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里桃林的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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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聽聞我病后悄悄的宣了許太醫(yī)。
    許太醫(yī)見到姐姐立刻跪在地上“臣,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緊張萬分“許太醫(yī),本宮聽聞佟妃的身子一直是你照顧著。”
    “是,娘娘。”許太醫(yī)。
    “那你如實和本宮說個明白,佟妃的身子為何敬事房的人來說佟妃身體狀況不佳,眼下不適宜侍寢。”
    “娘娘,佟妃娘娘近日飯菜中被人動了手腳,微臣查看,此藥物長期使用會得抑郁情緒不穩(wěn)定貪睡,時間久了會癡呆至死。”許太醫(yī)說完便低下頭。
    “荒謬。”皇后氣的拍了桌子。
    “許太醫(yī),日后佟妃的飲食起居你日日像本宮匯報。此事本宮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只見一個太監(jiān)在門外傳到“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像皇上行禮“皇上萬安。”
    皇上用了用手勢“免禮,皇后什么事情讓你生這么大氣。”
    “佩兒,送許太醫(yī)出去。”
    “是。”
    “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要如實稟告皇上。”皇后跪了下來,皇上見皇后行此大禮。
    “說。”
    “今日許太醫(yī)來像臣妾匯報妹妹的身體,可…許太醫(yī)說,眼下妹妹需要調(diào)理三個月的身體不宜侍寢。”
    “三個月?可知是怎么了?”
    “妹妹的今日不小心染上風寒還有些時疾,吃什么吐什么。不如,等妹妹好些,在侍奉皇上也不遲。”
    “好吧,那,你妹妹朕交給你朕也放心。”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
    庭院里的禺州桂花開得異常繁盛,在澹澹的月光下如點點的碎金,香氣馥郁纏綿。我無心賞花,遙望著宮門外重疊如山巒的殿宇飛檐,心事重重。
    宜妃向來囂張跋扈,皇上很是寵愛,她并不是外界所傳賢良淑德的那般美好。她妹妹仗著姐姐是宜妃,在宮中很是專橫霸道。向來沒有人敢得罪她。然而,惠妃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當年她姐姐多次算計,如今我姐姐才會變成了庶出皇后。可我不知那惠妃會不會也像她姐姐一樣,陰險狡詐,表面對你呵護有加背后就是暗里藏刀之人。一想到此,我仍是心有余悸。但目前看來暫時還在觀望,她不會對我怎么樣。可是萬一我圣眷優(yōu)渥危及她的地位,豈不是要成為她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那我在這后宮之中可是腹背受敵,形勢大為不妙。爹娘要我保全自己,萬一我獲罪,連鈕祜怙碌氏一門也免不了要受牽連!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不知不覺入宮已有三月了。時近新年,宮中也日漸透出喜慶的氣氛。在通明殿日夜誦經(jīng)祈福的僧人也越來越多。到了臘月二十五,年賞也發(fā)下來了。雖是久病無寵的貴人,賞賜還是不少,加上姐姐也可以過個豐足的新年了。雖然,我這宮里有些冷清,有史答應和徐常在陪著我她們臉上也多是笑意,就足以讓我的宮里暖和起來。
    史常在別看她沉穩(wěn)大氣,可她的學藝倒是和我能成知己。我這是病著,如若我好了我一定教她怎么耍鞭,怎么騎馬和舞劍。徐常在年紀雖小,可她那貪玩的性子倒是和我很像呢!臘月時節(jié),外面的雪下的很厚都能莫了鞋跟,小德子總想著要把院子里面的雪清走,我只告訴他只流出一點點鄉(xiāng)間小路即可。
    我進宮之前聽聞我宮里之前住著襄嬪,可如今被送去了冷宮。我平日里喜歡摘一些白梅來,放在花瓶中覺得很是喜氣。
    玢兒說“從前永和宮里住著襄嬪娘娘,襄嬪娘娘住著的時候最不愛花草的,嫌花比人嬌。尤其不喜歡梅花。”
    我笑“還挺有趣的,可如今為何不見襄嬪娘娘?”
    雪芙走過來瞪了玢兒一眼,說道:“越發(fā)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切記奴才不可以在背后議論主子的。”
    玢兒微微吐了吐舌頭:“奴婢只在這宮里說,決不向外說去。”
    雪芙嚴肅地說:“在自己宮里說慣了就會在外說溜嘴,給小主惹禍。”
    我笑著打圓場:“大年下的,別說她太重。”又囑咐玢兒:“以后可要長記性了,別忘了姑姑教你的。”
    雪芙走到我身邊說“奴婢聽聞娘娘會琵琶,不如,史小主和我們娘娘來個填詩會詞可好?”
    我興致極高“史姐姐,我們表演一段?”
    史答應害羞道“妹妹…”
    “我從來不拘這些個小節(jié),如今還是過年,我們就放肆一回,姐姐不必擔心。”
    我笑道“小德子,去取我的琵琶來。”
    不大一會兒小德子就把我的琵琶拿了來“姐姐可會什么?”
    “那就,《霓裳續(xù)譜》”
    我調(diào)了調(diào)音頻,像史答應點頭意味可以了。
    史答應等了前奏結(jié)束后開口道“ 我今去了,你存心耐。
    我今去了,不用掛懷。
    我今去,千般出在無奈;
    我去了,千萬莫把相思害。
    我去了,我就回來!
    我回來,疼你的心腸仍然在。
    若不來,定是在外把相思害。”
    史答應唱了這首歌,讓我想起了他。
    我不知,那一晚他也來到宮中。想到此處,我的琴弦就聽砰的一聲斷了一根。史答應停止了歌唱,看了我半天。
    正熱鬧,有人掀了簾子進來請安,正是哥哥身邊的侍女藍顏。藍顏手里拿著信件和禮物“這是少爺送小姐的信物,近日少爺和小王爺要去西北打仗,還望小姐莫要擔心,日等少爺平定了西北戰(zhàn)士定會來看小姐。”我點了點頭,藍顏行了行禮笑到“奴婢告退。”
    這信物有哥哥的,還有他的。想必哥哥已經(jīng)告訴他我已進了皇宮,不知他遠在西北是否會平安歸來。
    三個月了,我的病已經(jīng)三個月了如今已經(jīng)甚好。想來,皇上早已把我忘記。
    琉璃和玢兒為我穿衣,琉璃笑著看了一眼玢兒,然后不說話。
    我敲了敲他們倆“你們倆在打什么啞謎?”
    玢兒笑到“娘娘,今日天氣如此甚好,娘娘要是還在寢殿里呆著身上會發(fā)霉的。”
    琉璃給我梳著頭飾“是呀,娘娘,前幾日我讓小德子在我們不遠處的御花園扎了秋千,然后我們在叫上史常在,一起在那彈著琵琶唱著歌謠可好?”
    我想了想,史常在身體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叫史姐姐了,她近日身體不是很好,玢兒你一會去叫許太醫(yī)給姐姐瞧瞧。你們倆呀,是變了法的讓我出去,那我就出去吧!”他們倆笑的比我還開心。
    我沒帶著我的琵琶卻帶了我的劍,來到御花園,看著這桃花盛開,香氣撲鼻!好舒服。
    我看這蘭亭里只有茶水,我以茶代酒喝了幾口,便舞了幾下,桃花落滿地,甚美。琉璃在旁邊看著出神,我越舞越開心。
    只見我聽到一女子小聲豈語道“狐媚之術(shù)!”
    我瞬時拿她當刺客一劍準備刺向她誰知,竟是郭絡羅貴人。我停止了腳步,把劍放了下來。
    “本宮當是誰在此鬼鬼祟祟,原來是郭絡羅貴人,怎么見到本宮,宮中的禮儀還沒學會?”
    “你怎敢…你怎敢!”氣的她什么話也說不出!
    “你怎敢什么,難道上次挨的板子還不夠么?”
    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像我行了行禮“嬪妾,參見佟妃娘娘。”
    “嗯”我雙手背后,“看來你的規(guī)矩學的還是有些欠缺不過已經(jīng)很好了,因為你家家訓不是向來如此么?”
    “呦,妹妹也在御花園啊!早就聽聞妹妹進宮卻不常看見妹妹。”宜妃見到自己妹妹被我刁難,出來解圍。
    “小姐,這是宜妃娘娘。”琉璃小聲對我說道。
    我像宜妃行了禮數(shù)“妹妹見過姐姐。”
    “緊張什么,你當日不顧我的顏面打了本宮的妹妹,還能怕我?”
    宜妃的臉上的神色明顯揶偷的成分過多。
    我緊緊盯了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舉止安分,我才稍微放下一絲絲防備,可仍然很警惕。
    “你就這么篤定本宮不會為難你?”
    宜妃的眼睛死死的撰住我,就好像一瞬間就能看見我心底的最深處,想來宜妃會讀心術(shù),并不是浪得虛名。
    我本能別過頭不想面對她,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人面前,我怎么偽裝她都能看的透“佟妃娘娘,你我同在妃位,郭絡羅貴人又是本宮的妹妹,如若她有什么不對之處,還望妹妹見諒。”看樣子她得知我的想法,有知道我姐姐是皇后想來不敢對我怎么樣。
    他們離開后,琉璃收起微笑“娘娘,那個宜妃和她的妹妹,看著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可如今,宜妃又得圣寵。”
    “我知道,我自會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