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1殺人:被動(dòng)主動(dòng)
心猛然往下一沉,昏睡的這幾日,外面到底是怎樣驚天動(dòng)地?
江閑云這么多年來都沒有事,怎么可能忽然一下子就被我母妃殺掉了?其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jì)嗎?
我小心翼翼警惕的觀察著簫蘇。
他拉著我直直的向前走,走出石室外面便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陰風(fēng)徐徐。
簫蘇如履平地,仿佛如白天如履平地。
黑暗之中,我輕聲問道:“我的母妃為什么要?dú)⑺坑谇橛诶聿缓停 ?br/>
真的想不出來任何理由,云先生看著很是尊敬我的母妃,加上姜致臻也在奉天城……
這對他來說……他一直在姜國冷宮照顧我母妃,也算是一種恩情……
我母妃對他應(yīng)該感激涕零,姜致臻也斷然不會冒大不韙不仁不義來與他斷絕關(guān)系……至少在這奉天城內(nèi)……他們可以抱成一個(gè)小團(tuán)。
在排外的城池內(nèi),擁有一個(gè)小的團(tuán)體,本就實(shí)屬不易,他們對奉天城的城民來說,就是外來人,想融入到其中……非一朝一夕可行…
簫蘇地聲音在黑暗之中,仿佛從黑暗的深處發(fā)出來的:“還能是什么原因?她在害怕……江閑云肯定掌握了什么,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對自己的恩人下手。對自己恩人下手就說明牽扯到自己性命,不得不下手。”
“你為什么會拜在神醫(yī)門下?”黑暗之中,就算他緊拉著我的手,就算我的步伐緊跟著他,我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拉著我的這個(gè)人,他像謎,像天邊的云,黑云……不知道伴隨這團(tuán)黑云會不會電閃雷鳴?會不會晴天霹靂……
簫蘇長吁一嘆,猶如活了滄桑的老者,聲音一下子荒涼無奈:“楚羌青一直在尋找那把鑰匙,而我一直在尋找那把鑰匙的主人,她最后失蹤于神醫(yī)門……”
失蹤于神醫(yī)門,所以羌青也是為了這個(gè)理由拜在神醫(yī)門下嗎?羌青為了找她才這樣拜師學(xué)醫(yī)?為何我覺的很是牽強(qiáng)?
在黑暗中我努力的睜著眼,想看看他,卻發(fā)現(xiàn)無論我怎么努力,目及所處,除了黑,還是黑!
咬了咬牙,確定自己在賭一把,叫道:“四師兄,跟我做一個(gè)交易好嗎?”
簫蘇沉默許久沒有應(yīng)我的話,不知繞了多少彎,我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shí)候,他才冷冷的說道:“你的小命都攥在我的手里,拿什么跟我做交易呢?”
身形微微一顫,他說的沒錯(cuò),我現(xiàn)在的小命就攥在他的手上,他和奉天城主關(guān)系匪淺,加之如果他是楚家另一半秘密,或者是守著楚家另一半秘密的人……這兩個(gè)身份無論是哪一個(gè),他在楚家地位都是非凡高于羌青的……
陰風(fēng)冰冽刺骨,揣測不到他的心里,我開口道:“是我想岔了,四師兄莫怪!”
簫蘇輕笑一聲,極其嘲弄:“你可以呆在南疆王身邊,什么都不用做,奉天城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一不小心……你就真的能喂了河神!”
他知道我想做什么?現(xiàn)在警告我阻止我嗎?
心思快速的活絡(luò)起來,快速的分析怎么樣對我是有利的。
“六福他不是不吃人嗎?掉下深淵,頂多被淹死,至少還能留個(gè)全尸,比不明不白活著要強(qiáng)吧!”
簫蘇扭頭那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的眸子,掃了我一眼,幽幽道:“確實(shí)好主意,掉入深淵淹死了有個(gè)全尸,被它吃了,叫尸骨無存!我會好好在旁邊看著,你是如何被楚家人扔下深淵的!”
聲音如鬼魅,虛虛實(shí)實(shí)從各方傳來,而我在這黑暗之中,噤了聲,不再開口接任何話,也不再開口問任何話,這個(gè)人…猶如大漠一樣廣袤,荒涼滄桑,一眼望不到頭……
黑暗中至少繞了有一個(gè)半時(shí)辰之久,我才看到一絲光亮,一直在前面走的簫蘇慢慢的松開手,“你可以一直向前走,走出去,就是光亮一片!”
再光亮的地方,也隱藏著黑暗,隱藏著見不得人的殺戮。
順著光亮向前走,簫蘇一直在前方,我緩緩的開口道:“終亂殺了人奉天承沒有亂嗎?”
簫蘇低語,反問我道:“連江閑云都死了,該怎么亂?矛頭一致對他,但是他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所有的人都在找你。”說著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有些意味深長的又道:“南疆王真不是一個(gè)善茬,天狼星的命格,又是帝王,死局的命竟變成了福澤深厚,命硬如鐵!”
都說他是死局的命,變成了活局,姜翊生活局的命變成了死局,這幕后是誰做的?怎么就會有如此大的本事扭轉(zhuǎn)乾坤呢?
我?guī)Я艘荒ㄐσ獾溃骸澳俏以搼c幸,高攀如此命之硬的人!”
“不!”簫蘇一下子陰沉道:“是他高攀于你,這天下的男子,你和誰在一起,他們都是高攀于你,你于是他們終其一生到達(dá)不了的高度,觸摸不到的尊貴!”
又來了,曾經(jīng)很多人都說我是最尊貴的人,然后說我是最珍貴的人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又來一個(gè)竟然說我尊貴的是他們觸摸不到的高度,我都不是一國公主了,都不是一國太后了,還能有什么身份去尊貴?
一抹笑意瞬間變成了冷笑:“可真是可笑,一個(g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卻變成了別人口中身份高貴,天一樣高度的人,可笑至極吧!”
真是想哈哈大笑,哪來亂七八糟的身份高貴……我極有可能是路邊乞丐的女兒……被人扔進(jìn)皇宮做一個(gè)擋箭牌而已。
一下子進(jìn)入光亮,簫蘇轉(zhuǎn)頭目光幽深看了我一眼,“天命,有些人生下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有些人生下來就落入泥沼,渾身骯臟,一切不過是命,但是命……也是公平的,不會讓你一輩子歡樂無憂,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從黑暗落入光亮,眼睛刺得生疼,用手擋住,許久才適應(yīng)光亮……
山間郁郁蔥蔥,懸崖峭壁,跳下去的時(shí)候,風(fēng)刮過臉頰,微痛……
轉(zhuǎn)頭望去,懸崖高聳立,跳下來的洞穴,也被懸崖上的枯藤爛草所掩蓋,那個(gè)高度根本就不是人可以爬上去,那個(gè)高度也不是人可以跳下來的……
而這一切,簫蘇卻辦到了……
奉天城外,有無數(shù)個(gè)山巒,奉天城也是建在山上的,而我落下的這個(gè)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奉天城……看到它青煙繚繞………
簫蘇抬腳就走,我跟在他身后,綠蔥蔥的山間,蟲鳴鳥叫聲一片,奉天城有太多的秘密,就如這些秘穴楚花魂和楚羌青他們都不知曉的。
看著那墨綠色的衣袍主人比較靈活的穿越著,我朗聲,問道:“四師兄,你是楚家的秘密,還是楚家守秘密的人?”
簫蘇只是扭頭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不打算與我相說,我咬了咬牙,努力的跟上他的步伐……
樹枝葉條,割傷了手臂,卻一心只想走出這個(gè)茂林山間……
走路緩繞,繞到氣喘吁吁,我感覺是從城外繞到了城內(nèi)……可是沒想到既然繞到了斷思崖……
剛才我們站在陵墓之上……簫蘇竟十分不客氣的用腳使勁的跺了跺,似在發(fā)泄心中的不滿,似在宣泄著要把躺在這里的楚家人,挫骨揚(yáng)灰,讓他們死不安寧。
日頭偏西,不知不覺又到了黃昏時(shí)昏………
“你看!”簫蘇出聲道:“南疆王仍然在鍥而不舍的找尋與你,跳下去有什么用?深淵是他游不下去的!跳下去也沒用!”
他的話一落,望向斷思崖,南行之神態(tài)疲倦,全身濕漉漉地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斷思崖……
“對了,忘了告訴你!”簫蘇一下子變得玩世不恭如終亂一樣,嬉笑道:“羌青被狠狠的揍了一拳,打得嘴角都流著鮮血,現(xiàn)在青青的還泛著紫呢!”
所有的陰沉,所有的灰暗,他一掃而空,笑得人仰馬翻:“你快想一想,堂堂楚家家主,天之驕子,說一不二,就這樣被打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我點(diǎn)頭贊同他的話,目光下南行之正準(zhǔn)備跳下斷思崖,顧不得簫蘇,我大聲的叫了一聲:“南行之!你在做什么?”
聲音在崖邊久久回蕩,南行之愣住了一樣,半天仿佛回不過神……站在那突出的石頭上,遙望著腳下萬丈深淵。
簫蘇吹著口哨,嘖嘖嘖有聲:“他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你死而復(fù)生了呢,要不要再叫一聲?看看他欣喜若狂的樣子?這是一個(gè)幸運(yùn)的家伙!”最后一句話,他說的咬牙切齒,猶如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自己還要雙手奉上,不說半句怨言。
扶著不知哪位楚家先人的墓碑,沒有接他的話,繼續(xù)眺望著,等著南行之扭轉(zhuǎn)頭過來。
等了許久,他才慢慢地用琉璃色的眸子四處搜索,我站在高處,對他揮手……
而他眼簾上抬,琉璃色的眸子望見我,不動(dòng)了……
“我還沒死,你打算跳下去把自己淹死嗎?”帶了一絲笑意的問道:“下面是深淵,你再跳下去,可能真的會被六福給吞下肚子的!”
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從那凸出的石頭上,緩緩的走到崖壁邊來,昂著頭……
我慢慢的蹲下來,垂著眼眸望他,問道:“今天這是第幾次了?看不到我的尸體,你是不打算罷休嗎?”
我在的地方,離崖邊地面,至少有十五尺左右高的高度……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滴著水的發(fā)絲,被吹了起來,他淡漠地說道:“萬丈寒潭,深不見底,孤想著下面一定很冷,孤知道你怕冷,不想你在下面凍得瑟瑟發(fā)抖!”
微微閉了閉眼睛,感覺一下子寂靜了起來,睜開眼目光落在他的眼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冷了,聽說你把羌青給打了,如此不尊師重道,不怕天打雷劈嗎?”
眼中流光紛擾,他對我張開手,“下來吧,你不害怕冷,孤害怕了!”
十五尺跳下去能把他的手臂壓折了,搖了搖頭,起身尋找下去的路……
層層疊起的墓碑,鑿出一道一道路來,邊走邊道:“我吉人自有天相,有天護(hù)著呢,下次不用過于擔(dān)憂!”
南行之輕嘆一聲,“孤該把你綁起來,真的……免得整天提心吊膽!”
走下去了一些,離他還有十尺的高度,這個(gè)人所說的提心吊膽,神色卻是如常,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因?yàn)閾?dān)憂的影子。
情緒內(nèi)斂,愛炙熱的讓人感覺不到他的深愛……
再還有八尺高的距離,他輕輕地說道:“好了!你可以跳下來了,孤接得住你!”
我緩緩搖頭拒絕:“我可以下得去!”
“姜了!”南行之隨即叫道,我一愣一下,站在原地,居高臨下……
他昂頭凝視著我,嘴角微微彎起,“孤總覺得在做夢,等不及你慢慢的走下來了!”
心中微微一震,“你能接得住我嗎?”
“試試吧!”他說得輕描淡寫。
“那我跳了!”這個(gè)高度,就算他接不住,也摔不死人。
“嗯!”在他微微額首間,我跳了下去……
他張著手臂,一巴把我接住,隨即緊緊的摟在懷里,埋在我的頸間,全身冒著帶有水汽的寒意……
一個(gè)吃痛,他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手臂緊緊的圈住我,淡漠的聲音,帶著一抹兇狠:“不要說孤對你的愛是莫名其妙,不要懷疑孤是從什么時(shí)候愛上你。孤只想告訴你……孤傾慕于你,想與你一輩子,沒有任何理由!”
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腰上,“我知道了!這邊事情結(jié)束了,我就跟你走,愛不愛上再說吧!”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愛不愛上我自己也沒有底,我壓根不懂愛……
“好!”一下子捧住我的頭,吻過我的唇,兇狠霸道的撬開我的貝齒,狠狠的吻過。
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如妖孽的臉龐,心不規(guī)則的跳了起來,越跳越響亮,被動(dòng)的被他親吻。
直到簫蘇地聲音涼涼的響起,才驚起南行之:“黃花菜都要涼了!還要吻到什么時(shí)候!”
南行之極其舍不得的松開我,把我攬?jiān)诒蹚澲拢骸岸嘀x師兄搭救,孤欠師兄一個(gè)人情!”
簫蘇瞥了他一眼,徑自而過:“我的人情,你還不起,算了,當(dāng)我日行一善!反正我也不是刻意救她,隨手而已!”
對他來說就是隨手而已,城內(nèi)徹底炸開了鍋……
南行之告知于我,江閑云死于我和羌青離開后的兩個(gè)時(shí)辰,那個(gè)時(shí)候,我掉入深淵之后的一個(gè)時(shí)辰。
我認(rèn)識的人都在斷思崖尋找我,然后江閑云就被殺死在藥廬里的藥圃之中。
身上擺滿藥草花瓣,死的時(shí)候面容安詳,還帶著一絲微笑,看到他尸體的人紛紛稱奇,都各自紛亂討論著,這是如何死去不留一滴鮮血,還能面帶微笑?
聽著嘩嘩的水聲,隔著屏風(fēng),我坐在正堂之中,小口的抿著茶水……
南行之叫了一聲,讓我把他的衣袍拿過去,隨手打開衣櫥,把他的衣袍搭在屏風(fēng)之上:“你洗漱,把我拉在這里做什么?”
南行之直言不諱的說道:“孤怕你跑了!”
我為什么會跟他進(jìn)來?是因?yàn)槲乙换貋恚憧匆娊抡樵谖易〉脑鹤油饬镞_(dá)……見到我,目光很是欣喜。
思緒雜亂還沒有理出頭緒來不知該如何與他正面相擊,便被南行之直接拉回他的房間……
他洗漱,我便等候著他。
水聲漸止,我還沒走回桌前,一條強(qiáng)有力的手臂就圈住我的脖子,緊接著落入溫?zé)岬膽牙铩?br/>
耳尖被他輕咬,淡漠的聲音喑啞:“把你揉碎了,裝進(jìn)骨血里,大抵只有這樣,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很累了吧!”接近黃昏,他這幾日定然沒有睡好,而我感覺渾身發(fā)疼,似也有太多的不適……
聽到我這樣一說,他直接俯身一抱,把我?guī)氪采希杆賱冸x我的外袍,脫掉我的鞋襪……
動(dòng)作之快,一氣合成,反應(yīng)過來,薄被已經(jīng)蓋在身上,他緊緊的把我禁錮在懷中,下巴抵在我的頭上,道了一聲:“睡吧!”
身體僵硬……輕眨一下眼,他淺淺的呼吸聲已經(jīng)在我頭頂上傳來……
微微輕嘆,我真是讓他害怕極了嗎?
深愛一個(gè)人……就是如此感覺嗎?就是如此提心吊膽,恨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扒在身邊的感覺嗎?
扭動(dòng)了一下身軀,把手伸了出來,輕輕地叫了一聲,回答我的仍然是淺淺呼吸聲……
拉過自己蓋在身上的薄被,輕輕地搭在他的身上,第一次縮在一個(gè)男人的懷里,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微微閉上眼,錯(cuò)過了他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是被簫聲吵起來的……
搭在南行之腰上的手,別被他的大手覆蓋,一聲輕聲取笑:“孤以為你會先醒來,沒想到孤自己先醒來,看到姜了睡得如此沉,到是又犯起了困!”
聲音軟弱無力,“那你先睡吧,江閑云死了,簫蘇說殺人兇手是柔夫人!”
“你的母妃?”南行之輕咬在我的耳畔上,“手無縛雞之力,那應(yīng)該是下毒,或者有幫兇!”
身形一顫,耳畔上的癢傳到心里來,“或許,姜致臻跟此事也有關(guān)系,昨日他徘徊在院子外,定然有什么事情!”
南行之微微一嘆,溫?zé)岬淖齑缴弦疲疑焓忠粨酰瑩踝∷拇浇牵骸巴跎希炝亮耍 ?br/>
“良宵苦短,大抵指于此!”南行之言語之間頗為惋惜和無奈:“還是早日解決奉天城的事情,回南疆之后,才能睡到日上三竿,為所欲為!是不是?姜了!”
問得妖嬈嫵媚,善于利用自己如妖精般的臉龐讓人迷惑,從床上爬起來,擠了個(gè)笑容還與他:“但愿我不會死在奉天城!”
撿起自己的衣袍,穿于身上……
南行之跟來,俯身重重地在我臉上偷了一個(gè)吻,誓言擲地有聲的扔在地上:“孤不會讓你死的,堅(jiān)決不會……”
此次的簫聲很是歡快,沒了蒼涼,沒有荒蕪,只是單純的如江南小調(diào)般的歡暢………
簡單的洗漱,出門冷文顥就稟道:“王上,昨日一夜,隔壁院落的姜先生在院門外徘徊了三回,不知因何故!”
南行之額首,“還有其他異常嗎?”
冷文顥看了我一眼,似小心斟酌語調(diào),南行之淡漠的說道:“無礙的,這是阿秀姑娘,將來的南疆皇后,冷愛卿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文顥眼神瞬間恭敬起來,低頭垂眸道:“啟稟王上,王上和阿秀姑娘住的院子并不安全,昨日,有人站在墻頭張望,身手極高,臣無能,剛一發(fā)覺就讓他跑了!”
我和南行之對望一眼,笑道:“到底是誰不耐煩了?只怪你多管閑事來到奉天城,還是害怕我查出什么但他們的性命受挾?”
南行之嘴角一勾,搖了搖頭:“孤受楚家家主邀請來到奉天城,對于奉天城來說,是貴客。估計(jì)來人是沖著你來的,想著你跟孤何時(shí)能成親,所以迫不及待了一點(diǎn)?”
冷文顥有些詫異,已經(jīng)浮現(xiàn)震驚,目光落向我,我眼中閃過冷光,沉聲道:“那應(yīng)該讓楚家家主告訴奉天城的人,我也是他的貴客與上賓,我要是死了,南疆不會善罷甘休,正好你已經(jīng)知道奉天城的位置所在,只要向天下放出風(fēng)聲去,奉天城焉能長久?您說是不是?南疆王?”
南行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流光溢彩,猶如七彩光芒耀眼,“阿秀真是好主意,奉天城,存在了千年,個(gè)中的寶貝,會讓外面的人紅了眼的嘶殺!走,去拜訪一下姜先生到底為何逗留在院子外徘徊!”
冷文顥還在不住的打量與我,我沖他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出去,沒有直接去姜致臻住的院子。
而是隨著簫聲去找簫蘇,沒想到無巧不成書,簫蘇在落離府落腳的地方和姜致臻他們住的院子只是一墻之隔。
他吹響簫聲,楚玲瓏在下面?zhèn)榷鷥A聽,終亂也在,一見到我,眼眶立馬紅了,向我撲來……
南行之輕輕勾起嘴角:“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閣下還是殺人犯的嫌疑人,擁抱免了吧!”
一說終亂是殺人犯,他就哇哇大叫,跳起腳,聲音大的直接擾亂了簫蘇的簫聲……
簫聲一停,簫蘇望了一眼天際,從墻頭之上跳了下來,“各位真是閑得無事,不如去找殺人兇手?”
楚玲瓏手還未好,纏著白紗布,姜致臻攙扶著她,目光閃爍的精芒,問我說道:“不知客人所說的兇手是誰?是眼前這位客人?還是其他人?”
簫蘇不經(jīng)意的瞥了我一眼,似像在說,怎么還不動(dòng)手一樣……
“本來不就是他嗎?”我手指終亂。
姜致臻眼光一亮……
我接著又道:“他不是已經(jīng)承認(rèn)殺害城西藥廬藥童小安了嗎?還需要查什么呢?直接讓他伏法,認(rèn)罪不就行了嗎?難道他還有其他罪狀不成?”
姜致臻瞬間有一種被戲弄的惱怒在在眼中蔓延滋生,簫蘇卻是幽幽開口道:“今日要查的是城主的貴客阿秀姑娘為何會失蹤五日之久,阿秀姑娘最后見的人城主說是柔夫人……柔夫人將對城主的貴客做什么?”
姜致臻和楚玲瓏紛紛變臉,簫蘇不打算放過他們倆,繼續(xù)又說道:“為了公平起見,玲瓏大人和姜先生還是不要參與此事,阿秀姑娘是城主大人的貴客,又是南疆王心愛的人,事情要不查清楚,恐怕奉天城難以安心啊!”
怎么事情又落在我頭上來?我剛欲開口,南行之捏了捏我的手指,我便噤聲壓在心中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