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他的姓氏叫齊達內(nèi)
可是張寧的如意算盤究竟能不能成功呢?
只有比賽才能證明。
球傳到了恩佐腳下,張嚴第一時間撲上來斷球,他認為自己的速度一定快到讓對方反應(yīng)不過來,在邊線這么狹小地空間內(nèi),除非恩佐把球踢出界,否則是一定躲不開自己地。
沒想到正對他的恩佐突然踩球轉(zhuǎn)身一百八十度,堪堪從他腳邊晃了過去!
“w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w!馬賽回轉(zhuǎn)!”
張嚴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法國隊的10號從他身邊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去。以前也有和秦夜、林瑞陽交鋒過,但是如此快速敗北,甚至可以說敗得無話可說,卻是第一次。
晃過張嚴的恩佐給從邊路插上地達博蒂送出一腳直傳,已經(jīng)是國米一線隊正是球員的小個子邊前衛(wèi)風(fēng)一樣從后排插上,葛云斜線去攔,卻被達博蒂用蠻不講理地方式給突破了達博蒂把球猛的向前一磕,然后再次加速繞過了需要轉(zhuǎn)身地葛云。
球場上空地歡呼聲從恩佐晃過張嚴開始就響了起來,到達博蒂強行突破葛云時,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幸好現(xiàn)場的人數(shù)還不多,要不然估計張寧該擔(dān)心在場上踢球的中國國少隊孩子們的心情了。
達博蒂掃了一眼禁區(qū),他眼角地余光瞟到葛云正在回追,留給他地時間可不多了。
傳中!
一腳很漂亮的羅伯特-卡洛斯式傳中一腳大力橫掃,將足球抽進了國少隊的禁區(qū),門前一片混亂,只要誰伸腳碰到了足球,那么十有八九可能鉆入中國隊隊地大門。
蓋姆前點捅到了球,可是尹東城的反應(yīng)很快將球擊出了禁區(qū),不過威脅依然沒有解除!
很快解說員米歇爾就叫了起來:“恩佐齊達內(nèi)!shooting!!!!!!!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
接到了尹東城打飛出來的球,恩佐第一時間選擇了射門,雖然上前逼搶的齊飛做出了鏟球的動作,但是恩佐的速度更快!
比賽第十分鐘,張寧的鐵桶陣已經(jīng)破口子了。
“讓張嚴一個人防守恩佐是不是有些勉強了?讓隊友幫他一下吧。”被歡呼聲驚醒的秦夜,在張寧身邊建議道。
不過張寧卻搖了搖頭:“分不出去人手了,我也知道恩佐現(xiàn)在讓張嚴一個人盯有些困難,不過沒辦法,讓張嚴咬牙堅持吧。”
這頭剛說完咬牙堅持,那頭林瑞陽就在法國隊雙后衛(wèi)的逼搶中失球了。國少隊的進攻沒有能夠進入法國隊的三十米區(qū)域,由于投入進攻地兵力少,林瑞陽在前場很多時候要單打獨斗。
足球又第一時間回到了恩佐的腳下,之前被恩佐晃過的張嚴又一次成為了恩佐腳下的犧牲品。沒有如往常一樣第一時間爬起來繼續(xù)投入戰(zhàn)斗,而是坐在的上愣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法國的進攻實在是太快了。
恩佐從自己身邊跑過,回到了他地位置上,張嚴則向中路靠了靠,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恩佐,那是一種兇惡地目光。
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這是不可接受地。
連續(xù)兩次被晃倒,這讓他回憶起了幾年前第一次和秦夜見面,那時候他還是個喜歡羞辱替補球員的主力,那是個糟糕的比賽,自己在秦夜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被迫使用了背后鏟人的動作。
那個時候,秦夜就像驕傲的勝利者忽視他的存在,仿佛在提醒他:你算什么?
他無法忍受這種輕視。盡管現(xiàn)在的年齡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做出當(dāng)初那種舉動,但是他必須從球場上討回自己的尊嚴。
恩佐從他身邊跑過去地時候,仿佛身邊是一團空氣一樣。
其實這很正常,誰沒事兒關(guān)注自己地一個普通對手呢?可是張嚴有了不好地聯(lián)想。他要打敗這個法國人,不管媒體把他說地多恐怖,張嚴都渴望打敗他,讓自己在這個人心中留下深刻地印象。
“恩佐?齊達內(nèi)的長傳!蓋姆!”
剛剛因為進攻沖上去的蓋姆還沒有來得及回防,就看到足球又向他飛來,對于防守總是提不起精神的蓋姆眼睛一亮。
他的機會來了!
在法國隊里,蓋姆屬于一個另類,他有天賦,但是總是過分自信自己的能力而忽視團隊配合。這也是為什么在之前的比賽中,作為前鋒的他才進了兩個球的原因。
他有理由感到憤怒,但是他也知道這個球隊是屬于法國隊的10號,他的姓氏是法國足球的第一姓氏,因為他叫做齊達內(nèi)?恩佐。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反抗,進球就是他最好的反抗方式我也需要做比賽的主角!
他希望打入漂亮的進球,完成自我定義上的升華。
“漂亮地停球!”
蓋姆將足球穩(wěn)穩(wěn)停下來,齊飛便沖上來防守。蓋姆卻并不急著埋頭向前沖,他首先控住腳下地皮球。等齊飛上來得時候,突然一個腳下很輕巧地一個拉球,將中國國少隊的隊長騙了一個趔趄。
緊接著他突然啟動,斜線插入!
齊飛自然不會這么輕易放蓋姆過去,轉(zhuǎn)身手腳并用追了上來。
蓋姆將他的對手牢牢卡在身后,護著球向禁區(qū)里面沖去。
趙翔宇趕來防守蓋姆。
又多一個么?
法國前鋒咬緊牙關(guān),腿部肌肉迅速收縮,急停!身體猛的向后仰,在后面追趕的齊飛想要繞過去都來不及了,他強迫自己跟著急停,可再想要加速就難了。蓋姆用急停打斷了齊飛的節(jié)奏,同時也打亂了趙翔宇上來的節(jié)奏。
雖然驕傲,但是蓋姆很尊重自己的教練,因為正是自己的教練從街頭足球把自己帶進了法國國少隊,如果有可能他會去踢職業(yè)足球,然后擁有讓家里人過得更好的錢。
教練說過,中國左邊后衛(wèi)的毛病,總習(xí)慣用背部和屁股面對自己地防守目標(biāo)。這樣的防守毛病自己的隊友也有,為此他曾經(jīng)經(jīng)常在訓(xùn)練中輕松晃過自己的后衛(wèi),然后直接面對門將。
如今這一次,也不例外!
蓋姆的急停讓趙翔宇以為法國人要射門。連忙跟著剎車,然后轉(zhuǎn)身封堵這腳射門。
法國前鋒等的就是趙翔宇轉(zhuǎn)身這一刻,他靈活地將足球向旁邊一拉,從趙翔宇的視野內(nèi)消失掉了。
林若遠飛身來救險,已經(jīng)來不及了。晃開了趙翔宇的蓋姆在最短時間內(nèi)起腳射門,尹東城奮力撲救!
可是這一次,尹東城沒能拯救中國隊。
足球擦著他地手指尖飛入了身后地球門!
“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
“蓋姆!尼古拉斯?蓋姆!”
連續(xù)兩次攻擊,沒有絲毫的浪費,原本打算打防守反擊的張寧不但沒能收獲進球,反而是法國國少隊在開場短短二十五分鐘里,完成了兩次高質(zhì)量的進攻,都成功取得了進球。
重新開球之后,法國隊并沒有領(lǐng)先兩球放松下來,相反進攻更加猛烈。
張嚴再次成了忙碌的人,之前的比賽雖然也經(jīng)常要張嚴把注意力集中在防守方面,不過也有前插助攻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時刻,張嚴連能否完成防守任務(wù)都還不確定,更別說去分擔(dān)林瑞陽的工作了。
球更多地球被送到了恩佐腳下,只要有恩佐?齊達內(nèi)在,就代表著法國隊的每一次進攻都具備著殺傷力。
更多的進攻集中在恩佐這邊,也就意味著張嚴有更多的機會面對這個讓他倍感壓力和恥辱感的男孩。
隨著比賽時間地推移,不管張嚴承不承認,恩佐讓他重新體驗到了糟糕地感覺。
當(dāng)你面對他的時候,他總有辦法從你身邊繞過去,如果不能繞過去,他就會馬上將球傳出去,不會留給你太多斷球地時間。
這可不僅僅是技術(shù)上地差距,這還是經(jīng)驗上地巨大差距。
恩佐在正對張嚴的時候拿球,做了一個要想左拉球突破的假動作,張嚴身體就沖了出去,然后恩佐非常從容地把球分到了右邊路,達博蒂再次后排插上
并不只是張嚴面臨巨大的壓力,左后衛(wèi)趙翔宇、右后衛(wèi)解鰲同樣如此,可以說中國隊的后防線上每個人都面臨著巨大壓力。因為這條防線雖然年齡都在十六、七歲,但是鍛煉的機會卻并不多,像法國國少隊這樣這樣的攻擊陣容的沖擊還是第一次遇見。
達博蒂并沒有突破解鰲,而是在把解鰲吸引到底線附近之后,將球傳了回去。
在他的后面,是迅速插上的恩佐?齊達內(nèi)!
“又是齊達內(nèi)!”米歇爾夸張地解說道。
恩佐并沒有停球,而是迎著達博蒂的回傳,直接起腳傳中!
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精準的弧線,幾乎是砸到了不擅頭球的蓋姆額頭上!
“尼古拉斯?蓋姆頭球w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w!”
近在咫尺,尹東城卻做出了一次不可思議地撲救,他單掌托出了蓋姆的頭球!
“太可惜了!如果這球換成其他人來頂,就進了”
蓋姆雙手叉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從的上爬起來的尹東城,他還以為為這球進定了呢。
實際上在看到恩佐起腳傳中的時候,張寧的心就跟著飛了起來提到了嗓子眼,當(dāng)他看見足球砸到蓋姆頭上,然后變線飛向球門地剎那,那顆心幾乎要從喉嚨里面竄出來一樣。
幸好,尹東城的出色發(fā)揮再一次拯救了中國隊,讓張寧的心又回到了原地,可是還是撲通撲通跳地飛快。
一想到要是上半場再進一個球,這場比賽根本就不用踢了。
更讓他憂心的是,林瑞陽從比賽一開始的表現(xiàn)都很不正常,用解說員的話說,“10號的lin完全消失了”。
張寧知道,一定是林瑞陽的腳傷影響了他的發(fā)揮,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林瑞陽下場,那么誰來掌控國少隊的中場呢?
張寧終于決定讓葛云和林瑞陽換一下位置,由他和張嚴一起防守恩佐?齊達內(nèi),盡管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總要試一下。
情況并沒有得到好轉(zhuǎn),恩佐依然活躍,法國隊還是壓著中國國少隊的禁區(qū)狂轟濫炸。
張寧再一次從座位站起來,他走到場邊。
尹東城正在準備開球,他把足球擺放了兩遍,從上半場開始就拖延比賽時間了。
張嚴站在中圈偏右地位置,在他身邊不遠處就是恩佐?齊達內(nèi)。
張寧只能用自己的聲音提醒自己的隊員更努力點,盡管他也知道自己的隊員們已經(jīng)足夠努力了,差距擺在那。
勝負,從恩佐打進第一個球其實已經(jīng)注定了,只是他真的很想再進一步,那樣或許未來的兩年,他在面對足協(xié)那群領(lǐng)導(dǎo)的時候可以更有底氣地提出自己的一些要求。
“教練,讓我上場吧!”就在張寧大聲吩咐球場上的球員的時候,一直安靜的秦夜卻突然走到了張寧身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說什么?!”張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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