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四章 梁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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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后。
步凡向藥王請教了關(guān)于藏醫(yī)的一些醫(yī)學理論和診療方法。自從早上下定決心以后,步凡就沒有讓自己閑下來,一直投入到鉆研、請教醫(yī)學的事情中去了。經(jīng)過與藥王的交流,步凡發(fā)現(xiàn)由藏神醫(yī)家祖族撰寫,歷代藏神醫(yī)不斷豐富完善的醫(yī)學典籍《四部醫(yī)典》中,通過十一位、十五品、四部、一百五十章、八支,詳盡的闡述了藏醫(yī)基本理論,集印度醫(yī)、中醫(yī)、大食醫(yī)、藏族傳統(tǒng)醫(yī)學等中外醫(yī)學之精華,實在算是一本了不起的臨床百科全書。不過,步凡同時發(fā)現(xiàn),藥王實在算得上是集“毒”、“藥”于大成,不僅對藏藥的配制和使用了如指掌,而且對“毒”有很高的造詣,也難怪隋瑞昌這樣的人,也不敢對他用強了。
同時,步凡也驚奇地發(fā)現(xiàn),李鈺雖然是藥王的孫女兼徒弟,但是卻不是一味的繼承,她除了有豐富的中醫(yī)學識,更重要的是致力于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研究。
步凡向藥王請教了醫(yī)術(shù)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xù)鉆研《四部醫(yī)典》以及藥王所纂寫的醫(yī)術(shù)心得,很快就被里面的一些精妙的東西所吸引住了。這時候,步天生走了進來,對步凡說道:“步凡,麻煩事情出來了。”
“麻煩事情?”
步凡愕然道,見老爸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合起了書問道:“老爸,怎么了?”
步天生輕聲說道:“小聲點。還不是因為你老媽啊。你難道忘記了她買的那些股票嗎?”
原來又是那些該死地股票,最近這些股票的東西把步凡一家人搞得很不安寧,光是那些訴苦的電話就夠人受的了。步凡說道:“這兩天我看老媽沒有念叨股票的事情,而且心情也好象好了很多,還以為她都全拋了呢?”
“全拋了,是全砸了才對。”
步天生苦笑道,“你**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是難得這么固執(zhí)一回的。不過一旦固執(zhí)了,就不會輕易放棄地。這兩天是因為有爺爺在這里,她怕影響到大家的情緒,所以就閉口不提股票地事情,但是這兩天她可是連覺都沒有睡好,晚上翻來覆去的,老是惦記著她的那些股票什么時候能漲上去。而且——”
說道“而且”的時候。步天生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說道:“而且你老媽把她的私房錢也一齊砸進去了!”
“私房錢?”步凡真是苦笑不得,想不到老媽居然還藏著這么一手,步凡道:“老**私房錢究竟有多少啊?”
“兩萬!”步天生伸出了兩根指頭。
“竟然有這么多啊?”
步凡道,“既然是老媽地私房錢,老爸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些錢都是你老媽從她的工資和家用中節(jié)省出來的,以備不時之需。”步天生道,“你媽把存折藏得很好。不過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都裝著不知,結(jié)果今天一看,上面就只有零頭了。我想那,肯定是你老媽想把虧了的錢再贏回來,但是又不好再去取家里面共同的存款。所以她才孤注一擲了。”
炒股跟賭博是一樣的道理,贏了錢,就還想繼續(xù)贏下去;輸了的話,又想拼命撈回來,這無疑是個惡性循環(huán),所以只有少數(shù)心理素質(zhì)極強、行事果決地人,才能在股市上屹立不倒。
步凡知道老爸在擔心什么了,說道:“兩萬塊錢倒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關(guān)鍵是老媽這么陷下去的話,她的身體和精神上會吃不消的。哎。這該死的股票怎么弄成這個局面了呢。”
步天生郁悶道:“步凡,等下你打電話問問婷婷。她大概比較清楚一點股市場地事情,要是還有漲的可能的話,我們就再等等;要是沒有戲的話,我們就想辦法偷偷地把你老**股票全拋了,頂多是被她埋怨幾天了。”
步凡點頭道:“好吧,不過婷婷因為工作原因,她的手機常常都是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打得通。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拼著被老媽罵一頓,也要把她的那些的股票統(tǒng)統(tǒng)給拋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步天生看起來極其無奈,那一堆快要變成廢物的股票不僅讓妻子整夜難眠,也讓他感覺很是心煩意燥。
步凡掏出手機,正要跟梁志婷打一個電話,忽然手機響了,正是梁志婷打來地,步凡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婷婷啊,我正要打電話找你呢——什么?你爺爺病了,怎么會呢!在哪家醫(yī)院?好地,我馬上過來……”
步凡掛了電話,對老爸道:“爸,不好了,梁老病倒了正在住院,我得馬上趕過去看看。老媽那里,你盡量安慰著她點,先不要急著把股票偷偷給拋了,我先去弄清楚情況再說。”
說完,步凡打了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在步凡的印象中,梁老一向都堅持鍛煉,并且身體狀況極好,不可能突然出現(xiàn)老年人常患地心血管疾病,那么他怎么會突然病倒了呢,步凡隱約地感覺到,梁老的病倒和股市最近的異常變故有關(guān)。
趕到醫(yī)院高級病房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梁老正憔悴地躺在床上輸著液體,整個寬敞、設(shè)備齊全的病房只有梁志婷和一個護士在看護。
梁志婷看起來更纖瘦了,面色顯得有點發(fā)白,看來應(yīng)該是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
步凡心頭涌過了一陣歉疚,走道梁志婷面前,輕聲道:“婷婷——”
梁志婷眼睛一紅。撲進了步凡的懷中。
旁邊地那個漂亮護士看了看梁老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后,識趣地走出了門外。
梁老這時候睡著了,步凡知道不適宜在現(xiàn)在打擾他,示意梁志婷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步凡將梁志婷摟在懷中,小聲安慰她道:“婷婷,你不要擔心。梁老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太過于疲勞和憂慮所至。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還有你,怎么都瘦成這樣子了?告訴我,是不是股市上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你還說,明明知道人家一個女孩子,忙不過來那么多事情,你也不來幫忙。哼!”
梁志婷在步凡懷中低聲責怪著步凡,這一刻的她沒有半點職業(yè)女強人的氣質(zhì)了,不過是一個撒嬌的小女生而已,“爺爺就是憂心股市的事情,所以才累出了病,現(xiàn)在只有爸爸一個人在公司主持大局了。哎,這次地事情,可真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股市不是一直都是你們梁氏在幕后操作嗎?”
步凡說道。“最近我也很是奇怪,不知道你們梁氏究竟打算如何操作,因為你們肯定不會是回來賺自己人的錢地,對吧?不過照現(xiàn)在這樣的形勢,很多股民都會損失慘重的。”
“要真是在我們的操控下的話,那就好了。”
梁志婷嘆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這件事情應(yīng)該很簡單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越來越復(fù)雜了,我們遠遠地低估了對手地實力和計謀。”
步凡愕然道:“對手?誰是你們的的對手,我還一直以為你們回來,主要是為了振興國內(nèi)股市的呢,怎么會鉆出一個對手來了。”
“這——”梁志婷也不知道該不該向步凡說明梁氏回歸的前因后果,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見梁老緩慢地說道:“婷婷。你跟步凡都過來吧。步凡也算不得什么外人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應(yīng)該知道了,現(xiàn)在我躺在這里,看來是幫不上什么忙了,步凡總算是學金融的,也許還能幫上點忙,而且從現(xiàn)在地形勢來看,有他在你身邊,至少爺爺不用太擔心你的安全了。”
步凡和梁志婷連忙走到梁老身旁。步凡關(guān)切地說道:“梁老,你先休息著吧,股市的事情,就讓婷婷給我說吧,你現(xiàn)在的病,都是勞累所至,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現(xiàn)在哪里還睡得著覺啊。”
梁老讓梁志婷將他的背后墊了一個枕頭,讓他坐了起來,焦急地說道:“現(xiàn)在股市弄成了這樣的局面,你讓我如何還能安得下心啊,咳咳~”
梁老激動之下,不住地咳嗽梁志婷連忙給他捶背,急道:“爺爺,先前地事情,就我來說吧,你不要激動,有什么不對的,你再慢慢補充好了。”
門外守侯的護士大概也聽見了梁老的咳嗽聲,連忙進來查看,梁志婷示意她沒有什么事情,那護士又拉門出去了。
而后,梁志婷就把梁氏回歸的原因給步凡大概地說了。說到這里,梁志婷又忍不住責怪步凡道:“人家最開始就想讓你來幫忙,結(jié)果你偏偏要擺架子。”
步凡心道,我什么時候擺架子了,不過他知道梁志婷的脾氣,所以嘴上卻說:“都是我不好啦,我要早知道是去對付那些境外豺狼的話,我也肯定會主動要求加入的。”
“現(xiàn)在才知道放馬后炮志婷白了步凡一眼,繼續(xù)將后來遇到的情況跟步凡說了一通。
當梁志婷說到近幾天境外基金不停地對股市持續(xù)打壓的時候,梁老插話道:“步凡,你如何看待他們這次地反常行為呢?”
步凡想了想,說道:“行事不同,手段不同,大概他們地目的也跟以前不同吧,我覺得他們這次地目的應(yīng)該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然的話,他們實在沒有必要辛苦籌集如此多的資金來對付我們的股市。要是只是為了收購我們的能源企業(yè),第一次打壓后,他們就應(yīng)該動手了。”
“不錯。”
梁老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不妨猜測一下,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步凡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畢竟我在這方面的見識不夠。不過,以我看來,阻擊股市無非就是收購企業(yè)和圈錢,前者應(yīng)該可以排除了。但是圈錢的話,他們也應(yīng)該是打壓過后,再等股市上揚,然后才能順利地圈到錢,這次他們一直這么打壓下去,跟圈錢的手段好象也有點悖行了。看來,這兩個都不是這些境外基金的目的了。照現(xiàn)在的形勢看,如果他們的資金足夠充足,能持續(xù)下去的話,無疑就會造成崩盤,不過這樣做的話,對他們來說究竟有什么好處呢?”
“哎,這個問題也一直在困擾著我們。”
梁老長嘆了一口氣,道:“當年改革開放時,大家都對建立金融市場心存顧慮,是我竭力主張要建立我們自己的金融市場,可以說中國金融市場的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都是我一手設(shè)計的。看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成長起來的中國金融市場,就好象看到自己的養(yǎng)大的孩子一樣。但是現(xiàn)在,我卻要親眼看到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yè)遭遇如此大的打擊。要是這次股市真的崩盤了的話,大概他們就會借機宣揚,說我們的政府無力經(jīng)營社會主義的金融市場。到時候,他們不僅賺了錢,還打擊國內(nèi)經(jīng)濟的發(fā)展。這個,也許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吧?”
“他們這是妄想!”
步凡冷冷道,“梁老你也不用過分擔心了,難道他們試圖挑釁一個國家政府的資金?”
梁老苦笑道:“我們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以為他們不過是想撈取點好處就拍馬走人,可是他們卻持續(xù)地跟政府資金干上了一周了,而且還占據(jù)了上風。當然,不是因為我們資金不足,而是政府的資金撥下來,不像他們那般容易。”
步凡急道:“難道我們就只能給陪他們繼續(xù)耗下去嗎?還有那么多的股民,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殃?”
想起老媽和她周圍的那些“股迷”,步凡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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