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4反復(fù):強勢打臉
姜頤和虛弱尖銳的聲音在我耳中炸開,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連連產(chǎn)生了耳鳴聽不見
直到艷笑陪笑道:“頤姑娘,奴婢是皇后宮中的人,聽得是王上和皇后的話,奴婢并沒有聽到王上說,今日回南疆,倒是聽見王上關(guān)心頤姑娘,說頤姑娘的身體不適,要好好休整幾日才返回南疆!”
我才聽到聲音
“啪!”
一聲耳光子響起
姜頤和再次開口道:“什么頤姑娘?本宮是南疆的皇后,你不伺候于本宮,你的眼中皇后是誰?除了本宮,這南疆還有誰是皇后?”
南霽云沒有告訴姜頤和我回來了嗎?可真是要不得隱瞞
姜翊生依舊眸光淡淡,“姜了,不出去嗎?如此大好的機會,姜了怎么著都占理,就算南疆王回來,也不會遷怒于你!”
我深深地望著姜翊生一眼:“你拿什么東西跟肅沁王交換?沒有人會做對于自己沒有利的事情,肅沁王這樣一個老道的政客,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會跟你回姜國助你登上太子之位!告訴姐姐你允了什么出去!”
姜翊生瞥了我一眼,目光甚是淡漠:“開頭不重要,過程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翊生只要不死,姜國的帝位,翊生會不擇手段奪過來!畢竟有權(quán)勢才能高高的俯瞰別人,畢竟坐上至尊之位才能讓別人仰視著!”
“翊生”
“來人!把這個吃里扒外的賤奴,給本宮拉下去杖斃!”
姜頤和的聲音讓姜翊生翹了嘴角,“姜了,你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不用管翊生,十五萬大軍京畿所還有現(xiàn)在的肅沁王,翊生謀劃得當(dāng),差不多可以力保翊生當(dāng)太子了,不用為翊生擔(dān)憂!”
“謀劃不當(dāng)呢?”我急急地說道:“太后如何恨我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和肅沁王合作,就是找死”太后恨我們都這樣不有余力,更何況恨肅沁王,肅沁王去姜國,太后見著可能為之瘋狂恨意加俱
姜翊生表情沒有一絲微動,只是再次提醒我:“姜了,你再不出去,姜頤和這個沒有身份的低下的女人,你爬到你這個南疆皇后頭上作威作福,一旦作威作福成功,你這個南疆皇后可就是等同虛設(shè)了!”
門外確實有了急促的腳步聲讓我也有些著急姜翊生說的沒有錯姜頤和現(xiàn)在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低下女人,她已經(jīng)不是姜國公主了!
我長嘆,伸手欲摸姜翊生的頭,他一偏又偏過去
就像今日我欲摸他臉?biāo)频模诉^去鳳目中盡是冷漠如寒冰的光在眼底閃爍著
“在這里等姐姐,姐姐處理好就回來!”
我趕忙出去,見到幾個人聽到姜頤和的命令過來已經(jīng)拖住艷笑了。
我微微一皺眉頭,對著冷文顥道:“冷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冷文顥沒未口說話,倒是一個熟人開口說話了。“娘娘發(fā)話,做臣子的當(dāng)然要聽了!還能怎么回事兒,就這么回事兒!”
這個熟人不是旁人,是先前去姜國求親的南疆和親使臣明大人
我竟然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時候又跟過來了!
聽明大人之言,他眼中是姜頤和是南疆的皇后
這個人還不知道我和姜頤和身份未變,人被調(diào)換了!
我譏聲冷笑:“不知道明大人眼中的南疆皇后是誰?”
明大人見我瞳孔一縮,失聲道:“姜了公主,您為何在南疆行宮中?”
我輕笑反問道,“本宮忘記了愛卿似沒見過本宮的真顏,也忘記了跟明大人說,本宮才是姜頤和,不是什么姜了公主!難道今日北齊皇室沒有昭告天下,和親北齊的姜國公主已經(jīng)染病身亡了嗎?”
明大人滿目不可信的望了望姜頤和以及我
冷文顥拱手對我行禮道:“娘娘,微臣罪該萬死,未對明大人明言!”
“你是罪該萬死!”我面色不善地說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一個北齊太子送給南疆王上低下的女子,連個品階都沒有。一個連品階都沒有的女人,既然讓我南疆的大臣惟命是從,兩位,還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里?心還在不在我南疆了?”
明大人多么識時務(wù)為俊杰,當(dāng)下下跪地俯身認(rèn)罪,壓艷笑侍衛(wèi)的人也都把艷笑松開了手
艷笑一得自由就往我身邊跑來,一臉驚慌未定,強制鎮(zhèn)定地立在我身側(cè)。
冷文顥也跪在我面前,請罪道:“臣罪該萬死,請娘娘責(zé)罰!”
明大人早就有異心了,南霽云還留著他過年嗎?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明大人,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今日不懲處你,這一院子的人不知道該效忠是誰,一院子的人不知道誰是君誰是臣!冷文顥!”言語之間我徒增一聲厲色:“冷文顥明大人對本宮不敬企圖謀害本宮,就地格殺!”
明大人慌了,把頭磕在地上:“娘娘,您不能殺我,您沒有權(quán)利殺我,”我是南疆出使大臣,我的生殺大權(quán)是王上說了算!”
“是嗎?”我彎腰摸到冷文顥的劍柄上,語氣幽幽問道:“冷大人,您這是需要本宮親自動手嗎?”
冷文顥一個激靈,周身一顫,“微臣不敢!”起身拔劍,對著明大人就道:“明大人在他國行宮企圖謀害皇后,被我當(dāng)場捉拿,行格殺令!”
說完,不再給明大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劍身毫不留情的刺進(jìn)明大的胸膛
鮮血噴涌,濺到姜頤和裙擺之上
姜頤和經(jīng)過小產(chǎn)的臉色,可能因為南霽云滋補的比較到位,短短的一天一夜時間,倒也見不到先前的蒼白至少唇色看起來紅潤有光澤不知是經(jīng)過精心打扮過的呢,還是其他
明大人死不瞑目狠狠的瞪著一雙眼睛,姜頤和的眸光陰沉起來,我巧笑道:“頤姑娘是沒想到本宮會回來吧!還是沒想到你自以為到手的南疆皇后之位,依然在本宮手里呢?本宮在這里,著實讓頤姑娘失望了吧!”
姜頤和眼中的惡毒光芒閃爍,倒也巧言善辯:“小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小姐姐是南疆的皇后,妹妹以后還要仰仗小姐姐呢,小姐姐真是說笑話呢!”
“小姐姐?”我慢慢的咀嚼她說的話,輕嘆道:“頤姑娘,您這是跟誰稱姐道妹呢?跟本宮這一國之后?你憑的是什么呢?”
姜頤姑臉色一變,“小姐姐可別忘了,南疆王對妹妹一往情深,妹妹若有什么三長兩短,南疆王不會放過小姐姐的!”
我眉睫一挑:“頤姑娘說的對,王上對頤姑娘一往情深,可是頤姑娘似乎不知道,王上在姑娘睡著的時候,親上北齊太子府,把本宮接回來,說什么,頤姑娘不在乎王上心中是否有本宮,所以他后悔了本宮自作多情的猜想一下,王上后悔了,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了,我已經(jīng)成功占據(jù)了他心中的一角!”
姜頤和眼色又變了變,我的目光落進(jìn)她的眼眸里,浸著她眼中的陰毒!自己的善解人意,砸了自己的腳,砸完之后她還不能說個不字
看著她這種吃憋的表情,我繼續(xù)道:“北齊太子對外宣稱,姜國公主染病身亡,妹妹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姜國公主,妹妹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低下的頤姑娘!”
“不可能!”姜頤和著實氣的不輕,眼中盡是不信:“王上答應(yīng)過南疆皇后的位置是我的,你現(xiàn)在在撒謊,姜了,從小到大你都想奪取我所擁有的一切,從驚慕哥哥,到現(xiàn)在的南疆王!你就這樣一步一步的算計我所擁有的一切!”
怪不得羌青說美女發(fā)起怒來,失望起來,有種瀲滟地絕美,我現(xiàn)在看到姜頤和的臉,真是不枉費她姜國第一美人的稱號,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忍不住要扼住她的脖子,把她給掐死
我移步上前,欣賞她的美態(tài),“技不如人怪誰呢?頤姑娘,你又不愛王上,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起本宮?就算你愛他,又是誰給你的膽子來質(zhì)問本宮?”
“仗著王上的愛嗎?”我俯身問道:“你就確定他現(xiàn)在全心全意愛一個人嗎?你就確定你現(xiàn)在能利用他愛你可以操縱他一切嗎?”
姜頤和眼中盛滿陰鷙,我抬起朝她的臉?biāo)^去
巴掌的聲音比玉落地,還有聲聲脆,姜頤和的臉?biāo)查g出現(xiàn)五個指頭印,紅的煞是好看紅的煞是美麗
她捂著臉,眼中迸裂出惡毒地光芒,一字一句道:“姜了,你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
我掩嘴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本宮身為一國皇后,教訓(xùn)你這個無名無份的頤姑娘,還需要什么膽子?不需要吧!”
“你無非是想找王上哭訴去,你去找呀,剛剛的盛氣凌人呢?剛剛要把本宮的宮婢拉出去仗斃的氣勢呢?拿出來啊,本宮在這等著,本宮等你來還手,本宮等著你讓南霽云來懲罰本宮!”
姜頤和捂著臉,除了用她那一雙眼睛看著我,倒是看得清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她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過了半響
“姜了!”姜頤和直呼我的名字,憤恨道:“我會殺了你的,南疆皇后的位置,我會奪過來的!我會讓你一無所有的!”
“呵呵!”我現(xiàn)在可真是愛笑,笑得花枝亂顫:“頤姑娘真是天真的可愛呢,還看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呢!來人,頤姑娘對本宮不敬,掌嘴!”
“是!”隨行伺候的兩個年歲大的嬤嬤應(yīng)道。
姜頤和被兩個嬤嬤押起來,艷笑小聲的說道:“娘娘,王上對頤姑娘很是縱容,才會導(dǎo)致頤姑娘以為自己身份特別,若是打臉,王上得之怕是不妥!”
艷笑倒是會思前想后,顧慮大局,不錯可塑之才
姜頤和顫抖的開口:“姜了,你敢打我,我會讓南霽云要了你的命,絕對會讓他要了你的命!”
我對著那兩個嬤嬤勾了勾手指頭,那兩個嬤嬤把姜頤和押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沒有咬牙切齒,但是說出來的話就像咬牙切齒般一樣,“頤和你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了,你也就仗著還有南霽云對你有一丁點愛,才在這里對本宮直呼其名,本宮不想打你,打你怕弄臟了本宮的手。但本宮突然又想到,剛剛已經(jīng)摑你一巴掌,那邊臉不打不對稱!你說是不是啊,頤姑娘!”
言罷,我在她滿眼盛怒之下,狠狠地又摑了一巴掌,打的我的手都麻了
姜頤和的頭被打偏一旁,一下腫得老高,我掩嘴吃驚,連聲道歉:“頤姑娘,真是抱歉,本宮失手,兩次竟然打在同一個地方,你瞧瞧,本宮一聽到有人覬覦本宮的位子,本宮就心里窩火,這人心里一窩火啊,也就沒個輕重了!”
姜頤和眼中的光,直射在我的眼中,嘴角都被我打出血了,依然嘴硬:“姜了,記住,這些我會還給你的!我會把這些銘記在心通通還給你的!”
我眨了眨眼晴,一臉無辜,“姜了是誰?本宮是南疆皇后,姜國公主姜頤和,你認(rèn)錯人了,頤姑娘!”
不是喜歡拿我的身份嘛,現(xiàn)在我的身份已經(jīng)死了,嫁到北齊來的姜了公主已經(jīng)不幸染病身亡,北齊都召告天下了呢!
姜了,這個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呢,就像沁兒姑娘占鳳家姑娘身份一樣,不過她們倆都活著,不過她們倆都各自有自己的名字
姜頤和憤懣地笑了起來,謾罵道:“姜了,你真是可憐,頂著別人的身份活著,南霽云不愛你,你是一個沒有人愛的可憐蟲!”
怎么都會說我是沒人愛的可憐蟲呢?
現(xiàn)在我跟她到底誰可憐啊!
我一點都不可憐好嗎?
我退了一步,吩咐道:“艷笑,摑嘴,本宮不怕她的臉打花了王上找本宮算賬。給本宮狠狠的打,牙尖嘴利的人,戳人心窩不有余力,本宮最討厭這種牙尖嘴利的人。”
艷笑沒有違背我的意思,上前對著姜頤和的臉用盡全力扇過去
我心中就納了悶了,怎么會有打人不打臉這個說法打臉啪啪啪,聲音可是美妙好聽的不得了
好聽地就像有著一大盒玉佩,扔在地上聽響聲是的,脆生生嘎嘣嘎崩的好聽著呢!
我在心里默念,艷笑打了她十個耳光,連同我打的二個耳光,十二個耳光時,南霽云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
對著兩個押著姜頤和的嬤嬤就是一人一腳,把姜頤和摟在懷中,對著艷笑就來,我伸手一拉,把艷笑扯到我身后,臉迎了上去
南霽云一見我,手停在半空,沒有下來
我淺笑福身道:“王上,您回來了,已經(jīng)向北齊皇上辭行了嗎?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南疆?本宮一回來沒有見著您,可是思念的緊呢!”
南霽云眸光閃爍心疼地火焰,舉在半空的手,一轉(zhuǎn)回到姜頤和身上,緊緊的摟住姜頤和,聲似寒刀:“皇后,這是在做什么?”
南霽云地問話讓我哀嘆,道:“稟王上,臣妾的貼身近侍今日在北齊的肅沁王府找到,奄奄一息,臣妾心情煩悶,恰之頤姑娘在門外教訓(xùn)臣妾的貼身宮婢,臣妾不才,問了幾聲,頤姑娘便大言不慚覬覦本宮的位置,本宮九死一生才得來的皇后之位,怎么輕易能讓別人覬覦呢!所以本宮一惱,便讓人教訓(xùn)了她一番,這不還沒打幾下,王上就回來了,王上一回來,讓臣妾好生難做人的!”
打我的手下不來,對我動了情。一旦對我動了情,心中就有了軟肋。
好的很,我會讓他在我和姜頤和之間好好的折騰,好好的掙扎著
姜頤和一碰南霽云的身,就像沒骨頭的軟骨蛇一樣,全身癱在他的身上,紅腫的臉,像兩塊大花饅頭,張著嘴帶著嗚咽聲,道:“王上,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臣妾只不過問了一聲,什么時候回南疆,就被毒打!臣妾根本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她就如此不把王上放在心中,毒打于我!”
打成這樣,還口齒清楚,我從內(nèi)心深處就覺得打輕了,就該二十下下去,保管她說不了任何話!
南霽云死定盯著我,“皇后,你跟孤一個解釋!”
聽到南霽云的話,我捂著胸口驀然一痛,哽咽道:“王上,情蠱之王只會讓你一想本宮,本宮就心如刀絞,若是本宮想你,你也能感受心如刀絞的話,現(xiàn)在的您,一定會痛徹心扉,連氣都喘不過,臣妾被王上質(zhì)問地好心疼!”
南霽云一愣,托著姜頤和,與我四目相對,眸光閃過一絲頹然之情,“皇后,孤希望你能和頤姑娘和平相處,不要隨意惹是生非,更不要隨意用你身為皇后的特權(quán),來欺壓她一個沒有身份的孤女!”
我嘴角一揚,很是賢惠的應(yīng)道,“王上與臣妾相處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臣妾從來不會主動與人交惡,別人自動送上門來,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南霽云你心中的天平正在傾斜嗎?
你心中的天平正在傾斜于我嗎?
當(dāng)著姜頤和面親口跟她說她只是一個孤女,是為了安撫我,彌補我,還是我在你的心中已經(jīng)重量超過了姜頤和呢?
姜頤和腫脹的臉是看不出什么神采,倒是眼中神采流轉(zhuǎn),帶了不置信,似在也站不住,質(zhì)問南霽云:“王上,你不是說喜歡于我,這就是你的喜歡?這就是你給我的身份,幸福?你的承諾呢?南疆皇后之位呢?”
我悠然垂眸和抬眸視線隨便在他倆身上游走,也不開口靜聽南霽云帶了一絲的軟弱和祈求:“頤和你說過不在乎孤心中多一個人的,她已經(jīng)是南疆的皇后,誰也改不了”
我上揚的嘴角,帶了一抹冷笑,都快裂了耳后了
姜頤和用力把把南霽云推開
瞅見她眼中地痛苦憤懣,誰讓我看見曾經(jīng)的自己被人逼到絕路時的樣子
讓人大快人心呢!
“啪!”姜頤和狠抽了南霽云一個耳朵,打得我心一顫一下,差點拍手叫好
姜頤和一個剛剛小產(chǎn),又被我打了一頓,力氣自然沒有多少,但她的眼中卻是迸濺出強大的恨意:“南霽云,說好了說好了我是南疆的皇后,我才會不要我的孩子,跟你走,現(xiàn)在你把她又帶回來,我在你心目中算什么?”
可憐地南霽云,真是臉不要銀子似的
我臉也不要臉,我都被他打了多少下了,已是記不清了
南霽云沉著嗓音,開口道:“頤和,今日北齊太子已宣布姜國公主暴病而亡,你沒有身份了!北齊太子對外宣稱,你不過是他送給孤的一個毫無身份的女子!”
姜頤和重創(chuàng),紅紅的臉五彩繽紛,乍青乍白,吼道:“不可能,驚慕哥哥不會這樣對我,不會”
我說了她不信,南霽云說了她也不信
我早說過齊驚慕把她送出來,就是舍棄了她,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犧牲可以換來齊驚慕不娶齊幽兒
哼!
南霽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眸光暗沉,繼續(xù)道:“姜國公主暴病而亡,北齊太子迎娶肅沁王義女,封東宮太子妃。頤和,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只是頤姑娘,孤的頤姑娘!”
“不可能不可能”姜頤和捂著耳朵,嘶鳴道:“南霽云你胡說,你胡說驚慕哥哥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允諾我說,只要你愛著我,他就不會娶齊幽兒他得到姜了后,坐上北齊皇位,就會接我回北齊做皇后!”
南霽云神色依然,話似利刃:“頤和,你太天真了,孤愛你不假。孤可以縱容你也不假,孤可以真正的做到在乎曾經(jīng)誰擁有過你,但是你自己永遠(yuǎn)認(rèn)不清楚現(xiàn)實。孤已向北齊皇上辭行,三日后回南疆,這三日內(nèi),你好好想清楚,若是跟孤回去你是南疆的頤姑娘,若不跟孤回去,你就在北齊守著你的驚慕哥哥吧。孤已做了最大的讓步,選擇權(quán)在于你,孤已經(jīng)被你傷得遍體鱗傷了,再也經(jīng)不起你的傷害了!”
南霽云的話讓我瞇起了眼,他這個天平偏得有點快,偏得猝不及防讓我心驚膽顫,我可沒忘記他對姜頤和愛得驚天地泣鬼神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姜頤和伸手推開南霽云往外跑去
看她的那個樣子,應(yīng)該是去找齊驚慕的
南霽云伸手,張了張嘴萬般不舍喚了聲,“頤和”
而姜頤和早已跑出大門,不見了蹤跡我示意冷文顥冷文顥額首手一揮,一個侍衛(wèi)跟了出去
就這樣,我與他站了半響功夫,瞧了瞧天上的日頭,我輕嘆一聲:“王上,既然愛她,就該追出去,許是還有挽回的機會”瞧瞧我是多么善解人意啊,瞧瞧我說的多么言不由衷啊,我的意思絕對不是讓他追出去,我是告訴他,南霽云看看你的愛跟別人相比起來,還不及別人皺皺眉頭呢,真是可悲又可嘆!
南霽云緩緩的搖了搖頭,似壓著自己噴涌而出的悲哀,“孤三心二意了!孤違背了曾經(jīng)的誓言,孤對她的愛不再是那么純粹了!”
怪我嘍?
我不自覺的后退,和南霽云拉開距離,我后退在臺階之上,認(rèn)為與他的距離是安全的才道:“王上,您還繼續(xù)保持您的純粹,千萬不要愛上本宮,本宮心硬著呢,砸不爛,焐不熱。哪怕我們倆有牽絆,哪怕我們倆之間有情蠱之王在,你把愛我的那一丁點心思趕緊收起來,我比姜頤和還要心狠呢!”
南霽云緊抿著嘴,聽到我的話,上前幾步眼中盛著的波光,讓我不敢看看的波光。
那個光包含著吞噬炙熱像是情景重現(xiàn)一般,我曾經(jīng)看到他對姜頤和就是這個光
他的步步緊逼,我連連后退,腳跟以下搭在臺階上沒站穩(wěn)南霽云手一伸抱住我的腰!
我忙不迭去推南霽云把頭埋在我的胸口,手圈住我的腰,“姜了,孤累了,想找個岸靠!”
我全身僵硬,我站在臺階上,他站在臺階下
他曾經(jīng)與我相看生厭,曾經(jīng)對我恨起來恨不得殺了我現(xiàn)在如此脆弱的埋在我的胸口,對我說,他累了,想找個岸靠
他想找一個岸,是對我妥協(xié)還是想讓我妥協(xié)?
我用力扯他,聲寒一分,“王上,您這是做什么呢?就算現(xiàn)在行宮之中全是你的人,大庭廣眾之下,您這樣做有**份吧!”
南霽云的愛從來都是明媚的,話也是明媚毫不掩飾地:“孤抱自己的皇后,有失什么身份,誰能說孤什么?”
這個人分明就是蠻不講理,手勁大得不行,被姜頤和傷害了在我身上尋求安慰就因為他說喜歡我?
難道別人說喜歡我,我就該去喜歡他?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視著前方,甚是麻木地拍著南霽云地背,輕聲道:“姜頤和生不下孩子,王上是想有個孩子,才會跟臣妾如此親近嗎?”
南霽云搖了搖頭,甚盯脆弱地說道:“若是頤和不回來了,孤一心一意只對你好,從此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好,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人!”
對我好取決于姜頤和回不回來我就那么像捻別人不要的東西的人嗎?
南霽云這樣也不知道在羞辱誰
“借過!”姜翊生冰冷地聲音從我身后傳來:“你們當(dāng)我的去路了!”
南霽云一愣,我趁機一把把南霽云推開,轉(zhuǎn)身對姜翊生溫言道:“翊生要回去嗎?姐姐送你!”
姜翊生目光淡漠,徑直我身旁:“不用,翊生認(rèn)識路!”
我上前幾步跟在他身,彎腰去拉他的手
姜翊生一甩,我的手被甩開
姜翊生和我同時一愣,我率先反應(yīng)過來,含笑道:“翊生這是怎么了?姐姐惹你生氣了嗎?”
姜翊生目光一低,望著自己的手,似失神喃喃的說道:“還是因為太還是因為沒有權(quán)勢,所以連掠奪的資格也沒有!”
“奪什么?”我脫口而出道:“翊生除了皇位還要什么?”
“呵”
姜翊生一聲輕笑,看向我身后的南霽云,對我勾了勾手
我彎腰俯身過去,姜翊生手撫在我眼晴上,在我嘴角一吻
我心中咯噔一下
姜翊生的手松開了,小小身體直直地:“三日后姜了回南疆翊生就不送了,姜了保重,不會太久的,真的不會太久的,翊生很快就能長大!”
我伸手摸了摸嘴角,剛剛那一絲咯噔也化了虛無原來是他聽到我要離開,心里不舍,才會鬧了脾氣
含笑摸了摸了姜翊生的頭,這下姜翊生沒有躲閃,我應(yīng)道:“好,姐姐等翊生,不會太久,翊生會很快長大!”
我的翊生這樣急于長大,就是想要我自由我不是沒有人愛的可憐蟲,我還有親人,還有翊生
姜翊生鳳目中一閃精光,“姜了,一別會多年,能向小時候一樣親翊生一下嗎?”
原來是耍小孩子性子,我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翊生好好的活著,姐姐在等翊生!”
姜翊生不在說話,深望我一眼轉(zhuǎn)身而去
我忍不住跟上前,對著緊跟其后的風(fēng)陵渡千叮萬囑道:“陵渡哥哥,好好照顧翊生!”
風(fēng)陵渡拱手沉聲道:“殿下,放下,微臣明白!”
直到看不見姜翊生的背影,我才轉(zhuǎn)身,南霽云面若沉水,“姜了,他是你弟弟?親弟弟?”
我徑直越過南霽云,道:“王上此等問話不覺得多余嗎?王上有時間還是去看看頤姑娘吧,別免得她回不來,王上日日夜夜惦念著!”
南霽云想做什么?又或者他在算計著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做得和他保持距離
曾經(jīng)愛的那么一個純粹的人說變就變了
不變的人,善變的心誰能保證會成為誰心中的最后一位呢
莫須有抓不到看不牢的情愛說變就變不如權(quán)勢來得可靠
十月的天,夜晚涼意襲身
我坐在淺夏的床邊艷笑端了參湯前來,道:“娘娘,您一天沒吃東西,多少食一些,別把身體拖垮了!”
我搖了搖頭,看著淺夏道:“這個孩子在姜國后宮就是個可憐的孩子,沒想到跟本宮來到南疆會遭如此大罪!本宮吃不下,心中難過”
艷笑安撫道:“娘娘,你多少食些,不然淺公公醒來見到會心疼娘娘的!”
我倒希望他醒來怪我,不是心疼我
兀自一下,淺夏抽搐雙手揮舞,雙眼無焦聚瞪大,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我急忙起身,抱住淺夏,死死地壓住他,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不怕不怕”
淺夏似陷阱夢魘之中,揮舞的手抓傷我,仍在掙扎:“不要不要過來我要殺了你們不要過來啊”
面對他的無助吶喊,我除了死死地抱著他我除了重復(fù)著幾句沒用的話,我什么也做不了
淺夏還在奮力的掙扎,奮力的躲避,我紅著眼眶,低低淺唱著:你問誰的相思長,有那長江長?大抵多過黃河水,因為黃河之水天上來。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記了眼角的淚花,忘記了曾經(jīng)的情話,落筆輕提你好你好你好嗎?”
就這樣,我反復(fù)低唱許久知道嗓子吟啞,淺夏才緊緊抓住我的衣袍,似囈語著:“殿下”
他緩緩地囈語進(jìn)入夢鄉(xiāng)
我坐在床上,拍在他的手臂之上,頭抵在他頭上,仍然在吟唱:“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記了眼角的淚花,忘記了曾經(jīng)的情話,落筆輕提你好你好你好嗎?”
一旁的艷笑悄然抹著眼角,默默的流著淚,給淺夏掩著被角
我啞著嗓音,對她道:“去休息吧,這里有我,不要緊的!”
艷笑搖了搖頭,垂著眼淚,坐在床沿下,“奴婢在這里陪娘娘,奴婢從來沒有見過誰家主子把奴才當(dāng)人看的,奴婢不走,奴婢就在這守著娘娘!”
我扯出一絲笑意,微瞇雙眼,抱著淺夏的頭,輕輕地?fù)u晃,像給他最初的溫暖屬于親人之間出生時最初的溫暖
夜靜無聲,一夜就這樣過來
午后陽光柔柔的從窗戶射進(jìn)來,淺夏茫然的醒來,問道:“殿下,奴才這是在哪里?殿下,您沒事吧?齊幽兒”
我心中一酸,打斷他的話,“沒事,沒事,你現(xiàn)在在本宮的屋里!”
他都成這樣了,還想著齊幽兒算計我,那一劍真是輕了
淺夏一個驚嚇,似撕裂了身上的傷口,我連忙制止他,“躺著別動,沒事了我們過幾天就回南疆了!”
淺夏垂下頭顱,神色慌亂,吱唔道:“殿下奴才不潔奴才”
我望了一下屋頂,把眼淚深深的憋了進(jìn)去,伸手揉在淺夏頭頂上:“傻孩子,說什么傻話,你是我的家人,你不嫌棄我心狠手辣,我怎么會嫌棄你呢。快別說傻話了,好好養(yǎng)著,你的殿下好好保護(hù)你的!”
我的話惹得淺夏哭了,嚎啕大哭,哭喊著:“殿下殿下奴才就知道殿下會來救奴才的,奴才就知道,奴才就知道”
淺夏哭濕了我的衣袍
直到哭累了,他才會又沉沉地睡去
我跑了出來,抵在柱前,狠狠搓了一下眼角,這該死的眼淚,怎么止不住
“給!”
南霽云遞了一個干凈的帕子給我,“擦擦臉,昨夜你一夜未睡,眼睛都紅了!”
我伸手打開他的手,勉強的笑道:“別在我面前裝什么好人,這一切都是跟你和姜頤和有關(guān),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我不會愛上你!”
帕子落地
南霽云彎腰拾來,很是強勢的擦在我的眼角,“本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何必逞強偽裝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是你的權(quán)利!”
他的手勁很大,擦在我的臉上,有些疼
我僵了一下,隨即嘲諷道:“南霽云,沒有權(quán)利,沒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我拿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現(xiàn)在是因為姜頤和沒有回來找你,對我好,等她一回來找你,你就會棄我如草芥。何必如此虛偽,搞得你我都難看?”
南霽云手上的動作一輕,低眸望著我的臉,仔細(xì)的擦了起來,“姜了,渾身充滿了刺,拔了刺以后,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許孤能看透你需要什么!給孤一個機會孤會好好照顧你,孤會對你好,沒有別人!”
他的話,讓我從心底好笑,這個人吃錯藥了嗎?還是被姜頤和傷得太嚴(yán)重了,說起胡話來了
我后退兩步,躲開了他的碰觸:“南霽云,現(xiàn)在你跟我這樣說,等姜頤和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不這樣說了曾經(jīng)的你是什么樣子,我有幸見過,現(xiàn)在說起情話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南霽云把帕子一收,微微垂目:“姜了,一個機會有那么難嗎?”
我剛想說是,冷文顥從外面匆匆趕來,站在不遠(yuǎn)處躊躇了一下,我的余光恰好看見
不在理南霽云,直接擰頭看向他,冷文顥見狀,幾個箭步過來,拱手稟道:“王上,皇后,臣有要事稟報!”
南霽云未開口。
我應(yīng)道:“說!”
冷文顥正聲道:“臣派去跟著頤姑娘的侍衛(wèi)來報,頤姑娘在北齊太子府徘徊一夜,今日響午,北齊太子出來命人驅(qū)趕頤姑娘”
南霽云一聽臉色劇變,不顧身份的拎起冷文顥:“你說什么?齊驚慕他怎么敢這樣對待頤和?”
我不由得一笑,“王上,您這是在做什么呢?剛剛不是還說讓本宮給你一次機會嗎?”
姜頤和一有事,他就原形畢露了所謂的承諾,都是建筑在沒有姜頤和他沒了機會得到姜頤和的情況下他才會許諾于我,哀求于我讓我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