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英勇的楚慈
第二天早上起來清洗, 黑澤遭了晴天霹靂。
葉真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 堅持要像昨晚自己被上那樣按倒黑澤上一次。
黑澤堅持不干,葉真堅持要上,翻出舊帳來說:“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為什么不能讓我上一次?!”
“這跟喜歡沒關(guān)系。你還沒成年, 縱欲對身體不好。”
“胡說八道——!你只是怕丟面子,虛偽的大人……”
“這跟面子沒關(guān)系。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葉真!……住手!”
水聲嘩啦響起, 兜頭蓋臉撲了兩人一身。葉真閃電般出手點穴,黑澤手臂格擋, 雙指并攏如劍掀起風聲呼嘯, 瞬間啪啪兩下,黑澤肩井中招,縮身同時狠捏葉真后頸, 電光火石間兩人動作定格。
一個穿著浴袍, 一個赤身裸體,兩人的手都點在對方罩門之上, 進退不得。
葉真:“……”
黑澤:“……”
三秒鐘后葉真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噴了黑澤一臉。
葉真臉色嫣紅,靠在床頭,有氣無力。
“他發(fā)燒了,三十八度五……嗯嗯,已經(jīng)吃過藥了, 睡一覺就好。”
電話里傳來龍紀威的聲音:“既然這樣今天就不要去上學(xué)了,我把他班主任的電話給你,打個電話去請假。”
黑澤找來紙筆記下電話號碼, 禮貌問:“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了……哦,你等等。”
龍紀威捂上話筒,幾秒鐘后回來,說:“也沒什么,玄鱗有句話要轉(zhuǎn)告你。”
黑澤瞬間緊張起來:“有何指教?”
“他說,”龍紀威冷靜道,“叫你洗干凈脖子,自己選個墓地,待會上門來領(lǐng)死。”
黑澤手忙腳亂掛了電話。
葉真是個性格和手段都極度果決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憎恨就是憎恨,沒有中間形態(tài)。
他覺得昨晚的感覺很好,雖然有點痛,有點難堪,但是最后還是爽的——如果能換換位置體驗下新感覺,想必也會非常爽。
但是黑澤堅決表示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換位置什么的太折騰,適應(yīng)新體位什么的太麻煩,勢必不會爽,所以還是維持原樣比較好。
葉真氣哼哼躺在床上,黑澤問酒店廚房要了一大碗紅豆粥,熱氣騰騰的喂給葉真當早餐,看他吃得腮幫子鼓起來,忍不住想親一口。
但是這男人悶騷慣了,一大早上不好意思發(fā)情,于是憋得一臉毫無表情,眼睛一錯不錯盯著葉真的腮幫子,仿佛在打量著要割塊肉下來紅燒一樣。
“昨晚作業(yè)還沒寫完呢,”葉真吃完粥,感嘆道。
黑澤心不在焉道:“晚上再寫。”
“這次你可不準打擾我了!小爺下過決心要好好學(xué)習的!”
“嗯嗯,好好。”
黑澤還是想親,又遲疑不決,幾秒鐘過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狐疑道:“你想好好學(xué)習干什么?”
“考大學(xué)啊。”
“考大學(xué)干什么?”
葉真張口結(jié)舌,半晌說:“為了……不被甩啊。”
黑澤一頭霧水:“考大學(xué)就不被甩?被誰甩?我剛想跟你說如果以后考不上大學(xué)就來幫我一起開保鏢公司……誰給你灌輸這種歪門邪道的想法?”
葉真怒道:“還不都是因為你!楚叔叔說學(xué)歷相差過大的兩個人在一起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為了不被甩叫我好好學(xué)習考上大學(xué)!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黑澤張口結(jié)舌,問:“楚叔叔,楚慈?就是上次在病房里……”他想起楚慈出手如電來來回回四耳光,瞬間斯巴達了。
楚慈不出名。當他在日本調(diào)查葉真身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因為龍紀威玄鱗的關(guān)系,葉真身邊很有一些位高權(quán)重的能人異士,比方說于靖忠顏蘭玉韓越;楚慈無父無母出身微寒,且整天到晚病怏怏的,在北京一票官二代當中實在弱勢到了極點。
但是就這位隨時病得要斷氣一般的楚慈,卻實在是個世間少有的狠人。黑澤交游廣泛,閱人無數(shù),除了天賦異稟的葉十三,再沒見過有人能牛逼到楚慈這個地步。
于是黑澤強行把“這人是胡說八道你就當他放屁好了”這句話吞進肚子,咳了一聲,安慰道:“就算你學(xué)歷只有高中畢業(yè),我也不會甩了你的。我喜歡你,這跟學(xué)歷什么的沒有關(guān)系。”
葉真狠狠道:“不行,楚叔叔說你是鍍過金的洋海龜,如果我學(xué)歷太低的話以后會有人說我攀高枝,吃軟飯。男人的面子比天還大,我可不沾你的光,這件事沒得商量!”
黑澤:“……”
無數(shù)頭草泥馬歡快奔騰著在黑澤心里呼嘯而過,半晌才擠出來一句:“……那你好好學(xué)習吧,下午我要出門……跟顏大校商量公司場地的事情。”
葉真把吃空了的粥碗順手扣黑澤臉上,怒道:“那就對了——!別來打擾我做功課!”
葉十三小同學(xué)做功課的決心很強烈,無奈現(xiàn)實太骨感。下午黑澤出門前接到老于的電話,說:“顧川同志,麻煩你把葉十三也一起帶來吧。再給千面狐做個按摩鞏固鞏固,我怕他舊病重犯。”
黑澤禮貌道:“就讓他舊病重犯吧,葉真發(fā)燒了,現(xiàn)在還在……”
葉真搶過電話:“那天張三同志給的巧克力球還有嗎?!什么,還剩一盒?放在那里別動!我這就去拿——!”
老于:“……”
幸虧小孩發(fā)燒不難受,葉真足足的睡了一覺,出了身汗,黑澤又幫他把全身內(nèi)力運行了一個小周天,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退到三十七度五了。
就這樣黑澤還不放心,臨走前強迫葉真穿上長袖,又穿上帶帽外套,活像個操心過度的奶媽。
見面地點是北京郊區(qū)一個拳擊訓(xùn)練場地,以前是韓越一個朋友的產(chǎn)業(yè),后來那朋友家里出了事,拳擊館被低價轉(zhuǎn)讓給韓越,現(xiàn)在正好用作黑澤將來公司的特訓(xùn)基地。
下車的時候老于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見面二話不說,先塞給葉真一盒進口巧克力球,殷切道:“里邊還有!”
葉真興高采烈問:“不是說只剩一盒了嗎?”
“你敏敏姐又贊助了點!叔叔跟你說,只要能治好千面狐那雙手,叔叔送你去歐洲玩一個月,想吃什么吃什么,叔叔全包了!”
葉真一邊跟老于往里走一邊忙不迭往嘴里塞巧克力,黑澤跟在他身后,看他嘴巴鼓鼓囊囊的樣子,便覺得非常好笑,說:“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葉真心滿意足道:“于叔叔對張三同志真是太好了,簡直是巧克力大派送啊。”
他們穿過訓(xùn)練館大廳,黑澤注視著落地玻璃窗外空無一人的露天田徑場,低聲道:“如果不是顏蘭玉,于靖忠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來。顏蘭玉當年在日本學(xué)藝,為救于靖忠而被廢了雙手,千辛萬苦藝成之后便立刻叛出師門,為了于靖忠而逃來中國。本來說好要進國安部的,但是當年情勢復(fù)雜,于靖忠差點被人整倒,為了從外部支援他,顏蘭玉又去總參謀部一個下屬后勤部門從最基層的特工干起,直到去年因為突出立功而授予大校軍銜……”
葉真驚道:“怪不得張三同志的師姐要殺他呢,我還把那女人給抽了一頓!”
“松島優(yōu)子是吧?那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黑澤頓了頓,說:“據(jù)說于靖忠今年就要摘掉那個副字了,他難得有求于人,你好好給千面狐治吧。如果你以后想當公務(wù)員的話,保不準還得拜托于靖忠?guī)兔δ亍!?br/>
葉真并不理解這些前途相關(guān)的大事,懵懵懂懂道:“哦,是嗎?”
他們跟老于一前一后上了三樓,張三大校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等著了。另外靠墻站著一排穿迷彩服的小伙子,個個精氣神十足,身姿挺拔得一排標槍。
大校一看葉十三,立刻哈皮的伸手撓他下巴:“小十三喲~~~小十三~~~來,給大爺喵一個聽聽!”
葉真興高采烈道:“喵!服務(wù)員姐姐你好!”
大校險些從座位上翻下去:“說什么呢這孩子!”
黑澤從老于手里結(jié)果合同看了一眼,看到最后租金,嘴角露出一點幾不可見的笑意。老于咳了一聲,說:“韓越本來說好提早半小時來的,不知道怎么耽擱到現(xiàn)在。你先過來看看這批人,都是千面狐從他早年起家的單位選出來的人尖子,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走到墻角那排標槍一樣的年輕人面前,挨個指給黑澤看。前頭幾個都是去年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在部隊封閉訓(xùn)練過一年,顯然很得大校青眼。中間幾個是從特種部隊甄選出來的退役兵,有一個臉上有疤。最后幾個是國家企業(yè)干部轉(zhuǎn)業(yè),年齡大了些,社會關(guān)系相對復(fù)雜,但是勝在沉穩(wěn)。
黑澤把那臉上有疤的多看了一眼,問:“怎么弄的?”
那特種兵敬了個禮,不卑不亢道:“報告,執(zhí)行對外任務(wù)時彈片劃的!”
黑澤默然點頭,道:“以后找個時間,做手術(shù)把疤去了吧。”
歷來國安招人,都喜歡容貌普通毫無特色,放進人群里眨眼間就不見了的那種人。社會關(guān)系單純,祖上三代沒有海外關(guān)系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是首選,仿佛一張潔白的紙,可以任意涂抹顏色。其次是從各大特種兵部隊挑選精英,因為被軍隊□□過,能吃苦,苗子正。最后才是企業(yè)干部轉(zhuǎn)業(yè),社會關(guān)系復(fù)雜且比較難以掌控,但是圓滑精明,大多有一技之長。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的招聘。真正民間能人異士可以被特招,也就不用走上邊的程序了。
“這批人我交給你了。”老于頓了頓,道:“有些話我不方便多說,不過你大概能猜到。千面狐如今位高權(quán)重,目標太大,有些事不能再親自關(guān)注了,就需要有靠得住的人來當他的眼睛,做他的雙手。組織的安全是無價的,錢不是問題。你自己心里得有桿秤。”
黑澤頷首不語。
“每隔幾年,我們就要重新……站一次隊。”老于沉默了一會,說:“在中國,站隊是件很重要的事。”
黑澤說:“我知道。”
老于拍拍他的肩,沉聲道:“你站得就很對。”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韓越探頭看了一眼,瀟灑揮手:“喲,都在啊!”
他穿著軍綠色的常服,手上勾著車鑰匙,漫不經(jīng)心的摸了摸葉真的頭。葉真正給大校做按摩,鳥都不鳥他一眼,大校只點點頭,隨即對楚慈微笑示意。
楚慈臉色蒼白且毫無表情,隨手把一個裝了飯盒的塑料袋放到葉真身邊:“龍紀威要的烤鴨店酥肉餅,我答應(yīng)晚上帶給他的,你順手帶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葉真一聽到烤鴨店酥肉餅幾個字,頓時內(nèi)力倒灌逆流而上,雙眼放光道:“酥肉餅啊——!”
大校慘叫道:“別亂來啊——!”
葉真搖著尾巴撲過去檢查那兩個飯盒,大校猝不及防,雙手骨骼被他內(nèi)力一撞,險些撞成半殘。
“痛痛痛痛痛痛啊——!我殘廢了我殘廢了……”
大校淚流成河,抱著手在椅子上滾來滾去。葉真嘴里叼著半塊酥肉餅,心滿意足如同偷到了東西的耗子。楚慈一臉無辜輕拍大校的背,淡定問:“要打120嗎?”
那邊的正牌房東韓越跟黑澤商量好合同的事情,便帶著老于和前來受訓(xùn)的第一批保鏢去參觀訓(xùn)練場。黑澤毫無意義的跟著去了,臨走前抹了把葉真嘴邊上吃出來的油,低聲道:“還在發(fā)燒,油的東西少吃。”
葉真鄭重道:“我已經(jīng)好了!”
黑澤:“……”
尾隨他們出去的那行受訓(xùn)人員好奇的回頭看葉真——他人小,好吃,好動,沒心沒肺,大大咧咧;長得一副好模樣,卻過分清瘦弱小,看上去不堪一擊。
他是跟他們未來的老板一起來的,跟他們現(xiàn)在的上司千面狐很熟;于副局長很看重他,但是又存著一種把他當晚輩那樣的態(tài)度。
高層親戚?官二代?
沒有人能猜到葉真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韓越老于他們出去了,可憐的張三同志好不容易等到葉真吃完酥肉餅,繼續(xù)回來用內(nèi)力按摩。
楚慈靠在窗前用手機上網(wǎng),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大校一看就知道有貓膩,眼睛一瞇,問:“你又被家庭暴力啦,楚慈同志?”
“沒有。”
“你這樣是不對的,楚慈同志。”大校說:“組織關(guān)心每位同志的身心健康和家庭和諧,所以組織也很關(guān)心你;作為當今世界唯一一個和史前暴龍結(jié)婚的人類,你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險一定要及時跟組織說……好讓組織開心開心。”
楚慈冷冷的盯著他。
大校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笑容:“你們吵架了吧……你跟韓·二百五·越同志?”
葉真深深舒了口氣,內(nèi)力如同溫泉一般在大校手腕經(jīng)絡(luò)處徐徐灌入,同時豎起耳朵很有興趣的聽著。
楚慈說:“組織,你想多了。”
一大一小兩位“組織”同時露出蔑視的表情。
“只是韓越的遠房表妹考到北京上大學(xué),最近經(jīng)常帶同學(xué)來家吃飯而已。”
大校立刻問:“女同學(xué)?閨蜜?這種事有什么不好開口的,我見得多了……”
“男同學(xué)。”楚慈說,“確切的說,是他表妹的男閨蜜……一個經(jīng)常臉紅且從不抬起頭來看人,一說話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經(jīng)常用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看人的……男同學(xué)。”
大校和葉真同時反駁:“那就是女同學(xué)!”
楚慈:“……”
楚慈漫不經(jīng)心道:“隨便你們怎么理解。他表妹好像對我非常不滿,而那位女……男同學(xué)又仿佛很怕我,每當跟我說話的時候就一副……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隨時要趁韓越不注意的時候下手謀害他一樣……你們懂的。”
大校和葉真同時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然后上星期表妹又帶閨蜜來了,韓越不想做飯,所以我們商量好去外邊吃海鮮。席上我們想點螃蟹面,韓越要吃香辣,我要吃姜蔥,誰也無法說服誰……最后我們各點了一份,各人吃各人的。”
葉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說,“他表妹就很不高興,覺得我太……嗯,太不隨和了。”
葉真:“……”
大校:“……”
“事情沒有結(jié)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男同學(xué)突然全身過敏發(fā)紅,大半夜被送進醫(yī)院,確診以后我們才知道他從小就海鮮過敏……”
葉真難以置信,問:“那他吃飯前為什么不說?”
楚慈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種特別冷淡的優(yōu)雅。
“——因為他進的是韓越鐵哥們兒任家遠的醫(yī)院,所以急診押金一概沒讓他交。事情的高潮是,第三天我們?nèi)ヌ酵臅r候,這位男同學(xué)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把他臨時打電話問同學(xué)借的一千塊錢親手交到了韓越手上……當時所有人都在場。”
“韓越當時就傻了,還沒來得及把錢推回去,那孩子就對他說:韓大哥,謝謝你替我做了這么多,但是我的尊嚴不允許我隨便占人便宜;我雖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氣,請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則!”
“……”
大校和葉真同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來。
楚慈無辜道:“你們知道,這孩子實在選了個好時間,韓越他表妹也在,任家遠也在,整個病房都是醫(yī)生護士……韓越差點當場拉開窗子從六樓上跳下去……我敢說他從生下來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出過這么大的洋相。”
大校問:“然……然后呢。”
“哦,然后韓越回了家,強迫我跟他一樣選擇性忘記這件事,我不得不說這是很自欺欺人的行為,因為從那天開始起任家遠他們就動不動跟韓越說什么我是有骨氣的,請你尊重我做人原則之類的話……他們可能覺得看韓越暴跳如雷很有趣……你們兩個不要笑。結(jié)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事很快在朋友圈里越傳越離譜,截止昨天為止,最新流言是韓越強迫了自己親表妹的同學(xué),把人家搞進醫(yī)院,還妄想用區(qū)區(qū)一千塊錢把整件事抹平,結(jié)果被人家用一千塊錢當眾甩到臉上……”
“楚——慈——!”韓越咆哮著破門而入:“我就知道你背著我偷偷跟他們打聽這事——!誰說我被一千塊錢甩到臉上了?!嗯?!誰說的——!”
楚慈面無表情問:“嗯?什么一千塊錢?我剛才說什么了?”
“不準裝傻!”韓越唾沫橫飛,濺了躲閃不及的葉真一臉,“——誰敢這么造老子的謠,是不是任家遠?還是侯瑜那小子?還有你又背著我把這事告訴別人,你肯定是吃醋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吃!實在是太過分了!”
“……”楚慈說:“我沒有。”
“你就有!要不然你為什么給裴志打電話?!要不是我管得緊你今晚就跑龍紀威他們家去了!我知道那小丫頭動機不良想讓她閨蜜搞第三者插足,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對那種自說自話的神經(jīng)病小娘c不感興趣——!”
韓越徹底變身噴火暴龍,鼻腔里呼哧呼哧的冒著黑煙,頭頂上竄起火苗,身后還拖著長滿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砰砰砰的甩來甩去。
楚慈無可奈何道:“好吧,算你贏了,就當我吃醋……”
“果然!”韓越悲憤莫名,說:“你為什么不相信我?!都跟你發(fā)過誓了,雖然那小娘c整天頂著一張對老子忍辱負重百般討好的臉,但是老子對他完全、完全不感興趣!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愛人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嗎?吃醋算什么啊?而且還跑去跟裴志打電話!”
“……”
楚慈徹底被打敗了。任何話語在韓越的強盜邏輯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這件事絕對沒完!必須要解釋清楚!今晚就把在你面前造我謠的人告訴我,老子明早上門去問候他全家!……”
韓越手舞足蹈,被黑澤和老于一人抓著一只手,踉踉蹌蹌拖出大門。
隔老遠還聽到韓越悲憤的控訴:“我明明就知道……他就是吃醋……真可惡,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來問我……還背著我偷偷吃……”
楚慈只能追出去,臨走前匆忙對葉真丟下一句:“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我今晚不能去你們家了吧?”
葉真:“……”
“英勇無畏的楚慈同志!”大校欽佩萬分道:“果然不愧是和史前暴龍結(jié)了婚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