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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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二十二年十月我出入皇宮,站在這紫禁城偏門外,抬著頭可見晴朗的天空,一絲絲云彩都沒有。
選秀是每個官家少女的命運,每三年一選,經(jīng)過層層選拔,將才貌雙全的未婚女子選入皇宮,充實后宮。康熙共有48個嬪妃,各個都是姿色的女子。那日選秀,太后、皇上和姐姐都很忙。我來到了永和宮殿內(nèi),眾多秀女還沒入住,只見宮里的掌事宮女帶著小宮女和太監(jiān)們來到我面前跪了下來“奴婢們參見佟妃娘娘。”掌事宮女起身笑著行禮“奴婢是宮里的掌事宮女雪芙,宮里無首領(lǐng)太監(jiān)。”
我擺了擺姿勢笑著說“雪芙姑姑,我住入哪個殿。”
雪芙行了禮“娘娘嚴(yán)重了,娘娘叫奴婢的名字就是了,娘娘住在永和宮正殿,娘娘是主位,所以不用住在偏殿。”
我隨著雪芙琉璃和各位宮女們走進(jìn)了住處,坐在大廳內(nèi),我拿著青瓷的瓷器緩緩的對他們說道“你們今后在我這當(dāng)差,在我這伶俐是最好的表現(xiàn),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池,不能出現(xiàn)嚼舌根的人…我更希望的是你們的忠心,日后,有我的就有你們的。”
他們粗笨的跪在地上磕著頭“是”我笑著對琉璃小聲說到“賞吧!”琉璃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大袋子的碎銀子。我知道他們在宮里當(dāng)差也不容易他們好歹也上有老下有母,就賞了他們些銀兩。
雪芙走過來扶著我說“娘娘,時候也不早了,皇上和太后在乾清宮選秀,娘娘也累了,奴婢服侍娘娘休息吧!”我點點頭。
我進(jìn)宮初期知道皇上有個表妹是佟佳氏,佟佳氏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姐姐曾多次欺壓我的姐姐,要不是赫舍里初期的算計她怎能當(dāng)上皇后。
所以,我不知道對這個佟佳氏有什么了解只知道她和她姐姐并不一樣性格溫柔敦厚,也算是半個郡主。漢族人曾說心機深重囂張跋扈,我真想見一見這佟佳氏。
我剛要準(zhǔn)備休息,琉璃走近我房間“娘娘,惠妃來了。”
我匆忙忙的走入大廳,象惠貴妃行了禮“嬪妾參見惠妃娘娘。”
惠妃見我行禮緊張忙扶我起來“妹妹,你我同在妃位,如此大禮讓我怎么能承受得起。”
“姐姐,請座,琉璃去準(zhǔn)備茶水和糕點來。”
“是。”
“妹妹不必客氣,我只是聽聞皇后娘娘的妹妹今日入宮,應(yīng)該是我送妹妹一些家用的東西。”
“姐姐客氣了,以后在這宮里還需要姐姐照顧。”
“和妹妹沒說話真是一點也不累,就好像和自己親姐姐說話一樣…”惠妃說道一半便不說了眼淚含在了眼圈。
我握著她的手,看她的表情是真的。她又說到“當(dāng)年的事情,我姐姐愧對你們,日后我會盡量彌補。”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和事,只知道佟佳氏并不是外界口中所說的那樣畢竟她還是皇上的表妹。
我心中煩亂,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家父讓我進(jìn)宮的情形。她姐姐與我家中歷來不怎么交好,而如今,我進(jìn)宮宮里的娘娘們她是第一時間來看我。
我聽琉璃小聲對我言語到家中哥哥來了,見到佟佳氏如此親密,不好推脫。
佟佳氏看看了門外天色已晚“妹妹,時候已晚,本宮先回去了明日我們一同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我點了點頭。
哥哥站在門口看見了佟佳氏像她點了點頭兩人沒說話,哥哥走進(jìn)來“妹妹,早知妹妹今日進(jìn)宮,特地來看看妹妹。”
“哥哥,你怎么這么晚進(jìn)宮?”
哥哥好像有什么要緊事兒喝了喝口茶“妹妹有所不知,家父又要給我娶妻,我有些不愿,不知妹妹有什么注意?”
我一聽,原來是有人像哥哥提親羞得面上紅潮滾滾而來,板了臉道“哥哥,你定會取笑妹妹,我如今已經(jīng)是皇上的妃子,就當(dāng)妹妹從未聽過。”
哥哥瞬時一愣“我的好妹妹,你想哪里去了,我知道,今日來妹妹這里有些唐突了,還望妹妹原諒,父親真的是為我準(zhǔn)備了親事,可你也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從小到大就屬你的主意最多。”
一聽到這,我瞬時松了口氣“哥哥早說嘛,我給哥哥想主意就是。”
我轉(zhuǎn)過身,只看到了身后的屏風(fēng)上有一女子手里拿著鞭在策馬奔跑。“哥哥,即使如此,那你就如了父親的意愿,然后在納個側(cè)福晉就是了。總好不過沒取她沒有給她名分的要好。”哥哥一聽“我的好妹妹,哥哥就知道你會有主意,哥哥先走了。”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因為是剛進(jìn)宮,進(jìn)選的小主封的位份都不高,都在正五品嬪一以下。我一開始以為哥哥心里有的是和我一同進(jìn)宮鰲拜的女兒,可沒想到,是與我一同選秀的落榜的安靜。
安靜與我從小一同長大,如今父親說的這門親事正是皇上的表妹,可如若哥哥硬是娶安靜為福晉,那不盡毀了他們自己更是毀了我們鈕祜祿家。還好哥哥來時,我把我的擔(dān)心轉(zhuǎn)念一想把兩個日后都娶到府里來寵不寵幸就是哥哥的事兒了。
我沒在理會這件事兒,雖說入宮后還會見到父親母親,也不向爹娘提起。
父親給哥哥說的那門親事,那女子真不是哥哥內(nèi)心所想之人,我不能因為不讓哥哥不娶她反而和欣蕊私奔。我也是為了家父和家里好,日后哥哥知道了還望哥哥理解。
人可以控制行為,卻不能約束感情,因為感情是變化無常的。拋棄理智就要受感情的支配,脆弱的感情泛濫不可收拾,像一只船不小心地駛?cè)肷詈#也恢2刺帯?br/>
到了晚間,宮里來了一些賞賜先是敬敏皇貴妃給我一些小恩小惠的賞賜,又是惇怡皇貴妃賞賜的一些首飾。賞賜完之后,我就吩咐了琉璃給宮女們分一些。讓我唯一心寒的是,為什么從我來到至今姐姐一次也沒差人來,我很是傷心。他們個宮來給我的賞賜無非就是因為我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
我笑著對琉璃說“扶我去休息吧,明日陪我去延禧宮找惠妃姐姐一起去姐姐那里請安。”
“是,娘娘。”
“現(xiàn)在延禧宮都誰居住著。”
“惠妃娘娘是主位住正殿偏殿住著徐常在和襄貴人。”琉璃笑著說道。
我掀開簾子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暮色四合的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半是幻紫流金的晚霞,如鋪開了長長一條七彩彈花織錦。在這樣幻彩迷蒙下殿宇深廣金碧輝煌的紫奧城有一種說不出的懾人氣勢,讓我印象深刻。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起臨進(jìn)宮時父親眼中帶有慈愛和疼惜的說“你小小年紀(jì)就把你送往宮中經(jīng)受苦楚,見你姐姐就知道日后會是什么樣子,那鰲拜的女兒也在這次選秀當(dāng)中皇上一定會納她為嬪位。他那女兒囂張跋扈,此人詭計多端,你日后要多加小心。鰲拜在朝中把持朝政多年,皇上早已有所防范,可他那女兒甚得圣心。”
“女兒明白,姐姐雖為皇后,日后不會找姐姐麻煩。”我哭著對父親含冤。
我抬起手背擦干眼淚,沉聲說:“事已至此,女兒沒有退路,只有步步向前。”爹爹見我如此說,略微放心。
次日清晨,我忽然想起一事本想著出宮,可聽見琉璃換我娘娘而非小姐,這我才意識到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于是,我吩咐琉璃“你去幫我打聽,跟著哥哥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如今何處。”在家中時,那位公子曾于我交好經(jīng)常保護(hù)我。如今,我進(jìn)宮還未來得及告訴他,不知哥哥是否曾和他說起。
她應(yīng)一聲出去,過了晌午才回來“回稟娘娘,那公子奴婢幫你打聽到他是四王爺,和少爺現(xiàn)在在景仁宮與皇后娘娘談話。”
我猶豫了半天“你說…他是四王爺?”我并不知道他是胤眞,我以為他只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少爺僅此而已,這樣一來我定要和他劃清界限。日后他要是得知我進(jìn)宮倫輩份還要叫我一聲佟娘娘,也算是長輩。
我略思索一番,對玢兒說“去請惠姐姐來。”
“小主忘了,惠娘娘是貴妃,你叫玢兒去請恐怕不合規(guī)矩,娘娘身為妃為可惠娘娘在您之上。”琉璃提醒。
還好琉璃提醒就因這一天以下犯上的罪過足以令我去冷宮,我咽了咽口水“琉璃,幫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