面前公然拋棄舊愛。你是殺了他父親還是奪了他家產(chǎn)啊?他用得著先X照羞辱、后高調(diào)拋棄,非把你在人前整到顏面盡失、尊嚴掃地的地步么?太惡劣了!”
眾人點頭,對呂丹陽的話無不贊同。
雖然大齡處女單身多年,乏人問津,首先就說明你缺乏吸引力,倘若又無足夠的X上功夫服侍男人,確實很不招人待見,但艾可元好歹也是她家鄉(xiāng)名牌大學(xué)的碩士生,人長得又不賴,且算不得特別大齡,這般大動干戈地詆毀,實不是一個身為男朋友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太沒品了。
艾可元慘然一笑:“那段時間我每日都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過活,一轉(zhuǎn)身就能瞧見背后的老師同學(xué)聚在一起對著我指指點點、譏諷嘲笑。甚至每每都會有男人和諧30字,直到他舒服滿足了才放我走,美其名曰教我學(xué)會如何服侍男人。我甚至一度想過自盡,但最終未付諸現(xiàn)實。”
呂丹陽松口氣:“還好還好。幸好你回轉(zhuǎn)頭,否則你現(xiàn)在也不能在中元工作,我們今天也見不到你。想開點,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要相信生活還是充滿希望的。”
艾可元點頭道:“雖然當初我是因為缺乏勇氣,下不了自盡的決心才賴活于世,不過如今我卻深深慶幸自己沒有走上那條不歸路。”
她忽而低頭靦腆一笑:“你們知道我們那種小地方結(jié)婚早,像我這樣碩士畢業(yè)的已經(jīng)算是‘超齡剩女’,所以我父母急得慌。他們在我工作定下后不久,便麻利地為我在家鄉(xiāng)同村里張羅相親。我和我的第二任男朋友雖然才剛談了一個半月,但雙方家長都挺滿意,他婆婆和他都對我很好,也許再過不久我就要訂婚了。”
艾可元臉上浮起一個甜蜜的笑容。
“哇——”眾人羨慕地嘆道。
呂丹陽興奮地道:“可元你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不聲不響的就準備要訂婚了,比起我們這些小貓釣魚的無頭蒼蠅可強多啦。”
“恭喜。”余佑安道,“先提前給你祝賀一下。結(jié)婚了可別忘記邀請我們參加你的婚禮。”
“那還用說。我結(jié)婚肯定邀請你們六個人,而且,不許你們給我送份子錢。你們別準備,我不會收的。”
“哈哈哈,你要我們也不給。”呂丹陽哈哈大笑地玩笑道。
艾可元不以為意地笑笑道:“我的故事講完了,接下來誰說?”
卓似萍見余佑安和安楚寧似乎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接口道:“那我來吧。我比較簡單,沒什么太多可講。”
“我和艷華、可元一樣,是家中的嫡出女兒,下邊也有一個嫡出弟弟。我的童年和大多數(shù)嫡出的女孩子相似,很平常,沒什么大起大落,記憶中也沒印象太深刻的事情。
“大學(xué)的時候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畢業(yè)后他沒能在中元找到工作,留在家鄉(xiāng)發(fā)展,而我選擇來中元,我們就此分手,各奔東西。我也單身至今。
“前不久我找到工作,我堂哥說他在合計著給我介紹門親事,他有個單身的同事他覺著還不錯,想讓我和他談?wù)効矗贿^這事八字沒一撇,也就堂哥性子上來隨口一說,沒譜。
“基本上就這么個情況。”
安艷華道:“你堂哥?我想起來,我聽藝依和可元說過我們來苔州前就是你堂哥到車站送你的?”
卓似萍淡然頷首:“嗯,沒錯。”
安艷華表現(xiàn)出莫大的興趣,熱切地追問道:“聽說你那堂哥長得很是英俊啊,身材亦是上佳。他姓甚名誰,家室如何,什么職業(yè),收入幾何,可曾婚配,家中有幾房妻妾?”
顯然這一連串拷問家底的問題挑得好,眾人有志一同,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卓似萍。
卓似萍微微皺眉道:“我堂哥這人重隱私,這些具體的問題你得去問他本人,我不方便替他做主告知。我只能告訴你個大概。”
“我堂哥確實很優(yōu)秀。他雖然是北涵人,但已經(jīng)作為外來高端人才引入,拿到了中元市的本市戶口。他的祖上并不顯赫,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做些小本生意,但他很爭氣,從小聰明努力,拼到今天這番成就。他尚未娶妻,但家中已有幾房妾室,不多,卻皆為中元本地的嫡出女子。”
中華國等級森嚴,門第觀念極重。一般來講,庶出女子和嫡出女子差一個等級、非中元市的國民和中元市的國民差一個等級,這一級之分便是天差地別,猶如云泥。只有嫡出女子才有資格為人正妻,庶出女子只能為妾為奴。非中元市的嫡出女子倘若嫁進中元男子家,便自動降一等為妾;相反,庶出的中元女子嫁到非中元的外圍城市,便可升等為人正妻。
卓似萍的堂哥作為一名人才引進的新中元人,能讓中元本地的嫡出女子甘愿淪為妾室侍奉其膝下,足可見其不凡的魅力。
“所以,”卓似萍作結(jié)道,“我堂哥可不是個好追的主,他口味挑剔,秉承的是重質(zhì)不重量、貴精不貴多的擇偶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