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毫無情義可言
曲北北略微地膛大眼睛,白乎乎的臉頰有些泛紅。
女孩子的手間接地被許安年握住了——
良久之后。
原本輪廓不精致的繪圖下,在許安年的手法下,頓時顯得栩栩如生。
“哇,小哥哥你好厲害啊,和姐姐有的一比了!”
鴿子盡管還沒有上色,但是在他這么描繪下之后,仿佛都能夠展翅高飛似的。
“厲害啊,小家伙你學(xué)過畫畫?”
旁邊的女學(xué)生多看了一眼,也不由地夸道。
“學(xué)過一段時間,不算厲害。”
許安年倒是沒有沾沾自喜。
“小家伙,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學(xué)生是美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年紀(jì)這么小的孩子能夠畫的那么好的。
“我不想告訴你。”
他高冷地回絕了女學(xué)生,轉(zhuǎn)而湊近了曲北北,“喂,我告訴你,我叫許安年,以后我有時間的話就來教你。”
曲北北愕然地坐在小板凳上,明亮似水的眼眸靜悄悄的。
她仿佛聽懂了,嘴巴微微地張開后卻沒有回答。
“我不需要你說什么,以后在這里等我。”
許安年說完,轉(zhuǎn)過身就往著反方向走。
這下輪到曲北北和女學(xué)生呆住了。
他不過是個孩子,然而說話的氣場和大人都能夠比較了。
“小小年紀(jì)就這么霸道總裁了啊,哈哈不過以后有這么個小老師教你也好啊,北北。”
女學(xué)生開懷地笑道。
沒想到現(xiàn)在小男孩都這么會撩妹了。
“大姐姐,可是我和他都不熟。”
曲北北有些不知所措,稚嫩的臉蛋發(fā)紅地握著畫筆。
她從未上過學(xué),也沒有專業(yè)的畫畫技術(shù),還是頭一次碰到有男孩子主動要教她畫畫的。
“以后就熟了嘛,我看那小家伙挺喜歡你,長大后就是一個大帥哥啊。”
女學(xué)生爽快地開著玩笑。
她要是能夠和曲北北一樣年紀(jì)的話,絕對會想要和他談戀愛的。
“他應(yīng)該不喜歡我吧,但是小哥哥好像是蠻好看的。”
曲北北咯咯地笑了笑,那笑容顯得靦腆而羞澀。
一星期后。
幼兒園門口。
許安年準(zhǔn)備照樣去教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拿著玩具,堵在了許安芯的面前。
“你就是許安芯吧,看看叔叔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男人穿著正裝,斯文地拿著玩具。
“叔叔?我不認識你啊。”
許安芯困惑。
她并沒有見過他。
“其實我是你媽咪妹妹的男朋友,所以算是你叔叔。”
余景辰說道。
之前他就知道了兩個小家伙的存在,一直都沒有來看望過他們,現(xiàn)在他準(zhǔn)備了禮物專程來看望孩子。
“是嗎?”
許安芯搖頭晃腦,盯著芭比玩具挪不開視線。
“你是誰?”
許安年見到陌生人,立馬把妹妹拉到自己的身邊。
“你是許安年吧,叔叔也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
余景辰把另外一份玩具拿了出來。
他稚氣地示威道,“我們不要,麻煩你離我妹妹遠點。”
如果是用玩具來誘惑他們的話,這種手段也太低級了吧。
許安年有著很強的防范意識,比起許安芯更不好對付。
余景辰蹲下身來,耐心地解釋道,“我不是壞人,我認識你們媽咪。”
認識他媽咪的的人多了去了。
對付沒見過的陌生人,就應(yīng)該用強的。
許安年道,“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叫老師過來了。”
“孩子,你聽我說。”
余景辰?jīng)]有生氣,繼續(xù)說道。
這時候,許初夏從私家車上下來。
今天提前下班的她正好準(zhǔn)備去接孩子,一下車就看到了余景辰正同兩個孩子交談。
“初夏。”
余景辰直起腰,站了起來。
許安芯趕忙跑到了媽咪的身邊,“媽咪,這個叔叔說和你認識!”
她愣了愣。
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余景辰。
上次在公司的時候,她就和他說得直白了,居然還找到了孩子的幼兒園。
“你有什么話想要說的,沒必要來找孩子吧。”
許初夏護住了孩子,防范地盯著他。
余景辰振振有詞,“不知道我這樣說算不算唐突,好歹我也是孩子們名義上的姨夫吧,就算是來看看他們都不行嗎?”
姨夫?
她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似的,冷冷笑出了聲,“并不需要你的看望,余先生,希望你以后別再來看望孩子了。”
“初夏,我是真心實意的!”
余景辰似乎覺得和她說不通,激動地說道。
許安年在旁邊看了半天,看情況媽咪確實和他認識。
“初夏,我真的想好好和你聊一會兒。”
許初夏默不作聲。
許安年牽住了妹妹,“媽咪,我?guī)妹萌ヅ赃叺挠螒驈d玩會。”
“我等會就來接你們。”
許初夏默認了孩子的做法。
學(xué)校附近的咖啡廳內(nèi)。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許初夏問道。
之前他主動找她為的就是婚紗設(shè)計的事,但凡是有求于她,他才會主動來找她,否則他不可能找她。
“過段時間,我就要和倩倩結(jié)婚了,結(jié)婚的時候你會來嗎?”
余景辰遞出了一張精致的邀請函。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她冷冷地別過臉。
男人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應(yīng)。
可是他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機會,現(xiàn)在確實許初夏的態(tài)度,看起來是很渺茫了。
“我聽倩倩說,你上次在許家說是要斷了關(guān)系,這是真的嗎?”
“真的。”
余景辰圣母地勸說,“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知道你其實沒有那么絕情的,你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樣。”
“不應(yīng)該什么樣?進入了豪門,就該變了樣子,變得囂張跋扈不近人情嗎?我對許倩倩已經(jīng)做得夠仁至義盡了,你別再逼我了!”
許初夏正喝著咖啡,重重地把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
咖啡漬濺到了餐桌上,悄無聲息。
許初夏臉色冷的很決絕。
他們之間已經(jīng)毫無情義可言。
她都沒有強求過許家的人做什么,為什么他們偏偏要陰魂不散!
“抱歉,我知道我不該找你,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和她和好,不要因為我的事導(dǎo)致你們關(guān)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