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他不是鐵打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起碼在這一刻,簡寧對他卸下防備了?
崇明內(nèi)心開始狂喜起來。
就算是利用。
哪怕為了這一刻的這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步,也值了。
因為經(jīng)歷這么多,他深深地明白,愛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明白什么配不配得上,只存在你愿不愿意去靠近。
敢不敢去靠近。
他以前想不明白,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簡寧不喜歡他,他就必須后退,做一個幕后人。
可事實(shí)上,傅庭堯又帶給了簡寧什么。
他把心愛的女孩放手后,她真的得到了幸福嗎?
沒有。
這么多年來,他放棄了嗎?
沒有。
有時候,愛情不一定是兩個人的事情。
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情。
不管對方在不在乎他的表演,他都會把這出舞臺劇好好演完。
“那你以為我是什么樣子?”簡寧在后座坐的松松垮垮。
“反正不會這么呆。”崇明笑的爽朗,剛才還帶著的一點(diǎn)壓抑蕩然無存。
“你笑起來還挺好看。”
“那是,你居然今天才發(fā)現(xiàn),我傷心了!”崇明捂著心口,鄭重其事,“簡寧!你男朋友傷心了!”
“沒有。”簡寧掃了他一眼,“心率73,呼吸正常,肺部表現(xiàn)平穩(wěn),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心的征兆,相反,你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久違的愉悅。”
因為他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么?
崇明嘀咕了一句,但轉(zhuǎn)瞬間,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摸我脈搏,也不看片子,就能看的這么準(zhǔn)?”
“瞎猜的。”簡寧早就習(xí)慣了為自己這神奇的醫(yī)術(shù)技能找借口,“反正在我沒說之前,你也不知道自己心率是多少,更不會下意識去查數(shù)。”
崇明:“我錯了,你還是那個很聰明很聰明的簡寧。”
“師兄承讓了。”簡寧做出一副拱手抱拳的動作,“那小師妹能不能勞煩師兄你說一下剛剛為什么那么說我?”
她還是在意的。
簡寧在很多時候其實(shí)沒有這么固執(zhí)。
尤其是對在她不看重的事情上。
崇明的心情瞬間又從天堂跌到了云層中間。
之所以沒有落到地獄,是因為他原本也沒有跳的多高。
因為從一開始,簡寧就有意識地掐滅了他的期待。
所以他不至于爬的太高,也不至于摔得太慘。
這就是他的‘小師妹’。
那個總以為自己能心狠手辣到什么都不顧的簡寧。
但其實(shí),不管經(jīng)歷多少,善良依舊是她生命中的底色。
卻也比以前堅強(qiáng),懂得回?fù)簦凶约旱牡拙€了。
她始終都是越長越美麗的狀態(tài)。
并沒有因為那些不好的事情把自己也徹底拖入地獄。
她還在人間留了一只手。
可以讓他們這些人拉住她。
她是真的勇敢。
“也沒什么。”崇明聳聳肩,眉宇之間有他一貫認(rèn)真起來就會蹙眉的表情,“就是如果不是傅庭堯在哪里,你今天不會這么突然對我提出在一起的要求。所以我就多向后面看了幾眼,傅庭堯這次也不上心,開著那么好的車,想讓人不注意多看幾眼都難。”
簡寧笑笑,“可能也不是不上心,我總覺得他最近好像智力出問題了一樣,有點(diǎn)智商下降的表現(xiàn)。”
崇明:“……因為他當(dāng)眾揭開自己傷疤這件事?”
“好多,不單單是這一件。”她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傅庭堯就是在躲著她。
他是真的在盡力避開一切可以和她直接面對面的場合。
不然今天宴會結(jié)束,不會這么匆忙的讓別人送她回去。
他這種變化,好像就是從左琛來A院之后開始的。
簡寧想到那個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還打趣她的樣子,想喜歡也喜歡不起來。
畢竟他和傅庭堯是一伙的。
但也討厭不起來。
因為他確實(shí)是醫(yī)學(xué)界大拿中的大拿。
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回國了。
但簡寧對左琛的面目依然保持觀察態(tài)度。
他對傅庭堯而言,應(yīng)該是一個很重要很要好的朋友。
簡寧撇撇嘴,慵懶中透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甚至有點(diǎn)神游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既把傅庭堯當(dāng)回事,但又好像沒有那么當(dāng)回事。
以至于崇明都覺得自己的希望越來越大了。
人的欲望果真會無限膨脹。
最開始,還只希望在她身邊能看到她就好。
后來希望能和她多在一起。
再到后來希望自己能成為她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可以在某個時刻給予她有力的幫助。
再后來出現(xiàn)在她眼前,希望能和她成為戀人。
現(xiàn)在……
希望自己在她心里,能比傅庭堯的分量更重。
“反正我總覺得他好像還在醞釀什么,到時候引起的轟動可能會比現(xiàn)在還要大。”簡寧是真的沒把崇明當(dāng)外人,所以說什么也不介意。
“還能有什么比今天這事兒更大?”崇明是想不到了,“要知道今天這場宴會一開,傅氏直接損失了幾十個億,那些股東可能在那一刻想要?dú)⑷说男亩加辛恕!?br/>
“但最終那些錢又回來了不是嗎?”簡寧又不是沒看股票,“你好奇怪,你居然在替傅庭堯說話。”
“不是替他說話。”崇明道,“我是真的佩服,作為局外人,我大概能想到那些人的心路歷程,對傅庭堯的質(zhì)疑是肯定的,但誰讓他實(shí)力在此,大家目前根本就選不到比他更適合傅氏,更適合在帝都做經(jīng)濟(jì)上的定海神針的人。”
“以后呢?”簡寧歪著頭,“以后可說不準(zhǔn)。”
“那也需要時間。”崇明道,“傅庭堯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動的,看這次跌宕起伏的股市就知道了,無論是民間還是資本市場,都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一種不敗的神話。”
“你很羨慕?”這還是簡寧和崇明第一次這么氣定神閑地聊起傅庭堯。
簡寧覺得還挺新鮮,不由得多問幾句。
“倒不是。”崇明得意地挺起腰桿,“畢竟我們崇家也沒有那么不堪,我只是有時候會想,一直被大家當(dāng)成神話的傅庭堯,是不是也會有累的時候?”
“那當(dāng)然。”簡寧很肯定,“他又不是鐵打的,就算是路邊撿垃圾的,把手里的東西賣成錢之后也會累呢。”
何況是傅庭堯這種站的這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