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廢了:他要離宮
后宮之爭沒有什么不可以利用不可以算計的,齊驚慕的出現(xiàn)本來就是突兀之極。
沒有人提起他,我偏生要讓太后知道,頤和和他的關(guān)系非常,一個十五六歲的男人,在后宮之中,在這只有女人的后宮中能做許多事情的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太后聽得真切,沉著臉道:“那是誰家的孩子?怎么在后宮之中?”
依姑姑聞言在太后耳邊低語幾聲,太后眼神銳利的看向我,“姜了,你認(rèn)識外面那個小哥哥嗎?”
我眨了眨眼,害怕的縮著身體:“稟太后,姜了在冷宮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頤和妹妹讓姜了當(dāng)小馬駒的時候,讓小哥哥教訓(xùn)過姜了,母妃還有話本上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姜了膽小,躲在冷宮里不敢出來,姜了怕疼,害怕被打!”
太后瞇起雙眼,打量著齊驚慕。又望著頤和:“頤和,姜了小姐姐說話可是真的?你與外面的北齊皇子相識?”
“稟太后,頤和不認(rèn)識”
“宣貴妃,哀家沒有問你!”太后打斷了宣貴妃著急的辯解:“依姑姑把外面的北齊皇子給哀家叫進來”
宣貴妃眉頭死死的皺起,雙眼轉(zhuǎn)動,仿佛伺機而動,仿佛等待機會,她暗中掐著頤和的手,不讓她吱聲
頤和跟我一樣,無論心思再怎么陰沉,再怎么玲瓏,始終不過是孩子沒有大人想的周全。
她滿心歡喜以為得到齊驚慕的愛,對宣貴妃而言,這是最要不得的事情,宣貴妃先前給齊驚慕下藥,怕的就是夜長夢多吧!
齊驚慕進來不卑不亢行禮:“北齊質(zhì)子見過姜國太后,姜國太后安康!”而后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眼不言不語。
太后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頗為銳利的目光,射向我,“姜了,你知道北齊皇子,叫什么嗎?”
我佯裝不明所以,傻愣愣地說道:“姜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聽頤和妹妹叫他驚慕哥哥!”
“好一個驚慕哥哥!”太后瞳孔遽然緊縮,正聲道:“一個他國的質(zhì)子,怎么就身在皇宮里了?”
太后的威儀,齊驚慕?jīng)]有絲毫波瀾,頤和身形抖擻,要不是宣貴妃死死地拽著她,我相信會是一出好戲的。
鳳貴妃眼中的眸光,明暗妖嬈,“太后,都是臣妾教女無方,姜了興許是看花了眼,先前在冷宮之中,清晨天還不亮去倒恭桶的時候,總是會瞧見不該瞧見的東西,臣妾每回都要教訓(xùn)一番,她才會推遲晨光出去倒恭桶,便是什么也瞧不見了!”
鳳貴妃的話,像個石子,砸在眾人心上,誰的心會砸成一個窟窿,誰的心會被砸得膽戰(zhàn)心驚無論是誰都是我喜歡看的。
精明的太后,當(dāng)然知道鳳貴妃話中的意思,但齊驚慕是北齊的質(zhì)子,不可能讓他死在姜國的皇宮中。
更何況家丑不可外揚,頤和公主又是她寶貝孫子,當(dāng)下太后吩咐道:“依姑姑,送北齊皇子回去,待哀家與皇上商議過后,在另行尋一個住所給北齊皇子!”
依姑姑聞言而去,齊驚慕拱手謝過,轉(zhuǎn)身離開。
對于他的忽然出現(xiàn),對于他忽然跳下水救我,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好像他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被我打亂了一樣。尤其他剛剛離開時,若有若無的瞟了我一眼,嘴角的譏笑讓我心中很是心驚。
齊驚慕一離開,太后坐在主位上,伸手拂去桌子上的茶盞。忽然間我有些想發(fā)笑,為什么這些位份大的人,發(fā)起火來都喜歡摔東西?
太后震怒道:“宣貴妃看看你教的好女兒?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私會男人,身為公主,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宣貴妃俯身,額頭觸在地上:“太后明鑒,頤和只是認(rèn)識了北齊皇子,并沒有私會一切不過是鳳妃母女隨口誣陷,來報復(fù)臣妾母女的!”
太后聞言,怒極反笑:“別人誣陷你,今日他北齊皇子怎么會恰好在此?宣貴妃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置同胞手足生死與不顧,現(xiàn)在還有臉跟哀家說是別人誣陷你們,宣貴妃你真是太讓哀家失望了!”
“皇祖母!”頤和小聲地抽泣著,從地上爬到太后的腿邊,俯在太后的膝蓋上:“皇祖母您不要嚇頤和,頤和沒有做錯事情!”
許是頤和哭得太傷心,許是頤和太深入太后的心,太后的臉色有所緩和,聲音卻依然冷冷:“來人,宣貴妃教女無方,削去貴妃之位,降為宣妃,頤和公主禁足!”
宣貴妃聞言,捂著肚子一陣哀呼,太后雖著急關(guān)心,眼中卻寒意連連,吩咐江太醫(yī)給宣貴妃診治
江太醫(yī)診治后,說是輕微動了胎氣,好好休養(yǎng)便沒有事,太后更是借此機會,讓宣貴妃回宣和宮好好躺著,沒事就不要出來了。
而后拉著鳳貴妃的手一陣寒喧,思憶從前,大多時候太后在說,鳳貴妃黯然神傷最后太后說道:“鳳丫頭,下次不要再說沒有母家,哀家就是你的母家,你的家人明白嗎?”
鳳貴妃感動的俯在太后腳邊,久久不起
太后用手帕擦著眼角,賞了許多的賞賜,叮囑依姑姑用她平時不常用的車輦小轎送鳳貴妃和我回去。
到了挽心宛,墨姑姑給抬轎的每人塞了一些碎銀子,我跟著扶鳳貴妃進了宛中,鳳貴妃臉上沒有半點欣喜。
淺夏一聽我落下湖中,吸著鼻子不讓眼淚落下來,我瞧著這讓我心疼過的宮人,“沒事,做些好吃給我,比如把你碗里的肉給我吃,我就不疼了!”
淺夏身子一扭用衣袖抹著臉跑了出去,鳳貴妃搖頭嘆道:“你逗他做什么?待會那孩子會把自己的吃食都省下給你!”
我看著鳳貴妃:“母妃,姜了有一事不明”
鳳貴妃眸光一閃,揉了揉額間,“姜了今日重創(chuàng)宣貴妃,母妃有些累了。去歇息了,待你用好膳,過來跟母妃一道休息!”
鳳貴妃不讓我問她她知道我想問她,她與太后什么關(guān)系,一個后宮的主宰,如果真的要心疼她,她怎么會在冷宮呆了八年?
鳳貴妃背對著我躺下,伸手去拉棉被,一用力,卻沒有拉起來,連忙換了只手,給她掖了掖被角。喃喃的說道:“母妃不讓姜了知道的事情,姜了絕對不會去問,姜了知道母妃一切都為了姜了好!”
“姜了!”
我欲離開的時候,鳳貴妃在我背后仿佛歷經(jīng)千辛萬苦,道:“現(xiàn)在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等你長大了,母妃原原本本什么都告訴你”
“母妃好生休息,姜了去吃淺夏舍不得吃得肉!”
不讓我知道,我便不去執(zhí)著去知道,把這些不解擺到心上,沒有什么不好。
宣貴妃的皇貴妃之位沒有焐熱,還連降兩級,宮中的風(fēng)尚往挽心宛刮來,鳳貴妃以身體不適擋了許多的人拜見。
皇上越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來挽心宛看過鳳貴妃就走,從不留夜,對待臨則安也是一樣。
喜樂神秘兮兮地說:“公主您放心,就算咱們娘娘不得寵,其他懷有身孕的兩位娘娘也是依然不得寵的,皇上近日,從未在兩位娘娘房中過夜!”
皇上不在其她兩個具有威脅力的女人房里過夜,是因為皇上有了新歡。宣貴妃的家族把宣貴妃一個旁系十四歲妹子送了進來。
遙聽宣貴妃的父親,害怕別人先前一步生下皇子,又怕皇上因為宣貴妃懷孕其他妃嬪得寵,就把這十四歲的妹子送進來和宣貴妃有個照應(yīng)。
兩個女人對上一個男人,怎么可能相互照應(yīng),也許這個十四歲的妹子還小,但是她一旦懂事起來,那就是你死我活的爭斗。
我的手不用包扎了,淺夏為了我,竟然跟我一起學(xué)起了左手拿筷子,我打趣他說道:“我這是左右手開工,你這是做什么?左撇子啊?”
淺夏一張臉被我說得通紅,吱晤著:“奴才這是想學(xué)新技能,公主不許取笑奴才!”
鳳貴妃用手敲在我的頭上:“好好吃飯,非得弄得滿桌都是做什么?”
我沖著淺夏笑了笑,埋頭扒飯,我的右手能動,右手拿筷子不成問題,用左手只不過試試而已
風(fēng)平浪靜,我正琢磨學(xué)話本上的江湖兒女,左手執(zhí)白棋,右手執(zhí)黑棋來個左右生生對殺淺夏從外面跑來,對我行了個禮,指著外面一臉焦色。難得見他一臉焦色,我偷偷瞧了一下內(nèi)屋,起身跟淺夏出了挽心宛。
淺夏手指梅園,“公主,有事!!”
有事,還在梅園,想來不是頤和就是齊驚慕,不過這齊驚慕倒真是讓我驚慕,太后明明說,會讓他離開皇宮,他竟想了辦法到今天沒離開。
淺夏帶我繞了幾棵梅樹,蹲在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的樹身后,不過,對于別人兩小無猜濃情蜜意話別,我有些興致缺缺。
自從在太后那里我把齊驚慕給出賣了,我和他一直都沒有碰過面,好像我們倆說好了似的,誰也不愿意見到誰。
今曰想來若不是淺夏,我也不想與他正面交鋒,頤和聲色極急帶著哭腔:“驚慕哥哥,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去跟皇祖母求情,讓你呆在皇宮,好不好?”
齊驚慕的聲音驚得我起了一身雞皮,淺夏見狀還以為我冷,作勢要把外袍脫給我,宮人外袍本來就薄,他在脫,估計明天就要拖著病殘身體來伺候我。
“驚慕哥哥自然是知道頤和的心,但驚慕哥哥不希望頤和為驚慕哥哥去遭受太后的責(zé)罵,驚慕哥哥會心疼的”
“驚慕哥哥對頤和真好!”頤和聲音突轉(zhuǎn)厲色:“都是怪姜了,若不是她皇祖母怎么會知道驚慕哥哥和頤和的事。若不是在船上她搶先了一步,現(xiàn)在頤和早就把她給除掉了,都怪頤和沒有聽驚慕哥哥的話,跟她啰嗦那么多。讓她有機可乘!”
除掉我?
在船上?
聽到這里,我總算明白為什么齊驚慕會出現(xiàn)在湖中還把我給救了,原來齊驚慕教頤和自己掉進湖中,然后把這個罪安插在我身上,再利用太后對頤和的寵愛,就算殺不了我,也能把我重新打入冷宮。
可惜被我誤打誤撞搶先她一步落水,來了一步禍水東移,讓她跟我的角色互換了一下,她本來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我就成了受害者。如此以來,我可真的要好好謝謝齊驚慕了
齊驚慕回著頤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驚慕哥哥出去皇宮,也是極好的事情,聽說宮外有好多好玩的物件,還有可愛的琉璃貓,到時候驚慕哥哥給頤和抓幾只過來,陪頤和好不好!”
琉璃貓?
我蹙眉,江太醫(yī)給我的醫(yī)書中記載,凡是動物自身帶著不可抗拒的病蟲,這些蟲子對成年人危害不大,但是對懷有身孕極小的孩童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齊驚慕忽然之間要送頤和琉璃貓,頤和跟宣貴妃住在一個宮殿,若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驀然笑了若真的像醫(yī)書上所記載,齊驚慕此舉無疑替我和鳳貴妃解決了一個心頭患。
頤和瞬間被齊驚慕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高興的呼道:“頤和喜歡琉璃貓,只要驚慕哥哥送給頤和的,頤和都喜歡!”
“那頤和喜不喜歡驚慕哥哥?”
“自然是最喜歡的!”
相互表白如此美妙的場景,我憋著笑,讓自己不要笑出聲音來。我要資助一些給齊驚慕,好讓他在宮外多買幾只琉璃貓,順便再多找?guī)讉€好玩的可愛的小動物來送給頤和,最好能把宣和宮塞得滿滿的一點空隙也沒有。
最后他們說些什么。我完全沒有聽見,我滿腦子都在琢磨怎么去利用齊驚慕讓宣貴妃肚子里的孩子保不成。
對于話本上所說的,禍不及嬰兒,不殺嬰兒與孤寡,這些對我來說不是我的底線范圍之內(nèi)!
所以在齊驚慕離開皇宮的時候,我與他見了一面,他選的地點,倒是令我有些詫異,冷宮宮道上,他親吻我那個拐角。
隱藏冤魂的拐角,他到悠然自得的斜靠著,青絲在肩膀上滑落。搭在他胸前,狹長的眸子,平靜的看我緩緩而至。
黃昏,又是黃昏
在模糊不清的宮燈下,他的眸子因見到我愈發(fā)明亮,“姜了,可是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我佯裝不解:“什么樣的禮物,我怎么沒有看見?難道說在湖中亭,你打算讓頤和公主把我推下湖,這樣的禮物嗎?”
齊驚慕彎腰湊近我的臉頰,“你是知道了?”
“僥幸聽得一二,但是事情的真相總是那么差強人意。你說對不對呀,驚慕哥哥!”
我的一聲驚慕哥哥讓齊驚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伸出手指劃過我的臉頰:“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沒讓你失望,是因為我還活著嗎?”他的人就像他的眼睛一樣,狹長薄涼冷血,他的話也像他的眼睛一樣,狹長幽深好看。
“我知道你不信我!”齊驚慕指腹的溫暖跟他的嗓音一樣,溫暖而繾綣,令人在這寒冷的冬日想與他肌膚相貼。
“沒關(guān)系,終有一日你會信我!”
我勾起淺淺的微笑,眸光之中毫無波瀾。“我等你,等你讓我相信你的那一天,不過等你的過程,這個送給你!”
話本上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唯一一盒金豆子,還送給了內(nèi)司廳的奚公公,我就從庫房里尋了一些看似平常的玉片,玉佩之流,裝了一小盒子,拿了過來。
齊驚慕狐疑的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面如常色的問我道:“你這是關(guān)心于我?”
我離開陰影之處,走到宮燈旁:“你可以這樣想,宮外不比宮內(nèi),在宮外我相信你不會躲在宅子里不出門。你是北齊的皇子,你終歸要回北齊的,你可以用這些聯(lián)絡(luò)你母家的人,讓他們想方設(shè)法把你從姜國帶回北齊。不然就形勢而言,等你回去北齊立了太子,你就一輩子呆在姜國做質(zhì)子吧!”
我的話讓齊驚慕一個激蕩上前握住我的雙手:“姜了,你真的關(guān)心于我?”
“自然!”望著他握住我手的手,腦中卻閃過,他同樣這樣握過頤和的手。“我會好好在宮中幫你看著頤和,她對于你的用處,比我大!”
說著抽回手,齊驚慕也是對我費盡心思,因為我的一句話,便笑魘如花,不知道他本來的樣子,我還真的讓他給騙了呢。
我離開時,天空上飄起雪,齊驚慕站在原處望著我,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原石,靜靜的。沉穩(wěn)的,望著,等著可是我極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的目標(biāo)是向前走不要回頭,他站在我的身后一直望著,會讓我錯覺的以為我的身后有人等我,我的身后有一個人撐著我,我不喜歡很不喜歡
當(dāng)晚齊驚慕就離開了皇宮,喜樂不知從哪里尋得的消息,背著鳳貴妃跟我說,“公主,北齊皇子離開,送了頤和公主一白色無雜色的貓,頤和公主很是歡喜,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我望著地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淺淺的笑開:“宣妃那邊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喜樂嘴角在笑:“宣妃那邊當(dāng)然惱羞成怒,差點把那一只貓給摔死,不過你也知道咱們的頤和小公主,對什么東西都很執(zhí)著,自然沒有讓宣妃把那只貓給摔死!”
我的眼神就如夾雜在白雪里的冰渣子,扭動的手腕,手腕的疼痛,告訴我這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喜樂,有辦法出宮嗎?”
喜樂雙眼一轉(zhuǎn),左顧右盼的看了一下。壓低的嗓音對我說道:“公主要出宮嗎?可萬萬使不得,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擅自出宮是大罪,沒人救得了公主的!”
我挑眉回道:“不是我要出宮,我是想問你,如果有人想出宮,你有沒有辦法?”
喜樂是鳳貴妃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會告訴鳳貴妃,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讓人不知鬼不覺的讓宣貴妃肚子里的孩子保不成,無論什么樣的事情我都能做來!
喜樂像下定多大的決心。說道:“有!不過需要大量的錢銀!”
有等籌的價碼,能辦成等籌的事情,這才是公平。
我勾了勾手指頭,喜樂湊過來,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把他聽的眼神直愣,最后彎腰俯身:“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安排,請公主放心,一定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喜樂!”我叫做轉(zhuǎn)身離去的他,許是本身就是聰明的人,不然的話跟著鳳貴妃沒有兩個月時間。就如此知道自己的處境和我們的處境。
“公主!”
“小心點行事!”我望著他,極其認(rèn)真的叮囑道:“母妃現(xiàn)在懷有身孕,挽心宛一切都得小心,我們都指望都在母妃肚子里,明白嗎?”
喜樂思量片刻,聲正字圓道:“奴才明白,奴才是得到過溫暖的人,奴才拼了命的把這個溫暖抓在手心中,請公主放心,奴才心里什么都明白!”
溫暖這后宮里就沒有溫暖,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進了屋趴在桌子上。看鳳貴妃笨拙的拿著針在做刺繡,話本上說,一個女子連刺繡都不會做,要么家族強大的讓她不屑一顧做這些事情,要么就是溫飽都解決不了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
鳳貴妃我會傾向于前一種,不過,她不說,我便不去問。
我吩咐喜樂的事情,一切正如其順理成章的進行,我從挽心宛拿了些別人送來的東西,鳳貴妃見了也不問我干什么,只是吩咐我不要拿一些扎眼的東西,最好只用碎銀子,不然的話一旦事情敗露,這些東西都是登記造冊過的查起來會有麻煩。
之后我行事更加小心了
大年將至,宣和宮的貓,頤和單獨辟出了一間屋子給它們住,臨則安安心的養(yǎng)胎,也不與宣貴妃走動,倒是有幾次在宮中散步散到挽心宛,討了幾杯水喝!
鳳貴妃與她并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相互寒暄,不過臨則安幾次都有問起我,“鳳妃姐姐,妹妹我瞧姜了這丫頭眉眼之間,倒是跟我有幾分相像!”
鳳貴妃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似譏似真:“想來妹妹是跟這丫頭有緣,才覺得跟這丫頭有幾分相像,不過,大抵是這丫頭沾染過臨則柔的氣息,像她也說不準(zhǔn)!”
每每鳳貴妃說道,臨則安都有些狼狽的離開,而我心中愈發(fā)覺得我的母妃臨則柔是被家族拋棄在皇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