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爹地好像在生氣
許初夏驚愣地站在原地,身子像是被凍住了。
顧延爵冷若冰霜地轉(zhuǎn)身離開,她無助地望著他的身影。
此時的她想要依靠他的時候他卻離開了,許初夏臉上黯然而復(fù)雜。
早知道她就該和他說,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今天一整天下來。
許初夏難過地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只覺得自己太可悲了。
她彎腰地蹲了下來,狼狽地呆在客廳內(nèi),鼻子不禁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她委屈的不是今天被流氓欺負(fù)的事,而是委屈她這么晚沒回家,他生氣的卻是她見了別人。
他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真的這么脆弱嗎?
“媽咪,你怎么才回家?”
許安芯穿著睡衣?lián)湎蛄藡屵洹?br/>
她吸了吸鼻子,看到孩子后佯裝堅強,“恬恬,媽咪買東西就晚回家了,你還沒睡嗎?”
“我睡了一會兒,媽咪。”
許安芯揉了揉眼睛,她太擔(dān)心媽咪了所以聽到了動靜就下樓了。
“恬恬,媽咪陪你去睡覺吧。”
“媽咪,你今天不陪爹地了嗎?”
許初夏黯然。
她現(xiàn)在過去的話,延爵也不會消氣。
這種情況下她還不想碰壁。
許初夏抱住了孩子,溫柔地說道,“嗯,今天媽咪就想陪陪你和大寶呢。”
“其實我和哥哥都習(xí)慣了,媽咪你要是不陪爹地的話,爹地會不開心的。”
“不會的啦。”
她如果過去的話,他才會更不開心。
“媽咪,爹地其實更需要你,媽咪你沒回家的時候,爹地就去找你了。”
許初夏心一顫。
原來他是有出去找她,可是剛才他都沒有告訴她。
“真的嗎?”
“嗯!”
小家伙點著頭。
許初夏難過的心忽然被撫平了。
他是關(guān)心她的,是她不好,不應(yīng)該讓他誤會。
許初夏把孩子抱回房間后,鼓起勇氣想要和他解釋清楚。
不過她走到主臥的時候,大門卻緊緊地關(guān)上了,就猶如顧延爵封閉的內(nèi)心。
許初夏的腦海里回想起了他剛才的警告。
她不禁停頓在門外,想解釋的心又一次退縮了。
主臥內(nèi)。
燈光亮著,男人冷峻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正裝。
他注視著門所在的方向,菲薄的嘴唇緊抿,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
只是隔著一扇門,他并沒有看到許初夏已經(jīng)站在門外了。
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不僅僅是隔著一扇門的芥蒂了。
許初夏敲門的手落下,她沒有勇氣進去。
于是她決定還是回小家伙們那邊睡,讓彼此都有冷靜的時間。
房間內(nèi),男人聽到了外面腳步的動靜。
在猶豫幾秒后,他忽然起身。
主臥的門打開后,長廊外卻沒有了許初夏的身影。
他第一次失望地感受到了孤獨的感覺,這種孤獨比起一個人的時候更噬心。
顧延爵的眼眸垂下一片陰影,高大的身影久久駐足。
第二天。
許初夏跟著小家伙們一起下樓。
餐桌的椅子上,顧延爵冷然地拿著報紙喝著咖啡。
即使是他的臉被報紙擋住了,都擋不住他身上冷冷的殺氣。
許初夏不敢主動和他說話,生怕他還在動怒。
小家伙感受到了壓抑的氛圍,奶聲奶氣地打破氣氛,“爹地,你今天好奇怪哎。”
“有嗎?”
顧延爵放下了手里的報紙,回答小家伙卻不忘看許初夏一眼。
“有啊,就是好像在生氣,爹地你該不會氣媽咪昨天陪我們了吧?”
許安芯人小鬼大地問道。
不就是一個晚上,爹地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沒有。”
他平靜地壓低聲音,喝了一口咖啡。
“就有,一看就是生氣了,哥哥你說是吧?”
許安芯詢問著哥哥。
“媽咪,爹地生氣了。”
許安年提醒著媽咪,想讓媽咪哄哄爹地,畢竟他和妹妹是哄不好他的。
“延爵,昨晚其實我是看你睡了,所以我就陪孩子們了。”
許初夏的聲音微弱地響起。
她弱弱地注視著他。
“沒事。”
顧延爵敷衍地說道,強行裝作不生氣。
在孩子們面前,他不愿意再提起昨天的事,可是內(nèi)心卻控制不了那股不悅。
“爹地,你看著不像沒事哎。”
許安芯睜著大大的眼睛,拆穿了爹地的演技。
顧延爵:“……”
最怕孩子無情的拆穿,而且是自家的。
許初夏主動示好,“延爵,等會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去公司吧。”
男人聽后沒有反應(yīng)。
“爹地,你怎么不理媽咪啊?”
許安芯著急地催著。
他垂落著眼瞼,翻閱看著報紙后緩緩應(yīng)聲,“好。”
許安年看在眼里,爹地就是傲嬌,明明他就是很樂意。
許初夏見他答應(yīng)了,這才有心思吃早飯。
昨天的事,她打算好好和他解釋一番。
余遷已經(jīng)把車開入了顧家。
他坐在車內(nèi)等候著,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顧總和許秘書。
只見他們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一前一后地走動著有些疏遠(yuǎn)。
“顧總,許秘書。”
余遷下了車,主動地幫著他們打開車門。
他們兩人上車后,余遷坐在駕駛位上,忽然感覺到了車內(nèi)的低氣壓。
車上的氛圍莫名的壓抑,油然地生出了一股冷意。
透過后視鏡,許初夏緊張地低著頭,手里捏著包包,仿佛欲言又止。
顧總不比往常,而是冷漠看向窗外。
這種氛圍,他們兩人不會是吵架了吧?
余遷心里不由地想著,身后許初夏終于開口道,“延爵,昨晚的事,我想好好和你解釋下。”
“不用了。”
顧延爵冷然地板著臉,一副與他無關(guān)的樣子。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被他打擊了,此時的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車內(nèi),又一次陷入沉寂。
男人看向窗外的神色忽然收回,冷不防地落在許初夏的身上,只是她并沒有再繼續(xù)開口。
“顧總,你就聽許秘書解釋下吧。”
余遷打破了氛圍,建議道。
顧延爵:“……”
許初夏在余遷眼神的鼓勵下,“延爵,其實昨天我是遇到流氓了,而且還把我手機摔壞了,這才晚回家了。”
男人的眼眸忽然一變,眼神變得擔(dān)憂。
“為什么昨天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