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七國:三日完婚
外祖父這樣一說,我立馬雙手交握,忐忑不安般坐定,鬼知道這樣裝腔作勢多么惹人厭,連我自己都快把自己劃入討厭的行列。
外祖父見我乖巧,使勁的瞪了我一眼,有點(diǎn)像警告著我不要輕舉妄動,又有點(diǎn)像不太適應(yīng)我這乖巧的樣子。
楚長洵和鳳非昊兩個人虛偽的不要不要地,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我想不明白了,不是誰開口誰占先機(jī)嘛……這兩個人同時(shí)杠了不是?
用余光看著他們倆,他們兩個竟連一個眼尾都沒有給我頓時(shí)讓我鈴聲大作,心里開始亂七八糟的想著這兩個人又玩什么花樣?
反正當(dāng)時(shí)我也不相信這兩個人對我一往情深,這兩個人的眼只有謀劃算計(jì),只有安南的長公主花落誰家,是他們最關(guān)心的事情。
瞻前顧后的想了一圈,心微微一嘆,實(shí)在不行我直接否認(rèn)他們兩個。凌子燁要是不跟我合作,我直接去安南把男女之間的純友誼升華為相互利用,大醉三百場,也是一樣的。
外祖父首先捻起了我面前的玉簫,對鳳非昊發(fā)難道:“這不是你說離墨給你的定情信物嗎?怎么又變成了別人給她的信物呢?”
螭龍玉佩月汐國皇室玉佩,太過乍眼,外祖父當(dāng)然能一眼認(rèn)出來,先前鳳非昊說玉簫是我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現(xiàn)在又是玉佩,我怎么覺得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錯覺。
鳳非昊把面前的木梳子往外祖父面前擺了一下:“啟稟老元帥,之前離墨身沒有合適的物件,只是隨手一點(diǎn),這才是真正的定情信物,與君結(jié)發(fā),白頭偕老!”
真是激的我的一身雞皮疙瘩,誰要跟他結(jié)發(fā),白頭偕老?我那隨手一拿,哪里想了那么多意思?
楚長洵也是不說話,盯著那把梳子,外祖父撿起那把梳子,關(guān)鍵那把梳子有刻著我的名字,百般不能抵賴,外祖父看完之后,又把它放回桌子。
楚長洵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人很想把他給揍一頓,這種小物件的梳子外祖父不一定見過,我的簪劍外祖父是見過的,而且這兩把劍,自小跟著我,誰送的我也忘記了。
外祖父又撿起那把碧綠的簫,簫質(zhì)地乘,楚長洵這才適當(dāng)?shù)拈_口道:“老元帥,這是晚輩的簫,離墨琴棋書畫略懂皮毛,但是卻對晚輩這把簫情有獨(dú)鐘,晚輩身這么多物件,她挑選了這把簫,大抵喜歡吹簫!”
為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怎么聽他的話帶著污力滔滔呢,感覺他一點(diǎn)都不正經(jīng),話帶話含沙射影。
我剛欲出口反駁外祖父眼睛一瞪,我立馬沒了聲響,擺弄衣擺一副嬌羞的模樣,都快把自己惡心的吐了。
楚長洵溫?zé)岬难垌鴴哌^了一下,繼而又道“而且,這把簪劍本來是一對兒,貼身利器若不若不是離墨親手送給晚輩,老元帥,離墨倔強(qiáng)的個性,您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不必太過說來!”
我真想呼他一個大嘴巴子。
昨天呼他兩巴掌,今天一點(diǎn)顏色都看不見,他的藥可真夠有神效的,現(xiàn)在的我,只想對著他的嘴巴再來兩下,讓他信口開河我給他的,不是他威脅要過去的?
目光噴火的看著他,等到外祖父看我的時(shí)候,轉(zhuǎn)瞬之間,我變成溫婉的樣子,真是佩服自己這收放自如的面部表情。
外祖父把玉簫放下,雙手壓在所謂的信物之:“照你們倆而言,老夫這孫女兒,和你們兩個人交了信物,和你們兩個人私定了終身!”
鳳非昊和楚長洵對看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尤其是楚長洵眼底沁出來淡淡的笑意,能把一個人給溺斃了。
我不自覺的揉了揉手臂,真是無福消受美男,總覺得這美男帶著毒,吃下去萬劫不復(fù),直接嗝屁兒。
外祖父鄭重的把手拍在桌子,直接對著我來:“簡直是胡鬧,一女不能嫁二夫,離墨你給我站起來,靠邊去!”
罰站,這是多少年都沒干過的事兒了,我很聽話的站起來,挪到外祖父身后站著,楚長洵眼帶同情般瞥了我一眼。
鳳非昊搞得跟真的心疼我一樣,連忙起身:“老元帥,晚輩與離墨一見鐘情,離墨不愿意嫁給公子,不排除這所謂的信物,可能是公子巧取豪奪,晚輩懇請老元帥是否問問離墨的意思?”
針尖對麥芒的意味一觸即發(fā),楚長洵也悠然的站起來,拱手行禮:“老元帥,這天底下的事情,情關(guān)最難過,長洵是如何人值不值得托付終身,七國早有論斷,長洵別的本事沒有,一世一雙人,只忠誠一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話說的這么好聽,我在外祖父的身后,諾諾的小聲道:“這世界唯一不變的是變,最善變的是人心,現(xiàn)在說的這么好聽,將來指不定成什么樣子呢!”
負(fù)心漢皆是,有本事的負(fù)心漢,負(fù)心起來更是腹黑得了不得,尤其是楚長洵這種人,滿肚子里壞水,滿心算計(jì),一般人哪里是他的對手?
我話音一落,惹得外祖父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心莫名,我這是實(shí)話,縱觀歷史,秦皇漢武一個沒有皇后,一個負(fù)了阿嬌。
楚長洵啞然失笑,頻頻搖頭道:“老元帥您看,離墨還在生氣,她去嘉榮的時(shí)候,長洵與她朝夕相處,之后他離開嘉榮,小性子使了出來,大抵是不高興我撇開她,先她一步來到幼澤關(guān)!”
這話說的,怎么聽怎么別扭,怎么聽怎么覺得我是故意的在和他鬧脾氣?
誰特么跟他熟了?
這個人真是有本事挑戰(zhàn)我的底線,把我暴戾的一面一下子全被挑燃了,卷起袖子,直接對他指著罵道:“楚長洵你夠了啊,別給臉不要臉,誰跟你朝夕相處了?”
“你!”楚長洵直接手指著我,對著外祖父道:“脾氣雖然大了些,和長洵算是互補(bǔ),老元帥,您覺得呢?”
他哪里是求親?
他分明是逼婚,我已經(jīng)照過鏡子看過我自己了,我是一女漢子,算長得好看,也改變不了我女漢子的本質(zhì),溫柔跟我根本不沾邊,像他們這種人,不應(yīng)該喜歡那種溫柔似水的人嗎?喜歡一只母老虎不是很嚇人嗎?
外祖父使勁的瞅了我一眼,我被他瞅得心里發(fā)毛,瞬間跪在地,眼淚唰一下流下來了,嗒嗒的落在地,聲音還挺響亮。
因?yàn)槲也唤?jīng)常在外祖父面前哭的緣故,外祖父一看到我哭,眼神變成了我熟悉的慈祥模樣,微微一嘆:“你有何委屈?招惹了這么兩個,還把你自己給委屈了?”
我真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來,遞了個眼色給鳳非昊,這個人干脆利落,直接一撩衣袍,跪在了我的旁邊。
我嚇得差點(diǎn)跳起來,堂堂一國之君,直接跪下來了,這人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
古代的尊卑,天子除了跪天跪父母,不會下跪的,他現(xiàn)在像尋常百姓一樣,會在外祖父面前求親,很讓人震驚的好嗎?
鳳非昊看見我眼浮現(xiàn)震驚,露出迷一般的微笑,溫柔地伸手揉揉我的額頭,說話的聲音直接能把一個人酥死了,“不要緊的,離墨,我定然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一切有我,我會為你遮風(fēng)擋雨!”
轉(zhuǎn)瞬之間,我從震驚醒來,這兩個都不是善茬,稍不留神兒,我能直接被他倆繞過去。
算了,起楚長洵我還是選擇鳳非昊,至少這個人心有青梅竹馬,不管青梅竹馬是不是真的,他心有這個人肯定不假。
再加他的目的是安南長公主,我報(bào)完仇之后,隨便去安南那位面前說兩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我管他們?nèi)ニ腊 ?br/>
壓住心的不適,對著他的手蹭了蹭,如此親昵的動作,讓楚長洵眸色越來越冷,搞的真的跟吃醋了一樣。
外祖父的眸子停留在鳳非昊身,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栁遥骸澳阋呀?jīng)想清楚了?遠(yuǎn)嫁月汐,身后沒有一丁點(diǎn)支撐,一切只能靠你自己,皇家無情,僅憑一丁點(diǎn)情愛,難以長久!”
外祖父知道皇家無情,還讓母后嫁給終慎問,還不讓我顛覆離余,其實(shí)我的心是帶著一絲怨恨的。
現(xiàn)在輪到我表態(tài)的時(shí)候,我直接擲地有聲的說道:“自己選擇的,哪怕沒有路,鮮血淋淋我也能踩出一條路了。如果原本有路,路布滿了崎嶇不平,哪怕是跪著,我也會跪著走下去的!”
不光男人會甜言蜜語,我的甜言蜜語也不差,不是信口拈來,看誰把假話說成真的,看誰把真的說成假的嘛!
外祖父看了我久久不語,楚長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觸及到他那一抹冷笑,背脊發(fā)涼,總覺得他在算計(jì)著什么。
鳳非昊趁勝追擊,鄭重的給外祖父磕了一個頭,又重新刷新了我的認(rèn)知,一國之君,求親像尋常人家一樣求親,這樣的一個男人,對七國鼎立統(tǒng)一,不可能沒有什么想法。
到底是慕折雨魅力太大,讓這兩個男人還有嘉榮那位為了她互相廝殺。
外祖父沒有因?yàn)槲业男攀牡┑苯討?yīng)了這門婚事,而是把頭轉(zhuǎn)向楚長洵,“公子爺,你這邊怎么說?”
合著外祖父較看重楚長洵?
這事不好辦,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外祖父如果不讓我和鳳非昊在一起的話,我也不好忤逆于他!
鳳非昊跟我的擔(dān)憂是一樣的,我倆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商量著對策。
楚長洵尊敬的回稟道:“一切單憑老元帥做主,長洵希望喜歡的人幸福快樂,不是愁眉苦展,離墨選擇也很重要!”
以退為進(jìn),王八犢子,這是再加深印象分呢。
外祖父進(jìn)入兩難之地,而后對著鳳非昊道:“鳳家公子,地下甚涼,您還是先起來的好!”
外祖父果然較意楚長洵這個人渣,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人,什么時(shí)候把外祖父收買掉的?
鳳非昊起身之余,還拱手道:“老元帥,晚輩與離墨真心相愛,懇請老元帥成全!”
外祖父擺了擺手,“我還要問問她的意思,你放心,今日總是會給你們兩個一個交代!”
鳳非昊這才行禮慢慢后退,楚長洵沖著我擠了一下眼,勢在必得的樣子,好想讓我揍死他。
他們倆沒有走遠(yuǎn),在門口,兩個人壓低的聲音不知道說什么,外祖父伸手把我的視線擋了回來:“這兩個人你較意誰?”
我微微垂下眼簾,反問著外祖父:“您較意誰?”
我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意誰?只是給我一個彎下,讓我去順著他的話說。
外祖父彎腰把我扶起來,滿是老繭的手握著我的手:“外祖父不想讓你走你母親的老路,外祖父知道你想報(bào)仇,外祖父何嘗不想報(bào)仇?可惜這天下的千千萬萬百姓是無辜的,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仇,讓離余千千萬萬個百姓流離失所!”
外祖父是一個元帥,他的使命是為了保護(hù)國家,保護(hù)這個國家的城民,他心胸寬廣,胸懷天下,我是自私自利,只想為了一己之仇,別的我什么都不想。
手慢慢的脫離了外祖父的手,再一次重重地跪在地,把頭重重地往地一磕:“外祖父,我是您一手帶大的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秉性,我決定的事情,請您成全,母后已經(jīng)死了,姐姐也死了!我若不報(bào)仇,枉為人子!”
“你要是害怕看到的離余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請您辭官歸隱,鎮(zhèn)北將軍已經(jīng)接替了你的位置。您沒有想過,您這天下付出一切,終慎問他卻一步一步要你的命,開始把您手的兵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弄走,這只是一個開端!”
“離余皇氏祖訓(xùn),只可以有一個皇后,可以有四個妃子,亦可以有十六個美人,終慎問為了一個繼后把母后殺掉,讓母后的皇后之位讓出來,然后殺掉我,您沒想過,他在土崩瓦解您的權(quán)利!”
“您把他當(dāng)成親人看待,您在誓死效忠,他在您給他搞的屏障里花天酒地美人在懷,之前您會安慰自己因?yàn)橛心负笤僖驗(yàn)橛薪憬阍冢獮榱怂齻兪刂x余江山。可是她們現(xiàn)在死了,這所謂的江山根本沒有守下去的必要。外祖父,離落懇求您,您離開,找一個地方頤養(yǎng)天年,這所有的事情我來做,不需要您來做,求您了!”
再一次哭泣,這一次是真心實(shí)意的懇求與哭泣,外祖父的眼蓄滿了淚水,波光粼粼,讓我心酸楚蔓延。
他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親人,我也一樣,我也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只有他沒事,能快快樂樂活過余生,我能放手大膽的去干,大不了我這條命,跟著他們同歸于盡罷了。
過了半刻鐘,外祖父盯著我的雙眼,問道:“你確定選擇他了嗎?確定選擇鳳家公子了嗎?你可知道,他心有別人,你跟他根本不會幸福的!”
我用手背抹著眼角,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幸不幸福不要緊,只要能報(bào)仇行!”
外祖父挺直的脊背,慢慢的彎曲了,“原來我們都是不規(guī)勸的人,我們?nèi)绱讼敕ǘ际且粯拥模阆胱屚庾娓缚鞓返倪^完余生,外祖父想讓你無憂無慮的過完此生,離落,既然你的選擇,那外祖父成全你!”
我再一次謝過外祖父,外祖父重新把他們兩個人招進(jìn)來,我穩(wěn)超勝券的對著鳳非昊擠了一下眼睛。
外祖父拉過我的手,把我?guī)麄儍蓚€,如把稀世珍寶交到別人手的不舍,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他既然把我的手交到了楚長洵手。
我大驚失色的要抽手,楚長洵手像一個鐵鉗子一樣,死死的卡住我的手,不讓我抽離。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外祖父,外祖父把臉一別,鳳非昊一閃而過震驚恢復(fù)常態(tài)。
楚長洵笑的像個二傻子:“老元帥放心,長洵定然不會讓離墨受一丁點(diǎn)傷害!”
“我反對!”我直接沉聲道:“我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用力地甩的手,他死死地卡住了,我用手去掰,卻怎么也掰不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反對沒有用!”楚長洵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凌厲:“離墨你我朝夕相處有感情的,所謂一見鐘情,不合適你和鳳家公子!更何況鳳家公子不可能給你一世一雙人,他是帝王,帝王權(quán)衡天下,后宮佳麗三千少不了的!”
我的手紅印子都出來了,還是抽不開他的手,鳳非昊出手格在我們兩個人的手,“公子爺,你弄疼她了,她既不愿意,焉有強(qiáng)求之理?”
楚長洵眸光沉如水:“這是她與我鬧脾氣,誰家女兒家沒有一些情緒,不要把這種情緒無限放大,總以為她是不喜歡于我!她若不喜歡我怎么可能把貼身暗藏的定情信物,給我呢?”
急得我滿臉通紅,又不敢在外祖父面前與他動武,外祖父突然抱拳對鳳非昊道:“鳳家公子,老夫?qū)O女,沒有福氣嫁到鳳家,鳳家公子,千萬不要動怒,以免傷了和氣!”
外祖父如此低聲下氣,我怔怔地看了她半響,不掙扎了,我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執(zhí)意讓我嫁給楚長洵這樣心沉似海的人。
鳳非昊也慢慢的把手放下來了,走到桌子前把那把木梳揣到懷:“老元帥,有一天您會后悔的,非昊告辭!”
他沒拿走他的玉佩,卻拿走了我那把木梳子,這是為何?
楚長洵見鳳非昊離開,慢慢松開我的手,我的一個盟友沒了,我自然而然得慌里慌張去追他,楚長洵這一下也不攔我了,外祖父也隨我去了。
追到外面的時(shí)候,鳳非昊沒有扭頭,問我:“追出來做什么?你又不跟我私奔?”
醞釀的情緒一下子被他打散:“跟你私奔干什么?你又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他輕輕一笑出聲:“是覺得跟我沒有合作,虧了嗎?”
我如實(shí)的點(diǎn)頭:“七國公子不是我能操縱的,我跟著他一起,我報(bào)不了仇,如果你要能在背后幫我,我可以寫信去安南,告訴我安南的酒友,暫時(shí)不要把長公主嫁出去,為你盡綿薄之力,你覺得如何?”
楚長洵不是我能操縱得了的,我只能另尋僻近,我身還有唯一的用處,是可以阻止慕折雨慢一點(diǎn)和嘉榮聯(lián)姻。
鳳非昊回眸一笑,猶如一汪沉水,濺起了波瀾:“螭龍玉佩你拿著,我去安南,三個月時(shí)間,你可以拿著玉佩,來月汐邊關(guān)調(diào)動兵力,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麻煩,我可以派使臣前來,如何?”
拱手抱拳,豪爽的行了一個大禮:“大恩不言謝,銘記在心!”
他嘴角微微一勾,大步離開。
瞬間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至少楚長洵可愛多了。
楚長洵像一只貓一樣沒聲音,頭從我的肩處湊了過來:“這是舍不得?變成望夫石了,終離落,我說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如何?”
還手給他一個巴掌,啪一聲響聲震耳欲聾,打完之后,心萬分后悔,外祖父站在門口,盯著我。
楚長洵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不躲閃,讓外祖父看著我揍他,外祖父還沒開口說話,楚長洵頂著五指鮮明的臉頰,特別縱容的說道:“女兒家家的有些脾氣是好的,這樣不會讓人欺了去!”
外祖父哼了一聲,衣袖一甩:“公子爺,她是什么樣的人老夫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只是看見你閑云野鶴的份,你若對她不好,老夫自有辦法讓她離開于你!”
楚長洵笑得理所當(dāng)然:“自然不會讓老元帥有這種機(jī)會,老元帥放心,長洵會把她當(dāng)成命!”
我真信了他的邪了,把我當(dāng)成命,那我的命可真夠不值錢任他揉邊拍圓的!
外祖父完全不顧我的意愿,直接對楚長洵下達(dá)的命令:“三日之后是良辰吉日,你們拜堂成親,之后你詔告天下,公子長洵已娶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