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七國:我想你死
我與他從小長大,他守護(hù)于我,是我身邊最出色的守護(hù)者!
多年以來,我希望他能得到自由,但他偏偏不要,垂手可得的自由都不要。
一劍為沒有刺楚長洵要害,梵音到底是了解我的,到底是留了一絲余地。
“走吧!”我向前一步橫跨在楚長洵面前,對梵音道:“你走吧,不要死在我的面前,天高海闊,你死在哪里都可以!”
梵音撲哧一笑,帶有無盡的酸楚:“若是我偏要死在你的面前呢?偏要你記住我一輩子呢?”
“你從未逼過我,這次如果是威脅,那么你贏了!”我狠狠的眨著眼睛:“我不會記住你一輩子,時間可以忘記一切,尤其是死去的人,沒有什么東西是時間代替不了的。”
“我知道你憤怒,我知道你想讓我自由,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留下來的,跟著你我不能回家,跟著他我能回家,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古代……
大天朝的多少小女孩看著故事,想著穿越,穿越那么好穿的?都是以性命相協(xié)的,秦皇漢武天子威嚴(yán),幾首歌能搞定的嗎?
我是魂穿,從小養(yǎng)到大,我還不習(xí)慣這古代的一切,我只想回家,只想回到大天朝,那里至少是安全的。
“你已經(jīng)沒了家!”梵音沒有把劍收了,對我大聲的說道:“離余已經(jīng)國破,皇后和長公主都死了,你已經(jīng)沒有家,你跟著他,能回什么家?”
他不懂。
我從來沒告訴他,我早已不是我了,至少我的靈魂不是我了。
“離墨長公主沒有死!”楚長洵聲音沉似水:“她有親人,她有女兒,她有家,朕是他的家,是她的親人!”
楚長洵說著手搭在我的肩,把我往旁邊一撥:“梵音,朕給了你多少路你不走,你為何偏生要落進(jìn)死胡同?七國何其大,怎么會沒有容身之地?”
“容身之地有什么用?”梵音抬起劍,又開始劍指楚長洵:“剛剛我不應(yīng)該手下留情,我應(yīng)該一劍把你給殺了,你死了,她不會在這里停留,會自由自在!”
“梵音!夠了!”深深的無力,讓我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凌厲和絕情:“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梵音扯出一個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不說,屬下怎么能懂?既然如此,屬下不如死在你面前,也了卻了一生守護(hù)你的承諾……”
劍身反轉(zhuǎn),我直接對楚長洵道:“不要讓他死了!”
楚長洵嘴角一勾:“是,皇后!”
一劍之傷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快如閃電轉(zhuǎn)身,劈手奪過劍,梵音沒反應(yīng)過來癱軟在地。
楚長洵對著旁邊道:“十顏,讓他忘記皇后,到死在想起!”
十顏像幽靈一樣聽聲而來,扛起梵音便離開。
楚長洵見他離開,腿腳發(fā)軟,手臂搭在我的肩膀:“皇后,朕碰見刺客重傷了,重傷,皇后是不是要替朕包扎包扎?”
“離墨在哪里?”我想掙脫他,他卻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語帶威脅:“流血過多,腦子不頂用,想不起來很多事情,皇后到底要不要替朕包扎傷口?若是不及早處理,朕害怕流血過多,忘記了到!”
混賬東西……
“朕知道你心在罵朕,不過沒關(guān)系!”楚長洵看似臉色蒼白,言語還是那么欠揍:“你想知道離墨在哪里,你得來替朕包扎?些許朕好了,告訴你了!”
我身體一扭,欲掙脫他,他有一把把我撈回:“不逗你了,朕又不是銅墻鐵骨,一劍傷筋動骨,不包扎,等血流干啊?”
我拽著他的手臂走,心情很不爽。
回到他的寢宮,直接手,剝離他的龍袍,楚長洵雙臂枕在頭下,打趣道:“看來下次要和織造司打聲招呼,這龍袍用料不用這么精貴,最主要用料,好方便皇后下手撕!”
“故意的是吧?”我直接沖著他:“楚長洵收起你的嬉皮笑臉,沒事兒,多納幾個妃,跟你的妃子好好玩這種惡心透頂?shù)挠螒颍∧愕氖ヅ皇窍矚g你嗎?納了當(dāng)貴妃,也是頂好的!”
楚長洵頭一歪,疼得齜牙咧嘴:“吃醋了?圣女可有可無,月汐可以取而代之,你若不喜,她們所有人都會不存在。”
“一個沉睡不知何時醒來的姑娘,你讓她做這么多,楚長洵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會如此硬?”
楚長洵扯著嘴角微笑:“硬之所以硬,是因為那個人沒讓它軟,離落,梵音不會死,會忘記你,你還需要他留在你身邊嗎?”
他的傷口,讓我滿手被沾了血,遲疑了片刻:“不需要了,讓他自由自在去吧,我想回家,有一天我回去了,終究要分離,還是早點離開,早點好!”
楚長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你一點也不擔(dān)心,我會悄無聲息的殺了他?道理而言,他是覬覦你的人,我是小心眼才是!”
“隨便你!”嘩啦一聲不知什么藥全往他傷口倒去,反正又不是痛我,反正他自己銅墻鐵壁,死不了。
胡亂的包扎一番,十顏那邊已經(jīng)熬好了藥端著進(jìn)來,楚長洵喝完藥,十顏重先給他包扎。
我站在一旁,等待他們。
破損帶了鮮血的龍袍,被扔在一旁,換了一身儒雅的衣袍,白色猶如塵封已久,他很久沒穿了。
楚長洵雙眼凝視著我:“誰家娶妻,不睡著日三竿?為何到我這里,要顛沛流離?”
“我姐姐在哪里?”我沉聲質(zhì)問道:“別再挑戰(zhàn)我耐心,我的脾氣真的不好,楚長洵差不多行了,我的姐姐到底在哪里,如果梵音這次不說,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
楚長洵伸手揉揉我的頭,把我?guī)У较词枨埃业氖纸o我搓了起來:“滿手血跡,不嫌腥氣呀,也不知道洗一洗!”
他的耐心極好,他不急不慢倒顯得我的個性暴躁急不可耐。
差點沒把我的手指甲縫給翻過來洗,用干凈的巾帕,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凈,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跟不跟你說,沒差別,離墨長公主心理,沒有你堅強(qiáng),有些事情是她承受不來的!”
“你讓她忘記我了?”梵音可以隨便忘記我,楚長洵也有可能讓離墨忘記我。
楚長洵微微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過得挺好,日出而出,日落而歸,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見我不語,伸手點在我的額間:“她在大境門,三十里外,那邊有一個小筑,我命人加以照拂,她在那里已經(jīng)住了將近一年!”
我一下子忘記了呼吸,忍不住的后退,聲音帶著脆弱:“楚長洵,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知道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楚長洵眼帶過心疼之色:“歷史的軌跡,能讓他回歸原來,不能讓他岔了過去,行差一步,后面將不開設(shè)想,鳳非昊你要找的人是你,是一輩子的你,然而離墨最接近輩子你不舞刀弄槍的時候。”
“我拼命的告訴他,你已經(jīng)死了,是讓他絕望,他絕望了,若是在看到一個你,他會拼了命的對她好,他們不會有孩子,你放心好了!”
去他的心疼之色,他總是有本事把我的憤怒挑起來,讓我暴跳如雷,扯著他的衣襟:“楚長洵,七國將大亂,鳳非昊現(xiàn)在帶走離墨,你以為她能活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樣活著跟死有什么區(qū)別,楚長洵那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了你,只是為了你,其他人都不重要!”楚長洵握著我的雙手,試圖壓制我的暴怒:“你的姐姐會喜歡他,他們相愛,天注定,沒有什么不可以!”
“你混蛋!”我抽出手,一把推開他,“楚長洵你讓我一無所有,你算定了,除了你,我不能有任何人,朋友親人一概通通都沒有,你才開心?”
什么都沒有,全世界只能看到他一個,我別的什么都沒有。
楚長洵后退止住了腳步,眸光漸漸暗沉下來:“我也什么都沒有,我只有你一個,還有月汐,旁的我什么也沒有,我和你一樣只剩下彼此,這樣不好嗎?”
我搖頭,憤怒:“不好,你可以讓我一無所有,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也極有可能變的岌岌可危,是一個騙局!”
“我會帶你回家的!”楚長洵擲地有聲,隱約流露幾分霸道:“在這天下里,你最該相信的人是我,所有所有的人,都會因為其他原因,和你刀劍相向,我不會!”
“你不會?”我緩緩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又再一次燃燒著我對你的信任,燃燒著我對你的好感,楚長洵,七國好好讓它亂起來吧,這日子還沒完呢!”
說完,我奔跑出去了,一身皇后服變成了笑話,多么可笑的笑話,我以為我呆在他身邊,總有一天我能回到大天朝,我能魂回故里。
可是根本不會,不會,他只是想盡辦法把我禁錮在這里,只要我看見他,除了他之外誰也別想看見。
一路奔跑,皇后的衣裳被我剝離,頭的翠珠扔了一地,我知我逃脫不了他,可是我還是要試一試,宮最好的駱駝與馬被我牽走了。
走出奉天城的時候,楚長洵站在城墻看我,我回眸嘴角微微翹起,我什么也沒帶,只帶我的兩個簪子。
訣別。
風(fēng)云起,七國風(fēng)云起。
到處都是戰(zhàn)爭,到處都是侵略,鳳子鈺對于成為女王有著超乎尋常的執(zhí)著,這樣的一個女人殺伐果斷慕折雨更加深得司空皋的心。
兩個人一拍即合,仿佛能統(tǒng)一七國,連柔然和安南也不在他們的話下一樣。
我去了大境門,終究是晚了一步,我只看到小筑一切安好,卻沒有看到離墨,守在這里的人說,離墨和鳳非昊已經(jīng)走了。
看著一人多高的草,微風(fēng)一吹,散發(fā)出陣陣的青草香味,我牽著馬,找不到終點,找不到歸處。
戰(zhàn)爭。
流離失所!
我沒有急切的去月汐,去了安南,偷偷摸摸拎了幾壇子妃子笑,慕隨還是那個慕隨,不過眼多了一抹惆悵。
笑起來還是那么溫暖,不過有些笑的言不由衷,我狠狠的捶了他一拳:“娶了心愛的女人,怎么反而不高興了?難道你害怕安南國破嗎?”
慕隨往旁邊一斜靠,那一壇子酒咕嚕咕嚕全灌下去,隨手一摔,驚起了侍衛(wèi)長,慕隨大聲扯叫:“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以后怎么著呢,孤很喜歡音姬,她跳舞很好看,長得也好看,還可以替朕一起處理朝各項事宜,是一個好女人!”
巫族正式走歷史舞臺,光明正大的走向歷史舞臺,音姬不會讓安南滅掉,音姬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安南!
“是一個好女人好,這年頭,得到一個好女人不容易!”我微微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處:“我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想什么記憶都沒有從頭開始,可是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慕隨你相不相信一個人的命運,不是天注定,而是有人給你安排好的,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在別人掌控之的!”
也許有人說,因為太愛了,他霸道掌控你的一切,你不應(yīng)該計較這么多,反正我享受不了這樣的霸道,不想受這樣被人掌控的滋味。
慕隨與我不一樣,他的觀點也與我不一樣,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處:“可能是愛的太深沉了,愛的不知道如何去愛,你是一個不懂愛的孩子,不知道愛一個人,想要拼命得到他的苦。哈哈哈!”
慕隨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大笑著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看看我終于把你哄住了,我是一個騙子,十足的騙子,騙你的,什么叫愛一個人愛得深沉,這種應(yīng)該不存在吧!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男人,愛一個人才會心甘情愿的吃下情蠱!像我一樣!”
“你愛她?”突然之間一陣陰風(fēng)過來,我看見不遠(yuǎn)處音姬沉著臉站著,為了避嫌,我還沒有醉到醉生夢死的程度,微微撤離了身子。
慕隨沒有讓我如愿,一把薅住了我,把我按在他的胸膛:“給你靠吧,音姬知道我和你友誼跟鐵柱一樣,我很喜歡她,不會背叛她,你不用避嫌!她能理解你我!”
“你喝醉了!”我略微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的不好掙扎,不,不是不好掙扎,是我不愿意掙扎,慕隨身的感覺沒有侵略性,是朋友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感覺!
“醉的很厲害,我扶你回去吧,莫讓音姬擔(dān)憂!”
慕隨搖頭拒絕:“不會的,我吃了情蠱,與她心意相通,只是不善于表達(dá),她知道我的心,不會擔(dān)憂的!離落,七國亂了,你說王姐真的會為了嘉榮滅掉安南嗎?”
他的問話,帶著一絲愁慮,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她現(xiàn)在是嘉榮皇后,擁有至高無的權(quán)力,想要名垂千古,情有可原,不過,慕隨,我不想你消失在七國里,你要努力的活著,好好的守住安南,好不好?”
“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慕隨苦笑道:“真的一切都變了,變得那么陌生,變得那么面目可憎,離落啊,你說人心怎么如此善變?十幾年的感情,抵不過一朝一夕夫妻之情,王姐告訴我,司空皋想要一統(tǒng)七國,將來安南可以做他的附屬國,只要俯首稱臣好了,一切不變,只要俯首稱臣!便什么都不變!”
慕隨說完趴在地下,脆弱的猶如一個孩子一樣,我只是怔怔地坐在他旁邊看著他,遠(yuǎn)處的音姬倒是對我勾起了一絲笑,笑完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地冰涼如水,算妃子笑酒性激烈,也暖不了地。
“你自己怎么想?按照你自己想的路走吧,七國亂,已經(jīng)成了案板的事情,我們誰也阻止不了,只能讓它亂下去,按照它特有的歷史進(jìn)程來走,我們能做的只是冷眼旁觀,只能是拼命的抵殺,別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躺在地,冰冷的地,醉生夢死,什么都不知道。
慕隨倦起了身子:“拼命的抵殺,到頭來兩敗俱傷而已。離落啊,人生有太多的抉擇,人生有太多沒有選擇,每一步,仿佛都是萬丈深淵,每一步,又猶如春暖花開,人生真的沒得選擇!”
醉生夢死。
除了醉生夢死,人生沒得選擇,你不走,別人在身后推著你走,你要走,前面有無數(shù)個釘子,有無數(shù)個豺狼虎豹候著你,這是人生。
無聲的嘆息,在我耳邊炸開。
楚長洵充滿無奈的聲音,響起:“本來想讓你笑,卻發(fā)現(xiàn)我是一直讓你哭的那個人,原來我才是十足的混蛋,想把你禁錮在我身邊,折斷你所有的羽翼!”
“因為我害怕,害怕一次又一次的你離我而去,我再也承受不起你的一次又一次離開,離開之后,我又要重新找尋,找尋的過程很痛苦,找尋的過程又很漫長,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
醉醺醺的癡癡傻傻的笑著:“因為你混蛋唄,混蛋怎么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混蛋,不好好做你的皇,不好好算計你的天下,來找我做什么?天天放在我身后的那些探子還不夠多嗎?”
掙扎無用,只是徒勞…
我還掙扎個屁呀,我每走一步,我每去一個地方,都是在他的掌握之,連喝醉酒了,他也要來……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夠的!拴在身邊都是不夠的!”楚長洵輕輕的摩擦著我的臉:“恨不得把你揉進(jìn)骨血里,吞下肚子里,這樣才行,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七國紛亂,你想有幾個國家存活?”我?guī)еΓ瑔査溃∷氖直鶝觯嶂鶝龅氖郑染频脑餆幔故悄軌合聨追帧?br/>
楚長洵突然襲向我的唇,帶著一絲狠勁,剝皮拆骨吞進(jìn),“隨他吧,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的只是你而已!”
疼痛隨之而來,攻城掠地,一次又一次的沉浮,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其,我有些茫然的睜著眼睛,似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一個成年人,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更知道如何面對楚長洵,醒來之后,沒有要死要活,只是淡淡的一瞥,忽略他那漣漪情深的雙眼。
起身,一件一件衣裳穿起來,楚長洵陰沉的嚇人:“你這樣走了?”
穿衣裳的動作沒有猶豫,而是淡淡地自嘲道:“楚公子,麻煩你搞清楚一點,我才是被睡的那一個,你被占便宜的那一個。別一副我要為你負(fù)責(zé)任的樣子?可笑嗎?”
“不覺得可笑!”楚長洵散落的頭發(fā)不束不扎:“你想去找你姐姐,我可以帶你去,想去哪里我都可以跟你去,你得對我負(fù)責(zé)任!”
有些狼狽,畢竟我才是被一方,他才是最兇猛的一方,難堪不適是我不是他。
“你是小孩子,哪需要這么幼稚?”我不恥一笑:“我自己的姐姐,我自己會找,不需要你,你有本事,慢慢去算計!我等著看七國亂糟糟的樣子,好看的不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亂糟糟的樣子了!”楚長洵屈尊降貴,伸手過來要替我穿衣。
一國之君替我穿衣,我受寵若驚,我受不起,錯開他的手:“那讓他在亂糟糟的,你不是本事大嗎?司空皋讓他去死吧,我看他挺不順眼的!”
“好!”
“鳳子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讓她去死吧!”
“好!”
“滅了嘉榮!”
“好!”
我說什么都是好,這樣十全十美的男朋友哪里找,天下絕無僅有我面前有一只。
系好衣裙的帶子,他還在凝視著我雖然目光有些陰沉。
嘴角緩緩勾起:“把你自己也滅了好不好?”
他的瞳孔突然深邃起來,極其認(rèn)真的問我:“你是認(rèn)真的嗎?”
“我像不認(rèn)真嗎?”
“既然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