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敢污蔑我,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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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一路打馬飛馳,也不知跑出多遠(yuǎn),耳聽身后并不曾傳來追趕的馬蹄聲,這才緩緩放慢了速度,夏衣單薄,這會子又是日上當(dāng)午,驕陽和長風(fēng)早已經(jīng)吹干了她身上的衣衫和濕漉漉的長發(fā)……
身上恢復(fù)了清爽,可那股湖水般的潮味,還有男人留在身上的纏綿氣息卻如影隨形,旖滟抬手撫了撫雙頰,觸手微燙,不用照鏡子她也知臉蛋兒是紅了。
地上被正午陽光照的粗短的影子,她的頭發(fā)雞窩般凌亂不堪,旖滟抬手順了順,這才發(fā)覺原本束在頭上的發(fā)帶和簪子都被鳳帝修給拿了去,她目光灼灼閃過惱色,從里襟扯了條布帶綁了頭發(fā),這才翻身下馬望著地上青青的草地憶起方才的事來。
此刻她的心平靜下來,又沒那個男人在旁氣勢壓人,她倒是能安安靜靜地將思緒理清了。誠然,她是對那個男人有好感了,也動心了,不然即便是他再強勢逼迫,她也只會隱忍敷衍下來再伺機報復(fù),而非像現(xiàn)在這般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這個詞竟然出現(xiàn)在她身上,旖滟不由郁結(jié)懊惱地一腳飛起狠狠踹過腳下草坪。
這可真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勢不如人,便沒法真正地成為強者,只能被人生生壓去一頭。人家愿意陪你玩時,便耐著性子哄著你,不耐煩了便對你為所欲為。
好,甚好,這倘使放在前世,有哪個混賬男人敢如此對她,管他是何等身份,管他是否令她動心,只要他敢這般待她,又甩又扔,末了還不顧她意愿地吃干抹凈,她定叫他悔不當(dāng)初!
可是如今,打也打不過,勢也弱到了沒邊兒,面對他的逼問,她不肯就此妥協(xié),竟只能落荒而逃!那混蛋此刻定然得意的不得了,他定然以為掌控了全局。
她不會叫他事事如愿的,既然逃不過,避不開,既然他是誓要于她糾纏到底,她接著便是。只是這游戲一旦開始,卻不是他一人能說了算的,她不會叫他得意太久的,倘使頭一回合她便輸了,以后還了得?
他今日能將她扔進(jìn)湖里去,來日再不痛快了,還不得將她扔進(jìn)油鍋活炸了去?鳳帝修,別以為長著一張妖孽臉姑奶奶就得任你擺布,走著瞧!
旖滟在前世一直是強者,她習(xí)慣成為主導(dǎo)和支配的那個人,而非被動的承受,無力地被逼地步步后退,一點點地妥協(xié)。如今即便一顆心因那人而動,好感滋生,可她此刻沉靜下來,也不能容忍在情愛上剛懵動,自己便成為那弱勢的一方。
男歡女愛,有時也像博弈,可并非是一頭扎進(jìn)去就能得到同等回報的,多數(shù)時候撲的太猛,陷得太深,只會萬劫不復(fù)。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調(diào)教出深情無悔的好男人,沒有耐心可不行,只有傻女人才會將自己像廉價品般一口氣毫不保留地丟出去。
瞇了瞇眼眸,旖滟抬手惱恨地用手背蹭了蹭紅唇。這一蹭用力多大,本便被恣意吸允品嘗過而紅腫發(fā)疼的櫻唇更是傳來一陣痛意,旖滟咝地痛呼一聲,又踹地腳下草屑亂飛,這才翻身上馬,低咒一聲,道:“混蛋,技術(shù)真爛!”
言罷,又撫了撫唇,這才一夾馬腹,辨明方向往御苑觀禮臺的方向沖去。
旖滟回到觀禮臺時,那邊兒隆帝已令人將白如玉的尸體從谷中抬回刑部令仵作查驗,又下令將沈璧暫關(guān)刑部大牢,由大理寺,會同刑部,御史臺同審此案,而君卿洌卻成了主審。
還有那暈迷不醒的王江也已被裹了起來抬回了王府,聽聞也不知沈璧給這王江用了什么法子和藥物,那王江這近一個來時辰,雖暈沉不醒,但下體卻始終充血不倒,太醫(yī)施針都不管用,已有言,王江即便是醒過來只怕也得成為廢人,一輩子再難沾染漁色了。
旖滟勒馬緩步走至觀禮臺,場中因方才隆帝震怒而氣氛肅穆沉悶,再沒方才的歡聲笑語。
想來也是,御林苑中,皇帝駕前,當(dāng)著它國的使臣出了這樣的丑事,這不是丟人的問題,更說明隆帝治下,皇帝出行安全都不能保證。隆帝顏面無存,而皇帝的臉面比天大,在他國面前丟了這樣的人,龍顏震怒已是輕的。
故而場中,沈家以千安王為首,男人女眷跪了一地。威風(fēng)凜凜的千安王此刻跪在那里,白發(fā)微顫,叩首道:“皇上,非是老臣為孫子開脫,實在是璧兒的品性路人皆知,他不會做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來,還請皇上明察啊。”
千安王言罷,隆帝面色已有不愉,道:“朕令三司會審此案,又令太子主審,便是要明察此事。方才侍衛(wèi)們已搜過現(xiàn)場,沈璧口口聲聲說是遭受陷害,但是現(xiàn)場卻并未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便連腳印也只有王江和沈璧二人的!沈璧遇人而逃竄,那王江臉上偏還有沈璧的拇指血印,沈璧身上更是有王江的血跡,如此朕將沈璧下獄令三司會審,怎么千安王竟還覺是朕虧待了你沈家不成?”
皇帝這話說的滿是怒意,分明是在指罵千安王不知好歹,恃寵而驕,對皇上不滿。
千安王布滿皺紋的額上冷汗冒了下來,心怪自己因關(guān)心孫子而操之過急,觸怒龍顏,像千安王府這樣手握重權(quán),有功高震主之嫌的勛貴門第平日更該行事謹(jǐn)慎,想到那被皇帝鏟除的其它兩家異姓王,千安王面色一白,忙咚咚地叩頭,道:“老臣不敢,皇上圣明,是老臣糊涂了,璧兒被當(dāng)場抓到,嫌疑最大,皇上本可當(dāng)下便下令處斬,可卻依舊令三司會審此事,這是對千安王府的恩典,老臣謝主隆恩,謝主隆恩啊。”
千安王五服投地地跪拜,身后子孫女眷們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叩首,旖滟目光落在了跪在人群后的沈晴、沈雨姐妹身上,見兩人身子抖若篩糠,面色蒼白如紙,滿臉驚恐不安,顯是知道闖了大禍,不由勾唇一笑。
卻于此時,上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隆帝陛下,沈小將軍是中紫國揚名列國的少年英雄,本宮雖非中紫國人,但也聽說過沈小將軍剛正,嚴(yán)以律已的名聲,將才難得,豈可蒙塵?想來隆帝陛下對此事也是心存所疑,這才會令三司會審,本宮也相信此事其中定由緣由。本宮聽說當(dāng)時進(jìn)入山谷馴馬的除了沈小將軍外還有霓裳郡主,如今霓裳郡主也在,隆帝陛下何不問問她,可是在林中聽到什么動靜或是看到過什么呢?”
這聲音嬌柔輕緩,正是天香公主的聲音。旖滟聞言抬眸瞧了眼天香公主,卻見她也正看過來,楚楚可憐的絕美面容上帶著溫善笑意,倒好似真為沈璧良將蒙塵而惋惜一般,可她這分明是提醒眾人,當(dāng)時林中還有她在,誰不知道她盛旖滟和沈家有仇,也可能是她盛旖滟在陷害沈璧。
天香公主,早先伏擊刺殺之事她還沒和她清算呢,如今她倒又找上了門來!
旖滟垂下眼眸,淡然而立。
天香公主見她不為所動,握著的拳頭又緊了兩分,方才鳳帝修聽聞出了事便匆忙離去,后來獨獨不見了他和盛旖滟的身影,此刻盛旖滟回來了,卻面含桃花,唇瓣嫣紅,便連頭上的發(fā)飾都變了,這叫她怎能不胡亂猜想,不心生嫉意!
“霓裳郡主,你可曾聽到什么?”
見隆帝垂詢,旖滟上前幾步也跪了下來,道:“回稟皇上,臣女當(dāng)時確在林中,只是臣女駕馬卻在事發(fā)處東面的山林里狩獵,什么都沒聽到,臣女是在聽到人聲喧鬧時才趕過去的,故而比眾人還晚到一步,臣女什么也沒聽到,不敢期滿圣聽。”
旖滟言罷,天香公主當(dāng)即便沖身后婢女丟了個眼色,那婢女會意地突然插嘴,低聲沖天香公主道:“霓裳郡主箭法超群,當(dāng)時又恰在林中,公主,要說嫌疑霓裳郡主也該在其中才是啊,也可能是霓裳郡主設(shè)了局引了沈世子過……”
這婢女話雖是壓低聲音沖天香公主說的,可是此刻場中安靜,她的聲音卻也不高不低地令眾人都聽到了,旖滟目露冷意,唇角也勾起一抹冷寒之笑,恰若冷梅綻放于冰雪。
接著她驀然抬眸,一扯背上長弓,抽箭,搭箭,挽弓,拉弦,箭出若流光飛閃,眾人只瞧見白羽箭在空中發(fā)出一道銳光,接著那正和天香公主說話的婢女竟眉心中箭,生生就那么站立著沒了動靜。
聲音戛然而止,那婢女面上神情凝滯,雙眼還盯著天香公主,身子依舊保持著傾斜彎腰的動作,唯獨兩眉間被插上了一支白羽箭,多了個大窟窿。若沒這白羽箭提醒著眾人,他們還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可此刻眾目睽睽,無人懷疑,那婢女其實已經(jīng)死了!就這樣栩栩如生地死在了箭下!
好可怕的箭法,隨著那箭出方向望去,旖滟甚至并未起身,依舊跪在地上,她緩緩收回高舉的長弓,神情清冷。
沒人能想到旖滟竟會在圣駕前,在那婢女說話時,就這么一箭結(jié)果了她的性命,即便是避嫌,她也不該如此啊。更何況,那圣駕前動箭這可是大不敬,而那婢女也非常人,她可是天香公主的貼身婢女啊!這霓裳郡主太猖狂膽大了!
便連夜傾都瞇著眼眸沉定地鎖著旖滟,琥珀眸中色彩變幻不停。而君卿洌更是驚地背脊一直,心下一緊,猛然轉(zhuǎn)頭瞧向正座的隆帝,見皇帝面上絲毫不見怒意,反倒眸中略含激贊欣賞,他又瞧向一臉淡然,一身清冷跪在那里的旖滟,忽而揚唇曬然一笑。
此刻天香公主才反應(yīng)過來,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已然斷氣的婢女,那婢女黑亮的眼眸明明還盯著她,可眉心卻有兩道殷紅的血慢慢從黑洞洞的箭口滲了出來,沿著鼻梁眼窩往下淌,婢女明明面上神情宛若活人,可那血流出來她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樣詭異驚悚的一幕,簡直比婢女慘烈死在眼前更叫她毛骨悚然,害怕驚懼,天香公主發(fā)出一聲比一聲更高的尖叫來,踉踉蹌蹌地從坐榻上爬起來,誰知她驚恐起身之下一腳踩到了裙擺,人非但沒站起來發(fā)而撞在了那婢女身上,那婢女向后倒,她也跟著撲了上去,就倒在了婢女身上,臉和那張瞪著眼睛淌著血的死人臉對個正著。
天香公主又發(fā)出兩聲尖叫,從婢女身上滾爬下來后便再難承受刺激,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旖滟敢保證,這次這個公子是絕對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絕非裝的。
四下靜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跪在那里神情淡淡好似什么都沒做過的旖滟身上,半響,盛易陽才反應(yīng)過來,跌撞著從席上起身沖到了旖滟面前,跪下推她,道:“還不快向陛下和攝政王爺請罪!”
他說罷便欲叩首,旖滟卻是一笑,揚眉道:“一個敢攀咬污蔑女兒的賤婢,射殺便射殺了,何需請罪!”
她神情孤傲,言罷瞧向隆帝,道:“皇上,臣女早先在山谷見過射在白如玉眉心的那一箭,臣女聽聞好的仵作能從尸首中箭的傷口力道等瞧出射箭人的用箭習(xí)慣,臂力情況等,甚至還能據(jù)此找出兇手來。方才臣女那一箭和白如玉中箭位置盡皆一樣,皇上可請刑部仵作細(xì)細(xì)驗看,定然能還臣女清白。”
她言罷又眸光一轉(zhuǎn)瞧向了夜傾,揚眉理所當(dāng)然地道:“攝政王殿下,公主的此婢女卑賤之身竟敢目無尊卑,主子不問便隨意插話,還插足我中紫國事,信口誣蔑于本郡主,這知道的會說她不懂規(guī)矩,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公主或攝政王指使,故意插手我中紫國事的,這若是因此而影響了天乾和中紫友好,可還了得?本郡主為兩國長久交好利而私自處決了她,想必攝政王殿下深明大義,性命神武,是不會因一個小小賤婢而怪責(zé)本郡主的吧?”
旖滟當(dāng)眾射殺了他天乾國的宮女,將天香公主嚇暈,照她這么說倒還是為他天乾國好了。夜傾回視著旖滟,卻也高高地挑了下眉。他未言,隆帝卻已端杯,道:“朕這個霓裳郡主是個眼中不容沙的性子,那宮女確實信口開河了些,攝政王還請多擔(dān)待才是。”
隆帝卻是袒護(hù)旖滟的,百官先是一詫,隨即紛紛恍然,隆帝今日在天乾國使臣面前丟了顏面,這會子霓裳郡主是借著宮女大膽妄為一事替隆帝找回了場子,也難怪隆帝會護(hù)著她。
不管出于何,一個宮女在這種場合隨意說話,還污蔑她國郡主這都是不當(dāng)?shù)男袨椋硖澰谇埃丝逃钟新〉叟e杯在后,夜傾都是沒有辦法追究的。他又深深瞧了旖滟一眼,這才舉杯,道:“隆帝客氣,是本王疏于管束了,來人,還不快扶公主下去歇息。”
天香公主是自己嚇暈過去的,可怨不得人家旖滟。
跪在地上的千安王見同是一樣處境,旖滟卻可囂張狂妄洗清嫌疑,而他卻要帶著子孫跪在這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僅有后生可畏之感。只是旖滟的話也提醒了他,是啊,白如玉頭上箭傷可以證明沈璧是清白的。他老眼一亮,隨即又苦笑搖頭。
從箭傷尋真兇,因取證性不高,到底只能做參考,并不能做實證來用,旖滟當(dāng)時不在現(xiàn)場,更不曾涉嫌其中,自然可用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沈璧卻不能,他可是人贓并獲,其它所有實證人證都在指向他。千安王不由一嘆,他便想盛旖滟那奸猾的女子不會如此好心提醒于他。
“好了,都平身吧,此事太子多上些心,早日破案。”
“兒臣遵旨。”
君卿洌應(yīng)罷,旖滟等人也都站了起來,發(fā)生此等事,隆帝和眾卿也都沒了狩獵的興致,隆帝擺駕回宮,夜傾等天乾過人自然也隨同離開。
旖滟也隨之準(zhǔn)備回京,卻于無人處旖滟正抱著新的的寶馬親熱,沈雨姐妹尋了過來,沈雨率先沖上來逼近旖滟,恨聲道:“是你,是你陷害地我大哥!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旖滟聞聲回頭,瞧著沈雨卻是盈盈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道:“哦,沈小姐跑過來就是說這個嗎?事實如何,沈小姐不是最為清楚嗎?”
她言罷見沈雨面色猙獰,又是一笑,欺近沈雨在她耳邊輕聲吐氣,道:“沈家妹妹倘使心疼哥哥,為何不把實情告知令祖父,為令兄洗脫罪名呢?”
這兩姐妹是知情人,自然知曉是旖滟陷害了沈璧,但是旖滟卻一點都不怕這兩姐妹會將此事給說出來。沈璧是沈家嫡長孫,又從小被千安王夫婦悉心教養(yǎng)長大,寄予厚望,沈雨和沈晴雖也是王府嫡親的孫女,但和沈璧比,那在沈老王爺心中根本就是云泥之別。
兩人是不敢將此事告訴千安王的,不然只她們的祖父便會一頓鞭子抽死她們。
果然,旖滟言罷,沈雨臉色一變,旖滟退后一步,目光落在較為克制的沈晴面上,道:“沈姐姐是聰明人,兩位可都到了要出嫁的年紀(jì),這時候倘使被祖父厭棄,呵呵,一輩子興許就毀了哦。”
旖滟聲落,沈晴便是一個咬牙,上前拉了還欲叫嚷的沈雨,生拉硬拽地便遠(yuǎn)去了。
兩姐妹走遠(yuǎn),東邊卻傳來幾聲擊掌聲,旖滟一驚,瞇眸扭頭瞧去,卻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樹后陰影中走了出來,正是夜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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