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陸淺淺從來都不是他的白月光
一個月?!
“你在搞笑呢?!”陳琪不屑道,“這么多前輩都束手無策的病,你一個月就能治療好?”
“閉嘴!”傅庭堯抬眸,看了她一眼。
陳琪被嚇得噤聲,但眼神中卻帶著不甘。
“我之所以說不參加會診,正如大家想的那樣,我覺得傅少爺這個病態(tài)容易看了,根本就沒有這么麻煩到全體同事都過來會診的地步。”她淡淡解釋道,“如果一個月后沒有效果,我可以自己辭去A院副教授一職。”
陳元明是最開心的,也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質(zhì)疑她的人。
“我們這次會診,說的就是取得有突破性會展的人有資格入職。”陳元明笑著說,“全場也只有簡寧一個人提出了一個月見效的診療方法,A院的職位確實非你莫屬。”
他看向傅庭堯,“傅先生,您看簡大夫能行嗎?”
“我不同意!”一直站在一旁的陸淺淺失聲抗議,“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弄這個會診了,你就是想和庭堯在一起上班!簡寧,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傅庭堯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怒斥道,“住嘴!”
陸淺淺往后一退,“阿……阿堯……”
他居然兇她?
和說那個叫陳琪的女人一樣的口氣。
可她和陳琪的身份根本就不一樣啊!
傅庭堯的眼神還停留在簡寧的臉上,雖然她沒有明說,但他能猜到,這道刮痕和陸淺淺脫不了干系。
昨晚,他從簡寧房間出去的時候,她臉上還好好的。
說是摔倒能劃成這樣,鬼都不信。
這分明就是指甲留下的痕跡。
而在那期間,只有陸淺淺會進(jìn)去她房間。
傅庭堯不想追究什么,但他看著簡寧臉上的刮痕確實很不舒服,心里像窩了一團(tuán)無名火,又無處發(fā)泄。
因為陸淺淺,也是他孩子的母親。
他這五年來,虧欠她的已經(jīng)越來越多。
所以……陸淺淺也開始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傅庭堯給陳院長打了個招呼,“如果一個月之后做不到呢?我兒子難道要成為她的試驗品?”
“不會。”簡寧說,“到時候有任何問題,我都會負(fù)責(zé)。”
“你能怎么負(fù)責(zé)?”
“用命負(fù)責(zé)。”簡寧很堅定,“如果治療不好,不見效果,我愿意以死道歉。”
傅加已經(jīng)嚶嚶地哭了起來,他一晚上沒見到媽咪,不想剛見到媽咪就發(fā)生這種事。
他抱住簡寧的大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我想讓哥哥活,可加加也不想讓你死。”
“相信我。”簡寧蹲下身,摸摸他的腦袋,“我們都會活下來。”
陳元明點(diǎn)點(diǎn)頭,“我的推薦入職信已經(jīng)蓋了本人的章,現(xiàn)在就傳真到傅先生的郵箱,今天的會診也到此結(jié)束。”
“爸!”陳琪一點(diǎn)都不甘心,“就因為簡寧的一句話,你就斷定她贏了?!”
她這句話顯然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站在一旁的劉佳等人也跟著附和,“是啊,院長,我們都不服氣!”
“不服氣?”陳元明笑笑,“你們中間有誰敢和她說一樣的話?又有誰會我陳家漢針,敢說在這個醫(yī)院已經(jīng)說不到東西了?”
“你還提這個!”陳琪更氣了,“那是我們陳家的針法!你怎么能隨便傳給她?!”
“陳家漢針從來都不是陳家獨(dú)有!天下有才之人皆可學(xué)!你萬萬不可再生獨(dú)攬念頭!而且這針法不是傳給她。”這句話,陳元明早就想說了,“是我求著她學(xué)的。”
求著她學(xué)……
能讓一個在國際上享譽(yù)盛名后,跑來小山區(qū)建了這么一個醫(yī)院的院長,求著她學(xué)自家針法。
簡寧……
到底是多有能耐?
眾人頓時都不吭聲了。
因為他們的確沒有這樣的資本。
“大家不相信簡寧,難道還不相信我的眼光?”陳元明搖搖頭,“有問題等我回去再說,簡寧。”他喊道,“過了今天,你和傅先生一起回帝都即可,關(guān)于你入職的細(xì)節(jié),我會和他在今天完善好。”
“好。”簡寧一臉不高興,但也不難過的樣子。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讓人窺探到任何情緒,比五年前那個動不動就把情愛和悲痛寫在臉上的她來說,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
傅庭堯看了她一眼,直接拉著她出了診療室。
“去看看傅宥。”他對陸淺淺說,“我和她出去說幾句。”
這是要把她支開了。
雖然陸淺淺很不愿意,但她沒有別的選擇,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佯裝自己的大度。
傅加看了他們一眼,他一直都覺得陸淺淺是外來者,她的位置應(yīng)該是媽咪的,尤其經(jīng)過昨晚和傅庭堯相處,他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不那么排斥,甚至還有一點(diǎn)依戀。
所以看自己的爹地媽咪一起出去,他從心底里開心。
自覺地放開了簡寧的腿,沖傅庭堯眨眨眼睛,然后跟著陸淺淺一起進(jìn)去,看傅宥了。
里面的醫(yī)生都在陸續(xù)往外出。
傅庭堯拉著簡寧一路向前走。
一直到?jīng)]人經(jīng)過的地方,他才停下來。
“這么見不得人?”簡寧嘲諷道,甩開了他的手,一時間,好像心里突然空了下來。
她木木地盯著自己的手腕,那是……剛剛被傅庭堯拉扯過的地方。
好像有什么東西附在上面燃燒一樣,讓她心神不寧。
她討厭這種感覺。
也討厭傅庭堯和她近距離接觸。
她重新把口罩戴上,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傅庭堯同樣也在審視她。
“你故意的。”傅庭堯也逐漸冷靜下來,以她的醫(yī)術(shù),這點(diǎn)傷痕要是想處理,怎么都不會弄的這么明顯,“故意讓我看你臉上的傷痕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故意的。”隔著口罩,傅庭堯都能感覺到她的眼睛在笑,但那種笑意卻帶著一種冷意,只是徒有其表的開心,并不達(dá)眼底,“如果不這樣做,你怎么能心疼我?”
“胡說!”傅庭堯往后退了一步,心,在一瞬間亂做成麻團(tuán)。
“你敢說沒有心疼我?”簡寧步步緊逼,“那你為什么要呵斥陸淺淺?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怎么?五年過去?把人睡夠了,就不覺得稀罕了?看到自己的前妻回來,還被自己的現(xiàn)任抓傷,你又覺得難過了?”
她不是前妻……
陸淺淺也從來都不是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