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你又算什么東西
陳幸如承認(rèn)之后,靖國候夫人十分好客,留下了她與瑾寧。且廣發(fā)帖子,請名門貴婦小姐們過來吃茶賞花。賞雪花。
當(dāng)然,她還邀請了平安公主和宮里的靳如姑姑。
靖國候夫人請客,賞面的人自然多。帖子發(fā)出去沒多久。申時(shí)左右,便紛紛有人登門了。
也是巧了,說是賞雪花,到了賓客臨門的時(shí)候,還真下起了雪。
大家紛紛驚嘆。
李尚書夫人笑著說:“靖國候夫人說要賞雪花。本來我還說。這天晴日朗的,哪里有下雪的征兆?結(jié)果。這剛進(jìn)門就下雪了,夫人莫不是有呼風(fēng)喚雪的本事?”
大家都笑了。“懷疑還真是,之前不是聽說江北旱災(zāi),夫人說三天之內(nèi)定下雨。結(jié)果。還真下雨了。”
靖國候夫人十分高興地聽著大家的吹捧。卻又搖著手說:“我若是有這本事,怕是國師都得讓給我做的。”
說話間。便見瑾寧領(lǐng)著陳幸如走了出來。
陳幸如醒來之后,連續(xù)服用了三碗安神茶,這才穩(wěn)住情緒。
對她來說,在靖國候府的這一天,簡直就是地獄一般。
她出來之前,靖國候夫人吩咐了人幫她好生打扮一番,臉上的脂粉撲得厚厚的,遮蓋那蒼白之色。
“喲,這不是大將軍的夫人和良晟世子的平妻幸如嗎?”平安公主見兩人來到,連忙就道。
李尚書夫人笑道:“公主,錯(cuò)了,這位是大將軍的妾。”
平安公主一怔,“怎么會是靖廷的妾?靖廷有妾嗎?”
瑾寧笑著道:“尚書夫人,這可不能說笑的,大將軍才剛?cè)⑵蓿睦飦淼逆兀窟@可是良晟的如夫人。”
說著,她牽著陳幸如的手上前,“幸如,給諸位夫人見禮。”
陳幸如往日跟著陳母去各種場合應(yīng)酬,因此在場的人她認(rèn)識了大半。
“世子的如夫人?”李尚書夫人懵了,看向靖國候夫人,“莫非我記錯(cuò)了?”
靖國候夫人掩嘴笑了,“沒記錯(cuò),當(dāng)時(shí)我在侯府確實(shí)是開了個(gè)玩笑,冥婚啊,太沉重,我便尋思給大家開個(gè)玩笑,不過呢,我可沒說幸如是靖廷的妾,我只說入侯府為妾,我就知道,大家肯定會誤會了的,這侯府,可不是只有靖廷一人啊,也沒什么,逗大家一樂。”
說沒說過給靖廷為妾她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時(shí)隔這么久,她說沒說過,自然就是沒說過的。
平安公主呸了一聲,“你啊,竟是凈胡鬧,你不知道外頭多少人真以為幸如是靖廷的妾呢。”
靖國候夫人得意一笑,“那我就贏了,我得入宮討賞去。”
“你又跟太后打賭?”平安公主無奈地問道。
瑾如姑姑笑著說:“可不是?當(dāng)時(shí)太后說這潑皮做事不用腦子,她便賭咒說她若是開一個(gè)玩笑,多聰明的人都會被她蒙騙,太后不信,說她那三兩下沒兩天就被人識穿了,于是,她便跟太后賭一場,說若是她贏了,太后得給她一百金,沒想,還真被她贏了。”
說完,瑾如姑姑又看著她,沒好氣地道:“但是,勝之不武啊,哪里有人會用這樣的事情開玩笑?這種事情擱誰,誰都不會懷疑啊?”
“你甭管,總之本夫人贏了太后!”靖國候夫人得意地道,“今日叫你出來是做個(gè)見證,你看吧,大家都以為幸如是靖廷的妾,你是親耳聽到的。”
“行行行!”瑾如姑姑自己也發(fā)笑,“難怪太后說你沒臉沒皮,那我便回稟太后去,你明日入宮討賞吧。”
說完,瑾如姑姑便走了。
靖國候高興地道:“太后總說我愚蠢,我這口氣堵在心里許久了,如今總算吐了一口惡氣。”
她看著陳幸如,“如夫人,我拿你開玩笑,你可生氣?”
陳幸如捏住袖子,低著頭回答說:“我哪里敢?”
嘴里說不敢,但是語氣是有情緒的。
大家聽出來了。
也難怪啊,人家是世子的平妻,你生生說人家是陳靖廷的妾,怎么會不生氣?
且這位侍郎千金素來又是個(gè)清高的。
陳幸如是真的恨啊。
她壓根也看不上李良晟,更看不起李良晟即將要娶的陳瑾珞,要她給李良晟做如夫人,雖說是平妻,她也不情愿的。
她甘心做陳靖廷的妾,是因?yàn)殛惥竿⒄娴挠心苣停幌矚g威武的武將,一如靖國候。
但是李良晟算什么東西?
即便是做正妻,她也不愿意。
但是,不管怎么說,她算是留在了侯府,這一次沒羞辱到陳靖廷,她至少還有機(jī)會,只要留在侯府,她就還有機(jī)會。
或許,這是上天給她的極好機(jī)會,她可以把這對狗男女一網(wǎng)打盡。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怨恨地瞪了瑾寧一眼。
瑾寧心情大好,看到她瞪了,但是卻沖她粲然一笑,陳幸如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心里更加的憤恨。
到了晚上,瑾寧才回府。
而陳侍郎的馬車,也在外頭等著了。
看到侯府的下人送陳幸如出來,見她果然絲毫無損,這才放了心。
“侍郎大人,夫人讓奴婢轉(zhuǎn)告您,她說既然承諾了不傷如夫人,就不會食言,您檢查檢查,看可曾掉過一根毫毛?若不曾,就請驗(yàn)收帶走吧!”
陳侍郎看著奴婢著實(shí)放肆,卻也動(dòng)氣不得,只淡淡地道:“替本官謝謝夫人照顧舍妹一天。”
“夫人知道大人會這么說,夫人說,謝就不必了,但是請大人管教好自己的妹妹,若下次還犯到她的手中,只怕就未必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侯府大門。”
那下人說完,也不等陳侍郎搭話,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去。
陳侍郎心中堵著一口氣,轉(zhuǎn)身看著妹妹問道:“她真的沒傷你?”
陳幸如眼底倏然揚(yáng)起憤怒,“她沒傷我,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找一堆的蛇來嚇唬我,哥哥,此仇不報(bào),我誓不為人。”
“上馬車!”陳侍郎聽得此言,沉聲道。
兩人都上了馬車,陳侍郎著車把式駕車而去,這才叮囑陳幸如,“你消停點(diǎn),你斗不過她,連哥哥都斗不過她,更不要說你了。”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陳幸如這口氣真的是咽不下去。
陳侍郎輕聲嘆息,“妹妹,有些虧,是只能吃了,你沒有辦法的。”
“我為什么要吃虧?”陳幸如怨毒地道:“就算要吃虧,也不該是我吃虧,她們都算什么東西?”
“那你又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跟人家斗?”陳侍郎來氣了,看來說得沒錯(cuò),確實(shí)是寵壞了她,一點(diǎn)氣都受不得,凈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